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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靡音-第7部分

小说: 靡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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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靡音趴在上面,沉沉睡着。

她的背脊,是赤裸的。

玉色的被单,只遮住她腰部以下。

她的发,浓而密,在白皙光滑的脊背上,组成一副瑰丽的图案,带着魅惑。

她的脸,是侧放着的。

鼻梁小巧而挺翘,嘴唇红艳艳的,睫毛浓密,像柔软的刷子。

杨池舟仔细地看着这张脸。

一张孩子般的脸。

但在自己爱抚她时,那张脸,偶尔会显露出妖魅的神色。

不经意地。

连靡音自己也从未发觉的。

天真和妩媚的混合。

女孩与女人的融合。

让他疯狂。

杨池舟俯下身子,开始亲吻她的背脊。

他吮吸着,辗转着,顺着那优美的线条前进。

他爱这具身体。

他爱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

他爱着她。

背脊上的痒,让睡梦中的靡音微微皱眉。

睫毛抖动几下后,她清醒过来。

是杨池舟。

他回来了。

靡音将手握紧,指甲陷入肉中,呈现出一片苍白。

她看不见。

她只是在忍耐着。

拼命地忍耐着。

她清清模糊的嗓子,缓缓说道:“让我去见一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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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牧荑【花开如水】亲我说的马甲是指注册的用户名,要100分才能评论。

to漠亲嘿嘿不是客家呼呼

女妖

沉默。

她身后的杨池舟沉默了。

甚至于,他没有再吻她。

靡音的右手慢慢抓起被单。

玉色的被单,丝绸制成,光滑的表面被她的柔荑抓起,呈现出多个褶皱,在她手中聚集成一朵花。

玉色的花。

美丽的隐忍中带着痛苦。

她张开眼睛,从这样的光线看去,她褐色的眼珠,像湖面,深秋的湖面。

表面的清澈,内里的深沉。

“为什么不回答我?”靡音问。

杨池舟将她的头发轻轻捋起,把她全部的背脊露了出来。

他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靡音忽地坐起身来,看着杨池舟:“你说过,只要我听话,你就会带我入宫,见姐姐。”

“她现在,是皇上的人,明白吗?”杨池舟慢慢给她解释:“不是你想见,就能随便见到。”

靡音心中一惊:“殷独贤对姐姐做过什么?!”

“靡音。”杨池舟的眼睛变得冷了起来:“今后,你绝对不可再直呼皇上的名讳。”

皇上。

靡音在心中冷笑。

没错,那个殷独贤,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双手沾满了她族人的鲜血。

他成为盛容新一任的君主。

可是没有关系。

龙座是不变的,它一直待在那里。

可是坐在上面的人,却永远在改变。

永远都在。

总有一天,殷独贤的江山,也会易主。

总有那么一天。

“那么,你是在骗我?”靡音深深地看着杨池舟:“你一直都在骗我。”

杨池舟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微笑。

他微笑时,总会露出牙齿。

洁白的,衬托着他皮肤的黝黑。

“我并没说不带你去,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你们姐妹见面的。”

靡音没有追问还要等待多久,因为她直觉地感到,杨池舟不会给予自己答案。

她轻吁口气:“姐姐现在,是殷独贤的妃子吗?”

杨池舟眼光游移了下,隔了会,才轻轻应了声。

“可是,为什么没有听见她的消息?”靡音仔细地看着杨池舟,眼中带着怀疑。

“皇上不可能娶前朝公主。”杨池舟的声音低了低:“就像是……我不可能娶你。”

“是吗?”靡音的嘴角动了动,那个弧度,像是笑容的前奏:“那多可惜。”

她的声音有淡淡的嘲讽。

只有嘲讽。

“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杨池舟浓黑的剑眉微微向上,扬了扬。

靡音没有回答。

“我随时都可以娶亲,随时都能有别的女人。”杨池舟将手伸入被单下,罩住她的柔软。

靡音依旧没有反应。

“果然,你一点都不在乎。”杨池舟从后环着靡音,让她窝在自己怀中,而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柔声唤着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

可是--

房间内柔靡的气息被靡音的话吹散。

“姐姐过得好吗?”她问。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身后的杨池舟浑身肌肉一僵。

“除了青兮,你和我之间就没有话题了吗?”他冷冷地问。

“你要我干什么?”靡音的眼睛空空茫茫的:“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只要你让我和姐姐见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杨池舟握住靡音的肩膀,倏地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如果,我要你……爱我呢?”

靡音伸出双手,慢慢地抚上杨池舟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

她的手,是冰凉的,柔滑,像冬日的纱。

静静地罩在他脸上。

“只要你让我见到姐姐,”她轻声说道:“我会爱你的。”

靡音没有意识到,在那一刻,她的脸,异常妖艳。

手放开,被单滑下,她的上身,赤裸了。

她的胴体,是不洁的,没有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因此,能轻易让人升起欲望。

她的表情,在诱惑。

像神话中的女妖,诱惑凡人的表情。

她在诱惑杨池舟。

杨池舟安静地看着她。

隔了许久,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力气很大。

靡音感觉到了疼痛。

也感觉到了杨池舟隐隐的怒火。

“你在用自己的身体交易?”杨池舟感觉到被愚弄,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嘲讽,恢复了桀骜不驯。

“你知道吗?”他说:“现在的你,像妓女。”

靡音直直地看着他:“我们之间,除了交易,只有仇恨。”

“你恨我?”杨池舟倏地抓起她的手,纤细的手腕内侧,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是蜿蜒的蓝色的血管。他微笑,咬着牙微笑:“我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对吗?”

“你做的一切?”靡音笑了起来,笑得眼睛模糊了:“你做的一切,协助殷独贤,杀我父皇,囚禁我姐姐,夺走我的身份,夺走我的身体……所有的这些,我需要感动吗?”

“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爱我。”杨池舟穿上外衣,站起身,一双眼睛,是生冷的。

然后,他走出了房间。

房间中的纱幕被突然涌入的风牵扯起来,在空中翻滚着,像是藏入了一群无形的鸽子。

即使无形,也是被囚禁的。

永远没有逃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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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还有一章,(*^__^*)嘻嘻……每天三章,争取早点更到新的。

孽缘

靡音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

一直躺着。

赤裸地躺着。

她后悔了。

自己不该如此冲动的。

她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应该是能够沉住气的。

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青兮的气魄,没有青兮的冷静。

她只是靡音,懦弱的,冲动的靡音。

将杨池舟惹恼,她没有任何好处。

并且很可能会因此失去见青兮的机会。

她缓缓地闭上眼。

她错了。

床边的纱幔,轻柔,像云,像水,朦胧而不真实。

而里面的靡音,也是朦胧而不真实的。

她微微地蜷缩着,闭着眼。

她睡熟了。

可秀眉却紧皱着。

是种任性,让人疼惜的一种任性。

而她白皙的身体,是一种柔细。

此时,已是深夜。

杨池舟带着满身脂粉香回来了。

他去了妓院,选了最美丽,最柔顺的名妓。

他要了她。

可是没有用。

他要的不是她。

他心里想的,是靡音。

于是,他回来了。

他看见靡音就这么赤裸地躺着,就和自己离开时一个姿势。

他明白,自己应该惩罚她的。

可是,他更明白,这样的惩罚,受罪的是自己。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在他们的关系中,他永远只能主动。

是孽缘。

他和她,是孽缘。

杨池舟掀开纱幔,轻轻地覆在靡音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暖着她。

孽,只是他一人。

在他的怀抱中,靡音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下。

而杨池舟,苦笑了下。

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依旧没有青兮的消息。

靡音知道,直接询问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她等待着,虽心急如焚,却一直等待着。

终于在这天,她等到了。

殷独贤出宫围猎,杨池舟陪驾,一行人兴奋地捕杀着猎物。

这一日,是鲜血淋漓的。

他们是最完美的猎人,不论猎物是豺狼虎豹,或者是人。

只要成为他们的目标,便无法逃脱。

箭,一只只射出。

兽,一只只倒下。

血,一股股喷薄而出。

整个狩猎场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染在每个人身体上,经久不散。

终于,这场游戏因为人的疲倦而结束。

在回宫途中,殷独贤提出去杨池舟府上参观一番。

于是,一行人来到王府。

靡音在第一时间便知晓了这个消息。

当时,她正在饮茶,在听见的那刹那,手一松,茶水倾倒在罗裙上。

茜色的裙,染上了黄绿的茶水,形成斑驳的印记。

让人厌恶的肮脏和混乱。

侍女们赶紧服侍她换了套新衣。

靡音任由她们摆弄,心里却如潮水般翻滚起来。

她要去见他。

她要去见殷独贤。

她要询问姐姐的消息。

她是冲动的。

于是,她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便向书房奔去。

她知道他们在那。

她提起裙裾,奔跑着,风呼呼地吹着,腮边的发时不时会刺入她的眼睛,靡音全然不在乎。

她只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得到姐姐的消息。

她的脚步,是轻盈的,像只猫,悄无声息,却迅速。

书房外,站着两排带刀侍卫,大声制止她。

靡音没有(炫)畏(书)惧(网),更是加快了脚步,想冲过他们,走进那扇门。

所有人的刀刷地拔起,整齐的金属声,有种凌厉的恐怖。

但没有人敢真的砍下。

他们一直是殷独贤和杨池舟的亲信。

他们明白这个少女的身份是特殊的。

于是,靡音就凭着自己的执着,跑到了书房前,将门重重一推。

她看见了,那个高挺的男子。

那个有着一双狭长丹凤眼的男子。

那个声音如金石般动听,如冰雪般寒冷的男子。

殷独贤。

他穿着皇袍。

华丽而高贵的黄色。

但在靡音眼中,却染满了血。

她族人的鲜血。

她看着他,胸膛急剧起伏着,眼睛亮亮的。

是仇恨的光,没有遮挡,诚实的。

“我姐姐呢?”她问。

房间中的光线有些昏暗,殷独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狭长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靡音!”杨池舟将她拦住,沉声道:“快出去。”

靡音没有看他,她看着殷独贤,继续问道:“我姐姐呢?我姐姐在哪里?”

“你是靡音?”殷独贤的嘴角弯了弯,靡音以为他会笑,可是他没有。

“你把姐姐关在哪里?”靡音想上前去,但一双手却被杨池舟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殷独贤斜斜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轻轻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她在哪里?你确定?”

他的话,无故地让靡音身体一凉。

她看不明白他的表情。

她猜不明白他的话。

“去问柳易风吧,他全知道。”杨池舟这次是真的微笑了,笑得别有意味:“记得吗?那个你们姐妹俩都喜欢的柳易风。”

靡音身子一怔。

柳易风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在哪里?”靡音赶紧问道。

殷独贤缓缓说道:“他在哪里,池舟最清楚不过了。”

靡音还想问什么,但杨池舟制止了她,他唤来人,把靡音强行带了出去。

“靡音变了不少。”等她走后,殷独贤用黄色的丝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宝剑:“怎么,你没告诉她青兮的下落?”

改变

杨池舟摇摇头。

黄色的丝绢缓缓移动,来到剑尖,它们的主人轻声问道:“池舟,为什么?”

杨池舟不做声。

“真是想不到。”锃亮的剑身上,显出殷独贤那双狭长中带着阴柔的眼:“你就这么喜欢她?”

杨池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叹口气:“我也想不到。”

“不过你也得清楚,我和你,是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人。”殷独贤将剑放回剑鞘,动作缓慢,那声音绵长而尖锐。

“我明白。”杨池舟将手指在椅子上敲打着,一下一下:“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即使是恨,也是有限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把青兮的事告诉她?”殷独贤的声音中,带着缓缓的逼问。

问题的答案,两人再清楚不过。

殷独贤帮他答道:“你怕她会做傻事。”

杨池舟默认了。

“池舟,”殷独贤脸色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女人,是不能宠的。”

靡音坐在紫檀木桌前,手中握着一杯茶,热气上升,氤氲了她的脸。

她的脸,是焦急的,不安的。

刚才殷独贤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际。

那话,是有深意的,她感觉得出来。

究竟,杨池舟在瞒着她什么?

青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捧着热茶,可靡音的手还是凉的,从心底渗出的凉。

捂不热的。

晚饭之后,等殷独贤回宫,杨池舟立即来到靡音房间。

靡音依旧捧着那杯茶。

已经冷却的茶。

“怎么呆坐着,用过晚膳了吗?”

杨池舟将手放在靡音肩上。

只是个轻微的动作。

靡音却猛地站了起来。

她抓住杨池舟的衣服,急促地问道:“柳易风在哪里?”

杨池舟在靡音刚才的座位上坐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声道:“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靡音先是怔怔的,然后忽然大力挣脱开他的怀抱,退到墙边站定。

“你骗我,杨池舟你一直都在骗我。”她的眼睛是静静的。

“靡音,我全是为你好。”杨池舟慢慢向她靠近。

靡音忽然将花架上的花瓶推在地上,哐啷一声,碎裂成一片片。

那些表面光滑的瓷片,在重击之后,变得尖锐而危 3ǔωω。cōm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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