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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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双手合十冲我轻轻点头。
老和尚的一番话,就“皈依我佛”听得明白。
我都是病入膏肓的人了,以往种种伟大的理想抱负,在人生的终点面前,都是狗屁。想想那些不知身体如何却还奋斗着的傻人们,我嘲笑他们是些白痴。
都快死了,那就当几天和尚净化一下快要停跳的心吧!
我愿皈依佛门了此残生!我说,并深深下拜。
老和尚笑了,是为又渡化了一个有点“罪恶”的人高兴的吧。
一把雪亮的剃刀从老和尚怀里掏出来,着实让我一惊,他怎么随身携带凶器?罪过罪过,不该这么想的,可能是业务需要吧!我揣测。
在老和尚手下不知诞生了多少个光头,估计很多,他那么轻易就把我半个脑袋的烦恼丝刮了个精光,业务及其熟练。
当我脑袋还剩半球头发时,进来个小和尚,看看我又看看老和尚,突然说道:师傅你又没戴眼镜!
说着递来一个老花镜,老和尚放下剃刀戴好眼镜,身体后仰打量我,脸一红,说道:罪过罪过!
说完起身就走。
我呆了,忙问:大师我与佛有缘,怎么不剃了呢?
老和尚背着我摆摆手,说道:没带眼镜你与佛有缘!戴了眼镜没缘了!罪过罪过!
话音未落人闪出门去,走了。
小和尚看着阴阳脑袋的我,摇头笑道:夏天挺热的!我师父是好心!我也会!给你剃了吧!我佛慈悲!怕你中暑啊!
小泡见到我最新的造型,大吃一惊,说:头发呢?你化疗去了?
给心化疗去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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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 没证的婚纱照
想不想在临终前体现点儿价值?小泡嚼着蘸过豆浆的油条说。
油条豆浆早就凉了,我们在下午吃早餐,小泡一直没吃,等着我。
我不想说话,在庙里说多了,何况还吃着满嘴的油条,只是点头。
早上看到一家在接新娘,新娘的白纱真漂亮,我看了很久。小泡歪着脑袋看我。
我又不是笨蛋,知道小泡什么意思,喝了口凉豆浆,说:你想拍婚纱?
噎死!小泡笑着回答。
结婚才拍照呢!我说。
结婚?小泡苦笑道,我倒想,和你!?刚婚了就成寡妇,你想害我不成?
我点头。
我还能拒绝小泡吗?如她所说,我也就能体现这点仅剩的人生价值了。
小泡笑着低下头喝豆浆,有什么水滴从眼里掉到碗里。
以往时间是那么宽裕。任意挥霍。现在不行。争分夺秒。在仅有地一点时间里。我必须要体现我地价值。刚吃完东西。还没消化。我就拉着小泡出门找影楼。
进了一家广告吹嘘地很邪乎地影楼。里面立即站起一片称作门市地女孩。拥着我们落座。七手八脚搬来一堆相册。刚翻了一页。两杯咖啡就送到嘴边。服务好地过分。就差给我们喂了。
她们说地让人头晕地尺寸和相册种类我都没心思听。我在想着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小泡倒很享受这一过程。装作很认真地样子在聆听。时不时插口询问。
在确定卡里还有刚发地工资和上月地剩余。约七千。我拍板定了6880套系。
先生不只发型酷毙。还是个爽快人。眼部妆画得很浓地女孩门市给了我很受用地评价。
马上要拍。她们用行话说是现定现拍。
屁股不用离开沙发,一切手续就有人给办好了。
跟着黑眼圈门市女孩上楼选礼服,女孩说我们是高套系,带我们进了标着VIP礼服专区。
眼花缭乱是我的感受,我没兴趣,就坐在旁边看着小泡兴奋的背影。
犹太人经商的经典名言:要赚就赚女人的钱。
果真经典,说白了,婚纱这个席卷全球的行业,就是为女人而生的,并衍生了五花八门的旁支,挖空心思把女人的钱温柔地拿走,你不哭还傻傻地高兴,有人数着你的钱在旁边得意地笑。女人高兴了,男人就心安理得了,就用不是百分百的热情陪女人在镜头前假笑。
说是选,其实面对这么多五花八门样式繁杂的婚纱,有几个女人能有自己的主意?大都是在礼服师小姐天花乱坠的花言巧语中选择了推荐。
睡了一小觉,被小泡推醒,眼前一亮,小泡一身华丽的低胸白纱立在眼前,还摆了个模特造型,叉着腰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美吧!小泡得意地笑说。
美得冒泡!我说。
在婚纱面前,男人是女人的附属品,我的衣服得跟着小泡的服装搭配。
然后是化妆,估计又是很久,我就又小睡。
还好,小泡画完妆还像她自己,我能认出是她,画完妆的小泡,只能用公主来形容。我是光头,和她站在一起,想起了娶了西夏公主的虚竹。
你们好!我是你们今天的摄影师,叫我包包就行!为二位服务倍感荣幸。
一个也是光头的男摄影师,睁着有些疲倦的双眼,说了一通很职业化的用词。
先生稍等!先给女士拍两张单人!你就是你老婆带来的活道具,配角,想用的时候就叫你!呵呵!摄影师油嘴滑舌地笑着说。
两个摄影助理将布景道具灯光熟练而麻利地布置好。
小泡在摄影师的指挥下,站到布景中,摄影师开始滔滔不绝连珠炮地说话,小泡跟着摄影师的指挥不停地摆着动作,摄影助理不停地转换灯位,整理道具和小泡的白纱,闪灯砰砰砰地连闪不停。
或许小泡的肢体表现太强了,摄影师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东倒西歪地移动着位置,不停地按着快门,嘴里不停地说着夸赞的话。
刚才明明说只拍两张女士单人,现在估计不下十张了,包包这家伙到底是摄影师还是色影师?对美女这么有感觉!
哎呦!把先生忘了!哈哈!快来快来!我就对美女有感觉!总把先生撂一边儿!不好意思!摄影师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我站到小泡旁边,小泡挽起我的胳膊,表情甜蜜,幸福地把头靠在我肩头。
包老师!要不要发灯?一个助理问。
当然要!这还要问吗?摄影师喝道。
也不知助理在说什么,嘀嘀咕咕地在我后侧方升起一盏叫发灯的灯。
闪灯闪过,摄影师低头看相机,眉头皱了起来,冲那个助理喊:太正了,扫到一点儿边儿就行!
助理照办。
闪灯再次闪过,摄影师低头看相机,眉头再皱,自言自语道:先生脑袋曝了!反光太厉害了!
他抬起头说:先生的发灯不要了!
助理悻悻地把刚升起来的发灯降了下来,关掉。
小泡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说:我老公的脑袋就是发灯,绝对反光!
摄影师看着我发亮的脑袋陪笑道:我的也是!到处是反光!
离开影楼时,天色已晚,商业区华灯一片,霓虹闪烁。
谁知道天堂有没有灯红酒绿?否则我还是会寂寞的!
喝酒去吧!小泡用手抹了一下脸蛋,看看还有没有粉底。
好啊!天堂没酒,先喝点儿补上。我似笑非笑地说。
别这么伤感!你会影响我的!小泡捶了我一拳。
在一家发廊,小泡去洗头,洗头小姐费了很大劲才把小泡头发上的发胶啫喱洗净,半瓶海飞丝都用了。
与头发有关的东西百分之八十也是给女人准备的,半边天拯救了多少企业和工业呀!带来了多少就业岗位呀!作为妇女产品的我深深感慨。
癌细胞不知道喜不喜欢酒精,反正我喝了,喝了很多,酩酊大醉,很奢侈地挥霍我最后的光阴。
都这样了,堕不堕落已经与我无关了,那就堕落吧!
伊甸园总是敞开大门,诱惑人进来,今夜,来了两个人,通天和小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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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章 监狱里的老爸
昏昏沉沉地醒来,小泡压着我一条胳膊,都麻了,不想惊醒她,没有动,反正不久后这条胳膊就是死胳膊了,麻就麻吧。
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反正觉得身体里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少得不只是某些东西,还有衣服,虽然盖着被子,但小泡发烫的身体烤得我口干舌燥。我的身体十分清晰地可以感触到,她某些敏感部位的形状和柔嫩程度。
又小睡了一会,在小泡的注视下醒来,这本是我想做的,我想看她醒来的。
很奇怪的世界是不是?小泡轻声说。
什么意思?
你的老丫曾经得到你的心,但现在我却得到你的身!还是后者实质些!
边说着,小泡轻轻地靠在我的胸膛,用手温柔地抚摸,痒痒的,但感觉不错。
不知道你是不是枪神!走之前留给我点东西吧!
小泡迷离着双眼,性感的小嘴凑了上来。
能拿走的都拿走吧!就是没钱!我说。
我可不是伟大地想给你家传香火。就是想要个某种纪念。你拜拜后地寄托!小泡咬我耳朵说。
啊!你想当未婚妈妈?我吓了一跳。
又不只我一个。我又不是明星。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小泡稍稍用了点力。耳垂疼了一下。
以小泡地经济实力。养十个八个孩子没问题。但万一这孩子长大后。岂不是又一个通天?没爹!我一身冷汗。不知道我流失地东西会不会在小泡身体里扎根。并且茁壮成长。
真是可笑。前些天我还在笑话老妈年轻时地不检点。如今我不也一样!遗传!百分百地遗传!只有这个解释成立!
半个月后。我竟然没死。
其实癌症没那么容易就死掉,但第一次得癌症没有经验,以为会很快挂掉。
本来以为会很快死掉,但没死,就觉得不正常了,还安慰自己,说是阎王出去打麻将还没回来,或者是老天对我的眷顾。
不管以往怎样,那个贪污犯就是我爹,无法改变的事实。
某一刻,某一种思想,让我想在临终前见见他。
以往办事总是拖拖拉拉,现在认为命不久矣,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想见亲爹就马上去见了。如果所有的人都去经历一下死亡来临,最少有一半的人会珍惜时间高效率工作,世界肯定会进步得一踏呼都。
问了老妈,老妈告诉我那监狱的所在。
赶上探监的日子,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见到了我的亲爹,正宗原装如假包换的亲爹。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仿佛看到了我的老年版通天,太像了,像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知道桌子的对面是谁,但那个人却不知道我是谁。
我犹豫该不该叫这个人一声爸爸,爸爸正发呆看着没见过的儿子。
这种尴尬持续了有几分钟,站在一边的狱警忍不住了,提醒说还有十分钟。
还是经历过被审问的贪污犯镇静,他先开口,冷漠地说:我都交代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有人向你交代过你有儿子吗?我学着他的口气反问。
那人一愣,眉头一皱,盯了我一阵,说:你什么意思?
本来我不想来的,但马上就要死了,就看看亲爸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讥笑着说。
那人吓了一跳,惊得站了起来,上下重新打量我。
狱警走过来,一拍他的肩,厉声道:坐下!
那人紧盯我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的眼里看到真实或者虚假。
你妈是谁?他问。
刘花花!
生辰八字!
我干脆把身份证扔给他。
那人拿着我的身份证看了很久,嘴里默默地说着什么,还闭上眼,似乎在计算我的生日和他出国的日期,以及最后一次和老妈激情的日子。
种种计算过后,他获得了正确答案,抬起头来看我,是在端详我的长相,那些日期和我的长相已经可以确认我是货真价实的他的儿子。
儿子!他喃喃道。
我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内疚的泪水,他肯定想说对不起之类的话,但此时此地以及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行为,抱歉的话显得无力而苍白,没有用,就没有说。
他把一双有些苍白的手,颤抖着伸向我。
我知道他想握一握他生命的延续,我也是要走的人了,竟然对他恨不起来,就没拒绝,把自己的手伸给他,但我不抖,因为我不欠他什么。
隔了多少年?二十几年吧!爸爸和儿子的手在监狱握在一起,绝对的无与伦比的讽刺。
老爸没有说抱歉,但在握住我手的一刹那,他深深把头埋了下去,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这算是抱歉吗?我不知道!
老爸的手很有力,握得我生疼。
他的头顶冲着我,头发已花白干枯,有很多头皮屑,还很乱。
此刻真的很想给面前的脑袋一巴掌,这个头本应是我在春节时给他磕的,要些压岁钱,但从来也没有过,他的自私剥夺了我给他磕头的权利,还带给我糟糕的童年凄惨的青春。
老爸的脑袋很久才抬起来,已经泪流满面。
你什么时候死刑?我冷漠地问。
老爸一愣,他没想到刚认的儿子竟然问他什么时候死!
我笑了一下,说:别误会!我晚期胃癌!也不长时间了!到时候咱爷俩儿一起见上帝,也好有个伴!
老爸呆了一下,说:什么?你晚期胃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和老妈谁也没管过我,我就胡吃瞎吃,把胃吃坏了!胃癌!晚期!没多长时间了!要不然你不会看到我的!我也不想临死了亲爸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到时候阴间碰一块儿,和小鬼发生摩擦,打起来,没准是亲爹打儿子都不知道呢!
不是很好笑,但我说完竟笑出了眼泪。
握着我手的手,用了力,剧烈地抖动起来。
老爸眼泪长流,和我一样,那么好哭。
报应!真是报应!可惜没报到我头上!给了我儿子!我真该死!该死!
老爸激动地喊出来。
肃静!狱警厉声喝道。
好好!我小声点!老爸忙回头冲狱警点头。
老爸抹了一把眼泪,看着我,突然说:看你的脸色很红润,不像有病!是不是搞错了?癌症患者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