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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生命的法则-第215部分

小说: 生命的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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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我惊觉昨夜的情景竟仍在骚扰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着我的念头,急忙深吸口气,努力排除杂念,推门入房,摁开了电灯。
    竹若已睡着了,大概在梦中也感觉到了我开灯后充斥屋内的光线,微微动了两下,轻轻发出“唔”的眠声,头侧向背对电灯的方向,并未醒来。
    她把长发归在一旁,两只胳膊都放在被外,规规矩地平放身侧;睡相确是好看。
    一时间想到细细地看看她的脸也是种甜美的享受;但正因是“享受”,反而不敢去看。
    心里有点儿笑自己。
    平日想看就看,还要当着她的面就在她目光注视下看,正大光明地看,脸也不红半点,何等胆大!这会儿四下无人,反而……
    我目不斜视地去搬躺椅过来,刚放好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想到是搬椅子的声音吵醒竹若时,她睡意浓厚的声音传来:“当当?”
    我神经一紧,没了动作,只“嗯”了一声。
    竹若似乎发出了一点儿什么声音,但确实上并未再说话。我鬼使神差般在停顿了片刻后摁上电灯开关,在黑暗中掀起被子一角躺到了她的身旁,还伸出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轻搂着她另一边瘦削的肩膀。
    我的动作是如此流畅自然,仿佛平日里冷静镇定的植渝轩惯有的动作一样。
    后来才觉出来,当时是我的身体在藉这些流畅自然的动作表现冷静。
    Q
    第三次见面与第二次见相遇只隔了三个小时。
    我带着一叠收集来的宣传促销单从龙泉往回赶,迎面一人边挥手边叫着我的名字,同时不忘将另一手里的冰淇淋往嘴里送。
    自行车由快变慢,轻轻巧巧地停在那人前面。
    我微笑:“还没回?”
    欧阳竹若报以浅浅一笑,颊上起了两个同样浅的酒涡:“回去早了怕会被识破;再说散散步有助于身心健康。”
    我加深笑容:“我还以为你迷了路失了方向,想回学校却走错了这边;又或者想验证古人‘南辕北辙’的正确性……”
    她也加深了酒涡:“不跟你辩;谢谢你早上帮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我把笑容收回一点:“心领了。”抬腕看表,“十一点四十了,我赶着回去,就不奉陪了啊。”
    欧阳的酒涡浅了:“好罢,再见。”
    世事常在个人千奇百怪的想像中透出平淡,几个淡薄的笑容中一对可能演绎传奇的男女客气地分手;世事又常在平淡中给人一点儿惊异,我以为这次见面已经结束的时候,孰料才是个“楔子”罢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骑车将近校门,一辆公交车自后赶超过去停下。一位只简简单单用青色绸带束着满头长发、着淡黄色连衣长裙的女孩娉娉婷婷地走下车,带着两个不明显的酒涡招呼我。
    我下了车一笑:“这是否叫‘后来者居上’呢?”
    她眨眨大眼睛:“只怪你这车少了两个轮子,慢了些。”
    我伸出四只指头在好眼前晃晃。
    欧阳竹若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四个轮子——这辆公交是六个轮胎,比我的多了四个轮儿。”我边说边扶着自行车同她进了校门,“你走哪边?”眼前是音乐喷泉分隔开的岔道。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怪异:“是不是无论我走哪一边,你都会选另一边走呢?”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耗我不少脑细胞来应付:“不一定,”拍拍自行车,“不过无论你走哪边我都要先行一步,还要去还这车,租的。”
    她踌蹰了片刻,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欲言又休,眉头微蹙着一点儿,煞是好看。我看出如果不给一点鼓励她很可能就那么一直要说不说下去,忙为我的时间努力:“有事吗?没什么事儿我就……”没说完,下面的字已无须说全。
    欧阳竹若为难地笑笑,终于开口:“都不好意思开口……”神色一定,仿佛才下定决心,“我是想请教你——我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人讨厌?”
    我不由睁大两眼,很是惊诧:“有吗?没感觉。”
    “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急着走开呢?”她这句话说得并不快,但因紧接在我的话后,予人以急迫感。
    我忍不住笑:“你觉察到了?”笑得有些慕名其妙。
    对方:“嗯,能告诉我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微热,“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从小就很少很女生讲话,聊一两句还勉强撑得住,多了就不知怎的总有点儿心虚,怕会出丑。尤其是你长得这么……这么……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像是呆住了,但又露出一点止不住的笑意,微张着唇,显出些不知所措的意思,仿佛不晓得怎么应对我对她的赞美,夹着一丝羞意。
    倘若事情结束在这一刻,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至少表面是;我和欧阳竹若以前如何,今后也如何,绝不会多发生什么。正如很多天后竹若对我说她当时心里的想法:“我就在想:这个人哪,还是少接触一点为好!”
    和我当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事情并未结束,当时我心中一动,和她发生了另一些对话。以下是内容原版摘灵,绝无改动:
    我:好罢,我承认说了谎。
    米:我没说你撒谎了呀。
    我:你的表情却在说你一点也不信我所说的。
    米:我的表情?有这么差吗?很正常呀!
    我:正常得过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举止淡吐都显示出你受过很好的教育,有上佳的教养,受到别人的称赞肯定是常事,应该不会因此就有不知所措的表情,害羞更不应该。
    米:你这样认为吗?
    我:嘿,这只是最老实的分析,并不足以成为我下判断的依据;你也可能是习惯用这种表情来应付别人的称赞。但是请告诉我,你在这表情之前眉毛那一皱和嘴角那一翘,是什么意思?
    米:……
    我:在下视力虽然不好,但这副一千四百度的眼镜却不是浪得虚名,抓一两个表情还是蛮有把握的。
    米: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我:……
    米:好啦!算你对,我是不信你说的,你还想说什么?
    我:如果一个初相识的人请你帮个忙,就是撒谎骗人,你会觉得这人值得交往吗?
    米:呃?
    我:嗯。
    米:你的意思是我撒了谎,而你不喜欢与撒谎骗人的人交往,对吗?
    我:嗯,差不多吧。
    米:但你刚才不也撒了谎吗?你讨厌别人撒谎,自己却做了这样的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不同之处在于你骗的是好友,而我骗的是一个骗好友的陌生人——请原谅我的坦白。
    米:呃……可是我觉得撒谎不该用对象来分,而该以本意善恶来划分对错。
    我:但是你能要求一个陌生人一下判断出你撒谎的用意是好是坏吗?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米:但是你就可以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判定对方是恶意吗?
    我:如果我判定了你是恶意骗人,你认为本人还会费许多力气撒谎讨好你,而且跟你讨论说谎的相关问题,浪费我口腔中为午饭准备的唾液淀粉酶吗?
    对白结束在她后来被我称为“母鸡下蛋”的笑声中。
    几个月后我问竹若为什么觉得我“可靠”,她的第一个理由就是“一个讨厌别人撒谎的人总比喜欢别人撒谎的人可靠一线罢”。
    ***
    隔着薄而光滑的睡衣,竹若肢体的僵硬清晰无比地被我感觉到;她像连呼吸都僵住了,丝毫没有动作。
    掌心出了汗;衣下的躯体好似是团火焰,炙热。
    心跳开始压不住地加速。
    除了搂着她肩膀的右手臂,身体其余部分似乎都是累赘,无处好放,索性僵着不动;尤其脑袋,简直有割掉的必要。
    额头上渗出汗珠。
    周身热量像都收到胸腔内,缩在心脏那一点处。
    平生第一次这样搂异性。
    黑暗给了一些安慰。
    隔了至少有六十秒,她仍没有动作。
    大脑并没下令,可是右手开始向下滑了一点儿,并逐渐加力将她的身体向我搂近;仿佛在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完全没有细节感觉;脑神经悉数挂上“免战”的牌子。
    浑身都有冒汗,但左手动了,横伸过去环搂住她的腰肢,双手合力把她搂得贴到我身前;她像挣了挣,又像没动过——挣也没用,两人的力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好像我在施“暴”,又或放“抱”,可她一言未发呢。
    下巴碰在一个光滑娇嫩的额头上,嫩得我生怕胡茬子会刺破她额上肌肤;有些后悔睡前日没剃净胡须。
    她似要把头缩到肚子里去了。
    害羞?看不见,有什么在掐我腹上肌肉,隔着我的衣服。半晌明白过来,是她的手。
    我蓦地发劲,两个尚离着寸远的身体猛地撞在一处,接着被我双臂搂得紧紧贴在一块儿。顿时,两颗年轻的心踏着相同的步律溶入夜色中,带着既怕世界知晓又愿世界知晓的忐忑,“咚、咚咚、咚咚咚”地敲响爱之鼓。
    竹若的双手缓缓穿出两个身体间几不存在的空隙,穿到我腰后,十指交扣地揽住我,逐渐用力。
    一刹那间,生命中的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的一双手已充满力量。
    揽住天地乾坤的力量。
    雷池并不难逾。
    后来我问自己,如果当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紧紧相搂的女孩儿不是自己心仪的人儿,我会越过雷池吗?
    几乎一瞬间答案就出来了:没有答案。
    因为我不会和自己的爱人以外的人搂在一起。
    以前不,现在不,将来也不——永远都不会。
中(6)
    R
    “普通的配机商给外行人的配置从性能上分一般为两种:一是头脚比例严重失调型,类似于大多数的品牌机。这是妄图以某项特别的性能吸引人的眼球和注意力。譬如他可以说:‘哎兄弟,要不要来款P42。8的CPU啊?强悍得很哩!’然后将啥子核心新技术啊、点零九微米啊、800MHz啊通通端上盘来,好像把你当成内行人一样,然后突然间做出醒悟状:‘哦?FSB你兄弟不晓得啥子意思啊?没关系的,我给你说一下你就明白了……’开始细心讲说,态度非常诚恳,令闻者不得不痛下决心,非买不可——何况人家还说:‘绝对是全场最低价哟!’
    “或者:‘我给你推荐的这款FX5700LE是显示市场上两大公司之一的Nvidia公司最新推出的显示芯片,效果可以跟FX5600干……你不晓得得FX5600啊?没关系没关系,兄弟我跟你讲一哈你就晓得了……’开始表演。
    “第二种是非常平衡型,至于什么叫‘平衡’呆会儿我再跟你讲。这种要上乘一丁点儿。其中又可以分为几种,比如全部配置均为名牌型、部分配置为名牌型、全都不是名牌型。我这儿只给你粗略讲一下名牌和杂牌的区别,其它的凭你的智力应该没问题了。所谓名牌是指冠着全球知名的大公司或大厂的产品,一般在质量方面非常有保证,但价格比较同类杂牌产品高得多,并且官方价格比较明朗化,利润空间不是很高;而杂牌是指你只能在市场上看到实物,而在无论哪种媒体上都看不见其信息的配件,这一类可以标上很高的技术参数,而价格给得非常之低。譬如一台17寸CRT显示器可以标明点二四或点二一的点距、165MHz的带宽,而且它确实有这么高的技术,无论你用什么软件测出来或自己计算出来都一样。在同样参数的名牌产品中市价一般在一千以上,杂牌的却只有八百多。但杂牌的不给你健康方面的担保,最多一个国家强制3C认证,或者质保期比较短——你明白了吧?技术参数一样,它也可以在其它方面缩水……竹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皱起眉头。
    大二下学期的今天,亦即开学后的第四个周末,确切时间是周五晚上八点过半刻,地点是在一教大楼六楼2号教室,灯火通明,整间教室只有两个人类。
    我舍弃宰杀自己电脑的大好机会跟着欧阳竹若同学下爬四层楼又上爬六层楼,原因只有一个:她要配电脑了,而我恰是个中至少半个能手。
    但在我长篇大论下她居然只是趴在以双手做枕的桌上望着我,一直保持着微笑,时间超过了十五分钟,连一个问题都没有——而根据我的观察,她是一个纯粹的机盲。
    竹若眨眨水灵的眸子,开口:“在听啊,你不是说那些什么东西缩水吗?”
    我揉揉眉心:“那我问你,你懂什么叫‘国家强制3C认证’吗?”
    竹若微侧半边头,认真想了想:“什么什么的?没听过。”
    我感觉到双手有掐某人的脖子的冲动:“我……我在半分钟前才——说——过——”
    竹若睁大眼睛:“是吗?那是什么东西?是电脑吗?”
    我的十个指头已经成了鸡爪形:“不—是——”
    竹若蹙起双眉:“不是啊?那是什么?莫非是显示器?硬盘?主机?”在我正要爆发时,她突然欢叫:“啊!我知道了,是软件!”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都不是——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竹若点点头:“嗯。”
    “你是不是真的要配机?是不是真的要用电脑?是不是要让我帮你配机?”
    “这是三个问题吧?”她想了想,说。
    我两只手都在抽搐:“三个……”
    竹若宽容地说:“不过没关系,这三个问题都很简单,我可以全回答了:不错,你说对了,完全正确。”
    日光灯白色的灯光好像开始闪烁,灯管里似乎有电光在跳跃。我凑近她的脸,沉着嗓子:“那你为什么不听我讲?为什么听不懂的东西不问?为什么一个问题都没有?!”
    “有你就好了,我干嘛还要弄懂这些?”她眨眨眼反问我。
    我在猝不及防下怔住。
    “你会帮我的吧?”竹若问我。
    “呖?”我下意识地出声。
    “那不就好了,有你帮我,我有啥好担心的。”竹若的语调地平线一样平静,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你怎么了?”她终于发觉我的异常。
    我:“啊?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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