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逃婚,砸到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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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下面的人很快就根据纳兰的要求准备好了她要的所有物品。
玉公子虽然医术高明,但对于眼前的事情却全然没任何经验,完全比不上只是懂得一些基本包扎术,却曾自己给自己取体内子弹的纳兰。
外面的声响渐渐平息了下去,归云苑内却依然紧张万分,不管是身临其境的还是在旁观看的,几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得满头大汗。
玉公子以银针封住了小七的几处穴道,止住了他的痛觉反应,纳兰却亲自操刀,脸色只在刚开始的那一会儿有点不自然,随后就一切正常,手稳得就像是在开某个高级防盗锁。
不过那些动作在旁人的眼里却实在是有些狰狞残忍,看得他们忍不住心肝儿乱颤,因为他们就看到纳兰大小姐将本是很小的一个伤口一下子划拉开来,然后将镊子伸了进去,在伤口内狠命儿的乱戳乱搅,血肉模糊。
然后,有一个血淋淋的物体被夹了出来,放在旁边的银盘上,发出“叮”的一声。
“别忘了消炎。”
说这话的是慕容臻,而纳兰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才表现出她的紧张,毕竟她虽给自己都动过手,可那毕竟不是致命伤,最多就是痛一些,而且有些事情对自己反而能更狠下心来。
玉公子迅速的又在小七身上加了几根银针,然后消毒上药包扎等等,一切都表现得符合他神医的身份,等一切都就绪之后,才朝早在旁边严阵以待多时的几个人点了点头,让他们将小七移到床上。
“就让小七在这里养伤吧。”上官云倾终于得了自由,但还是坐在地上,看着小七被小心的抬起,如此说道。
不过他这句话一出,却让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更有人着急慌忙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小七只是个下人,怎能住在王爷的院中?”
上官云倾眉头一皱,慕容臻适时开口道:“旁边的耳房一直空着,就让小七住那里养伤了,他现在恐怕不宜移动得太多。”
玉公子也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你们就按王妃说的办吧。”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领命应下,小心的抬着小七就转进了旁边的耳房。
一直到此时,才有人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这房里多出了另外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
刚稍微缓和的气氛顿时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众人纷纷戒备的看着那个浑身都在散发着不友好气息,一副我不是好人模样的男子,“你是什么人?”
他冷冷的扫过他们,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上官云倾身上,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开口说道:“那些讨厌的声音没有了,我们该好好杀一回了。”
此人自然是那位来路不明的半面男子,从刚才的反应中就能看出,他似乎很在意甚至可以说是讨厌那种沉闷的轰鸣,以至于竟答应了他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敌人,联手先解决这些麻烦的古怪要求,并且还真的有帮上忙。
上官云倾拉着慕容臻的手站了起来,被一个大男人压了许久而感觉有些僵硬,站起来的时候不禁趔趄了下。
他挥手阻止了手下人的戒备,看着半面男子说道:“恐怕不行,还有许多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本王去处理。”
“这些跟我无关。”他面无表情面不改色的说道,然后也不管上官云倾愿不愿意,直接就朝他杀了过来。
他本就是来找上官云倾寻仇的,不管做什么,根本也就不需要理会仇人的想法,能这么顺利的把任务结束掉,更好。
有人从旁边直接插了进来,横亘在这两人之间,手中的银针还有未来得及褪去的温度,挥手就朝半面男子飞了过去。
“叮叮叮!”连续三声,半面男子以剑身挡下了银针,也在同时停下了脚步,眸色幽红的冷睇着这突然插进来的玉公子。
“你觉得此时此刻此地,你能做什么?是杀了宁王殿下,还是被我们所擒获?”玉公子依然是不温不火的一副好人模样,似乎刚才阴险的从三个不同方向却每一个方向所对准的位置都是极阴毒的释放银针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冷眼一扫周围的人群,但却丝毫要退却的意思,反而气势更盛,又往前踏上了一步。
此时上官云倾伸手搭上了玉公子的肩膀,将他推开,直面半面男子,道:“今日的事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如若下次有机会能将你擒获,本王就放你一次。今天你若还想继续刺杀本王,本王奉陪便是!”
他的黑眸暗沉,血眸猩红,组合在一起就是无尽的幽冷,冷冷的盯着上官云倾看了半饷,然后什么都没有再多说,直接飞快后退,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玉公子拢着袖子站在旁边看着半面男子离开的方向,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还是轻易就感觉到了从此人身上散发的某种不友善气息。
“我们现在有功夫去对付他吗?”上官云倾脸色沉凝,不过转瞬间却又如恢复了本性般的狡猾一笑,道,“而且难道你们不觉得若是算计得好,或许可以好好将此人利用一番吗?”
“……”
众人还沉浸在他的狐狸本性中尚未反应过来,他又转换了脸色,眯着眼沉声问道:“今晚的事查到什么结果没有?”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玉公子却如此问道。
上官云倾走到窗户旁边望向皇宫的方向,喃喃说道:“今晚的事不大可能是皇祖母派人干的。”
“因为对方竟然将目标对准了你,而不是王妃?”
“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证明今晚的事跟太后娘娘没什么关系?”
上官云倾沉吟了下,似乎正在思索该用怎样的措辞,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皇祖母一直都将皇室颜面、礼仪规矩这种东西看得极重,就算她真觉得我让她失望之极,认为我没必要继续存在,也不可能做出轰炸亲王府这种在她而言就如同自己打自己耳光一样的事情。暗中动手,而她自己则安坐钓鱼台,这才是她的风格。”
众人一愣,然后竟纷纷点了头,认为确实如此。
“那么还有谁,欲要置你于死地的?”慕容臻开口询问,本来心里都已经有个答案了,可一想到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半面男子,她突然就觉得如此猜测未免太过武断,谁知道上官云倾到底还有多少的仇家,多少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仇家。
外面有脚步奔走声响起,有人出现在了门口,朝上官云倾说道:“王爷恕罪,卑职没有能够将贼人活禽,竟让他提前服毒自尽了。”
“我已经猜到了。”上官云倾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视线落在了此人手上的那个物件上面,有一丝疑惑闪过。
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突然就伸了出去,在上官云倾的眼皮底下将那物件拿到了手上,听她轻声说着:“这东西不能这么拿,很容易会误伤同伴的。”说着的时候,她也在翻来覆去的研究着这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的最高端武器的物件。
确实如她先前所猜测的那样,这是枪的前身,才刚发展出枪的大概形状和功能,俗称火筒。
那人倒似乎被慕容臻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忙将手给缩了回去,又紧接着将手给伸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慕容臻。
“臻儿,这是什么?”上官云倾凑了上来,盯着她手上的火筒疑惑问道。
慕容臻摆弄了一下,说道:“这就是你的敌人打算用来暗杀你,却被小七挡下的家伙。”
上官云倾轻挑眉梢,一脸的不置可否。
知他有些不相信,慕容臻干脆的端起火筒,瞄准院子里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那棵树就慢慢倒下了。
“咦?准头不大好,竟射偏了。”她没想要轰倒这棵树的,若射准了,只会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洞。
另外,那棵树倒下的时候,忽有一黑影从树叶间冒了出来,“嗖”的一声飞旁边,在黑暗中阴谋了半边身影,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但额头却有一层晶莹水光在闪闪发亮。
慕容臻看着这人盯了半饷,又转头看了看轰然倒下的不小但也绝不大的树干,不禁愕然,还有一点点心虚和歉疚,她刚才并没发觉那上面还藏着一个人,竟不小心把人家的“窝”都给弄坏了。
“呃,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上面,不过我会陪你的。”
上官云倾抹了下额头的冷汗,朝同样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的影卫挥了挥手,让他暂且退下,连因为火筒的威力而带来的震撼也被稍微冲淡了些。
远处各个隐秘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此刻正有人在乐不可支。
“哈,老顾竟然被王妃从他的地盘上给轰了下来,逊毙了!”
“这下可以笑话那小子好'TXT小说下载:。345wx。'久了,不过王妃竟然说要陪老顾,怎么办?难道重新给他栽上一棵……”
“小树苗!”有好几个声音同时说道,然后就是一阵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嬉笑。
慕容臻当然是不会知道她这无意间的一个意外,让某受害者承受了他那群无良同伴们好长一段时间的尽情奚落,她正在为这无意间的意外而感到不好意思,而上官云倾已将火筒从她手中接过,正在仔细又小心的研究。
玉公子对这些事似乎并没什么兴趣,大概看了几眼之后,就转身进了耳房,去查看受伤的小七了。至于今晚还有另外受伤的那些人,自有其他大夫在治伤包扎,能进王府的,每一个都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名医。
就如同上官云倾认为今晚的事情与太后娘娘无关一样,此刻太后娘娘正在永福宫内大发雷霆,不是因为她派出去的人竟然一无所获,而是震怒于竟敢有人胆大包天到在天子脚下轰炸亲王府!
太后娘娘今晚确实是不放心的,所以还派出人想要阻止什么,甚至干脆就直接将慕容臻暗杀算了,可事实的结果却是她派出的人有去无回,而关于今晚在宁王府内发生的事情,还是她之后派出去,专门打探消息的人给她带回宫来的。
她发火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遣退所有宫女太监,只独自一人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她忽对着空荡的宫殿说道:“你觉得此事如何?哀家忽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有个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内响起:“娘娘深谋远虑,无论做什么,都自有娘娘的道理,奴才只需听命行事就行。”
太后失笑摇了摇头,道:“不,你太高估我了,哀家这辈子就绊倒过两次,每次都跌得哀家几乎去了大半条命。不知为何,哀家现在突然又有了那种预感,你说,哀家这是不是做错了呢?”
“娘娘,是宁王不明白您老人家对他的心。”
“是啊,他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苦衷呢?”
“娘娘放心,终有一日,宁王定会明白娘娘对他的苦心,明白娘娘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他好。”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太后娘娘一扫先前的忧虑,语气重归威严冷静,道:“那就你亲自去走一趟吧,哀家再也不想见到慕容臻了!”
“是!”
宁王府内的响动实在太大,当天晚上就有大量的朝中文武官员难以入眠,时刻注意着那个方向的任何响动,甚至不乏有官员彼此奔走,一夜难眠。
今日早朝,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在关注着宁王殿下的反应,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宁王殿下与平常时候没有任何两样,好像昨天晚上府中被贼人闯进,被轰炸了一片王府的根本就不是他宁王府,被偷袭差点就成功的那个人,也不是他宁王殿下。
“云倾,听闻昨日你府中闯入了贼人,不知具体情况如何?”皇上高高在上的坐着,满脸都是慈父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让满朝文武们精神一震,纷纷转头看向了上官云倾,有些都忍不住的在心里猜测起了宁王殿下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直言不讳呢,还是轻言带过?
上官云倾站出来朝上方欠身算是行礼,道:“启禀父皇,昨日三更时分,儿臣府中确实有贼人携带着许多极危险的物品闯入进来,还炸毁了府内一片房舍,只是儿臣至今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哦,竟有这事?那你是否有什么线索?”皇上表面惊讶,在说此话的时候却将视线不着痕迹的从下方满殿大臣们的身上扫过,道,“或者你觉得此事应该会与何人有关?”
被他扫到的大臣又听到这么一句,不禁人人瑟缩,恨不得把他们自己缩小到尘埃里面去算了。
上官云倾没有将眼角的余光瞄向任何人,只是很平静的说着:“儿臣惶恐,不敢有任何武断的猜测,所幸昨晚并没太大的人员损伤,儿臣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您大人心满意足了?啊呸!
这几乎是满堂大臣们的共同心声,当然,谁都不敢真的把这个真实心声给说出来。
皇上看着他,说道:“本来你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必再多追究,可你毕竟身为亲王,王府被破坏更是关系到皇室威严,这已经是朝廷大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官云倾不置可否,只是站在那儿,似在等待什么。
有大臣站出来好一番长篇大论,有人站出来出谋划策,也有人隐隐的将矛头重新又指回到了上官云倾的身上。有人指桑骂槐、另有所指,有人怒斥贼人、藐视皇室和宁王,还有人静站着冷眼旁观、隔岸观火。
这个朝堂就突然的,这么给热闹了起来。
上官云倾眨眨眼,揉揉眉,低垂下脑袋昏昏欲睡。昨晚闹腾了一夜,他几乎没怎么休息,现在可是又困又累又乏。
他闭目养神,自动关闭外界的一切声音,一直到有人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悠悠张开眼睛,顺着捏着他衣角的那只手转头看向了前方,“三皇兄,你拉我衣角做什么?”
在上官云倾前面的是三皇子,他此刻正反转着手拉上官云倾的衣角,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