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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杀手佛-第11部分

小说: 杀手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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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当即向盛铁衣发话,“即刻顺此前行,待看到街左侧有家‘福通阁’的馆子时,便向左拐入一条胡同。记住,到了胡同尽头,再向左拐,至第三家大门口处停下即可。”

盛铁衣道:“公子,马车可进得去那条胡同?”

“可以。”王佛点了点头,“到了那里,自然有人肯帮我们。”

柳依依看着王佛,用力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的道:“你心里当真不怕?”

“不怕。”王佛笑着一甩头,耸了耸肩,“凡是我认准的事,从来便不曾怕过。”

“可是……我却好怕,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我怕……怕再失去了你。”柳依依的声音有些发颤,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干脆……归天鹤我们不杀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们不冒险了。”

“冒险?我认为冒险并不可怕。”王佛莞尔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傲意,“什么是冒险?其实无非是尝试着去做一件从未做过的事而已。依依,我意已决,就算不是为了你,为了我的家人,我也不能不去。”

柳依依道:“可是,你说的改头换面是什么意思?”

“易容术。”王佛抽出双手,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他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件神奇的事物,闪出星星般的光彩,“我呢,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又老又哑的丑八怪,然后再把你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皱纹堆累的老太婆,你看可好?”

“其实这也不用变,我们迟早都有老的那一天,你呀,就是真的成了又老又哑的丑八怪,我也爱你。”柳依依脸上闪着红晕,妙目儿软软醉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过,我却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易容之术。”

“我相信,因为这个人是个天才。”王佛说的很肯定,语气不容置疑,“他那里不但有很多精致的人皮面具,还有很多种不同用途的药水,他的面具和药水不但可以改变你的容貌,连你的声音也可以改变。”

“莫非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正是。‘七十二变妙手王。变幻莫测千面客’云游”,论武功和喝酒,他不及我,论易容之术,他是天下第一。“

“他真的会帮我们?”

“绝对会!我们虽非朋友,但我却是他的救命恩人。”王佛笑着理了理她鬓角上的青丝,将她双手牢牢捧在胸前,只觉十指纤纤温更柔,“你放心,咱们人要变,马要变,车也要变。”

说话之间,马车已到了云游的家门口。

※※※

在大同府,云家自不比官宦富贵,但比起寻常百姓家,其宅堪属一流。但见门前九级青石的台阶,黑油漆敞亮的门楼檐角飞翼,大门两侧置着栓马的桩石和一对镇宅的镀铜铁狮子。王佛刚下马车,便被站在大门一侧的家人瞧在眼里,慌忙疾步奔下,做了个揖道:“你——可是王佛、王公子?”

王佛颌首,他发觉这名家人甚是陌生,打量了一遍,问道:“你家主人呢?”

“实不瞒公子,我家老爷三天前去了一个朋友家里,说好了今儿回,没准马上就回来。”这一家人笑着一躬身,眯着眼道,“不过,老爷临行前曾一再吩咐小的,别的客人来了倒无所谓,若是公子来了,务必请公子留下来小住几日。”

“你家老爷今天真的能回来?”

“能,一准能!”这名家人突然啪的击了一掌,高声喝道,“老王、老吴、老张——王公子来了,快些帮着将公子的车、马从后院里赶进去。”话犹未了,又有三名家人迎了出来,各向王佛深施一礼,异口同声的道:“公子您好。”

王佛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他心中狐疑,不知云游几时又添了这几名家人。

此时,柳依依等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相继站在王佛身后。王佛又仔细向这几名家打量了一番,心里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猛一摆手,面向当先出门的家人问道:“且慢,你见过我?”

“没有。小的和他们三位都是老爷新近招雇的。”这名家人吸了吸鼻子,哈着腰又是一笑,“我们虽没见过公子的面,这些日子可没短了听老爷讲起公子,故此……嘿嘿……”一侧身,伸出右手相让,“公子请——”

王佛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过于多虑,遂笑着向另三名家人一挥手:“好了,你们把车马赶到后院去吧!”便带着柳依依等五人迈步上了台阶,待走进院子里看时,但见四合套的大院落一丝不染,拉溜儿围起十六七间红柱青瓦的房舍。包括东西配房,一间间尽是烫蜡楠木的梁,磨砖对缝的墙,就连院子里也都是一色的青石地基。当中一条甬道,直抵中堂,都摆着五福捧寿万字不到头的图案。

那家人走在最后,见王佛等人已然到了院子里,蓦地里一反手,砰的一声大响,将两扇大门硬生生掩住。格崩一响,门闩牢栓,象鼻子大锁卡了个结结实实。

六人相顾一怔,便觉有些不妙。突见大厅内人影晃动,几十个人蜂涌而出。这些人不由分说,到了院外四下一分,团团将六人围在核心。

有一个年约四旬,瘦高个、长方脸、面微黄,身着一袭灰布衣裤的人站在最后,王佛一眼看到此人,剑眉一轩,冷冷的道:“云兄,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不成?”

云游叹着气摇了摇头,苦苦一笑:“王公子,你是在下的恩公,就是吓死在下,也不敢对恩公如此不敬。只是、只是他们……”

※※※

王佛游目四顾,当看到为首的一僧一道时,心里也为之一震。他没想到,少林寺一代宗师“七宝佛”枯木大师和武当掌门“北斗七星子”明阙真人竟双双联袂至此。他一一扫视在场的众人,有些人虽非太熟,但凭他两年前在武林争盟大会上留下的印象,还依稀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站在他对面的,除了枯木和明阙,左三右四,分别是昆仑派的“翻天上人”、铁尸门的“铁尸”辛畅、侠风满堂的少堂主“满堂瑞气满剑光”满十六、燕赵山庄人称“双手揽日月。一剑定乾坤”的笑封侯、抱月山庄二当家“快剑风郎君”叶城飞、青城派老掌门称做“神缠手”的独孤无二和普沱剑派的新任掌门——“一剑愁杀人”金五音。

在他右侧,则站着崆峒派的“捕杀”石铁心、崂山派的“催命帖”冷血红、华山派的“七指残剑”音逸绝、黄山派的“幻影刀”上官泰、巫山派的“疯道人”大乘上人、峨眉派的“白发神尼”江红袖、风云山庄的“无情刺”楚鸿图以及佛顶山的“辣手书生”归元英。

王佛再看下去,什么泰山的“观日剑客”费不败、衡山的“醉生神剑梦死刀”卫龙豪、仙霞岭的“降龙腿”方天罡俱在其内。

但令王佛吃惊的,却是站在他身后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名头之高,丝毫不逊少林的枯木大师和武当的明阙真人。

——“万卷堂深一盏灯,十二阑干楼外楼”。

——“兰舟夜如何,百年长恨歌”。

大凡江湖中人,几乎没人记不住这四句话,王佛当然也不例外。

“万卷堂深一盏灯,十二阑干楼外楼”说的乃系两大高人,一指“万卷堂”的大堂主、人送“神灯剑魔”的容帝尊,二指“天外楼”楼主、被人奉为剑宗的“十二阑干剑。千里独往来”的匡正老剑客。

至于最后两句,所指亦是两人。这两个人不但江湖上人尽皆知,便连官府也惧之三分。因为提起“兰舟盟”和“百年不老帮”这两大势力,任何人任何门派也不想惹、不敢惹。

“兰舟盟”手下不仅有“金钗十二行”十二分舵,而且行行有高手,高手密如林。

他们的盟主便是“女修罗王”夜如何。

“百年不老帮”却是名附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帮派,帮中辖属“明月十二楼”,每一楼之派众都不下四千余人。帮主宋长恨更是以一手绝学“长恨剑法”名动四宇,就是“兰舟盟”,也须退避三舍,不敢争其锋芒。

王佛没有说话,他一转身,发现了方才迎接自己的四名家人,蓦的踏上一步,沉声道:“四位果然好手段,可否露出你们的庐山真面目?”

四个人相继一笑,各在脸上揭了人皮面具,王佛抬起头一笑:“神针门的‘锦绣一针’布天衣、黑虎门的‘飞天虎’岳啸、鹰爪门的‘手到擒来’陆横霄和‘十拿九稳’孟宜生——”

四人咕咕一笑:“不愧是‘杀手佛’,好眼力,正是我们四位。”

“枉你们自许什么名门正派,今日一看,实令在下齿寒。”王佛目光凝沉,径直逼视着枯木,“不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自认杀了天禅、天木、梵音、金师城和李寻仙五人,到任何时间我也从不抵赖。有谁想替他们报仇雪恨,我王佛也无所谓,尽管朝我下手便是。”右手在腰底一探,“挽歌剑”嚓一声响,直直指向苍穹。

“无量天尊!王施主何必动怒?”明阙真人单掌一立,打了个稽首,“此事与云施主全无干系,贫道与枯木大师带人追随你从杭州一路至此,只是想与你讨个说法而已。请问,你为何杀了天禅?”

王佛嘴角抹出一丝嘲笑:“只怕在下说将出来,会有辱贵派的清誉,不说也罢。”

“你说——”

“老子德教,庄子玄学,其理尽归一个‘道’字。贵派身为道教圣地,本该谨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之训,在下说的可对?”

明阙真人肃然道:“然!我武当派始自三丰祖师创基至今,曾有此训嘱。”

“然三年前天禅却又做的如何?”王佛脸上一寒,字字尖锐无比,“他为了得到金陵‘群英镖局’总镖头‘铁面侠’海万峰的鱼肠剑,杀了海万峰不说,便连镖局的大小镖师和趟子手也不肯放过。幸得海万峰之子海风大难脱逃,便找到了我,所以我便杀了天禅。我想说的便是这些,道长可明白了?”

“这——”明阙一时哑然,他极为尴尬的点了点头,过了良久方道,“可是……天禅再怎么不对,也应有我武当派清理门户才是,你杀他——”

“清理门户?”王佛好像在听了世上一件最为可笑的事,轻轻哼了一声,道,“只可惜你们并未清理门户,海风前往贵派去了数十次之多,你们还不只是重重责了天禅几十竹杖,难道这便是所谓的清理门户?”

明阙真人脸上微微一红,叹了一口气,不由低下了头。

※※※

王佛将目光转向枯木,接着说道:“至于天木大师之死,乃是他先找的我,他为了替天禅报仇,在下避无可避,不得不和他交手。他虽败于我手,可我并没有杀他,是他心胸太过狭窄,因败不起而自毙。大师看他的尸体上,可有在下的剑痕?”

枯木双目垂泪,双手摇了摇,闭目长叹道:“罪孽罪孽!老衲无话可说”。

王佛微微一笑,反手挽了一个剑花,负于背后:“抱月山庄庄主‘风神刀客’金师城空誉一代名侠,实是假慈悲、伪君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快剑风郎君”叶城飞铮的亮出长剑,大声喝道“住口,姓王的,你不得污辱我家庄主——”

“你怕了。”王佛目光凛凛,字字如针,“天下的英雄十之七八尽在于此,姓王的属实于否,大伙可以见证,你急什么?”

容帝尊仰天打了个哈哈:“王佛,不要听他的,接着说,此时他若与你动手,容某可以替你挡横。”眼睛向叶城飞一溜,苍眉如潮涌动,“叶二庄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金大侠若是清白之躯,世间自有公理,你还怕别人说短道长吗?”

叶城飞听他字里行间透着威胁,自知惹不起这位杀人的祖宗,登时身子矮了半截,连声道:“是是是,容老英雄说的极是。”

容帝尊抬手一指王佛:“好,你可以讲了。”

王佛坦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摸了摸鼻子:“我当然要说,不然江湖上皆以为我王佛是个不辨是非、滥杀无辜和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叶二庄主,三年前的六月二十三,金庄主是否娶了一位姑娘,名叫‘巧莲儿’?”

“一点没错。”

“你可知那‘巧莲儿’是为金庄主所迫?”

“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王佛低下头,突然凄然长叹,“巧莲儿本已有了意中心上人,名叫黄杰。四月十三这天,他们二人前住灵隐寺许愿,我当时正在灵隐寺附近的一家酒馆吃酒,你家庄主当时抢人,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原以为你家庄主只是吃酒带醉,过几天便会将巧莲儿送回,没想到他竟真的纳了巧莲儿为妾。后来,我打听到了黄杰的住处,便让他去衙门告状。殊料狗官不公,他连告了数次,反倒落了个枉告不实之罪,未出数日,他便郁郁而终。”

王佛说到此处,虎目蕴泪,:“姓叶的,有情人本该终成眷属,姓金的却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二人的好姻缘,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原来如此。”叶城飞目光黯淡,声音也低了许多,“我道庄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为何那么高兴,而巧莲儿也在那天夜里服毒自尽。”五指一松,长剑当啷坠地,兀自喃喃自话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二庄主,关于梵音大师之死,你怎么解释?”王佛随手一指叶城飞,一声冷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替金师城报仇,暗中潜入普沱,偷去了普沱派的‘十二元神剑谱’,最后却嫁祸栽赃,令我王佛蒙羞,我说的是也不是?”

“我……我……”叶城飞被他一语道破真相,暗自愧责,只觉头上冷汗潸潸,兀自一个字也不出口。

“你可知道,正因你一念之私,使我王佛百口难辩,乃至和梵音大师之间的误会愈积愈深。”王佛的眉头深深皱起,显得极为痛心,“梵音大师一心要致我于死地而后快,我虽一再相让,求他给我时日,查出盗取剑谱的真凶,无奈他横竖听不进去。”他说到这里,反倒平静了许多,目光在全场一扫,亢声道,“诸位,与梵音大师交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说得再明白不过,我为了活下去,难道便不许我还手吗?是,他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一剑愁杀人”金五音听得须眉皆炸,一步抢到叶城飞近前,懑声道:“好啊!姓叶的,说了半天,原来是你从中做梗,你——你好卑鄙——”

叶城飞嘎声道:“我……我……”说了两个“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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