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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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逸垂首看着椅旁,板着脸说:“别笑!”我愕然探头看过去,才知道悦儿躲在办公桌另一边,悟道:“你耍我!”
莫风逸终于笑了出来:“谁叫你让我空等的?晚饭还没吃哩。”
我摇头叹道:“真是空费力不讨好——我在外忙了一整个下午,回来还要被你小子耍——算了,看看这些资料,全是我家竹若查来的。但只是最符合条件的候选人,并且都有意向找更好的发展空间,我明天再去一一确定到底有谁可以选来用用。”
“这事有你就行,我现在比较关心你怎么请我一顿晚饭。”莫风逸看也不看,起身露出一个笑容,“想来你家的餐桌也够五个人坐,对吧?”
天色黑尽。
新居一楼饭厅内,欢笑声不断。
我端起一杯可乐,起身道:“这一杯是慰问咱们最可爱的竹若,她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谓是咱们工作室的救命恩人,理当敬之一杯!”
莫风逸放开平时的悠然,拍桌叫道:“换酒来!”
我嗤道:“谁像你个老酒鬼,一天到晚只会喝酒的?竹若不用理他,咱们喝咱们的。”对面莫风逸立刻哄了起来,餐桌上充满喜乐的氛围。
散席后,两女带着被莫风逸支去帮忙的悦儿收拾碗碟进了厨房,两个男人坐到客厅。
“你走了,她们怎么办?”莫风逸待三女都消失后才问来。
我早知他特意支走悦儿是有话要说,遂将我借赴日这事对情感处理的用意说了一遍。
莫风逸思索片刻,突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走的这段时间,她们都退出了你们的感情圈——那不是没有可能,两年的时间,够发生很多事了——你会怎么办?”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并非担心我和真如、竹若之间的感情足够深厚与否,而是担心没有我在,两女无法自己调理两人间的感情冲突。现在有我在,可以作为缓冲剂,三个人像构成了一个平衡,相处融洽。但我一旦离开平衡被打破,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正常情况下,最坏的可能是两女均退出和我的感情联系,那样虽非团圆局结尾,但很公平,至少不会拖累两女的感情之事,我亦有把握能够从情挫中摆脱出来重新找寻新的感情。
另一种可能是,两女因此发生一些矛盾,造成现实中的悲剧。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
但我都已经考虑过了。
这一个决定,是三思之后的行动。我相信她们会好好相处,并且逐渐成为能够冷静思考自己感情归宿问题的成熟者。那是由年龄和阅历决定了,两年之后,我希望她们已经成熟,也希望我真正完全地成熟。
“没问题的。”我这样对莫风逸说,“我相信她们,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第九十六章 真情不变
托腮而坐的竹若肘在木桌上,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
我坐在她对桌处,柔声道:“今天忙了那么久,不累吗?夜很深了,还不去休息?”
她移回目光,摇摇头,长发可爱地左右摇晃。
我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道:“好久没这样在一起了。”
竹若微斜过头,现出认真的表情,说道:“从搬进来以后!”
自从搬入新家以后,无论是和真如,还是和竹若,都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过。三个人像习惯了般在一起,谁也没有表现出过半点不快乐。
这是一种胶着状态,我并不喜欢,但却不敢打破。
我张口欲言,竹若伸指作个“嘘”的手势:“别说‘对不起’哦——”我不由哑然一笑,道:“我舍不得你。”竹若一呆,嘟起唇来:“只有我吗?那你舍得真如啦?”我眨眨眼,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道:“今晚你特别漂……”
“又来了!不准转移话题!”竹若作个“凶狠”的表情,伸出一根葱指在我面前左晃右晃。
我叹了口气:“我能骗骗你吗?我想说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和真如分不分开……”
“算啦。”竹若化“恶”为笑,“你要是这么轻易地就舍得真如,我也不会喜欢你了——嘻!”我不解道:“笑什么?”
竹若看看我,捂住嘴笑个不停。
我摸摸脸:“变帅了我?瞧你乐得!”
竹若勉强抑住笑,喘着道:“人家是突然想到,说不定两年后你回来时,都有人叫你爸爸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爸……爸?”她“噗”地再次失笑出来,势不可止,笑着笑着,向侧一歪,似要摔倒。我手臂手伸,一把扶住她纤腰,哭笑不得:“有什么事好笑到这种程度?”
竹若笑得要断气般,半个身体瘫软在我手臂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无奈道:“我看你是劳累过度引起的狂笑症,休息了。”起身拦腰将她抱起,径下二楼,直入她卧室内,扔她上床,正要离去,手臂却被她拉住。我不名所以地看她,勉强止笑的后者作个要耳语的手势。我凑近去,只听蚊蚋之音入耳:“你说,真如会不会‘中招’啦?”
我一怔,脱口反问:“‘中招’?”
竹若轻捶我厚背一下,羞道:“那个啦!”
我蓦地醒悟过来,失声道:“不会……吧?!”
竹若急忙伸指掩住我嘴:“别那么大声,小心吵醒真如!”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不会?你们那时有做过什么……什么防备的措施吗?”说到末几个字,她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我镇定下来,顺势倒在她身边,一时无语。
上次的失神之作,又怎会想到“后遗症”的问题?事实上如果不是竹若提出来,至今我仍未担心过这方面——而那担心是应该的。
我吁出一口气,道:“吓了我一跳,幸好我满了二十二真如也满了二十,法律上该没问题……”“啪!”竹若的粉掌拍到我胸膛上,我才笑出来,捉住她手,凑近去悄声道:“既然欧阳小姐有如此担心,那为表示公平,不如现在咱们就重复一下那天我做过的运动,这样总行了罢?”
竹若“咯”地一声笑,挣脱我手滚到到床的另一边:“才不要!”
轻轻关上她的房门,我呆立片刻,才懂回房。
竹若是真正聪明的女孩,因此并没有就这事逼问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真如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做什么决定。有些事情不能提前做决定,更不能逼着人做决定,那是爱情中的大忌。
等它来时再说罢!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我会做什么决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马不停蹄地连续对四十多人进行了面试。这其中包括了由竹若处获得资料的应届生,还有从张仁进处找来的失业人员和一些有另攀高枝之念的在职人员。由于时间的紧迫,我在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地工作后,终于拟定了所有人选,除开茵如工作室固有人选外,从四十多人人选出十一人,凑足了二十的人数。接着又从落选的人中优胜劣汰地挑出五人填补茵如工作室的流失,以确定工作室的日常工作不被耽误。
莫风逸承担起了对茵如工作室新人的短期训练任务,好让我全力做好赴日之事。在交给景茹人选名单后,她爽快地给了我所有人选的培训资格合同,让我颇吃一惊,不由问道:“你不对我提交的人选先测试一番吗?之前还怀疑我滥芋充数的。”
景茹嫣然一笑:“我相信你认真去做每一件事,不行吗?”
我浑身一个激淋,作个惊惧的表情:“莫吓我——不要告诉我这是姐姐你示爱的前兆……”景茹噗哧一声笑出来,白了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对你的老板我这么说话,留神我做手脚撤掉你的资格!”我眨眨眼:“说这句话时至少请板着脸——因为小弟至今还记得茹姐姐曾对小弟真情告白过呢!”
远天内外,敢和景茹这么玩笑的恐怕也只有我;但反过来说,远天里面唯一一个已经获得我认可的朋友,也只有她。她非常聪明,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把她当作“红颜知己”——这一点她明白我也明白,是以两人才能这么放得开玩笑,因为彼此都明白,我们之间的情感仅限于友情,不会发展成爱情或仇恨之类的东西。
若换了在她位置的是乃姐景荟,我反不会这么放得开,因为景荟远不及景茹理智。
签完培训合同的当天,我回校找陆祥瑞处理学校的事。从现在起的数月我要开始日语培训,接着是相应的技术训练,然后就须要正式赴日——假如培训合格的话,不过这方面我不担心。那将导致我不能回校,是以正常的学业方面的事要先处理好。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正在学校处理事务的陆祥瑞。
刚要走上办公楼,我一瞥眼间瞅见不远处教学楼前有人围聚,看清内里情景,顿时心头火发,改向走近去。
十多人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热闹,边七嘴八舌地品头论足。
我沉着脸走到场中,一把抓住正半膝跑地捧着一把怒放鲜花的的谢静庭,随手一扔,西装革覆的他立时身不由己地后跌而出,狼狈地跌了个四脚朝天,连花儿都掉了。
正满面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的真如叫道:“轩!”几是扑前抱住我手臂。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要阻拦我“行凶”,只有我才知道,她是把我的出现看作了救命的稻草,那只从她松了一口气般的神情和喜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天生的内向和温柔性格让她处理不了这种事。
我自然而然地环臂搂住她纤腰,向还未爬起来的谢静庭喝道:“你想干嘛?!”
台阶上的围观者传来更大的议论声,内容无外来者何人等话题。
谢静庭这时才爬起半个身子,看见我搂着真如,不由一呆。
真如毫不反对地靠在人身旁,低声道:“这人这两天老找我,今天更……更说什么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明白过来,谢静庭这家伙是把我那天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真可谓色胆包天。不过怒气也随之降了下去,以真如的美丽和温柔,招不来爱慕者才怪。
谢静庭爬了起来,脸色发白:“她……她不是你妹……妹妹吗?你们……”我再次沉下脸来:“那可是你自己猜的,我没这么说过。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接近真如,下次就绝不只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谢静庭发青的嘴唇动了几动,终叫道:“就算她不是你妹妹,只要她还没结婚,你就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我一时哑住。
他说的确是正理,但我就是不能忍受他这样去“追求”真如。
身旁忽然轻声道:“我已经嫁给他了。”
这一句声音极细,却比怒吼更有力量,连台阶上的人一起,场内一时俱寂。
谢静庭被这句击得不知所措地呆住。
我心中一颤,看向颊红垂眸的真如。
比周围人更能理解这句话涵义的我,才能真正明白她的一句话有着何等的份量。
这不只是一个客观陈述或主观意愿,更多的是一个誓言和承诺。换句话说,这一句和“我这一辈子非他不嫁”或“没有他我就死”的份量没有多少区别。
尽管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尽管在经历更加丰富、人也更为成熟之后,真如仍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忽然之间我只想拿把刀自刎,因为自己几乎等于是在宰割她的感情和真心。喉间升起阵阵涩意,我再不敢停留,拉着真如迅速“逃离”现场。
若迟片刻,我可能就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流下不能轻弹的男儿泪。
第九十七章 作风问题
谢静庭发颤的嘴唇中吐出数字:“他不是和欧阳竹若……”
“是啊,他也是我的男朋友。”脆中有柔的娇美语声从我和真如后方传下,我还未转头去看,一双柔荑已搂住我右手,竹若虚靠在我右臂处,露出酒涡,“上次就告诉过你的,你忘了?”
我和真如均是愕然看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转眼间围观的人数骤增一倍,远近都还有人围来。
谢静庭吃惊地看着我们三个。真如自不必说,竹若的动作更清楚地表明了“名花已有此主”的意思,以他应世的精明干练亦一时吃不消。
看着周围的人,我不由头大。
从未想过会在大众面前公布我们的三角之恋,那本是我向来极力避免之事。但这刻突然之间毫无防备地就发生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影响,实是难以预料。
大批刚下课的学生从教学楼中涌出来,一圈圈地围住现场。
我发觉围观者中出现老师样的人物,心下叫糟,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心内却不断盘算着最好的逃离方法。之前来为真如解围是一时冲动,现在则要为那举动承担责任。
谢静庭终于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怪异远多于吃惊和愤怒。竹若悄悄凑近我耳边:“今天没法上课了,回家吧?”我看去时只见她颊上的红晕丝毫也不比连头都不敢抬的真如少,不由暗笑原来胆子大如竹若你也怕人多。不过那确是至少目下最好的应付方法,忙拖着两女召来出租车,逃之夭夭去也。
车上,竹若突地“咯”地笑起来,笑得扑在我怀里起不了身。我皱眉道:“笑疯了都。刚才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真如在旁低声道:“我和她约在下面见的。”竹若躺在我怀内减缓笑势,笑吟吟地道:“在真如说‘我已经嫁给他’的时候出现的,恰好没错过最精彩的表白哩!”我不禁脸上一烧,一时语塞。
真如担心地道:“今天的事不会影响到你吧?”竹若挣起身来道:“对啊,会不会说你有碍公众形像,不符合现代大学生的道德标准,罚你一个大过什么的?”我呆道:“哪有这么严重,充其量也不过是拉了别人一下,然后同时和两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子交朋友——反正我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也不长,他们未必认识我。”
真如沉默下来,竹若笑容敛却,不安道:“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跑出来的……”我轻搂住她削肩,柔声道:“没事的,这点点还只是‘有可能’发生的事都应付不了的话,我还怎么配称男人?”
事实上两女的担心不无道理,次日我再去找陆祥瑞时,在他办公室内他第一句话便是:“知不知道你现在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