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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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继续吧——到了现在我才感觉自己以前是想错了,一个人的能力被压下来固然不好,而完全发挥出来也未必是好事。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明白吗?”
“我不同意这句话,”伟人摇头,“能被打下的鸟就不是好鸟,你什么时候看见雄鹰被枪打下来过?老植,我并不是夸你,你该是只鹰。”
我从容道:“对于心有大志的人来说,你的说法完全正确。但那是有局限性的,像我这样可以用‘鼠目寸光’来形容的人,把鹰的本质表现出来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今次连单恒远都忍不住摇头了,显然不同意我的话。伟人皱眉道:“但你不是‘鼠目寸光’的人。”
“打个比方而已,那是指我的生活目标,并不是真指我本人的眼光问题。”我并不以为意,“比如吧,我想以后能每天拉着妻子的手散步,你觉得如果我加入义字门,这理想能实现吗?”
伟人坦然道:“我承认那不可能,但生活的乐趣和快乐有很多,少了这一条仍有许多其他可供选择……”
我不客气地打断他:“但问题是我的目标就是那种生活,平淡而有滋味,温暖,幸福。而我绝不会改变那观点。”
柳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震了一下,被我收入眼内。我只能在心内道歉,因为这样说法等于彻底斩断了她的念头——以她现在的身份,显然是不可能让我有那种生活的。
沉默压入屋内。
良久,伟人才道:“其实你想说的是不愿加入义字门是吗?”
“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的,因为我们是兄弟,”我凝视着他,“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只是不加入义字门,而是不想掺入黑社会中去。”
伟人叹了口气,并没接下来。
“就算我是一只鹰,我也会掩起自己的翅膀,”我淡淡道,“只要生活需要我这么做,而我也需要这种生活。这不是无奈,而是另一种幸福和快乐。”
身心俱觉轻松。
今次不但解决了黑与白的问题,更将压负身上已久的感情包袱御下,两件近来压得我最重的事情脱离身体,顿有浑身舒坦的感觉。
“那你就是决定了不加入义字门了?”伟人失望地道。
“因为这不适合我。”我平静地说道。
伟人道:“但那不是口头说说就能解决的事,别忘了你已经砍掉灰狐的手指,且不是隐瞒得无懈可击,万一滇帮追查过来……”
“那不是问题,”我打断他,“他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就算查过来,我也有自信能解决好。”
“有什么办法?”伟人奇道。
我微微一笑:“并非已经有什么方法,但也不是狂妄,我只是突然间很有信心能够解决将来的一切。随机应变是最佳的,因为现在的我没有跟黑帮交手的经验;同时还要靠你。”
“难道你没想过不加入义字门,我就没有义务替你做任何事吗?”伟人不客气地道,眼中闪烁着异光,“而且还是惹这种实力强横的帮会。”
我淡淡道:“从没想过。”
四字一出,全场俱是一怔。
片刻后,伟人才露出笑意,同时带着无奈道:“算你够狠,好吧,这忙我帮了,只要力所能及,我会全力助你隐瞒。”
“谢谢。”我发自内心地道。
“不用,我只是不想披着羊皮卖狗肉而已,”伟人笑道,“总不能自称‘义气’而自毁招牌吧?何况我们还欠了你七八条人命那么重的人情。”
四人除了柳落外都笑起来。
“这件事我暂时不通知义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伟人又道,“如果改变主意,那就在他来时告诉他。”
我摇摇头:“我之所以提前告诉你就是不想见义哥,这事还要你帮我向他致歉。”
伟人呆了呆,道:“原来你预谋好了,但见见义哥没什么问题吧?”
“既然决定了下来,那么何必再见呢?”我叹道,“少些枝节总归是好的,而且从今后你还要注意言行,记着不要在我面前说帮会的事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是外人。”
伟人颓然道:“别说得这么可怕好吗?好像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一般,兄弟情谊都没半分了。”
我缓慢而坚决地道:“不会,那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我认定是兄弟的人,无论怎样都永远是兄弟!”
“是吗?!”伟人抬头看来。
我重重点头。
“好!兄弟!”伟人大笑着伸出手来,与我的手紧紧相握,“就凭这一句,我拼了命也要让你完成自己的理想!”
“千万不要想自己会死,”我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按在他手背上,“我的原则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失去勇气和希望。你是我兄弟,其他的随便,但这一条一定要记牢。”
伟人眼中精光连闪:“我会记住的!”空着的手亦按到我手背上,两颗真诚的心透过这简单的动作得到相互理解和鼓励。
片刻后我吁出口气:“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的,就是柳落……”目光移向她,才发觉她颊下有异。
一直静静立在一旁的单恒远皱起眉来,轻轻碰了碰柳落的肩膀。
伟人看了她一眼,断然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有我林强在,她就绝不会受欺负!”
“哒”地一声,一滴液体从她颊处坠至地上。
“飞影……你出去吧。”单恒远低声道。
柳落垂着头慢慢移动,摇摇欲坠,仿佛每一步都费尽周身力气。
直至走出屋子她都未向我看一眼,我却清楚地看见了每一滴落地的泪珠。那已是她对我最强有力的反抗和不满的表示,温柔如她是不会用任何言语或行为来反击我的。
我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好了,老植你还没吃饭吧?”伟人起身转向单恒远,“死人,咱们给他来顿丰盛的,当作庆祝他终于下了决定。”
走在回校的路上,蔚蓝的天空高朗清明,心情回复至古井无波的状态。
这算告一段落罢,入大学后的第一个阶段,亦是人生路上一个独立的阶段。不但让我的客观世界发生巨大的变化,还令我的精神世界有了不小的进步,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目标。现在该怎么做,将来要怎么做,都已经植入心灵的土地内,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灌溉施肥,然后看它们开花、结果和被采摘。
将过往的事情逐渐回忆一遍后,我将身心都彻底放松。
真正的生活现在才算开始。
第一卷完结后的思考和小结
第一句话:第一卷拉杂了几个月,现在结束了。
第二句话:除开纯情篇,大概有二十八九万字,也算不少。
第三至N句话:写到这里,内容已经跟初时的构思大不相同,中间反反覆覆地考虑了很多,总觉有些东西表达了出来而另一些想说的还未说出,但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要说的大家都能看得懂;而如果概括地总结一下第一卷的内容,那么就是“将主角所在环境的一些客观环境交待出来”。支持的朋友或褒或贬,都给了我一些新的想法和观念,不过这里我要饱含歉意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写的还是要坚持是我自己来写,无论你们说些什么都不能影响我创作这部小说的基础思想和主要架构。”
因为我不是为出名或赚钱而写这书,而是为描述自己的一些经历、表达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构思一些人与人的关系而作。我知道,那样会有“闭关自守”的弊端,无法在集思广益的情况下使作品变得更好,但对于这部书,我仍会这么做——请当我是个固执倔强的人吧。毕竟人在一生中总有些事情是要坚持自己一个人完成,而不去顾会有什么结果和影响的,就算身受其害或犯下重重错误也不会改变——这也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原因之一。
后面的内容不会像第一卷这么细腻到罗嗦,会采用一些较简洁的笔法——或者不是“足够”的简洁,但会将力气重下在情节上,因为文字已经练过,现在该到练习情节的时候了。
此外就是章节名的问题,我会修改现在的命名方式,因为之前每章字数自觉太多,无法被章节名包括完所有内容,今后会修正。
垃圾的一句话:大家有兴趣真对本书作评时请在评论内容中加入一些书中的内容,诸如人名物名或事件,因为现在万金油实在太多,辨不胜辨;我会认真阅读每一条评论,然后郑重地加上精——亦是我唯一能为关心本书的读者朋友做的事了。
最后一句话:下面进入第二卷“升级进程”。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一章 面试
“最后一个问题:你将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份工作?”身着白色西装衬衫的男子很客气地问,他身前桌面上的牌子上很明显地写着“人事部副主任文晋铭”,表明他是现场职位最高者。
我想了想,从容道:“我可以请教这个问题的用意吗?”这句话已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因为我觉得这不仅是公司选职员,也该是职员判断公司是否值得自己付出。同时也是因为之前一连串的面试内容我的回答相当好,令这本来面容严肃的文副主任也忍不住出言代替我的面试员亲自测我,应该已经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即或略有冒犯相信他也不会如何生气。
和他坐在同一张长桌上的其它工作人员大多露出诧异之色,显然都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么一句。
文晋铭微微一笑,道:“可以。作为名浦电子的一名工作人员,无论是作什么工作,我们都有统一的精神面貌要求,那是为了追求整个集体能达到一个和谐的状态,明白吗?和谐。”他用手势加强语气,“这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所以每一个进入公司的的职员都需要符合这要求,因为我们招聘的不是累赘,而是添火的好木头。”
“但我是兼职人员,”我思索道,“也必须这样要求吗?”
文晋铭斩钉截铁地道:“必须。而且我已经考虑过,你的工作虽然只是周末的兼职,但能力可以胜任长期性的负担,若你同意,公司会跟你签订聘任合同,工作时间就按之前我们说好的来安排,但任期会设定为一年。”
我微讶道:“我还未回答你那问题呢。”
文晋铭笑道:“你已经合格了,能想到这问题背后有用意并且问出来,说明你本身的工作态度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好了,面试到此为止,请从这边门出去,直走到第一间办公室内,我们会另有工作人员接待你,处理签约的相关事宜。”
我一眼扫过长桌后的六人,从椅上欠身起道:“谢谢。”
办好所有事务后我没有离开,在接待室稍作小候。中午时分文晋铭终于暂停面试回来,推门看了我两眼,便道:“听小黎说你要求见我,说是有话要说,是吗?”小黎是指接待处那接待员,芳名黎思颜的小姑娘,看样子比我尚要小一点儿,之前我在她处说了想等文晋铭的事。
我点头:“是。有点儿私人化的问题——其实也跟公事有关。”
文晋铭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坐下:“请说罢。”
直觉感到这人并不是喜欢浪费时间说废话的人。我坐直身体道:“为什么我的面试会跟别人不同?”
“哦?”他浓眉微耸,“怎么不同?”
我看着他的面部表情缓缓道:“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和别人对比便知道了。对一般的应聘者,不管是不是符合你们的要求,贵公司都是让他回去等待结果,而不像我这样面试刚结束便签订聘书。此外还有就是之前我在面试室外等待时听见里面有大幅度的声响,可知每个面试的人都曾被要求表演身手,但我却没有——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文晋铭笑了起来,双手合握放在腹前,赞赏地道:“原来你真的很不错,观察力相当厉害啊。难怪会被副总看中。”
我讶道:“副总?”
“具体情节我不知道,只是她曾说过以前见过你的身手,所以要我在面试时加以照顾,现在你明白了吗?”文晋铭顿顿又道,“似乎是在她和漆经理上次在阳光城看到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我搜索回忆,回想起当时漆河军找我时的情形,蓦然想起:“那个坐车里没出来的很白的女……”问道:“请问贵公司的副总是女性吗?”本想直说是不是个“女的”,但觉目下场合用这词语不怎么合适,便用了个中性词。
文晋铭点头:“副总姓景,风景如画的景。之所以未要求你作身手的表演是因为她已亲自面试过你,只是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罢了。”想想再接道:“其实让你今天参加面试只是形式上走一过场,避免别的应聘者产生心理上的误解,否则大可直接签订合同。用两个字来说,那就是你是被‘内定’的。”
我微笑道:“后面这个大概不用对我说出来罢?”
文晋铭坦然道:“因为之前跟你对话时觉得你这个人很耿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骄傲。换了个人那就要慎重了,有些人虽然能力很强,但如果知道自己受青睐便容易骄傲,并因此而堕落下去。”
这句话已不吝于吹捧,我只好道:“多谢夸奖。”
文晋铭起身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这样罢工作事宜就按合同上说的办。”走到门口,突又回头:“附送你一句:看一个人的性格可以从任何角度,所以面试这种东西是不一定必须用同一种形式的。”
的确如此。我看着他后背微微一笑。
对我的面试并非限于场上那点时间,又或过去那姓景的副总曾看过我的稍露身手,还包括刚才这段对话。我清楚感觉到他之前的言语都是在试我,尤其是后面那“夸奖”,实质上只是试探之语,只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不因为被“内定”而骄傲。虽然他未说出来,但我却想到如果回答不正确的话,或者我稍露骄意,很可能便会受到轻视。
但对于一个兼职做保安类型工作的大学生来说,用这种面试方式似乎太过隆重了些。
背后必定另有原因,只是我一时还不知道罢了。
离开名浦电子时脑内仍思索着这问题,再想到前次来时漆河军对我的不冷不淡,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