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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鬼王的恨妃1-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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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来,匆匆地走,甚至没给他欢喜的机会,这失去的痛苦已经侵入了肺腑,渗入了骨髓。
    失去那份爱之后,那么遗恨呢?迷糊之中,她也听到了,这个孩子并非无意之中失去的,而是她又被下了药?再小心谨慎,竟然也逃不过这样的噩运悲剧。
    太后,真的会是太后吗?事实上,太后所赠的东西她一直未动,她又是如何中毒的?可是除了她,真的又想不起来还会有谁的嫌疑是如此之大的?
    这一刻,忽然真的觉得好累。若是一发都能够清算,一切都回归原点,那么该有多好?可是人生便是如此,走岔了,便是与初衷越走越远。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人以如此高昂的态度遽然介入她的生命,她身边的危机似乎也逃不开他的关系。若是那日,她只是顺利地嫁给了想嫁之人,或许日子便是恬淡的,又或许连孩子都已经安然诞下了。
    这一片的狼藉,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听到房门吱呀了一声,她不禁顿了顿,听着脚步,便知道来人是谁,她本想着继续闭着眼睛视而不见,可是心底终究累积了太多的愤恨伤痛和委屈,它们不断地澎湃着,似乎想要将她灭顶。
    该面对的事情,还是逃不过的。
    所以,她看着他走近,却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如此清冷,却又如此犀透,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心底可还有之前的眷眷依赖?或许,更多的是陌生困惑和迷茫,还有踟蹰不定的恨意。
    被她如此淡冷地看着,安中磊蓦地心底生出一丝狼狈来,“你觉得身子可还有不适?”这是他的担心。
    席容没说话,还是这样冷然地盯着他,似乎若是听不到想听的,便一直这般盯下去。
    “我。。。。。。”安中磊欲言又止,声音微有些哑然,随即在床沿坐下,一手伸出去,想要摸摸她的脸,却看她下意识地避开自己的碰触,眼底满是复杂的色彩,甚至有一种警戒。这种戒备的色彩让他心底抽痛了一下,“容儿。。。。。。”
    终于席容开口道:“。。。。。。中杰说的都是真的吗?”声音低沉沙哑。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他顿了顿道。
    这样,算是承认了吗?席容唇边扯了扯,笑容有些惨淡,控诉道:“什么叫伤害?你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你主导了我的人生,让我走上你为我铺好的路上,莫非你觉得这是一种惜护吗?”
    他不语。
    席容继而道:“曾经,中杰是你最重要的兄弟,你觉得你对他没有愧疚吗?还有佟希娅,她是无辜的,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是你,可是你却亲手将她推到别的男人怀中,这种不堪的心情,你可曾想过,若是她拘谨痴顽一些,便会以死殉节,这些本就在你的考量之中,只是你有你的目的,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么,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第四十六章 喂她避孕药丸(结局三)
    
    许久,安中磊才道:“我的目的只有你。”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久久回旋不去。
    席容还是定定地看着他,不为他的话语所动,“所以,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顿了顿,蓦地想到,“莫非,你早就知道我娘是太后的亲妹妹?还是为了我家别的什么?”
    他深邃的眸光幽深的,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在些些什么,回答,却只有一个,“只是因为你。”
    这样的答案没有让她觉得感动,反而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恼,“不要告诉我,第一次见到我,你便是喜 欢'炫。书。网'我的,所以才如此处心积虑地设计,让我成了你的妻子!安中磊,你可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
    床上躺着,就会胡思乱想,越发觉得身子绵软无力,傍晚的时候,她才起身,再吃了点东西,便想出去走走。
    心底不由自主地想着一些事情,不由地顿住了脚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杨泽群的医居,蓦地,此刻心底还是浮现了芥蒂,这个杨泽群看样子也该是医术不错的人,该是可以比得上宫御医吧?可是为什么连御医都可以轻易诊断出来的喜脉,而他却要隐瞒?此刻,她心底是怎么都不信只是误诊。
    到了,便想进去质问一番,这一刻,忽的觉得涌上的心头疑惑更多了,犹如云山雾绕,只觉得脚下每踩一步,都是困惑。
    只是,医居里并没有人,只有淡淡萦绕的药味,进了屋子,药味更加浓郁了几分。
    席容觉得身子有些乏,便找了几个椅子坐下,约莫等了一刻,还是不见有人来,便无聊地起身,看看四周墙上陈列架上,放着的大都是有所标记的瓷瓶,里面放的该是炼制好的药碗。
    顿了顿,她的眸光看到一个瓶子,微微有些好奇,因为它被放置角落,瓶身上没有如其他一般贴了红条。
    纤手拿起,拨了红色的瓶塞,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且是如此熟悉。
    席容一顿,不禁又闻了闻,真的很熟悉的气息,于是便倒出了一颗,药丸周身莹润,淡淡的色泽能让人想起街市上的糖果。
    虽然一直没有见过,可是席容下意识便察觉到这是什么东西了!
    不由地又是一顿,只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炼药房里?莫非,它不是普通的糖,而是药吗?若是,又是用来做什么的?曾经只是因为风寒,他便以它来喂食自己,因为是那样的开始,所以她心底并无太多的想法。。。。。。
    每次都是他渡药到她的嘴里,如今她亲眼看到这药丸子,竟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她托付了身心的男人,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而开。
    杨泽群走了进来,乍然看到她的时候,不禁顿了顿:“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席容看着他不定的眸光,从她的脸上转到她手上的瓶子上,又重新转回到她的脸上,眼底显而易见地划过一抹异色,她不禁嘲了嘲:“怎么?我在这里出现很让人意外吗?”
    杨泽群镇定道:“夫人是主子,只要是安府之内,夫人自然可来去自哪。只是夫人的身子才刚刚受创,该是好好休息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
    “我便不和你寒暄了。”席容眸光犀然,眸光看向手中的瓷瓶,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是什么药?用来医治什么的?”
    “。。。。。。这是只是普通的调理身子的药丸。”杨泽群回道,心底却哀叹大事不好,若是她知道这的作用,对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便是雪上加霜。
    “是吗?”闻言,席容只是冷冷一笑,“罢了,我该问的人也不是你。”说完,便越过他身边,大步出去了。
    当她不愿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可是如今,她想要寻他,却找不到他的踪迹。
    这才察觉到府内不同寻常的气氛,似乎较之以往更加清寂了许多,仆从面上也有些不一样,蓦地,席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隐约记得她昏昏睡的时候,便陆续有人来敲门,似乎有些什么紧急的事情,只是他们交谈的时候往往避开她,让她不得而知。当时,她的心一直被流产的悲怆笼罩着,无暇顾及其他,如今想来,莫非事情有别的变动?
    找下人自然问不出什么,于是她便向李美凤的住处奔去。
    李美凤看到她,微微有些诧异,“你的身子没见好,怎么不好好在床上休息着?”
    席容急问道:“他现在人在哪儿?”此刻如此焦急,只觉得一颗心悬起来,却并非为了质问。
    “我不知道。”李美凤淡道,“他不是一直在你房里吗?前些天,谁也叫不出他的人来。”
    “我问的是现在,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准备?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变动?”席容问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个孩子对于他,还是十分重要的吧?孩子的逝去,她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那么他便不可能对凶手无动于衷才是!太后。。。。。。莫非。。。。。。
    “看你的模样,该是想到什么了。该来的,始终会来的。”李美凤淡道,“至于他现在在哪儿并不重要,你此刻可以置身事外的。”
    “是吗?”席容摇摇头,转念想了想,“你既如此镇定自若,想必暂时还不会有大事发生,他该会回来的!”
    李美凤眸光瞄过她手中紧握的瓶子,眸光微微有些闪烁,“你坚持避他不见,现在又是为何如此急着寻他?”
    席容不语,只是更加攥紧了手中的瓶子,几乎想将它捏碎,“没什么,我等他回来。”
    。。。。。。
    当安中磊再回来的时候,去了寝房,妻子并不在,没想到她竟在这里。
    李美凤看他回来,反而起身,叹息一声,走了出去,留给他们自己的空间。
    “你身子孱弱,怎么下床走动了?”安中磊皱眉道。
    席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拿出瓶子,拨了瓶塞,一颗颗晶莹的药丸滚的碎玉桌上。。。。。。
    安中磊眸光一沉,欲言又止。
    席容定定地看着他,想要他的解释,可是给的却只是沉默。
    许久。
    蓦地,席容一手抓了五六颗丸子,就要喂入自己的嘴巴。。。。。。
    “你做什么?!”安中磊一声呵斥,一手拍来,打散了她手中的丸子,滴滴答答掉落一地。这丸子虽然毒性不大,可是大量服食的话,对她的身子。。。。。。
    席容看他如此过激的反应,反而淡淡一笑:“这药丸是你曾经喂我服下的,我记得第一次吃它的时候,是我不愿意喝药的情况下,我以为这真的只是普通的甜糖,是你哄着我的。怎么,有问题吗?”
    安中磊的眸光沉了沉,没说话。
    席容无意识地将桌上散落的丸子一颗颗收回瓶子里,眸光有些嘲讽,唇边的笑容有些惨淡,“倒是没想过它是药,如今再想想,你从来就不许我多吃,且每次喂我的时候都是我们缠绵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很傻,对不对?你说,当我有孕的时候,为什么你是那么的肯定我一定没有身孕,哪怕一点点可能都否决掉?除非。。。。。。”
    安中磊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席容将瓶子放到桌子上,起身,眸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眼,“除非你很肯定我不会受孕,对不对?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会有孕呢?”说着,步步逼近,闪烁的目光里有一种咄咄逼人。她想知道答案,可是又害怕知道答案。。。。。。
    “。。。。。。对不起。”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他内心翻滚的痛苦不逊于她,“第一次以为你有孕的时候,我很是高兴,后来佟希娅小产,而你若是真有身子,只怕那时候也是保不住的,那时候我便在想,大局未定之前,最好不要有孩子。。。。。。”
    “那你就是承认了?”席容踉跄着退了几步,一下子又坐回来原来的椅子上,“原来,我走的路,真的都是你设计好的。婚姻,孩子,甚至我的心,我竟一点自主的权利都没有,傻傻的沦落,什么都不知道。。。。。。”
    “容儿。。。。。。”
    “不用说了,也不必再解释了,我还是不要听,不想听!你和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怒过了,心底还有怨,还有恨,更多的是累,她觉得好累好累。。。。。。
    。。。。。。
    求到了真相又如何?不过只是枉自伤心罢了!
    曾经,她一腔*,无惧无畏,自己选择夫婿,在没有亲友见证下把自己嫁了,那时候的她,心性还是简单的吧?选择一个夫婿,可以纵容她,溺爱她,让她可以做最自由的自己。
    只是天意弄人,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夜设计,让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在他的世界里*不定。
    或许,这就老天在报复她的自私吗?她选择了安中杰,那时候的她是有爱的,却没有那么的深爱,甚至放纵自己享受着他全心全意的爱意,那时候对他,许是也有不公平吧?
    如今呢?她想撤退,想逃避,想远离,却忽然发现自己是家归不得,在她对父亲和她做了这样的伤害之后,在她和中杰之间百转千回后,再面对,又如何自处?情何以堪?
    关着门,外面夜色沉沉,房内烛火未燃,死寂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再也没有来打扰她。她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绪沉*浮,眷恋,怨恼,憎恨,惆怅,回忆点点滴滴,越是鲜明幸福,便越是折磨着她。
    她知道,她必须要做一个选择。当初,她可以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如今她也可以义无反顾地离开这里,只是当初她的心至少是清晰明朗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现在呢?混沌不明的思绪,晦涩纠结的情愫,爱恨之间的权衡,难以自持的沦落痛苦之中。走与不走,都是苦痛,时间真的能够冲淡一切吗?
    “夫人,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越是想要遗忘一个人,就越会将他记在心中。倒不好将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久了,有很多记忆,自然会模糊了。”产婆刘妈用慈母般的目光看着席容的侧脸,劝慰道。
    “呵。。。。。。”席容苦笑一声,对刘*话没有表示赞不赞同,而是尽自问道:“刘妈,静院是什么?”
    刘*瞳孔微微一室,却还是立刻回道:“静院只是府中一个很偏僻的院落。”
    “哦。”席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但是直觉告诉她,静院绝对没有刘妈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夫人,搬去静院的事,可以稍后再说。”刘妈以为席容突然问起静院,是因为没了孩子,想静养。
    “刘妈,帮我们打点一下,我要出去一趟。”席容慢慢转过身来,冷淡的对刘妈吩咐道。
    刘妈很快准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并没有用安府的马车,可见办事的周到和利落。
    “刘妈,我和秋红先上慈云山,你去慧妍雅集能知哪的掌柜刘仁,我要见他。”虽然,席容目前对刘*信任度很低,但还是本着用人不疑的道理处事。
    “好,老奴这就去通知,夫人到慈云山后,可以直接去找慧通大师,让他派人送夫人到后山的茅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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