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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生命的法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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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已经告诉了她,但她却仍然蹙着淡眉。我柔声道:“相信我的决定,你该知道植渝轩是从来不乱做事的。”
    隔日不速之客来访,竟是何南武。当时正是午休时间,我讶于他竟找得到我所住寝室,又不知他来的原因,扯了他到僻静处,这壮汉才道:“我要走了,所以特地来谢谢你。”
    我诧道:“什么?”
    “我和爸商量了一下,他出了那样的事,我再呆在名浦也没意思,所以准备近两天就离开。”他犹豫了下,“爸的事情多谢你,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奇道:“我揭穿了他的事,你应该恨我才对,怎么……”
    何南武摇头道:“如果不是你向总经理说情,她怎么还会给我机会让我劝爸收手,让我们平安离开?”
第二十一章 知情人
    一直来我都不明白何海为何乖乖引绺辞职,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景茹动用了他儿子,以情逼他。何海此人据我观察为人平庸无才,很难有魄力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跨不过亲子之情这一关是正常的;否则若他不为所动,坚持继续做漆河军的帮凶,那我就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随即念头转动。
    从这个角度来说景茹必定也告诉了何海不会上告漆河军的事,否则他再笨也该想得到一旦主凶事发,自己迟早被牵连出来,更不会乖乖听话。
    但问题是何海是否真的与漆河军脱了钩?就算他愿意,漆河军会否任他脱手又是问题。
    还有就是景茹为何要对何南武说是我替他说了情?这份人情与其给我不如留给她自己,难道背后另有用意?
    “头儿?”虽然我已不再在西仓厂,他也准备离开,但这一声“头儿”仍让我心生亲切,不由生出留他下来的心。
    灵光忽然一闪,我把握到景茹的用意。对何海她并非仅仅是放过,更是要抓他过来给我帮手,因为此人必定知道漆河军不少黑事,人情让给我则是因为这事已经交由我处理。
    一念想毕,我向何南武正容道:“南武你千万不要走,现在离开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更有生命危险!”
    何南武显然对我的话信心相当足,闻言色变:“什么?!”
    “你告诉我,漆河军会不会任由知道内情的令尊带着揭发他的危险离开?”我沉声道。
    “但爸告诉我他已经跟姓漆的说明收手,对方也已经答应了。”何南武理解了我的意思,却在犹豫。
    我冷冷道:“牵涉到黑社会的事情,谁敢给你这个保证他不会反悔?”
    何南武面色难看无比。我趁势追击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漆河军也摆平!”送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如果你相信我,就留下来,等到这件事摆平后再决定去留。而且另有一句话奉送,”我淡淡道,“这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被老辈人的事所局限的人绝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刻——记住我这句话,有一天你肯定会明白过来!”
    何南武紧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终断然道:“好!我听头儿的!不过我不能保证爸也同意,得回去商量一下,下次再来找你。”
    我微松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其实我的话里威吓的成份居多,漆河军未必跟黑社会有直接联系,遑论买凶杀人这种事。但若不这样说,恐怕何氏父子下不了决心到底是旁观还是帮我手。
    何南武本身头脑并不发达,这番如果施诸乃父恐怕毫无威力的话在他身上则有无穷的攻击力;现在再由他转告其父,则因带上了父子感情因素,成算大增。
    道别后回到寝室,专注于一本小说的伟人指指桌上的纸条。我下目看时却是个电话号码,探询道:“谁的?”
    “你公司的。”伟人目光半点也不移离书页,“叫你回,有重要事情。”
    正作高枕之卧的君子发话下来:“老植!你说过领到工资要请我们吃饭的,试试敢忘了,莫怪小弟不客气。”
    “对哦,”忙于手机游戏的王壮拨出空来,戏道,“不是五百块嘛?恰好元旦快到了,我们就按比例消费,百分之三十就差不多——够义气罢?”
    我苦笑道:“够你个头!”拨通电话,那头传来名浦保卫科副科长刘安业的声音:“科长吗?副总着我通知您,新旧保安的摘选工作得尽快进行,您看近几天能否抽空来一趟?”
    我愕道:“什么摘选工作?”
    “您还不知道吗?是这样的,这次公司招收新人是为了整顿保安状况,因为招的人多,所以需要在新旧保安中剔掉一部分不合格的,这工作就由您和人事部一起主持。”刘发业解释说。我大皱眉头,本想以周末兼职的形式来做这份工作,看来确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思索片刻道:“你不能替我吗?”
    刘安业正声道:“这个恐怕不行,历次摘选工作都是由科长来主持,因为可以让您更好地掌握公司的保安情况。何况这次还是副总指名要你做的,我可没办法。”
    我头脑一醒,知适才情绪化了些,道:“还有两天是元旦,学校会放两天假,不知道时间上这样安排够不够?”
    那头笑道:“一天足够了,不过要是得等到周四才开始……我看看。嗯,没有问题,不过不能迟过周四,因为摘选完后得马上重新分配工作域和制作保安计划表。”
    挂机后我不由心中暗叹,今次连假期都要占用了,方妍那边早预订好的外出计划恐怕就得泡汤。脑海中不由浮起她失望的脸,我心念一动,再次拿起电话。
    当初签订合同时已约定好工作时间只在周末,现在是名浦单方面提出非约定要求,我做点小小的违规之举亦不为过罢?
    晚间从自习室回来,我扯着伟人到阳台上私聊,单刀直入地道:“有点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成都的毒品来源大概是哪儿?”
    伟人大诧,但并未询问我突然这么问的原因,答道:“如果是大宗的,仍是从滇缅一带传来,因为时地都非常好。如果是零碎的,就比较散,可能性很多。”
    我记起以前他说过的唐门,问道:“川内有什么帮会是弄毒品交易的吗?”
    伟人摇头道:“南北两川的两大帮会都没有这方面的买卖。我们义字门你是知道的,至于唐明哲的唐门,他打的是‘振我巴蜀’的旗号,若搞毒品生意等于对人家说‘我要用毒品害死你们’,岂非自己打自己嘴巴?所以前次他们对抗义字门才会借用滇帮的力量,因为其本身并没有运毒渠道。虽然彼此一直对立,但我们在这件事上是出奇的一致——至少表面上是——那就是绝不允许毒品流入川内。相较全国各地而言,四川境内的禁毒情况是最好的,大半原因就在此。”
    “那有没有可能另外有帮会做这方面的事?”我追问道。
    伟人想了想,道:“小帮会里面有没有不是很清楚,因为这方面的事不由我负责。如果你真的需要这方面的资料,我可以叫死人回去替你查查。”
    我看向阳台外的空间,念头徘徊半晌,突道:“伟人,这次恐怕要请你帮忙了。”
    伟人点头道:“早猜着你有事,说罢。”
    思绪来回一周,我苦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不够义气兼品格低下?既然不愿搅到黑社会里去,却又找你来白白帮忙。”
    大手按在我肩头,转头看时伟人微笑映入眼内:“我说过的,你是我兄弟。其他的不说,单从你救回我和义字门一干兄弟性命,便足够让林强帮你了。”换回平静的面容,“我知道你不到必要时是不会假手于人的,说罢,这次是兄弟为你尽点力的时候到了。”
    心中涌起阵阵感动,我探手按上他手背。
    确是兄弟。
    隔了一天,何南武再次来找,决然道:“爸答应下来了。”
    看着他宽阔的国字脸,我心中大定,知道只这一句话已决定了漆河军的必败。
    周四我带着一身轻巧秋装的方妍步入名浦所在的“潮流之柱”大厦六楼时,接待处的黎思颜首先递来讶异的眼色。我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方妍;小妍,这是我的同事,黎思颜小姐。”方妍腼腆地向她打招呼时,后者仍难掩惊讶之色,不解地看向我。我笑道:“别用那么惊讶的表情看我——今天是带她来公司见见世面,小丫头就需要开开眼界。”带着方妍径入我办公室去了。
    其实这是为弥补不能陪她外游而决定的,就是带她一齐来公司做这什么“摘选”。旁人有什么意见没关系,即或景氏两姐妹不满亦是一样,因为是名浦违约在先,我肯来是对工作负责,但她们也没资格反对我这么做。
    刘安业带着一脸的惊诧看着方妍,半晌才知向我汇报:“因为各仓厂不能缺人,所以这次采用轮选制,上午先抽一半人过来摘选,下午再换另一半的人来。通知昨天已经下去,今天十点在西仓厂开始。另外副总已经来了,正在办公室等你。”
第二十二章 摘选会
    “你应该知道工作时间是不能带外人来的!”景荟细长的眉毛蹙了起来,“明知故犯吗?”
    我表面恭敬地道:“副总也该知道我的工作时间合同上明文规定是周末两天,而不是星期四又或元旦节。”顿顿又道,“本来我和我妹妹约好了元旦去玩的。”这刻办公室时只有我和她,不怕别人认为我对她不敬。
    言下之意已相当清楚,景荟却愈发不悦道:“这样子我不能让你去主持摘选!本公司的职员有义务对外人保守公司的隐密,你已经是副经理级,更应该做表率!”
    事实上她的话是非常道理,幸好我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微笑道:“副总请不要生气,要不这样吧,摘选的事就由副总来主持,反正我也不是必须到场,就先走一步,周六再来请副总把结果给我就好了。”
    景荟因涂了不知多厚粉而致白得过份的脸色一沉:“植渝轩你听着!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别以为你升职快就有特权,摘选向来是保卫科长的职务范围所辖,你要是擅自决定不参加,我会依照公司的有关规定对你处罚!”
    我心说前次你还把名浦不当回事,现在还有脸跟我谈规定?沉稳地一笑,前俯低声道:“副总何必拿公司的规定来压我?你也不见得就真把名浦看得很重。”看她脸色大变时忽然轻微的脚步声由关着的门外传入,愈来愈慢,终在门口停下。我心中一动,猜到是谁在门口偷听,把音量扯高:“我所做的没有一件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副总不用拿条款来压人。我的行为无愧于任何人,就算到总经理面前理论也是一样!”
    景荟再忍不住,叱道:“你太过份了!我能带你进名浦,也能把你踢出去!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她的耳力并不能像经过专门锻炼的我一般好,应该没听到外面那么轻的脚步声,是以方敢这么嚣张。
    我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植渝轩虽然没钱没势,跟你副总比不得,可是骨头还是有几分——副总如果以为用强权就能压倒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句光明正大的话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果然刚一说完,景荟脸色转怒准备发作时办公室门被打了开来,景茹踏进来冷然道:“够了,为一点小事情闹这么大,你们不觉得太孩子气了吗?”副总办公室秘书小曾跟着她走了进来,令人不难猜到是前者因听到我们在里面声音太大,才去找了总经理来调解的。
    景荟不好再发作,别过头去轻哼了声,显然并未完全将乃妹的话听进去。
    我肃容道:“是我不对,不过我在公司通知要摘选之前就答应了我妹妹,请总经理准我请假,因为我不想违背自己对人许下的诺言。”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说方妍的事又捎着提到答应景茹处理漆河军之事,以她的头脑不可能味不出来。
    景茹冷冷道:“请假就不用了,因为我不会批准。这件事确实是公司没做周全在先,但你答应时没有说明清楚,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样罢,你妹妹不是认识真如吗?我叫真如来带她暂时去廖家,等这工作完后你再去找她。”
    我心知肚明她肯这么说已是给足了我面子,至少未帮着景荟说话,表面上想了片刻才说道:“那好吧,就听总经理的。”景荟霍然转过脸来,欲待要说什么,却被乃妹一个眼神迫了回去,只好带着怒气再哼一声,别回头去。
    到西仓厂时除了景氏姐妹、人事部正副主任和保卫科副科长刘安业外,技术部那秃顶的经理林白崖也带着人一起前往——不过他却是去做例行的产品检测,只是顺路罢了。
    何南武仍在西仓厂,带着以前那伙兄弟在大门处迎我们进去后,简要向我们说了到者情况。我想着方妍答应跟廖真如去后者家时掩不住的失望眼神,心不在焉,忽听景茹问道:“植科长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回过神来,见景茹投来不豫的眼神,知她其实是好心提醒我得集中注意力做好工作,忙摇头道:“我没什么经验,就请总经理示下罢。”
    景茹不禁再蹙起秀眉,向何南武道:“集合吧。”后者答应着去了。
    仓厂西边的箱子已然被移开,腾出空间来,临时搭了坐席。我边从副科长处了解过往摘选工作的要点,边惊诧于人数之众。之前还不如何,待何南武拉响铃声发出集合的信号后,近百人从仓库和各处涌出,不过几分钟,空地上已密密麻麻一片人头。
    我挠挠头,看向刘安业,后者知我是新手,会意上前负起组织的责任。趁他把散乱的人群排好序的时间里,我简略看了相关资料,心中略有了点底气。景荟坐在一边带点儿看戏的神情看我,显然是打定了不帮手的决心。我移近景茹正想请教,后者抢先一步淡淡道:“我知道你是新手,但身为保卫科长这工作是不能避免的,我不能帮你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应该有能力做好。”着重把“应该”二字加了份量。
    我知她言下之意是如果连这事都做不好,更不用说漆河军的事了,心下一横,从容笑道:“明白了。”
    刘安业公式化地宣布完今天集会的目的和相应的规则后就是请我上前主持摘选。之前看过他作的记录,我大概了解了所谓的“摘选”实际上就是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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