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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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过吗?平日里不许闲杂人等进来。你是哪个宫里的,居然如此不守规矩?”在沈碧寒即将要踏入堂屋的门槛儿之时,从里面传出来一声低吟,使得沈碧寒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透过眼前的珠串流苏向里面望去,只见有一锦衣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桌子前似是正专心的看着什么书籍。他那专注的模样,差点让沈碧寒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或许是因为一直无法等到沈碧寒的回话,半晌之后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将使线投注到沈碧寒的身上。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大眼虽然漂亮,却透着不容他人质疑的锐利。他的鼻梁很挺,十分有立体感,看着他的鼻梁,沈碧寒居然十分滑稽得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
锐利的目光似是要透过沈碧寒的身子一样,见她一直不语。再仔细的端详了沈碧寒片刻之后,他稍早前微微勾起的薄唇终是又动了:“你是哪个宫里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呃?”好通俗的一句开场白?
沈碧寒心中想的是这皇宫大内佳丽三千,他难道每一个都见过?
“主子?”在对方十分有压迫感的视线下,翠竹悄悄的扯了扯沈碧寒的衣角:“我们还是回去吧!”
虽然沈碧寒在宫中是公主的身份,却一直都还未曾正式册封过,眼前这人一看便知不简单。不过翠竹不知为何,在面对对方锐利的目光之时,居然会感觉到胆怯。
“你是何人?为何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沉吟半晌儿,隔着珠帘流苏,沈碧寒说出了与对方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你未曾见过我么?为何我却觉得与你有种熟悉感呢?”眼中闪过一抹兴味,饶有兴致的盯着沈碧寒看着,那人又道:“不对,我们以前一定见过。可是像你这么标致的美人,为何我就是没有印象呢?”
标志的美人儿?
耳际回想着对方对沈碧寒的这个形容词,翠竹不禁暗暗地咽了口唾沫。
看着对方眉宇间的笑意,沈碧寒心中电光一闪。
她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
嘴角轻轻弯起,对着那人一笑,沈碧寒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腰肢,故意将微凸的小腹呈现在那人面前:“也许我们以前见过吧,不过都说贵人多忘事。你我都算是贵人,因此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
看着沈碧寒微凸的肚子,那人双眼一眯:“你是皇上的妃子?”
“我不知道这里不能入,俗语道不知者不罪,这就告辞了。”又是一笑之后,沈碧寒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转身道了这一句话之后,便转身与翠竹一起向着院外走。
沈碧寒始终没有掀帘进入堂屋,她只是站在屋外与屋子里的说闲谈了几句便走。这让屋子里的人,多少有些骄傲受挫的嫌疑。
将手中的书籍扔到桌子上,起身来到门口处,看着走到院门前,已然步入小丫头撑着的油纸伞下方的沈碧寒,他双眼之中尽是疑惑之色。
适才在于沈碧寒谈话间,他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沈碧寒生得标致不假,不过吸引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为何,他确实觉得沈碧寒十分眼熟。
出了那个古怪的院子之后,又是一片艳阳天。抬头透过油纸伞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想着适才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人,沈碧寒不仅蹙眉:“按理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才对,为何就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呢?”
看着沈碧寒眉头轻蹙的样子,翠竹撑着手中的油纸伞道:“适才那人真有意思,第一次见到主子便说看着您熟悉。依奴婢看来,他是看着主子长得漂亮才这么说的。”
淡淡的睨了翠竹一眼,沈碧寒好笑的问道:“你可知适才那人是谁?”
“嗯……”蹙眉思量了片刻,翠竹边走边回道:“看那人一身的穿着便不难知道,他应该是非富即贵。这里是皇宫,若是能够有这么一个院子,那合着应该是皇亲贵胄才对。”
暗暗的道翠竹倒是猜对了几分,沈碧寒道:“日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定要记得莫要乱说话,谨遵礼仪便是。”
“主子?”双眼中尽是狐疑之色,翠竹说道:“您是公主殿下,他对您那般轻狂,您难道就不怒吗?居然还要奴婢对那人谨遵礼仪。”
对翠竹笑了笑,沈碧寒道:“那人的身份值得你对他行礼。”
一早儿的时候,沈碧寒还在想着要如何对付楚后,不过眼下看来,想要对付她怕是又要增加不少困难了。
回到昭元殿中,沈碧寒便歇下了。
因册封大典迫在眉睫,昭元殿内除了沈碧寒歇着之外,所有的宫人都在忙碌着。他们有的是在打扫昭元殿的卫生,有的则是在忙着代替沈碧寒接受从各宫而来的礼品。看着满满摆了一院子的礼盒,翠竹不禁暗暗咂舌!
以前的时候在聂府,她便认为聂府的生活是相当富足的。但是此刻到了皇宫,她才晓得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沈碧寒的这一觉儿,睡的时间有些长。大约到酉时的时候,夕阳落幕,彩霞满天,她才缓缓转醒。听绣珠说册封大典时她要穿的衣裳送来了,沈碧寒便让他们将衣裳拿来,好先试上一试。
天元王朝的公主正装是十分繁重的,且先不说那凤冠如此沉重,再说那衣服里面一层外面一层,再加上一个又一个的盘扣和绳带,那是相当繁琐的。在炎炎夏日之间,沈碧寒有丫头们伺候着好不容易将那衣裳穿好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沈碧寒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从开始穿越而来的沈家大小姐,到后面的聂家大少奶奶,虽然是穿越一场,不过沈碧寒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当上公主。
公主这个称谓,在她以前生活的年代,可是要多久远就有多久远的。
从铜镜中看着刚刚出去的绣珠一脸异色的又返了回来,沈碧寒将头顶上的凤冠摘下,递给一边的翠竹,不禁轻声问道:“要什么要事么?”
“是!”来到沈碧寒身边,绣珠对沈碧寒恭了恭身子,道:“启禀公主,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殿下?!”柳眉一蹙,看着绣珠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沈碧寒笑了:“太子殿下就这么惹人害怕吗?你平日里那般从容,这会儿子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第二三一章 奇妙心灵感应
身为宫女想要在宫中平平淡淡、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必须要如同绣珠一般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才可一直明哲保身。
沈碧寒一直以为绣珠与徐放属于同一个人,你逼她说一点儿,她就说上一点儿,从来都是谨守自个儿本分的。
但是今日,在提到天元王朝的皇太子之时,绣珠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难掩。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呢?
“公主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会在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如同见……今儿天热,而太子殿下又出现的突然,奴婢只是想要急着与公主殿下禀报而已。”面对沈碧寒的浅吟低笑,即使知道她不会相信自个儿所说的话,绣珠还是硬着头皮编排了个理由。
“哦……”长长地应了一声,沈碧寒也不戳破绣珠的话,只是对身边的翠竹道:“没听到说太子殿下到了么?莫要再愣着了,赶紧过来与我将这身的厚重衣裳脱掉,这大热天儿的,都快闷得我喘不过气儿来了。”
松了松斜着交叉在脖颈之间的锦绣衣领,沈碧寒拿起一边儿的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两把。
在今儿个这一日里翠竹一直都在感叹着皇家子女个个郎才女貌,此刻听说太子爷过来了,她更是想要一睹他的风采了。本来听了绣珠的话她还在发愣来着,此刻被沈碧寒这么一喊,她连忙错愕的点了点头,便上前开始为沈碧寒解起衣裳的盘扣来。
看着眼前这对不慌不忙的主仆,绣珠的嘴角抽了抽:“那太子殿下……”
众所周知,天元王朝的皇太子殿下唐季云是最容不得有人让他等的。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外面天气这么热,你想要本宫穿着这身儿衣裳去见太子殿下么?”知道绣珠想要说什么,不过沈碧寒还是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这大热天儿的,你且去让宫人们在外面多摆上些冰块儿,好让太子殿下在殿内能凉快些。本宫等着换了这身儿衣裳,立马儿过去便是。”
看着沈碧寒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绣珠也只得点了点头:“ 奴婢省的了。”
“主子,您说这绣珠姐姐到底是为什么那般害怕太子殿下?”待到绣珠走后,翠竹一边为沈碧寒努力不懈的解着身上的盘口,一边轻声笑问着。
低眉敛目的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笑问:“你适才怎么不好好问问?”
“奴婢哪敢啊!”抬头看了看沈碧寒,翠竹本想与她说绣珠再怎么说也是这昭元殿的掌宫宫女,她不敢造次。但是刚一抬头她看到沈碧寒的颈项之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主子!”
对翠竹的大惊小怪有些疑惑,沈碧寒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咂了咂嘴,翠竹转身走到一边的梳妆台上将上面的菱花铜镜拿了过来,摆在沈碧寒的面前。
蹙了蹙眉头,沈碧寒看了翠竹一眼,然后便定睛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这一看之下,她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再说绣珠这边,在得了沈碧寒的命令之后,她即便知道太子殿下也许会不悦,不过也只得强作镇定的又回到了正殿。
正殿之中,古色古香的大殿内身为太子的唐季云一脸闲适的端坐在御座之上,将心静自然凉这几个字诠释的十分到位。即便下面的宫人们一直热的汗流浃背,他还是一副天下与我独一无二的模样,一身轻纱锦衫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一进正殿,见他正在看着自己,绣珠低头上前,道:“太子殿下……”
星眸眯了眯,见没人从偏殿出来,唐季云问道:“启元公主……皇姐呢?”
微微沉了沉气,绣珠回道:“公主殿下适才正在试穿大封之日的宫衣,这会儿正在更衣,道是请殿下稍候。”
“呵呵!”眉头皱了皱,唐季云叹道:“看来她果然是得皇上宠爱,居然连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不是的!”摇了摇头,绣珠低头解释道:“殿下因有孕在身,这大热天儿的,容不得穿那么厚重的衣物所以才……”
话说到一半,绣珠听到上方传来的低沉笑声,不禁抬头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当朝的太子殿下唐季云不但没有动怒,反倒是一脸促狭的在笑着看着她。
双颊之上瞬间染上了一片红艳,绣珠卡在齿缝儿里的话一个字都说出来了。
自小与太子殿下身边长大,她好似永远都会被他逗弄的不知所措一般。可是即使这般,她却总是在心中暗暗觉得满足与珍惜。
看着绣珠难得红霞映面的模样,唐季云微微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问道:“公主殿下才入宫没几日,这阵子过的可习惯?还有你说她有孕在身么?”说话间,唐季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的模样。
他初时是在外面云游的,接收到皇上的圣旨也只是说找到了丢失多年的长公主,并未多言其他。
当然,他有的是途径可以去探听关于这位长公主的消息,可是他却没那么做。
轻轻地点了点头,绣珠回道:“回殿下的话,公主殿下已然在民间出阁,而且还有孕在身。进宫这几日一切过的都好……殿下您怎么了?”
绣珠的话说到一半,抬头只见却见唐季云眉头紧皱的捂着胸口。
“没碍的!”抬手对绣珠做了个无关紧要的动作,唐季云心中一阵阵的抽痛感,不知这种感觉到底因何而来。
他年华大好,身体也算康健,却不知今日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心中如此难受,那种心痛的感觉,好像被人直接抽打着心房一般。
“绣珠姐姐!”正在绣珠为唐季云的痛苦表情担心不已的时候,却见翠竹一脸惊慌的从偏殿疾跑出来。见唐季云端坐在御座之上,她先是一愣神儿,而后只是咂了咂嘴,也顾不得对唐季云行礼,只是对绣珠颤声慌道:“主子,主子她……”
神色一怔,绣珠忙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晕染着泪光,翠竹慌道:“主子她晕倒了!”
“什么?”双眼一瞪,绣珠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见御座上坐着的唐季云已然离了座位,大步流星的向着偏殿的方向而去。
“宣太医!”强作镇定的对着宫里的宫人吩咐了一声,绣珠提起裙摆与翠竹快步向着偏殿奔去。
偏殿之内,沈碧寒双目紧闭的横躺在贵妃榻上,她身上的厚重宫衣还未曾完全脱下,只是解开了外侧的一盘扣子。看清沈碧寒的样貌之后,唐季云星眸一眯,而后便俯身上前分毫不差的捏住她的手腕部位。
与绣珠一起进入偏殿之内,翠竹看着唐季云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不禁眼瞳轻抽。
眼前的男人可以用风流倜傥来形容,他俊朗的五官仔细看起来不禁让翠竹在心中产生了一丝熟悉的错觉,他便是她和沈碧寒早前在那个别院中见到的男子。稍早的时候沈碧寒说他值得她对他行礼,此刻她总算知道她的意思为何了。
绣珠说太子殿下来了,而他又端坐在御座之上,那么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堂堂的王朝太子,她一个小丫头见到之后,想要不行礼,怕都是不行的。
“主子……”声音中带着哭腔儿,翠竹欲要上前却被绣珠拦下了。
“绣珠姐姐?”
“你先莫要上去,殿下曾经也是学过一些医术的,此刻这里这般炎热,你凑上前去也只是挡了两位殿下的风儿而已。且再等等吧!”凝眉看了唐季云一眼,绣珠拉着翠竹的手未曾让她上前。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绣珠却知道的清楚:在唐季云小的时候,他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健壮,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此刻的身形也是削瘦一些。在他小的时候,皇后对他的要求很高,很多时候从来都不顾及母子亲情。她总是跟他说,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以后保护好他们母子俩。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咬牙去学习如何调理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能够成为可以保护母亲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