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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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老七似也感觉到了前路的危机,咬咬牙,又从篮中蹦出来,扑上去咬住颜歌的衣裙全力向后拖拽着。
感觉到身后的拉扯,颜歌回头望去,那素来怯懦的兔子,眼中竟显出少有的坚定,“你做什么!”
老七仍旧紧紧咬着,拨浪鼓似的摇着头,颜歌知道它在担心自己,也不多话,蹲下身一把抓起老七,揣在怀中向外跑 去。
————
“阑珊!”颜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云栈,忙闯到阑珊房间去,一把推开房门,景阑珊此时正在制药,着实被身后突 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刚回过头来,正对上颜歌脖间的小银蛇瞪着两个明黄的眼睛盯着她,不由得惊呼而出“银环 蛇!”
无暇解释,颜歌忙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云栈在哪?”
“今早和九骏汇合了那个洛沐然,去找什么缚兽珠了。”
颜歌心中更为慌乱,“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两个时辰之前,怎么了?”
颜歌没有答她,两个时辰,他们人多应该走的不快,现在追上去兴许还来的及,想到此处,她转身便向外跑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阑珊追出门喊道。”
“不能去泽狱!我去追他回来!”远远传来颜歌的声音。
阑珊一听此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提起药箱紧紧跟在颜歌身后。
哪知颜歌还没到门口,就被浮影拦住,“顾姑娘去哪?”景阑珊见状,忙转身躲在墙后。
“去追人啊!”颜歌急道。
浮影撇了她肩上的银蛇一眼,对这个女孩的来历更为怀疑,“追谁?”
“云栈!”
浮影一听是云栈,更不肯让开,“公子说苦乐村不安全,姑娘还是不要乱走了。”
“小戚才不会这么不讲理。”颜歌绕开他便走,哪知浮影一个转身又拦在她面前,“顾姑娘还是回去歇着吧。”、
这次那银蛇也不高兴了,嘶嘶的吐着芯子,浮影也不退缩,石柱般站在原地。
颜歌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个人素来不喜 欢'炫。书。网'她,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身子凌空一塌,翩然起身。
浮影贵为剑冢的楼主武功自是不弱,却哪见过这等轻功,只见眼前白影一晃,颜歌的身影已经在十米之外,她回头冲 浮影做了个鬼脸,连带着那银环蛇也挤眉弄眼的吐着舌头,随即眼前又是一晃,再定睛望去那一人一蛇已经消失在街 心。
浮影面色微变,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没再去追。
景阑珊在墙后窥见一切,她凝眉紧咬下唇,终是下了决定,放轻脚步向屋后走去,待到了墙边,阑珊见四下无人,顺 着围墙翻身一跃便落在屋外,略微询问了泽狱的方向,她便急急的追了过去。
——
“主子!”浮影在门外立定。
“怎么了?”屋内传来戚行之波澜不惊的声音。
“顾姑娘说要去追云栈。”
“什么!”戚行之拍案而起。
面前的房门夹着风声,呼的一下被打开,戚行之的反应着实大的让浮影意外,他看出主子对颜歌与众不同,却想不到 素来大敌临前也面不改色的戚行之,会如此反常。
戚行之深吸了口气,略微平复了情绪,“她已经去了?”
“她的轻功,太快,我拦不住她。”浮影沉声道。
想起那样的轻功,近似于飞翔,戚行之摇头叹道:“你拦不住她的。”
浮影没再多话,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等候指示,戚行之沉思了片刻,突然转身回屋,自床榻间取出一把七尺长剑。
浮影一见此剑,再难理智下去,忙冲上去拦道::“不可!主子!你绝对不能以身犯险!”
“你带着余下的人守在这里,等候消息。”戚行之握紧佩剑,便要前行,浮影却毫不退缩,仍旧挡在戚行之身前,“ 主子,怎可如此莽撞,不过一个女子!”
戚行之推开他,他不想解释,他现在只想确保她一切安全,哪怕丢掉滇南这块肥肉,来日再袭。
“如果主子执意要去,浮影便誓死跟随!”说罢浮影也举起腰间长剑大喝道。
戚行之这才顿住脚步,缓缓转身,“你走了剑冢的事谁管,你好好在此守着,路已经走了一半,就走完它!这是命令 !”
浮影语塞,戚行之着实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一向忠心,怎能看着主子只身去那险地,然而形势所逼,他若要顾 全大局,就决不可贸然离开!
犹豫来去浮影重重一拳打在窗棱上,却也只得遵守军令。
戚行之望着他,咬紧牙关,不再犹豫,扭头便走。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不理智,颜歌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他无暇去深究自己对她的情感,他只知道,他绝不允许她会有事 ,哪怕守候她的代价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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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一行人已进入泽狱范围,沿途十名勇士在前,以木棍探路。此地沼泽与陆地相交,稍有疏忽,便会陷入泥浆之中 。
一路行来,众人都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路面,绕开潜在的危机,空气中宁静的只能听到木棍哒哒探路的声音,洛沐然生 性好动,十分不适应,晃晃悠悠的再后面走着,不像是去龙潭虎穴,倒像在逛集市,他扭过头望向面无表情的云栈和 九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剑冢训练的人都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啊,就没见你们笑过。”
虽然是对立方,但云栈对沐然也颇有好感,便答道:“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笑的事。”
洛沐然敛住笑容,“也对,云兄!我们现在算是一伙的了?”
“暂时是。”云栈淡笑着答道,突的发现前方队伍骤然停住,一名死士回头道:“云爷,前方是沼泽。”
“那便绕路走。”
“兄弟们探了十多米,依旧是那片沼泽地。”
第40章 (三六)沼泽巨鳄
放眼望去,横亘在众人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空地,云栈侧身道:“弓箭。”
楚九骏忙将背上弓箭递上,云栈以左手搭箭瞄向百米外的空地,乌黑的扳指隐隐闪现着淡淡的光泽,长箭飞射而出, 夹带着忽忽风声足行了两百多米,箭势才减缓,箭羽落在地上,转眼间便被泥浆吞没。
这一箭试出了沼泽绵延之远,若想绕道而行,是绝不可能。
云栈抚上身旁大树,灵机一动,他望向沼泽对面,只见那里也有数颗粗壮的古树,当下便有了法子,“取绳子。”
一人上前将腰间缠绕的粗绳递上,这绳锁长数百米,足够度过此地。
“你想借着它过这沼泽?这沼泽最少百米宽,勾爪可抛不过去,得有一个轻功极好的人带着绳索过去才行。”洛沐然 悠然道。
“身先士卒,我过这沼泽把握大些。”说罢云栈将绳子搭在肩上转身对九骏吩咐了几句,九骏便攀上身旁的古树,将 绳子的一头紧紧拴在树干上。
云栈正要踏入沼泽,九骏上前从背后的行囊中取出一把佩刀奉上,“云爷,沼泽里不知会有些什么,带着长刀吧。”
那刀正是戚行之那日所赠的“莫炎刀”,九骏见云栈眼神有些迟疑,“主子让我一定带着,他说你会用上。”
云栈推开刀,摇了摇头,握紧粗绳的一端,向沼泽踏去,运气而行,将内息集中到足尖,借踏地之力,云栈一路向对 岸行去,他的轻功本就不错,一路上并无意外。
放在地上的绳子一圈圈减少,云栈也渐行渐远,眼见只剩十余步,他却有些气力衰竭,步伐也虚浮起来。
云栈知道如此下去怕还没到对岸,便会沉在泥浆之中,在空中奋力旋转身子,借着此力,他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对岸, 略微停下喘了口气,他便攀向距离最近的古树,将绳子拉直,在树上系紧。
沼泽上空随即悬起了长长的索道,绳子是剑冢秘制而成,纵然刀砍,也难以斩断,略微试了试,见十分稳妥,云栈便 从树上翻身而下,向对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九骏见一切妥当,便下令众人通过绳索滑到对面,剑冢的死士与昆吾密宗的护卫立刻列队整齐,向对岸滑去,云栈望 着一个又个人从绳索上跃下,这一切看似顺利,他凝神望向沼泽中心,那里平静如初,没有任何不妥,然而多年的生 死历练让他本能的感受到危险的临近,云栈缓缓从靴旁取出短刀!
这一异常举动让众人都紧张起来,九骏凑上前问道:“云爷,有什么不妥?”
云栈没有答他,侧耳细细倾听,依稀听到沼泽下的暗涌,“别上绳索!退回去!”他突然对绳索上那名攀爬在半途的 剑冢死士大声喊道。
那死士微微一愣,立刻回过神来,向来路退去,可纵然他速度再快,此时离岸边尚有二十余米,已是来不及。
平静的沼泽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突然从中跃起一只长约五丈的巨鳄,一张血盆大口夹杂着泥浆张开,尖利的牙齿一 口咬在那名剑冢死士的腿上。
“啊!”巨痛使得他惊呼一声,险些松开了手落入沼泽之中。
然而到底是受过训练的,他强忍着血骨被咬断的痛楚,紧紧握住绳索,若是落入沼泽中,必死无疑!那鳄鱼咬着他的 残腿,甩动尾巴向下拖拽着,绳子在巨力拉扯下,渐渐垂成弧线状。
虽然场面急迫,众人却并不慌乱,无需多作吩咐,几名护卫便攀上古树拉紧绳子,与那巨鳄较起劲来,云栈则反手取 过弓箭,瞬间便已搭箭在手,半蹲下身,将弓拉到满圆,他眯起眼瞄向巨鳄的双眼,算准时机,松开指尖,箭势迅猛 ,似与空气擦出了星点火花。
那巨鳄反应过来,定睛望去,箭已临前,根本来不及闪躲,尖利的箭头足足刺进鳄鱼眼球大半,巨鳄吃痛,松开嘴扫 动着身子,平静的沼泽被搅的泥浆四溅。
受伤的死士腿骨断裂,已被咬出两个血洞,毫无力道的垂下,鲜血泉涌而出,死士咬着牙仍旧将另一只腿攀山绳子, 拉开了与下方巨鳄的距离。
巨鳄瞪着仅剩的眼睛,冰冷的望向云栈,它被彻底触怒了,不顾及眼球上插着的半只箭尾,径直向云栈游来。
一只鳄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沼泽深处沉睡的凶兽已被唤醒,平静的沼泽上转眼间便浮起了数之不尽的鳄鱼,足有 百条之多,他们各个身体庞大,身上坚硬的皮肤更是最好的铠甲,这些巨鳄皆对岸旁的人虎视眈眈。
“弓箭手,照着眼睛射,其余的人列队守在岸边,我去救人!”云栈回头吩咐了一声便要去。
哪知对岸的洛沐然摇着头,“这些兄弟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那小子离我近,还是我来吧!”。
沐然拔刀而起,一脚踩上身边的护卫,借力便踏上了悬于空中的绳索,他轻功不弱,压低身子,稳稳站住,随即他冲 地面上昆吾密宗的护卫们吩咐道:“云兄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列队!”
说罢沐然便在绳上向那名受伤的死士挪去,云栈见他救人快些,便也默许,只见他走到那名死士身旁,一把背起他, 略微用绳子固定,便一个翻身落到沼泽下。
沼泽中的鳄鱼见猎物从天而降,无不欣喜若狂,皆张大嘴巴凑了上来。
“贪吃的死的最快!”洛沐然笑着举起手中长刀,抓住背上的人,踏着鳄鱼的身体便向岸边跑去,在护卫的掩护下, 顺利到达岸边。
此时剑冢部分死士已扯到后方,取出身后的短箭射向沼泽中不断涌来的鳄鱼群,煎雨呼啸而至,几乎无一虚发,他们 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好手,刀枪剑戟无一不善,纵然情况多凶险也应付自如。
眨眼间,数之不尽的鳄鱼皆被射瞎,巨痛和无边的黑暗使得他们顿无方向,沼泽之中乱成一团,然而仍有许多鳄鱼躲 过箭雨游向岸边,此时昆吾密宗的人已列好阵势,两岸人马将鳄鱼群引至两拨,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使得这些素来凶 恶的沼泽霸主意识到这群人并不好惹,然而这也成为进入泽狱的第一场较量。
那只被云栈所伤的鳄鱼已趁乱游到岸边,这个年轻人居然敢伤它,它一定要将他的骨头咬碎才肯罢休,这鳄鱼身后也 有数十条巨鳄缓缓向岸边爬来。
云栈却不退反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向那鳄鱼冲去,巨鳄虽好奇却已然将血盆大口张开,云栈强忍着腥臭的味道 ,飞身跃起,一脚踢在巨鳄上颚,这一脚力度不轻,鳄鱼着实吃痛,刚要扑向面前的人,云栈又是一个翻身,凌空而 落直踩在巨鳄的追上,硬生生的将它的嘴给合了上,巨鳄疯狂的甩动身体,它力大无穷,云栈小心站不住脚,他却毫 不犹豫,举起短刀,切向巨鳄余下的一只眼球,另一只手则反手握住插在巨鳄眼上的箭,用力一搅,能感觉到巨鳄柔 软的皮肉被绞的粉碎,云栈双手同时用力将刀和箭拔出,那巨鳄此时痛的连发狠的力气都没了,浑身瘫软的躺在了地 上,缓缓向岸边滑了下去,云栈见危机已除,正要扔下它,去杀下一个。
不料脚下本已死如烂泥的巨鳄,突然摆起长尾向云栈扫去,它身子跃起一卷,竟硬生生将背上的云栈卷入了沼泽之中 。
九骏正将剑刺入一只鳄鱼口中,见云栈跌入沼泽,神色登时一变,“云爷!”
众人长剑挥刺而下,岸边立刻鲜血飞溅,剑冢的众死士出招利落干脆,身手轻灵,彼此互相协作,竟是有惊无险,无 一人受伤。
听到九骏的呼声,众人不约而同望向此处,眼见云栈的身体没入满是泥浆的沼泽下,手中都是一怔,险些被鳄鱼群所 伤。
沼泽在云栈的身体沉下去后恢复了平静。
正当众人皆认为凶多吉少时,一只距离最近的鳄鱼突地似被什么东西拉入沼泽之中,随即一抹身影破开泥浆,一个翻 身稳稳落在鳄鱼身上,他手持的短刀以沾满鲜血,此刀锋利到轻而易举便可划破鳄鱼坚硬的皮甲,云栈借着沼泽中的 鳄鱼躯体落脚,手中不断劈砍。
内外夹攻,鳄鱼群虽来势汹汹,却架不住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血肉之躯如何抵的过刀剑,转眼间百余只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