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妃你不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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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濂的手,依旧轻放在卫思辰的小腹上,他看着怀中渴求多时的女人,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静心养护下,开成了一朵倾城之花,她还即将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骨血相融……
不……不能……
卫景濂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安排好了一切,他可以给他全世界了,如何能再放手?
手微微用力,再用力一点点,加上一点点的内力……
就什么都不会有了,他的辰辰,还是那个仰慕他的辰辰,还是那个对他撒娇欢笑的辰辰……
卫思辰惊慌不安地挣扎,福王爷和其他人,正在热烈地交谈,连绿柳,都识趣地留给他们两人一个空间,背转着身,正对着丫鬟交代些什么,没有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样!
这些日子闭门不出,除了想要躲开卫景濂,还有更大的原因,就是卫思辰发现自己有孕了。
她本是医者,这些日子变故太多,后知后觉地发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当时的欣喜,犹如潮水上涨,溢满了心间!
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哪怕是嫁给了莫淮笑,哪怕莫淮笑对她很是宠爱,可心里好像空空的缺了一角,总有几分行走在云雾之中,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卫思辰觉得,心中那空空的一角变得充盈!
可如今处处机锋,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卫思辰不怕福王爷,不怕绿柳,却怕这两人伤害到肚中的孩子,所以日日称病,躲在房中,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以后还会有的……”卫景濂无声地张嘴。
卫思辰看懂了他的唇语,却只能无声地请求,“别……别伤害孩子!”
卫景濂狠下心,手正准备往下一按,却见面前亮光一闪,下一刻,卫思辰收回了护在小腹上的手,她的左手拿着一把小匕首,很小很小的匕首,只有拇指大小,泛着浅浅的银光,可以看出很尖很利,上面还有精致美丽的图案,那些花朵,舒卷着姿态……
无声无息地,她将那匕首指向喉咙……
“你动……我死……”她低声道,满是悲凉。
大厅里太喧哗,她说得又快又低,几乎没有人听见,除了卫景濂!
卫景濂双眼冒着火光,死死地看着卫思辰如玉的手,和她手中那小小的匕首!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匕首,亲手刻上的花纹,是他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当时她爱不释手,如今,她用来自伤,逼他放弃!
小腹上的那只大手,带着决绝之势离开!
卫思辰心中一松,目光触及面前那张面如死灰的脸,心中又是一痛,那匕首明明没有刺下去,卫思辰还是感觉到痛,尖锐地物体刺进心里,不能呼吸,不能思想,不能言语,像要死去的痛……
卫景濂突然将卫思辰紧紧地搂入怀中,动作之大,连带着撞掉了桌子上的几只翡翠杯。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绿柳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拥在一起的人。
两人是师兄妹,如今是公开的秘密,可大庭广众之下,卫景濂刚刚已经越矩将卫思辰抱在怀里,福王爷没吭声,众人便只有理解成做师兄的关心师妹,可如今这抱法,瞎子都能看明白,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抱,流露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意!
“陛下!”福王爷脸色不改,恭敬地唤了一声,以示提醒。
卫景濂恍若未闻,福王爷便只好僵在原地,毕竟,名义上,他是君,他是臣!
“辰辰,如果我以后都是邀月宫主,你可不可以不做安王妃,不做北国未来的皇后?”他附在她的耳边,重新说了一次那日的话。
那日夜里,卫思辰避而不答,卫景濂见她泪水满面,心有不忍,便不再逼迫她,想着在洞府里还要待一段时间,就是她的心走出十万八千里,他也要不辞辛劳地找回来,就是她的心是冰块,他也要将她捂热……
她对他,未必无情!他一直坚信,嫁给莫淮笑,不过是她的随性之举,甚至是无奈之举!
莫淮笑的为人,难道他不清楚么?那人只知熊图霸业,女人不过是房中的点缀,闲暇的娱乐,就算卫思辰不同一般,莫淮笑动了情,可莫淮笑的情能有多深,能有多真?
卫思辰仰起头,只见卫景濂专注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缠绵的爱意,和殷切的期望。
她无数次的奢望过这样的场景,他对她表明心迹,她飞奔进他的怀里,羞涩地点头答应。
可如今……莫淮笑是心头的一粒沙,痛过之后,磨砺一颗圆润的珍珠,镶嵌在血肉之中,她舍不得将他从身体剥离出去,怕承受那种痛,也怕剥离之后,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面前的男人,是过往多年的点点滴滴,是她少女路上唯一的阳光,是她的魂,是她的念!
再次摸摸肚子,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属于她!
卫景濂感觉到她的动作,便越发地紧紧抱住她,低声道,“如果你实在想要这个孩子……就……就生下来,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便当他是我亲生!”
卫思辰早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便更加的酸楚难受,可到底是爽快的性子,不愿意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几个字,耗尽了卫思辰所有的力气,一说完,卫思辰便瘫软在卫景濂的胸前。
众人只见刚刚还对卫思辰倍加关切的陛下,突然冷淡地将卫思辰推进绿柳怀里,起身准备离去。
卫景濂缓缓地往大厅外面走,背影萧索落寞……大厅里的人,都聚集在卫思辰身边,他走着的地方,便格外的空荡……
白光一现,大厅外面响起了刀剑相击之音,门口的侍卫们哪里抵挡的住,几下就被翻倒在地,一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朝着卫景濂冲过去。
卫景濂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马,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倾情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厅,瞬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色,说是成了修罗地狱也不为过。
卫景濂穿着一身暗黑袍子,满脸煞气,墨绿色的双眸更是华光流转,手中银剑化作游龙,所过之处,血肉飞溅,残肢遍地,宛若索命阎罗。
他只觉得心中一股愤懑沮丧之意,欲要寻一个突破口,来驱散那难以呼吸的痛楚感,来磨灭脑中纠缠不灭的过往画面。
那伙进犯的人显然没想到目标竟是如此强悍,被卫景濂逼得节节败退,眼看着要退出大厅。
“陛下,我们来帮你!”福王爷手下的几个大将齐声道,也不等卫景濂回答,一起扑了上去,目标却并不是那伙进犯的人,反而齐齐装出失手的样子,剑有意无意地往卫景濂身上招呼。卫思辰看得心惊,暗骂福王爷卑鄙,卫景濂背对着这方,若是武功稍有不济,在几位将军一起偷袭的情况下,早就命丧当场。
卫景濂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冷笑,面上丝毫不见慌乱,墨绿色的眼珠,华光更甚,眼内却是一片冰冷,那冷意,让攻上来的人齐齐一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有那样冰冷刺骨、死灰淡漠的眼神……
卫景濂身体腾空,一剑横扫回去,那几位将军只感觉被泰山压顶,喉中一热,气息翻涌,足足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
卫景濂的剑,不给围攻的人任何喘气的机会,以他为圆心,画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那仅剩的围攻之人,被那剑光击中,齐齐委顿扫地。
然而,福王爷有意将卫景濂的命留在此处,准备得十分齐全,一批人倒下,立即又有一批人冲上去。福王爷倚重的几个将军都不是庸人,何况其中还暗藏着专程请来对付卫景濂的高手,渐渐地,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卫景濂显出不支之态。
绿柳痛哭出声,她的手,被身后两个仆妇牢牢的钳制住,只能做些无用的挣扎。
“父王,你放过他,好不好?”绿柳哭着哀求,“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爹啊,父皇,你放过他吧……”
福王爷冷冷的目光在绿柳身上一扫,重重的一巴掌甩过来,“给我安静点,你要是舍不得他,等你生完孩子,我就送你下去陪他!”
绿柳被福王爷的话吓得呆住,放弃了挣扎,小声的呜咽着。
卫思辰总算明白了,为何绿柳身边没有御医跟着照顾,为何刚刚那御医一诊出自己有孕,就被福王爷送出大厅……若是陛下在宴会中不幸遇刺,御医拉得太迟,卫景濂气息奄奄,难以挽救,幸而留下遗腹子,福王爷挟天子命诸侯的梦,就成真了,再过个几年,让小皇帝禅位,福王爷就算圆满了!
那边卫景濂被逼得在厅中仓惶躲闪,战斗的圈子,竟是慢慢地移到了众人所站的这方。
福王爷擦着额间的冷汗,一面命人将卫思辰和绿柳的位置往后挪,一面挥手让护卫们挡在身前。
卫景濂虽然显出不敌的样子,可厅中的地方就这么大,虽然里里外外全是福王爷的人,除了目前围攻卫景濂的那二三十个高手,其他人,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福王爷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哪里想到,卫景濂多年来一直示弱,竟是一位无可匹敌的绝世高手,他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直至最后,眼中竟露出嗜血凶残的光芒。
“弓箭手!”福王爷冷笑着道。
一排黑衣人,瞬时从厅后的帷幔中闪身出来,手里拿着精巧的弩箭,铁箭头的尖端上,闪着荧荧的绿光。
卫景濂唇角冷漠的笑意愈发的深,他仗剑行来,那围在他身前的人,被吓得脚步发颤,踉跄着退了一小步。
“放!”福王爷恼恨那些死士不争气,轻轻将手在空中一挥,那抹着毒药的铁箭,呼啸着,往卫景濂身上射去。
横剑挡在胸前,卫景濂显得不慌不忙,将那些铁箭一一击落。
卫思辰望着卫景濂,满眼的哀求……依着他的身手,未必不能冲出大厅,大厅外,肯定有他的人马,保住性命是绝对没问题的,但他为何不走,偏偏还往大厅里面来?
卫景濂看清了卫思辰眼中的泪水,俊朗面孔的冷硬稍稍柔和了一些,更是不管不顾地向着这边冲来。
像是一阵风掠过,福王爷只觉得眼前一花,醒过神时,死士们围着的人早就消失不见,福王爷惊惶地望向身边,见绿柳泪流满面,有些不耐,总归是放下一颗心,绿柳在,他不怕卫景濂跑到天边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福王爷再看卫思辰的位置,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
“快去找!”福王爷怒喝道,他在一个月前传信给莫淮笑,算算日子,也到了他来接卫思辰归去的时候,这时候弄丢了人,让他如何交代?国内的部分势力还不曾归附,这时候,他绝不能多一个北国的敌人。
侍卫们将厅内的尸体清理出去,绿柳浑身瘫软地被人半抱着扶出去,福王爷和几个将军走在最后。
“该死,天七一门的轻功如此了得!”福王爷暴跳如雷,就差没指着那几个垂头丧气的将军大声痛骂。
“让人封住各个出口,特别是各处暗道的出口……”福王爷大步走出门外,逃离了满屋子的血腥气,厌恶地回看一眼厅内,“封了这里!”
门口的侍卫们连忙按下机关,大厅的千斤铁门,轰隆隆降下。一行人对这血腥之地避之不及,急急离开,去往福王爷的书房,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直到屋外没了动静,大厅顶上挂着的艳丽丝绸无风自动,紧接着,卫景濂抱着卫思辰从上面跳下来,他的一只手,正死死捂住卫思辰的嘴唇。
将卫思辰放在福王爷铺着柔软皮毛的大椅上,卫景濂快步走到门口,试着运功推了推铁门,那铁门巍巍不动,他无奈转身。
“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不是有密道么?”卫思辰睁着一双因为受惊而水盈盈的双眼,纳闷地问。
“五六将这座洞府摸寻了一遍,唯有这间屋子,没有发现密道入口。”
“你受伤了,没事吧?”卫思辰瞥见卫景濂腰间的一抹血迹,紧张地问。
卫景濂像是这才发现那处伤口似的,伸手往腰间一按,鲜血立即沾了满手,他望望卫思辰,冷厉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痞痞的,将整个人往卫思辰那张椅子上一扔。
“怎么办,辰辰,我受伤了……”
卫思辰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反而更加担心,伸手就扯下卫景濂腰间的衣裳,果然看见一道伤口,伤口处,泛着紫黑的颜色,明显是中了毒。
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翻滚的呕吐之意,卫思辰熟练地从卫景濂身上摸出几瓶药来,又将厅中的绸布扯下,替他包扎好。
“还好,他也找不出什么惊世之毒。”做完一切后,卫思辰长长地吁口气,那呕吐之意,竟然烟消云散,两人挤在一张大椅上,就好像是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你怎么会成了邀月宫主?”两人靠得太近,卫思辰心里像被猫抓似的,痒痒的,乱乱的,便没话找话地随口问道。
卫景濂浑身一僵,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卫思辰只当他不愿意说,便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愿意说就算了。”卫思辰言语间,没有任何遗憾,她本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秘的人,见他不说话,便绞尽脑汁地继续想话题,只要不是闷着,不听到身旁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就什么都好。
“辰辰,你觉得南国目前局势如何?”
卫思辰虽然诧异卫景濂居然问到这个,不过他们师兄妹间想来坦陈,便直言道,“朝中有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