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乖:妖孽殿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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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蠢笨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话中讽意,林雅希会对一个亲自邀请来的人吃惊?这句话本身,就是在自打耳光。
她是这般言辞敏锐的女子吗?
夏流觞黑眸半沉,视线偏移,落到珍惜挽住林蓝初的手臂,兰蔻的暗紫色指甲油闪耀着晶亮的光泽,微微刺痛他的眼。
“不打扰二位了,我们要去见母亲。”林蓝初轻快的说,自然的就跟喝水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流觞与林雅希脸色唰白。
“见母亲,她?蓝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林雅希压低声音喝斥道,精致漂亮的怒容透着狰狞。
林蓝初笑笑,没有反驳,轻巧的揽过珍惜的削肩,转身往宴席走去。
珍惜乖巧的任他带领着,脸上的笑容甜美的彷如用工笔描出来的般,月牙色的旗袍随着步调微微摆动,抬头望去,会误以为是一朵会走路的百合花。
夏流觞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一双眼睛却仿佛黏在了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收不回来,怔怔的望着她远去的倩影,在别的男人怀里软玉浑香。
曾经,她的笑容只为他绽放,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纵使英俊无双,她连看一眼都嫌多余,那双漂亮的雪眸,满满的充溢着他的影子。
可现在……
童珍惜,你究竟把心藏得有多深,才可以让自己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再看,人家也不会回过头来,我亲爱的未婚夫,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现喔——”
林雅希娇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亲昵的口吻仿似她们真的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般。
可撕开这一层光鲜靓丽的表层,谁也不愿看见这场婚宴背后的黑暗和腐朽,一切,只是场互利共赢的交易,傻瓜才会拒绝。
而如果在这一场交易中付出感情,爱上一方的话,那更是傻瓜中的白痴。
“当然,这场婚宴,还有比你更美的女人吗?”
夏流觞唇角轻扬,勾勒出俊逸的笑容,漆黑如墨的双眸深处却森寒冰冷,像是埋葬了一片孤寂的荒原。
动听的钢琴曲还在弹奏着,一个一个音符似在无声的嘲笑着大厅内衣香鬓影,虚无空洞的人群。
林蓝初体贴的为珍惜拂过耳际的碎发,蓝眸翻涌着深深的宠溺,光芒灼烈,好像整个世界因她而存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面对他刻意的用心,珍惜只能微笑以应,喉咙口却难受的阵阵发紧。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不想让她受委屈,让所有人都清楚她是林蓝初的女人,让所有想看她狼狈的人全部乖乖闭嘴!
但是蓝初,你知道的,我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累吗?我去给母亲打个电话,你先在这等我一下。”关切的叮嘱完,林蓝初微笑着转身,没有让她察觉心底的失落。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排斥着自己的靠近,笑得那么完美,完美到让他有种想要将那份笑容狠狠撕裂的冲动。
珍惜望着他的背影出神,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还没对我家流觞死心吗?想要破坏她的婚宴,凭现在的你?童珍惜,你还是跟三年前一般纯真。”
浑厚低哑的男声在背后突兀的响起,言辞犀利尖锐,宛如一把钝刀剖开她背后的肌肤,将脊椎骨狠狠的砍成两截。
珍惜深吸一口气,从容的转身,朝他简单的点头,礼貌的唤了声。
“夏伯伯,好久不见。”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三年的监狱生活已让她明白的通透。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一只凤凰了,也难怪曾经待她千般好的夏伯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必于我那么热络,童珍惜,看来三年监狱生活还是让你有了些长进,至少比以前懂礼貌了不是?”
夏父冷冷讥讽道,多年来的商场打拼虽令他华发丛生,满布皱纹的脸却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凛然的戾气,阴损如刀。
可如果以为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便能将她击垮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童珍惜这个人的存在。
“伯父,在你嘲弄之前,我想请你先明白一件事,我今晚之所以会出席这场婚宴完全是收到您儿媳妇的邀请,绝非不请自到。”
“至于您口口声声说我对夏先生放不下?呵……您说这样的话之前还请思量一下,夏先生所做的那令人发指一切,值得我放不下吗?”
珍惜笑着,恬淡的语调听不出半分情绪,更没有出现夏父预期的窘迫不堪,气愤难耐。
漂亮的雪眸绽着洗亮的光,衬得那张娇怜的小脸愈发轻盈动人,彷如误落尘间的三月暮雪。
被她这么一番抢白,夏父愣了半晌,眸中的流露出的厌恶愈发明显,顾不得风度,尖酸的讽刺道。
“没了流觞就勾搭上了蓝初,童珍惜,你果真与你父亲一样无耻,利用那肮脏的身体去取悦别人来达到目的,低贱!”
珍惜脸色倏然惨白的近乎透明,眼眶瞬间禁不住阵阵胀痛,胸腔难受的窒痛,全然无法呼吸。
她可以容忍来自任何人的唾骂诋毁喝斥,甚至是将她那份支离破碎的尊严狠狠践踏。
但是,她绝对不容忍任何人用半点不敬的言辞侮辱她的父亲,诋毁她的家人!
“蓝初不过是玩玩你罢了,就跟流觞一样,你还就当真了?愚蠢至极。”
玩玩?跟夏流觞一样?
珍惜双肩一抖,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冰窖深处冻得骨髓阵阵发寒,身体僵滞,好比一具断线的木偶,丝毫动弹不得。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巴掌用力扇过去,将眼前这个辱骂父亲,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幕后指挥者给狠狠教训一顿!
但要是这么沉不住气的话,她还谈什么报仇?又凭什么去重建童氏?
就算手里握有Doris的配方,两三句话便被激怒的话,就算整个童氏还在也避免不了灭亡的结果!
想到这,珍惜苍白的小脸继续努力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宛如一朵缺水的百合花。
“我的私事,貌似与伯父无关吧?”
“今晚是夏林两家的婚宴,不欢迎童家人,你给我马上离开!”夏父终于下起了逐客令,决绝的语气透着无边的威慑力。
“那伯父一定要失望了,我既然作为受邀的宾客,在婚宴结束前离席,未免太失风范,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珍惜礼貌的转身,月白锦袍包裹着的身子宛如空谷中飘摇的幽兰花,微微颤抖着。
雪眸中水雾萦绕,喉咙口像是吞进了大把黄连般苦的发疼,心肺紧紧的揪成一团,漫出阵阵痉挛的痛楚。
她还没走出几步,背后就传来夏父更加尖酸刻薄的话语。
“童珍惜,一个有过案底的不干净女人,林家是不会接受的!”
第2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12 沉溺
沉溺(4293字)
“接受不接受是我该关心的问题,夏伯父,您未免管的太多了……”
林蓝初恰好走了过来,接口道,口气甚是森冷,英俊的脸暗沉幽魅,透着一丝兽性气息。
视线偏移,望向眼眶湿红,脸色惨白还强装笑靥的珍惜,心不由得重重一拧,疼的像是被毒蛇狠咬一口,右手覆上她削瘦的小脸。
眸光颓暗,柔声安慰道。
“别怕,小惜,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脱口而出,可珍惜知道,他此时站出来需要面临的境地有多尴尬。
夏林两家表面上是互助同盟的关系,甚至不惜以联姻为幌子做证明,而暗地里,却竞争的异常激烈。
如若不然,当初夏流觞亦不必想尽万般法子搞垮童氏,利用她取得Doris的配方。
“我没事,晚宴快正式开始了,你还是先入席吧。”
珍惜站稳身子,不着痕迹的抽离他的怀抱,唇角努力扬起,甜美枯白的笑容,让他眼眶一阵刺痛。
“放心,我只是去洗手间补个妆,马上回来。”
生怕他不信,珍惜笑得愈发灿烂,衬得那一双漂亮的雪眸如兔子般灵动。
林蓝初胸腔一窒,凝望着她眼眶中不断蒸腾的水雾,话到嘴边,终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究竟,还要等多久?
等到她愿意将所有的防备卸下,在他的面前刁蛮任性,大哭大笑的那一天。
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着,她仿佛展开双翼的雪蝶般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穿梭,那么安静,却轻易吸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林蓝初自嘲的笑笑,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蓝眸颓暗,俊眉拧成一团,冰凉的液体乳刀子般锋利,几欲将他的心肺给刺得千疮百孔!
大厅内,水晶吊灯流光溢彩,璀璨耀眼,可这一切,与她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珍惜娇小的身影被缓缓拉长,站在楼梯的无人注意拐角处,她愣愣的转过身望着大厅内英俊优雅的夏流觞。
笑容优雅,风度翩翩,举手抬足是那般的卓尔不群,于众宾客间宛如钻石般扎眼,仿佛他的周边洒满了晶亮的星辰。
眼眶酸痛,雪眸中水雾瞬时聚拢的更多,视线愈发变得模糊不清,就像透过一层结了霜的毛玻璃在看外景般。
时间的轮盘一圈一圈的倒退,像是一排逆向生长的藤蔓般纠缠,沉睡封闭的回忆,悄然间一朝释放。
当时的她陪同夏流觞一起参加安城市长千金的婚礼,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却漫着喜庆的味道。
漂亮的红地毯上洒满了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鲜花,两旁是用高贵的水晶灯为装饰,青青的草坪仿佛用绿颜料染出来的般,纯净如水。
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尊贵高雅,在众宾客的祝福声中与新郎共同许下了一生的约定,不算漂亮的脸蛋幸福的微笑着,美得令人惊颤。
那一刻,珍惜才知道,原来每个女孩最美丽的时候便是穿上婚纱,与心爱的人在所有人的企盼和祝福中,说。
我愿意……
新娘抛捧花时,不偏不倚恰巧落到夏流觞的怀中,当时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品着一杯三色鸡尾酒。
“给你。”语调波澜不惊,泛不起一丝涟漪。
珍惜愣愣的望着眼前那一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心如兔儿般怦怦乱撞,慌张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捧花的意义,他,明白吗……?
“不要?”见她迟迟不接,夏流觞眉梢轻挑,微透着一丝不悦。
“要!”小手微抖,珍惜受宠若惊的接过花,忽的被扯进他宽广的怀抱,好闻的男性气息激得她小脸顿时羞红一片。
“快点长大吧,小惜,你将会是我最美的新娘……”
声线优雅魅惑,让她全然没有发觉自己正在打开潘多拉魔盒,放出了本该封闭的灾难与噩梦。
三年难熬的监牢生活,每每想起这段回忆,最初她都会禁不住眼泪嗖嗖下落,直到泪流干了,喉咙哭哑了,心痛到麻木了。
她才惊觉,自己当初的单纯愚蠢,是一场多么不可饶恕的悲剧。
那句情话,那个拥抱,不过是夏流觞信手上演的一出好戏,因为演的太好,惟妙惟肖,没有丝毫破绽,害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如今,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牵着别的女人走在红地毯上,唇角轻扬,笑容完美的无可挑剔。
但心口却绞痛的厉害,五脏六腑像是被重锤狠狠击打过,碎的不成样子,如同一面误摔在地的水银镜,满是狼籍。
夏流觞,流觞哥哥,我的流觞哥哥……
呵,为什么在被他伤的体无完肤时,还能产生这般纠结不堪的情绪,童珍惜,你真是可耻啊——
你忘了家破人亡的大仇吗?你忘了三年牢狱每日每夜处在生死边缘的痛苦吗?
你忘了被他刺得伤痕累累时,一直守在身旁的林蓝初吗?!
珍惜唇角的笑容愈发酸涩,她怔怔的看着整场婚宴在夏流觞与林雅希亲密的相拥,全身上下每一寸血液瞬间都冻成了尖锐的冰棱,嗖的的插…进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可这颗本该麻木不仁的心,为何又会疼的几欲无法呼吸?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流觞哥哥,你的新娘,终究不会是我……
而我,也不可能在自尊被践踏的一塌糊涂后,再去卑贱的说爱你。
“唔……”
忽的,一声暧昧的娇吟打乱了珍惜的注意力,她不由得侧过头朝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
雪眸骤缩,眼前这激…情澎湃的一幕,霎时叫她目瞪口呆!
腰肢曼妙的女子奢华的衣裙褪至腰际,白玉般的手臂紧搂着男人的脖颈,随着激烈的炽吻一个一个的落下,。娇躯扭动的愈发激烈。
偏偏她们所处的位置恰巧被婚宴层峦叠嶂的花束挡住了,可从珍惜的角度看去,就像在欣赏一幅色彩斑斓的情…色画。
彼时,恰好女子迷蒙的睁开情…欲四溢的眼,漂亮的小脸绯红娇艳的宛如一朵烂醉的蔷薇,却在与珍惜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唰的惨白如纸。
“小,小惜姐?”
夏洛洛慌张的遮住雪…胸,擦拭着唇边那刚刚激吻遗留的银丝,美眸中流露出无辜的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媚眼如丝,娇喘连连的女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珍惜眉梢微挑,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诧,雪眸平静的凝望着衣着整齐的金泽里,唇角轻扬,掠过一缕讥笑。
这个男人玩弄女人的手段果然高明,夏洛洛恨不得要将自己脱光了满足他火热的欲望,他倒好,西服整洁的连半分褶皱都没有。
“我碰巧经过这,什么都没有看到,打扰了,抱歉。”
珍惜简短的打断空气中那份绯色的尴尬,从容的转身,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还没走出几步,胳膊忽的被夏洛洛一把拉住,她眸光躲闪,结结巴巴的哀求道。
“小惜姐,我是真的喜欢泽里哥哥,这件事,你不要让哥哥知道好不好?”
珍惜本想答应,不巧瞥过金泽里一脸微笑的俊颜,那笑容完美到无可挑剔,却没有丝毫温度,还透着浓浓的戏谑之意。
他是在玩弄她吗?所以才故意挑逗,让夏洛洛呻…吟的那么大声,玩的那么激烈。
目的,是为了什么……?
“当然,这不过小事一桩。”珍惜淡笑着回答,没有拆穿金泽里的诡计。
深陷爱情中的女子会有多盲目,她再清楚不过了,与其站在旁观者的身份加以劝导,倒不如让夏洛洛沉溺其中,品尽酸甜苦辣咸。
成长,一直以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爱情,更是如此,要走到最后,何其艰难?
更何况,往往先爱的一方,注定先输……
“不过一小时不见,你就要假装不认识我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