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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三万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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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希望,他欠她一句话,想告诉她,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只能放在心里,沉的快要压垮自己。

  第15章 【番外】月朗浮生

  —

  月朗阁位于始安郡正中,占尽天时地利,今夜又逢月圆无云,正是月朗星稀,人声鼎沸。此处作为郡中最大的销金窟 ,吃喝嫖赌应有尽有,如今岁旦方过,更是客满难迎。

  但月朗阁主却定下一个古怪的规矩:每日卖出一百枚特质的金叶子作为进入月朗阁的条件。若无此物,则拒不接待, 虽然金叶子价格昂贵,却仍有不少富豪乡绅绞尽脑汁也要求得一件。

  金漆雕银的石柱旁,一行锦衣华服的侍从垂首静立着,为首那人身形高瘦,面容却十分冷漠,正是月朗阁的管家何空 ,望见远处街道有三人直奔而来,定睛一看,认出中间那人正是万舒词,此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此,五年之间从未 间断,何空自是认得的,他心道:今日已收齐一百枚金叶,此三人定然不会再有信物,便向前迎道。

  “万公子!今日已至客限,三位还是明日请早吧!”

  “客满了?那这是什么!”万舒词自怀中取出三枚金叶子道。

  月朗阁的管家何空见了此物,却并不惊讶,月朗阁的酒大多是百年以上的佳酿,侍酒的姬妾风姿绰约各有千秋,又都 是抚琴弄舞的好手,自是风雅无边,虽然远在西南却闻名整个大晋朝,有人对进入的凭证‘金叶子’造假是常有的事 ,但此物刻有月朗阁独有的标记,以银丝镶嵌出一个独特的月字标记,旁人绝对无法模仿。

  “公子可否让何空看一下?”何空微微俯身一拜。

  万舒词笑着将金叶子递上去,“何管家随便看。”

  何空本来和蔼可掬的笑容,在望见那三枚金叶子后却陡然僵在当场,他做这月朗阁的管家已经七年之久,素来因办事 仔细谨慎而受到褒奖,今夜所有进阁的信物都由他亲自查探,怎会出错,然而手中这三枚也着实是货真价实的,这种 情况却从未出现过。

  何空斜眼望去,万舒词腰间长年挂着双锏,虽然自己从未见他出手,此人素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看他举止气息 ,却绝非等等闲之辈。

  再望向一旁两人,左侧那人穿着暗红的织锦长袍,那锦缎华若浮光,如同低沉的乐章,并不张扬,却又深不可测,何 空是见过世面的人,仔细一看,便知那定是出自苏州‘牧丝坊’的织锦,此人面无表情,不言不笑,定也不是寻常富 豪。

  再望向右旁,不正是终日在般洛寺门口摆摊的相士,此人年纪轻轻,容貌俊朗,却百算百灵,早已闻名郡中,无人不 晓。

  万舒词是常客,此二人更不是寻常人,不像是会对金叶子造假的,看样子三人都是有些门道的,还是少去招惹,于是 何空忙低头一礼,“万公子,金叶子的确是真,许是我之前查探时出了问题,三位公子还多多担待,请进内堂稍歇, 我会即刻安排。至于金叶子请暂留于我手,我交予大总管看看。”

  万舒词笑道:“别的好说,何管家千万要把段风迁姑娘唤来陪我,再将好酒佳酿摆上,千万招待好我两位朋友。”

  何空忙陪笑着点头,“那是一定一定,万公子请。”随机向身后一名青衣侍从使了个颜色,那侍从见状忙上前对三人 俯身一拜,“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随着那侍从向月朗阁内走去,跨进正门,是一道悠长的回廊,道旁绿树参天,花香遍野,好似不是身处这繁华的 郡中,而是回归了山水之间。

  “不知公子可知晓月朗阁的规矩,是否用小的略微解说?”

  “李易,对于此处你怕是不陌生吧?”万舒词将头歪向右边问李易。

  “虽天天路过,却从未进过,只听你天天如蝇蚊环绕,喋喋不止的提过什么小段姑娘。”李易拍了拍布包答道

  “那南烛更是没来过了!”万舒词又将脑袋歪向左边对南烛道

  孟南烛习惯了清净,若不是因了万舒词百般邀请,又久闻月朗阁好酒无数,绝不会来此,此时见万舒词问他,答道: “李易的第一句话去掉,就是我的话。”

  “真懒,多几个字都懒得说!”万舒词笑道,回首望向侍从,“看到没,我这两个朋友都不清楚。”

  那锦衣侍从略一俯身行礼,遂道:“月朗阁每日会客一百人的规矩相信三位已经知晓,一片金叶子,从入阁算起,十 二个时辰后便失效了。月朗阁共分两堂两坊十三楼,两堂两坊是饮酒堂、品茶堂,膳坊、赌坊,十三楼,有十楼,各 设十层,地下五层,地上五层,一层一屋,屋屋不同,各有风格,用于招待来客,而其余三楼,一为我月朗阁储物之 用,一为侍从日常休息用,剩下的最后一座,就是我家阁主的住所。前方就是第一堂,饮酒堂”

  随着侍从的手一眼望去,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回廊尽头是一做雕花的樟木屏风,屏风后垂着道道轻纱,通过绰约纱影 ,依稀可见其后纷扰的轮廓,行得近了,隐约传来笑谈之声。

  来此处之人大多是高雅之士,不喜喧闹,品酒论茶,听曲观舞,而余下的皆是附庸风雅之流,众人皆轻声慢语,自己 也不好意思坏了规矩,只得入乡随俗了。

  那侍从行至纱幔前,“三位爷,饮酒堂到了。”

  “好醇的酒香,真是俗世少有,这金叶子花的真值”浓浓酒香掺拌着缕缕春风扑之鼻前,李易深深吸了一口道。

  “金叶子?那片金叶子也就只有让你进来闻闻酒的用处!”万舒词叹道

  李易听得此言略微惊讶道“怎么?!喝酒还得花钱?”

  万舒词笑答:“月朗阁喝酒是十分讲究的,最少也是坛五十年佳酿,更不乏数百年的好酒,从这饮酒的环境到酒器、 下酒菜、斟酒力道、煮酒的温度,样样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金叶子与这一壶酒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侍从闻言道:“这位公子当真是行家,堂内设有一百张桌子皆以蚕丝隔开,每张桌子以楠梓木制成,都有暖酒的金炉 ,有专人调配火候,以保证您喝到的酒温不高步低,正是那酒最香浓之时,阁中酒菜虽昂贵,但绝对物有所值,相信 不会让三位公子失望,里面请。”话说间便挑起轻纱。

  堂中景象入目,三人都是见过风花雪月的人,但此时此景,即便是早已来过数次的万舒词也如堕云雾。淡蓝色的细丝 轻轻扬起,如蓝色的海洋在烛火下弥漫着光芒,一百张楠梓桌紧贴屋墙而设,而屋墙上窗棱相接,鳞次栉比,使得桌 桌都得以观赏到窗外景致。

  中厅则是一方碧绿池塘,池水清澈,锦鲤环簇,上面搭了一座白玉石桥,一旁荡着不断被清风徐徐吹起的蓝色蚕丝, 数之不尽的蚕丝经过特殊工艺香薰染色,散发着醉人心扉的清香,将每张楠梓木桌隔开。

  屋顶更是开设数十丈的天窗,以琉璃封顶,此时正值朗月当空,群星璀璨,透过琉璃顶幻化出了数道七彩斑斓的月光 投射于荷塘之上,令鲤鱼迷乱;投射于酒桌之间,令宾客疑似此处是天上还是人间;桌桌各温着不同的酒,酒香绕鼻 ,星月相合,便勾勒出这滇南第一阁,月朗阁。

  李易边走边道:“好厉害的月朗阁主,将俗物与自然相辅相和,融合的恰到好处,倒真是风雅到了极致,小万这次是 发了什么横财,如此大方,请我俩来这地方喝那一掷千金的酒?”

  万舒词听的此言哭笑不得,“我天天在鬼门关门口打转,指不定哪天一个跟头就栽进去了,管他明朝如何,不如放醉 今朝,这些碎钱留着下蛋不成!”

  李易听罢此言大笑着摇手,“不不不,你的命格相当不错,今日散的是小财,不出十二个时辰,必有大财将至!”

  “当真?!”一听到钱,万舒词瞬间瞪大了眼睛道“你可是第二次说我要发财了”

  “当真!你尖嘴猴腮就不是副短命相,如今财运还好。!”

  “如此风雅别致的居所,绝对不是你发觉的,如此饮酒之道,也绝对不是你自学的。”孟南烛望着那丝绦般的细密丝 线道。

  “还是你了解我,是大哥带我来此处,也是大哥教我如何饮酒。”话说间,侍从已将三人引至蚕丝垂下的幕前,“三 位公子的位置到了”

  万舒词掀开丝帘,“葡萄酒,关外白酒,百草酒各一坛,唤段风迁姑娘来侍酒”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交至那侍从 手中。

  “是,小的这就去办。”那侍从说罢收了钱,躬身一拜,向后退了出去。

  此时三人才仔细打量起来,桌台不大不小,一旁是一座雕金的小炉,用来温酒,墙壁上以琉璃为窗,透过窗口,院落 中的月色依稀而入,丝帘晃动间散发着缕缕清香,楠梓桌上摆放着三幅白玉的碗筷,想是早已备好的。

  “公子,您要的酒到了。”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进!”

  丝帘被拨开了口子,侍从放下酒器,随后从身后的四位侍婢中取过酒坛道:“段姑娘片刻就到,公子请稍等,小的在 门外候着,如有需要,牵此丝线即可”说罢指向桌旁的一处金丝线道,躬身一拜,便退了出去。

  孟南烛取其酒器,“犀角杯,夜光杯,古藤杯。西域葡萄酒颜色艳红以剔透的夜光杯盛载,红绿相映,才能衬得杯中 酒如鲜血一般颜色,饮酒犹如饮血。”

  一旁的李易笑道:“关外白酒,则是用犀角杯盛之,此酒酒味醇正,却唯独缺少些芳香之气,玉杯增色,犀杯添香, 杯酒相合,才堪称醇美。而这甚为少见的百草酒,则要以这百年古藤雕刻为杯,将清香映入酒中,使百草归为源木, 香醇质感方可倍增”

  “大哥嗜酒如命,引得咱们这些人也算初入酒道了,坊间皆说‘不饮月朗酒,此生尽空流’,今日我大难不死,就好 好饮一番!”

  “舒词何必心急,少了我,你们这帮公子哥如何煮酒?”门外传来一声女子轻语,那声音脆若莺鸟,清若甘泉。

  万舒词闻得此音,双眼一亮,“小段姑娘到了,才算有好酒喝了!”

  门外侍从轻撩起丝帘,段风迁莲步轻移踏进屋内,青衫白裙、眉如远黛,一双杏目顾盼生姿,虽与姬谋姿的绝美相差 甚远,却仍旧是坊间少有的美艳

  “冤家,好 久:。不来看我,如今馋酒了,才想起我?”段风迁轻推了万舒词一下,嗔道。

  哪知这一下正推在他上午崩裂的伤口上,眼见一片殷红透过灰色的衣衫渐渐浮上,段风迁立刻慌了神,“你受伤了? !”

  “嘘,不碍事,别紧张。”

  “这么深的伤口,你到底做什么了,如此不爱惜自己!”说罢段风迁从怀中取出一绢丝帛轻轻为其缠上。

  “段姑娘倒是很关心舒词。”李易素来洞察先机,又怎会看不透世情。

  此时段风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相交许久的朋友了,自是担心的。”

  万舒词忙接道:“还是和你介绍下这两位朋友吧,他是李易,算命的,那个是孟南烛,玩水的。”

  虽然素来知道万舒词说话不着边际,但这番介绍还真是让李孟二人哭笑不得

  段风迁虽然没闹明白“玩水”是个什么意思,但仍为方才的失态而略觉尴尬,眼神闪躲,故意转移开话题,“三位公 子只饮酒,不要下酒菜么?”

  “下酒菜也不能乱点,我们这三坛酒,如何配菜,先吃哪道,都等段姑娘安排,总听舒词说你是煮酒的行家。”

  “我不过是个侍酒的小婢,李公子别折煞我了。”段风迁抬起皓腕将百草酒放置于雕金小炉上,“此酒最为清甜,由 清入烈,我为诸位先温此酒,至于酒菜,自也要清淡的。”

  “这第一堂,就如此雅致,不知其余又当如何?此处果然让人流连忘返。”李易摆弄着古藤杯道。

  万舒词闻言一笑,“相比茶,还是酒对我的吸引大些。”

  孟南烛道:“赌坊你肯定也不少去。”

  万舒词道:“那是自然!”

  望着众人一片欢愉,孟南烛叹道“你我在这煮酒享乐,不知大哥如何了”

  提到此事,李易也略微皱了眉头,“前些日子星轨异变,可是我能力有限,始终算不出即将发生什么。我只知,咱们 这些人的命运,都要因一个人而有些转折。只是,不知道此人是福是祸。”

  一直沉默的段风迁只微笑着听着三人谈话,双眼偶尔偷望像万舒词,素手未曾停歇的不断调试着火候,见差不多了, 她轻摸了下酒坛,“酒好了,我为诸位满上”

  万舒词见状笑道:“管他是福是祸,有酒且醉今朝!何况我还有美人相伴!”段风迁闻言轻轻浅笑,开启酒坛,酒香 流溢,与那丝帘的檀香气相环相绕,顿时如登云台仙境。

  女子抬腕将三人的古藤杯盏斟满,李易举起酒杯道“且醉今朝!”

  万孟二人也举杯道“醉今朝!!”

  —

  三人此时已经将两坛酒饮光,只余下这第三坛了,关外白酒酒性最烈,一杯下去,众人都有些醉了。

  “李易,我什么时候发财啊,怎么还没发财啊,不发财你要请我天天喝酒!”

  “喝了几口就啰嗦个没完!酒品,太差!”李易扶着桌子道:“你发了财,咱们也盖这么个地方,咱三个天天喝好不 好?”

  此时唯有孟南烛还端端正正的坐着,万舒词早就倒在段风迁怀中,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孟南烛见二人一个东倒,一个西歪,“酒品都不好”

  突然沸沸扬扬的喧闹声骤起,三人酒也醒了一半,“有人刺杀阁主!”零星的喊声拼织出了这句话,段风迁“噌”的 一声站起来,“三位公子稍等,我去看看。”

  “人家抓刺客,你个小女子去看,管什么用!”万舒词醉醺醺道。

  “我只想看看阁主是否安全无碍。”段风迁微微低了低头,没有正视他,正欲转身出去,却听‘唰’的一声,蚕丝线 帘被拉开,门口站着何空管家,他冷冷的扫过李万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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