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烙印在心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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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的撩起披散在她背后的乌黑秀发,着迷似的盯着她雪白的颈背好一会儿,才为她戴上项链。
她困惹地抬起头。“这是什么?”
“项链。”他选择最安全的字眼回答她。
“送我吗?”
“你真聪明。”
“为什么?”她问。
“我以为你呆得连这个问题都忘了呢!”他自嘲,很满意猫眼石在她身上和效果。
但他更满意他的项链在她身上,就像注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耸耸肩,轻易地把这个问题打发过去。
“我打赢一场官司,委托人送我的唉!”。
“所以你转送给我?”。笛摇晃着不太清楚的头脑。“你们三兄弟怎么同是一个理由……又这么巧都有人送你们不适用的礼物……”
唐伟彬心生警惕。“筠筠,你在说什么梦话?”
“才不是呢。易凡送我一对珍珠耳环,他说那是他抽中的……”她又快合上了眼睛。
他才不让她去梦周公,马上摇醒她,问道:
“你收了没?”
“收了……”她想了想,回答:“可是我常忘东忘西,怕弄丢了它,所以在厨房转送给唐妈了……”
“筠筠,答应我,千万别把项链转送给别人,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她好讨厌他一直在她耳边吵她。
“还有,答应我别让项链离身。”他在她耳边吼着;因为他了解她丢东西的速度比她买回来的速度快上两倍以上。
“为什么……”她想说她要捶觉了,不要再吵她了。
“不为什么,”他抚着她,坚持要得到答复,“答应我。”
“我答应……可以让我睡觉了吧!”她倒向他的怀里,睡着了。
唐伟彬这才放下颗心,注视着她的睡容许久。
然后他在她的脸颊上一吻,抱她人卧室的双人床上。
凝视她的睡容半晌,他认命的长叹了口气。
他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情的一唇。
可惜。笛没反应,因为她正沉浸在她香甜的睡梦中。
第2章
“梦之坊”是坐落在仁爱路上的一家咖啡屋;店主是—个魁梧的大块头男子。他约莫三十出头,曾有一阵子他试图留长发,不料披散的长发使他粗犷的脸上更增加几分暴庚之气,令人联想到中古时期的海盗,吓得顾客几乎不敢上门。所以他无奈之余,只好改埋平头,虽然没有什么差别,但起码比恶神凶煞稍好些;只有他几个知心好友才明白在狰狞的外貌下,他有着内向,害羞的个性。
笛就是其中一个。
回国的第二天,趁着短暂的休假,她来拜访他,原来唐伟彬打算一块过来聚聚,没想到临时一通电话,又把他叫回律师事务所去了。
所以。簿只好一个人去“梦之坊”她一眼就看见柜台后的男人。“安德!”
“笛,好久不见了。”安德又惊又喜,虽然不太习惯拥抱,但他仍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咳了好几声。
“对不起,我……”安德知道自己力道过大。
“没关系!没关系!”。药差点呛到,一张脸因为咳了数声而微微泛红搔了搔头,安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倒是你,生意还不错吧?”
“马马虎虎,聊以糊口就行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他让她拉着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对于与女性肌肤接触,还是不太习惯。
“昨天刚回来,瞧,我是第一个来拜访你的唷!”她轻笑着看他脸红的反应。
“因为‘梦之坊’是我们这群朋友的大本营,不是吗?”
他轻声说道:“伟彬呢?他就住在你楼下,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有男人在场,安德比较习惯些。
“他临时接到电话,出门工作去了。”
“你的工作呢?”
“刚回国,老板放我两星期的假来适应地理环境嘛……馨馨呢?她还好吧?”
馨馨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之一,而且是唐氏兄弟公认的天下第一号标准大白痴,而她则是天下第二号白痴。
“……很好,应该很好嘛!”他低着头说。
她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抓住他的手,“可是你不好,对不对?”
粗犷的脸宠立刻抹上两朵红晕,他缩回手,垂下视线。
“我很好。”
“少来这套。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你喜欢馨馨,直接跑到面前说清楚就不行了?”她当他是兄弟似地拍拍他的肩。
安德只是苦笑着,如果事情真这么容易解决,他又何苦独守‘梦之坊’多年呢?伟彬说得投错,。绍除了明白自己是活在现实生活中外,其他白痴的地方和馨馨没有两样,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长叹口气,感到。箔又拍了拍他的肩,他抬起头见到她眼底的同情。
伟彬还少说一点:。箔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而馨馨有的只是自私,但却没有人忍心告诉她这事实。
“安德,不如我们来‘借酒消愁’……怎么做出那副表情?”。络看见他快脱落的下巴,不解地问。
安德急忙挤出笑容,不敢告诉她,她喝醉后的举止有多可怕、多疯狂、多吓人!尤其自她大学毕业那天他送了她一瓶X0当作庆贺礼物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让她喝醉了。
因为那晚的结果是,由唐家兄弟一路扛着喝醉而挣扎的。笛回家。这还不打紧,可怕的是隔天伟彬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多了五道红色爪印,而易凡有——个礼拜之久走路带破,最可怜的其过于永平,原本他那有些不驯的头发却在隔天理成七分头。据伟彬私下告诉他,那是因为醉洒的。掐拿着打火机追着水平跑……安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他只庆幸那晚唐家兄弟没有接受他的自告奋勇送。
笛回去,虽然隔日三兄弟全以怨恨的眼光,瞪着他这个送箔洋酒的始作蛹者,但总比成为她醉洒后捉弄的对象要幸运许多。
所以即使现在柜台下藏着两瓶上好的白兰地,他也把嘴巴封得死死的。他向来不是说谎的料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指鹿为马而面不改色。
“安德,你不舒服?”。箔注意到他面部肌肉僵硬得像是石膏像。’“不,我很好。”
“那还有什么问题2我们哥俩很久没喝一杯了……又怎么了,安德?”
“培,‘梦之坊’是咖啡屋,不卖含酒精的饮料。”他难得灵机一动。“不如你尝尝我的咖啡,如何?”
“以咖啡代酒?”
他点头,为自己的好点子暗赞不已,至少唐伟彬的脸上不会又多了五道红爪印。
“也好。”’她之所以提议喝的原因,无非是想让安德遗忘不愉快的事;既然这里没酒,她也只好接受。
安德松了口气,一时忘形地拍了拍她的背,来表达彼此的友谊……他忘了他的力道多强,而。箔只是一个娇小的女人。
她又开始咳了起来。
“对不起……”他尴尬起来。
她猛摇着头,还直咳着:“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事……”她断断续续地咳着,差点连眼泪也咳出来。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而他很羡慕那个娶到她的幸运儿。
※ ※ ※虽然时直二月,又逢阴雨绵绵,正是各式各样的花稍大衣、外套纷纷出笼展示的好时机;但位于十二楼层高的一间办公室里,沉默不安的气氛反倒让他频频冒汗。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来平米的办公室。虽称不上豪华气派,但大方的设计,简单的陈设让委托人一走办公室,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明净、俐落,倍增委托人的信心,与其他喧闹的事务所恰成对比。
而此刻,唐伟彬站在窗前,俯视马路上缩小的人群,紧抿的嘴解正勾勒出乎日少见的严厉与冰冷。
在他的身后跪着五个壮硕的男人,个个手臂上都有刺青,而另一个衣冠笔挺的灰发男人则站在办公桌前,有些不安、有些心慌。灰发男人不时的擦拭老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奇怪地瞥向良好的通风设备,不解冷汗直流的原因。
整间办公室只听见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僵硬的气氛让人喘不气来,灰发老人终于有些按奈不住地开口。
“伟彬,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如果唐伟彬投来的冰冷目光算是回答的话,灰发老人知道自己应该知难而退。但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伟彬,怎么说我都是你老板,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嘛!”
他冷冷地开口:“我不接这种案子。”
跪在前头的白发老人诚恳的哀求着。
“唐先生,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帮忙,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伟彬,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余叔,你应该知道我不接这种违背良心的案子。”唐伟彬冰冷冷的态度让灰发老人寒了心。
但他还是抓着一丝希望。“但那孩子不是有意杀人……”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甚信服,尤其在看见唐伟彬嘲笑的目光,他的语尾消失。
“不是有意杀人?”唐伟彬嘲弄地轻笑:“那就算是过失杀人吧!有那个过失杀人的罪犯会事先准备一把开山刀冲进死者的房子?余叔,你确定那孩子只是过失杀人?”
“伟彬!好歹我也是你老板,我命令你接下这案子。”余叔装出权威的一面。’可惜唐伟彬不吃这套。“你可以开除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走路。”
他很清楚唐伟彬对于这类刑事案子很有一手,在律师界虽属年轻的一辈,但无论在口才、机智、分析能力及临场的应变上,都令人不敢小看;俨然成为律师界第一把交椅,尤其他一出道就接了几件铁定无望的案子,结果没有想到在他手中反倒起死回生,从此声名大噪。凡是棘手的案子,一律交给唐伟彬准没错。
但余叔也很清楚唐伟彬之所以还留在这间律师事务所,主要是看在他的情份上,要不然早出去自行创业,那还愿屈居在他之下。
他虽老,但还不到愚蠢的地步。这间事务所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有个起死回生的唐伟彬坐镇,他当然舍不得放这个年轻人走。
“如何?”唐传彬扬起眉,斜睨着他。
余叔瞪他一眼,紧闭上嘴。
‘唐先生……”刺青的老人还想说些什么。
“算了!‘青龙’,再费多少唇舌都是白费,我另外为你1找个好律师。”余叔之所以这么费尽心力说服伟彬,还不是因为年少和‘青龙’有过交情,但眼看没有多大希望了——他太了解伟彬的个性了。
青龙从身后的手下中接过一个箱子。
“唐先生,白家代代单传,您是唯一能拯救白家香烟的活菩萨,我也知道要你昧着良心接这桩案子是太不尽人情了,但我可以补尝您道德上的损失。”他打开箱子,露出了一叠叠的千元大钞。
只见唐伟彬看了箱内钞票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不是欣喜的微笑,而是冷到结霜的微笑。
“如果您嫌不够,我可以再给!”为了儿子,青龙可以倾家荡产;为了儿子,阅人无数的青龙也有错看的时候。
。唐伟彬转向余叔:“一分钟之内叫他们滚离我的办公’否则你就准备接受我的辞呈……”表情一片空白地说完后,他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走去办公室。
望着他用力地关上门,余叔只有向青龙叹息摇头的份了。
※ ※ ※“筠筠,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上天台,唐伟彬立刻发观一个人影紧靠着矮墙,再定睛一看,正是昭筠培,她像是要看清楚什么似地,斜出矮墙半个身子,要是一个不小心,肯定……‘唐伟彬心凉了半截,一个箭步上前抢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回矮墙内,他才故也心来。
昭筠笛惊呼一声,仰起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你才是那个吓死我的人。”他心有余悸,一时间语气重了些:“如果我没上天台,明天报上就多了一个娱乐新闻,一个没大脑的女人失足从七楼掉下去!”
她眨眼眼:“我又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欣赏夜景而已。”
“欣赏夜景需要伸出半个身子?”他嘲笑她:“何不跳楼还干脆一点。”
“唐伟彬!”她瞪着他,“我又没惹你,于嘛吹胡子瞪眼?”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甘冒危险去‘欣赏’?”他暂收怒气,问道。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靠着矮墙,此举又引得他一颗心狂跳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肩,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拉她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昭筠绍虽然已经是个近三十岁的女人,但仍然充满孩子性子,对任何事都颇有兴致。他开始怀疑,当初唐家三史弟暗暗发誓保护她的誓言,是否做得太过彻底。
也许他该嘱咐老妈将顶楼的门封死。
“现在几点了?”她突然问道。
“十一点多了。”他还是不太放心。
“是啊!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永平的仰慕者不死心的找—门呢”她想探出身子,又被唐伟彬狠狠地拉回去。
“仰慕者,为什么不说是女朋友呢?”
“因为上一回来找他的是另一个女孩。”他扬起眉,高大的身躯只消攀出三分之一,就将下头看得一清二楚。
永平正和一个长发女孩站在一楼门口,状似争吵地争论不休。
他的目光移回昭筠箔脸上。“原来你以对永平相当注意。”
“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她答得顺溜,让他暂时相信。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
“这么晚了,你又在这里干嘛?”她反问。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我以为你已经适应时差了。”
“可是我还不适应安德’的咖啡呢!”她咕映。
他咧嘴一笑:“安德的咖啡又香又醇,是咖啡中极品,我以为你会喜欢。”
“是啊!如果你拿它当酒猛灌,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没有喝酒吧?”
“没有!”她还有下文:‘‘我和安德以咖啡代酒,干个痛快。”
“老天!那些咖啡因……”他顿了顿,瞪着她,“你根本没有大脑,艾昭筠箔!”
但他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她的名字,让他明白他正在气头上。
昭筠绅才不以为意呢!
“别以为我喜欢喝,我是看安德心情不佳,才陪着他喝的。”
“心情不佳不见得需要咖啡吧?”
“问题是.安德那里只卖咖啡。”她震回他的思绪:“伟彬,馨馨还是老样子吗?我真为安德感到同情。”
“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注意到她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双颊,手一使劲,让地倒进他怀是里,用大衣包住她娇小的身子。
她将头埋在他的毛衣里,闻到他洗过澡的一香皂味道。很清爽、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味道。
她贪心的深吸口气,含糊地说:
“好温暖哦!”
“我愿意温暖你一辈子。”他轻轻地喃喃着。
“什么?”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没听清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