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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杀手佛-第19部分

小说: 杀手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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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话,钟古楼的下场绝不会强过屠、幽二人,所以他也怕再比下去,惹怒了这位三王爷,后果将不堪设想。

三王爷极是关切的道:“驸马,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好的本事,你没事儿吧!”

归天鹤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好本事,无非是天鹤侥幸罢了,王爷放心,天鹤并无大碍。”

“好。这就好!本王这就告辞。”三王爷笑着拉住龙狂,头也不回,大步出了厅堂。未等归天鹤等人迎送,已自率众而去。

容帝尊瞧了瞧一脸不悦的归天鹤,与匡正、满十六一齐站起身子。满十六道:“驸马,你别我们三人无礼,既然他们四人留在这猛虎堂,我们三人再留在此处,彼此之间多有不便,我们的意思……”

归天鹤叹息道:“你们当真水火不容吗?”

匡正拈须笑道:“驸马不要想得太多,请驸马放心,我们三人虽然不住在这里,还依然是驸马之人。我们来时,便住在距此不远的‘福来客栈’,驸马如有分派,打一个招呼即可,我们定当效命。”

满十六道:“不错。如果驸马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驸马可以折算一下,他们四位每天在这里衣、食、住、行,共计费用几许?到时给我们补上就成。”又向钟古楼等四人团团一揖,陪笑说道,“适才容老侠言者无心,说的都是玩笑话,希望几位莫要当真。”

三人说罢,由匡正和满十六陪着,径直出了猛虎堂。

※※※

归天鹤静静的坐了好半晌,这才站起身子,令人将残席撤下。他留下钟、唐二人,自己便带着朱、阴二人,陪着灭灯大师到了佛光阁。待将灭灯扶上禅床,朱、阴二人双双退了出去,回了猛虎堂。

这时,禅房内便只有归天鹤和灭灯两个人,看着闭目打坐的灭灯,归天鹤的脸上阴晴不定。

“大师觉得如何?”归天鹤柔声问道。

“容帝尊果然厉害,难怪人称‘神灯剑魔’,今日一看,盛名不虚,便是与少林的枯木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灭灯缓启二目,半阖半闭,说话的声音甚是微弱,“天鹤,老衲的床下有一锦盒,盒内盛有丹药,你给我取出三粒,喂老衲服下。”

“弟子知道。”归天鹤由床下取出锦盒,轻轻启开,挟起一粒喂入灭灯口中,“大师,弟子该怎么做,才能使大师得以痊愈?”

灭灯苦苦一笑:“只怕不过个一年半载的,老衲的内伤难以痊愈。唉!老衲此时真力不继,便是一层功力也已提不起来,你不需要替我做什么,只须让老衲清静几个月即可。”

“大师放心,弟子一定做到。”归天鹤又挟起一粒来放在他嘴里,笑着说道,“以大师看,若是练成了十层的‘灭灯大法’,再与容帝尊交手,结果又当如何?”

灭灯凄然一笑:“当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是……只怕这十层灭灯大法,永远也没人能够练成十层之境界。天鹤,你问此做甚?你莫非当真下了决定,要练这第十层的灭灯大法不成?”

归天鹤道:“哪里?弟子随便问问罢了。连大师也练不到十层之境界,何况是弟子,更是万万不能。”当下又挟起第三粒放在灭灯口中,故做不解的道,“再说弟子还有很多地方,至今也想不明白。譬如灭师之说,应该怎么讲?”

灭灯微微喘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难的,师便是师父,但凡是传授过你的人,无论教的什么,都可称之为师。”

归天鹤突然扑身跪倒,口中称谢:“如此说来,弟子多谢恩师!”

灭灯脸上一惊,发现归天鹤重新抬起头时,脸上虽还在笑,但却是不怀好意的笑,一眼看去,就像是一条正在偷听葡萄的老狐狸,笑意中有一丝得意的狡狯。

尤其他的眸子,充满了杀机。

灭灯刚要呼叫出声,但为时已晚。

归天鹤身子一起,较足掌力,砰的一声大响,双掌已硬生生掼在灭灯的胸口上。力道之剧,打得灭灯鲜血狂喷,身子倒撞在背后的墙壁上,借力一弹,灭灯一个筋斗翻出,摔在归天鹤身后。

归天鹤刚要拍出第二掌,乘势结果了灭灯性命,便听禅房门外有人喝道:“住手——”话到人到,一条人影倏的掠身而入,疾风般的俯身一沉,已将灭灯挟于肋下。

归天鹤恨恨的道:“什么人敢对本官无礼?”狮子般一声厉吼,劲风涌动,右手呼的一掌,直取那人右侧的太阳穴。

那人横跨一步,避过一击,同时右手斜推,砰的一声大响,接了归天鹤左手跟着拍出的一掌。但见那人手掌映在归天鹤眼前,赫赫然宛若金铸,泛起一层金闪闪的光芒。当今武林,也唯有将大力金刚掌练至化境之人,手掌才会呈现出这一奇异之光。

那人反身一转,急纵出门,归天鹤乘趋随进,呼呼又是两掌,拍向那人后心。他自己不知道,由他方才杀灭灯的一瞬之间,他掌上的力道已然上升了一层。饶是七层功力,其势已如排山倒海,莫可抗拒。

眼看归天鹤的掌心堪堪要挨上那人后心,一个人一声长啸,跃脊而下。这人左手平掌上横,右掌下转,上下一拍,掌风合成一道圆弧,半空中一招“四弦入抱”,迎面接了归天鹤两掌。

二人四只手掌抵上,又是砰的一声大响,震得归天鹤拿桩不稳,一连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瞧着那二人宛如晨风夕露,越房逸去。

归天鹤只顾着交手,只看见二人都蒙着面纱,至于穿的是什么衣服,竟没来得及看。

※※※

那二人提气疾奔,直似决起而飞,转眼间东折西,一直到了一座庙宇前这才驻足。

这座庙宇甚是败落,远远看去,已然飞檐崩损,金顶剥落,便是檐柱上雕画的龙凤纹饰,也仅存无几。只有悬在门楣上的朱红牌额,还依稀识得“古风宝刹”四个大字。只听得风吹铎铃,如泣如诉,使这座破庙更增添了几许凄凉。

二人入得大殿,放眼大殿上下,梁柱上蛛网结缠,布满尘垢;神龛罗汉,尽为苍苔。不过大殿虽旧,殿内的人却是不少,足足有二十几个。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大同府云宅内、与王佛谋划进京夺取武林盟主令的老少群侠。

那二人去了脸上青纱,正是少林的枯木大师和武当的明阙真人。

宋长恨当先问道:“灭灯怎么了?”

“被归天鹤所伤。”枯木大师将灭灯的身子拢在胸前,摇了摇头,“只怕他伤势太重,我等已是无力回天。”右手探出,贴在灭灯胸口的“膻中穴”上,运用混元真功,将真气源源输入到了灭灯体内。

灭灯感到心口一暖,一股热流袭布全身,他极为吃力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对面的枯木,怆然一笑:“是……是……你救了……老衲……”

“不错,灭灯大师,你怎么样?”

“老衲……恐怕是……不行了。”灭灯闭上眼睛苦涩的笑了一笑,“我也想过,归天鹤为了要练成十层的……灭灯大法,迟早有一天会对我下此毒手,只是没曾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说到这里,他极力喘了一大口气,“不过,正因老衲防着他有这一手,所以那块真的……武林盟主令,老衲才没有交给他。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那块是个假的……”说罢在怀里取出一方金牌,“归天鹤若非急于下手,再过两天,这块真的便是他的了,哈哈……看来他归天鹤……没这个福份,不是他的,他终究也不可能得到。”

柘木大师道:“归天鹤当真要修炼十层功力的灭灯大法?”

“不错,他是个欲望很深的人,他什么都想到……”灭灯惨然笑了笑,眼皮急促的跳了几跳,“灭灯大法……灭灯……大法……灭绝人性……老衲好后悔……为何当初没毁了它,老衲更……后悔的是……为何让我遇上了……归天鹤,而不是……别……的人……”

明阙真人眉头深锁,沉声道:“灭灯大法当真灭绝人性?”

“不错……灭绝人性……”灭灯歇了一歇,一口气说了下去,“这是一门充满魔性的武功,是人……都练不得,一旦练成,想做人都难。嘿嘿嘿……归天鹤终究有一天,他会……后悔的……”说到此处,兀自一口气提不起来,一张嘴,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去。

枯木大师低下头一声长叹:“其实人魔之间,不过是一念之间,生死善恶,皆是如此。大师,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只是你今日之悔,已是太迟。”

“哈哈……一念……之间……是一念之间……这便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归……天……鹤……终有一天……你会像老衲一样……报应不爽……枉你自以为聪明……哈哈哈……”灭灯深深的喘个不停,断断续续的又道,“师兄……师弟……师父……我当初杀了你们……如……今却是别人……杀了我……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陡然间他一抬头,仰天一声大叫,一口鲜血狂怒喷出,刹时浑身冰硬,声断气绝。当的一声,手中的武林盟主令牌,也随之掉落在脚下。

枯木大师将灭灯的尸体轻轻放躺在地上,俯身拾起那块武林盟主令,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应该说,此次武林盟主令失而复得,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然而因为灭灯的死,枯木的脸上却显得很是悲伤。

他只所以感到悲伤,也并非同情灭灯这个人,而是为了人性中的贪婪而悲伤。

 第十章  尔虞我诈

第十章尔虞我诈

自在佛光阁重创灭灯时起,一连十几天,归天鹤的心里便时时难得安宁。像他这等位高权重、生杀予夺的人,素来对别人的性命漠然视之,宛若草芥。是以对于灭灯,他当然也不会有半点的负疚之心。他只所以感到不安,相反是怕灭灯不死。凡是他的敌人,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感到不安。

但他不知道灭灯死或未死,更不知道救走灭灯的人是谁?如今柳依依和王佛的事尚且未了,半路里又横生枝节,这不能不让归天鹤感到一阵惶恐。直至今日,他才觉得王佛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对于一个杀手,他只想到了对方武功的神秘,却忽略了对方的人和武功一样神秘。

他怀疑龙狂就是王佛。

但这也只是怀疑,他还不敢肯定。

所以他决定试一试,打一次草、惊一次蛇,通过在王佛家人的身上做一番文章,借此将王佛引出。

于是这天他便陪在七公主身边,就像对待自己的梦中情人,极尽甜言蜜语,缠绵温存。看他的样子,要多乖有多乖,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他不但亲自下厨,烧了七公主爱吃的几样小菜,为示自己的真情,还精选了数十首历代情诗,一一读给公主。

屋子里除了他和七公主二人,再无第三个人打扰。

在很多人的想像中,“公主”一词,俨然便是“美人”的代名词。概因皇帝的女儿是为“龙种”,既系龙女,自然都不会差到那里去。然而实事与想像往往多有偏颇,便是皇帝之女,亦分优劣,美女固然有之,而不漂亮的也不在少数。

在一般的男人眼里,七公主还算有些姿色,但绝称不上是真正的美人。

真正的美人,除了男人瞧着舒服,包括女人在内,也要感到赏心悦目。做为女人,七公主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没认为自己有多漂亮,是以见了比她美丽的女人,她在羡慕之余,更多的则是自卑;自卑深处,而是嫉妒和仇视。

望着归天鹤像给自己过生日似的哄她开心,一句句尽是拜年的话,七公主故意把脸儿一板:“天鹤,瞧你今个儿可是有些反常,为什么?”

“反常?没有啊!”归天鹤轻轻替她捏着肩头,说出的话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温馨,“不错,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疲于国事,以致冷落了夫人。老实说,天鹤心里也觉惭愧至极。唉!夫人如不记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求夫人能笑上一笑,天鹤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七公主笑着在他肩上搡了一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归天鹤,道:“你们男人对女人所说的话,十之八九都信不得,谁知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嘴里说得好听,没准心里却恨我恨得要死?”

“夫人过虑了,天鹤对夫人情比金坚,海枯石烂,一颗心日月可鉴。”归天鹤亲自把盏,亲自将酒端至她的唇边,“夫人如若不信,可取一口刀试试,看看我的心是黑的,或是红的?”

七公主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死死的盯着他,道:“好!但愿你是肺腑之言,不是骗我。哼哼,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无论是谁骗了我,本公主便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是是。”归天鹤一口价的连忙应答,“这种人无须夫人动手,天鹤一人,也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天鹤,明人不做暗事,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儿这等奉承我,定是有求于我,对吧!”七公主见他点了点头,跟着说道,“不过,在你的事没说之前,你须先应我一件事。”

“夫人请讲,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百件,天鹤也全应下。”

七公主一字字的道:“杀了颜如玉。”

归天鹤的脸上微微一变:“夫人这是何意?”

七公主的眼里刹时没了笑意,如冰过的砒霜,不但透着冷,而且透着毒:“你们男人常讲什么‘双雄不并立’,我们女人也是——双美不并立!说白了,颜如玉太美,美得有些不太顺眼,一看到她、想到她、梦到她,我这心里就有气儿,一来气儿,我这胸口便痛的要命!”

归天鹤稍作犹豫,七公主立时不悦,眸子里闪出的光,如寒冬里出鞘的刀:“怎么,一提起‘颜如玉’这三个字,你是不是有些怜香惜玉,不忍得下手?天鹤,我相信我的耳朵可能是听错了,你好像每天夜里,做梦时都在念叨这个名字?”

归天鹤心头暗惊,脸上仍显得一派从容:“哈哈!夫人说哪里话,我与颜如玉仅是一面之识,怎会想着她?”他将一杯酒缓缓于七公主饮尽,放下杯子笑道,“夫人放心,此事我应了便是。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涉及易总管,还望夫人容期缓限,让我从长计议。”

“可以。”七公主点了点头,“说吧!你的事是不是关于柳依依的?”

“夫人聪明,果然一语中矢。”归天鹤伸手将七公主肩头拢在胸前,在她腮上亲了一下,“不知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很简单。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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