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之毒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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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若贺闪所说的一般,朝中的大臣大部分都为贺家父子求情。
安孝的人都有一点好处,他们即使会为争权夺势而纷争不断,在国家大事前却会暂时抛弃成见。
所以即使有对贺家父子不满的人,此时却也没有落井下石。
安孝,需要贺家父子。
但是沈重此时却像是铁了心,说什么都不肯松口,甚至还下令将反对力度最大的第一丞相软禁在了丞相府。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不敢继续求情了。
而沈重开始夜夜去后宫中鬼混了,当然去的都是容苑了。
几日之后,就在齐熙羽就要回到京城的前一天,却是出现了让贺家父子极为意外的事情。
而这一件事,却让当前的局面瞬间发生了变化。
而带来这一切的,却是此时站在贺家父子面前的一个人!
“您,您为何会在此?”贺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文 地位百四十八章 贺家父子的死
地位百四十八章 贺家父子的死
无论是齐熙羽还是沈重。只要他们此刻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
此刻突兀的出现在贺家父子面前而又让他们大惊失色的,赫然就是早已退位,秘密去了以前的地下国,此时的漓泱国的沈跃!
贺振在震惊过后猛然涌起的是狂喜。
沈跃之于他就如沈重之于贺闪一般的重要,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沈跃了,却不料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沈跃。
狂喜之下的贺振完全没有发现沈跃的脸色虽然正常,但是脸色却极为不对劲。
贺闪却是发现了,他收起大喜的心,不露痕迹的观察事情的发展。
“皇上,不,太上皇,您怎么来了?”贺振连忙上前一步问道。
沈跃温和的笑了笑:“无需多礼,我已经不再是皇帝了,我们之间就如我还没有成为皇帝时的那般称呼吧!”
大喜过后的贺振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闻言也豪爽的笑笑:“好!跃,为何你会来这里,你不是已经离开安孝了吗?”
沈跃轻笑一声,走到桌边坐下:“怎的?难不成我还不能回来看看?”
“自然不是。”贺振连忙否认,嘴角难掩笑意的也走到桌边坐下,带着舒心的笑意看着沈跃,“你能回来看看。我们这群老家伙都会很开心。”
沈跃淡淡一笑:“暂时我还没有打算去见他们。”
贺振稍稍一愣:“为何?难道你回来了不想跟大家见上一面?他们可都是想你想的紧。”
沈跃却还是摇摇头:“我只是来见你们父子的。”
“不知沈伯伯来见我们是为了何事?”一旁的贺闪开了口,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却总有疏离感,即使他对沈跃的称呼是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在私下里才会有的。
“小闪,过来坐下吧,陪沈伯伯好好的聊聊。”沈跃却是和颜悦色的招呼他过去坐下,对于他的疏离视而不见。
贺闪好像有些犹豫,却也依言走了过去坐在了贺振的身边。
“小闪,这些年你为重儿做的事情,我也都知道。虽然我没有在安孝,但是也已经听说了,辛苦你了。”沈跃真挚的说道。
贺闪的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神经粗大的贺振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都是这小兔崽子该做的事情,你要是说这种话那就太见外了。”
沈跃跟着展开淡淡的笑意。
但是贺闪却没有笑,沈跃的眼神太过奇 怪{炫;书;网,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
“沈伯伯,还是请您说说您为何会来此吧!”贺闪不想继续与沈跃兜圈子,索性直白的问道。
贺振一愣,不悦的喝道:“臭小子,你在胡说什……”
话语未尽就被沈跃打断了:“小闪,看来你果然还是最机灵,感觉最敏锐的。”
贺振有些困惑,却知道局面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是安静的闭上了嘴。
“沈伯伯是特地为了我们父子二人才来的吧!”贺闪语气平淡的说道。虽说是有问话的样子,语气中却是肯定的。
沈跃赞赏的一笑:“说对了。”
“沈伯伯来此,也不是为了只是与我们父子谈天说地吧!”贺闪又说道。
沈跃点头:“不错,可还能继续猜下去?”
贺闪眼神急闪,顿了顿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沈伯伯来此,可是为了我父子二人的性命?”
为了性命,为了什么,贺闪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双方能够明白就是。
贺振却是不解,他只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猛地站了起来,怒喝一声:“孽子,你竟然敢说出这等话来?可是想要老子揍死你?”
“你先坐下吧!”沈跃却没有生气,而是向贺振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再说。
贺振虽然生气,却也依言坐下,对于沈跃的话他向来听从。
等他坐下之后,沈跃才转眼看着贺闪,慢条斯理的说出让贺振顿时震惊不已的话来:“正是。”
贺振刹那间就彻底的呆住了,贺闪与沈跃倒是不急着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他。
等贺振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说急急的问道:“跃,你的意思可是要我们父子的命?”
沈跃点点头,丝毫都没有尴尬的意味:“是。”
“好!你要我就给!”贺振的话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免不得又是要一阵吃惊了。
他竟然丝毫都不犹豫直接就自己的命交给了沈跃。
“你不问我为何?”沈跃虽然早已料到了贺振的回答,却也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这不是什么身外之物,这是他的命啊!
贺振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你要,自然有你的理由。既然这样,我为何要问理由?”
“如果我说,是因为皇后呢?”沈跃的语气虽然像是在试探,但是贺家父子却是听出了他试探中肯定的语气。
“皇后?你是指,羽后?”
“是。”
“什么?”贺振再次猛地站了起来,“为了她?难道你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沈跃点点头:“自然知道,她想要我安孝的天下。”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为了她来,来要我父子的命?”贺振完全不理解,沈跃既然已经知道了齐熙羽的心思,他不急着去提点皇上,为何还要来此要他们父子的命?
如果为了其他的理由,他当然可以二话不说,他想要,他就给。
可是为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他,怎甘心?
“你说,除了齐芯儿的事情之外,我可曾欺骗过你什么事情?”沈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贺振丝毫不犹豫的摇头,他与沈跃多年的交情,两人之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矛盾。除了当年在齐芯儿的事情上他们曾经有过分歧,有过欺瞒之外。
“不,你不曾!”
“那,你认为我会将我的江山亲手送给齐熙羽吗?”沈跃继续问道。
“不,你不会!”贺振再次摇头。
“那么,你认为我会要你们的命来帮助她吗?”
贺振虽然还有些犹豫,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你不会。”
一旁的贺闪此时已经完全无语了。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太好打发了,怎随意几句话就能让他变得如此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为人交出自己的性命呢?
“沈伯伯,还请您细细的说说到底因为何种原因需要我们父子二人的命来换。”贺闪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再继续让自己的父亲说下去的话,怕是很快他就会拔剑先来取他的命,然后再自裁了。
见他开了口,贺振虽然有意见,却也只能任由贺闪说去,他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知道有多少斤两的。
见他发问,沈跃淡然一笑:“这个,我却也不能直接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们,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设下一个局罢了。”
“局?什么局?保住安孝的局?”
沈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贺闪。
他的沉默反而让贺闪有些相信他所做的一切是真的为了设下这么一个局了。
“我先走了,另外的事情,还由你们自己斟酌吧!”沈跃见贺闪有了微妙变化的眼神,站了起来,起步就要往外走。
“你,不在这里看着?”贺振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受,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离去。
沈跃站住了脚,轻笑一声:“我相信你。”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贺家父子面面相觑,却不知该有何种心情了。
对于贺振来说,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和老主子,他自然是心中欣喜。
可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来找他唯一的一件事却是想要他的命!
唉!罢了罢了!若是他想要,这条命就给他吧!
他们贺家,向来都是沈家的守护者,他们的命,当然就是沈家人的。
如果这种迂腐的思想让齐熙羽知道的话,怕是会无法理解,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注重承诺的人来说,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能让他们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
“父亲,你,信吗?”贺闪看着贺振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贺振虎目一瞪:“你小子是怕死吗?”
贺闪摇摇头:“父亲,我们贺家自来就没有孬种,孩儿怎会有怕死一说?只是,孩儿总觉得,太上皇的样子有些奇 怪{炫;书;网。”
“哪里奇 怪{炫;书;网?”
贺闪摇摇头,他也说不上来:“孩儿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些怪异。”
贺振又是一瞪眼:“臭小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贺闪斜睨他一眼,傲慢的说道:“怕个鸟?我贺闪什么时候怕过?”
贺振仔细了打量着他,用眼神来细细试探贺闪。
贺闪也一点都不怯懦的反瞪了回去。
许久之后,贺振终于确定了贺闪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这才满意的转开眼神。
这时候,一丝愁苦才涌上了贺振的心头。
要他的命,他丝毫犹豫都不会有!
可是,沈跃要的可不止他的命,还有他的儿子。
贺家人丁稀少,向来都是一脉单传,只有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才有了贺七七这么一个小丫头,算是破了前例了。
但是沈跃的这一要求。根本就是断了他们贺家的后啊!
“臭小子,你确定儿媳没有身孕?”无奈之间,贺振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不讨儿子欢心的儿媳肚皮上了。
要是儿媳的肚子争气,那贺家至少能有个后啊!
贺闪冷冷的斜睨他一眼:“父亲,我从来都不曾去过她的房里,我给她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这一切难道你知道?”
贺振这时候才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就该逼着儿子跟儿媳圆房,即使没有感情,至少可以有个后啊!
贺闪一看他的脸色,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里嘀咕着些什么?
他冷冷的说道:“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而且你觉得你逼着我会有什么用吗?那女人原本就不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为何我要与她圆房?若是当初你选个其他的女子,或许我还能心甘情愿的与人圆房,至少也会当几日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可你偏偏要给我找这么一个大字一个不识,更别说能有自己的什么见解的庸俗女子,你怪的了谁?”
贺振一听,顿时怒了:“小子,那女人是你弄回家的,要是不喜 欢'炫。书。网'你干嘛将她带回家?此时倒好,你还怪起我来了?”
贺闪懒懒的白了他一眼:“老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 欢'炫。书。网'她来着?你又怎么知道是我带她回家的?”许是两人心中已然知道他们今日都会死了,反而不再拘泥严肃的父亲与孝顺儿子之间的礼节,以前很多让两人郁结的事情也都放在明面上来说了。
贺振难得的没有生气,反而一愣:“你不喜 欢'炫。书。网'她?”
贺闪长叹一声:“我当然不喜 欢'炫。书。网'她了。”
“那,那你怎么带她回府?还说什么真心相爱,只是不敢说明?”贺振有些被弄糊涂了。
贺闪白了他一眼:“父亲大人,请问我何时说过我与她真心相爱了?这一切都是她单方面跟您说的吧?”
贺振一想,好像的确如此啊!
“那,那你为何不说明?”要是说明了那早就为他娶个他看的上眼的媳妇儿了,那或许他们贺家此时还能有个后啊!
贺闪顿时全身无力:“死老头,难道我没有说明吗?我抗争了那么久,你每次不都以武力压迫了吗?最后还弄出了什么要是不娶,就赶我出家门的通牒,我能怎么办?我不只能娶了她吗?”
贺振又是一愣,仔细想起来好像自己的儿子的确说了很多次他不爱那女子,这一切都只是水亦可一厢情愿罢了,但是每次的确也都是自己以武力来压迫,逼迫他改变说法。
那,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错?
“别想了,的确都是你的错!”精明如贺闪,轻松的看出了贺振的懊悔,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贺振呆愣愣的看着贺闪,许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唉,命啊!”
贺闪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确,这都是命啊!
要是当时他没有鬼使神差的去了贫民区,要是他没有随手救下水亦可,那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闪儿,我们贺家男儿,历来只有死在战场上的,死在家中的床上都是一种耻辱,而现在我们父子,却只能这么窝囊的死在宫中,我们,我们有何脸面去见贺家的列祖列宗啊!”贺振心中最在意的,除了贺家会无后之外,另外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了。
贺家的男儿皆热血,历来只有死在战场上,死在家中都算是耻辱了,而现在,他们父子却为了什么原因都不能知道的事情自尽。
这,他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贺闪也默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