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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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印恨声说道:“家?哼!闵印的家在峨嵋龙门峡旁的双绝城堡,除非你能还我双绝城堡昔日的一切,否则免开尊口!”
闵东源仍然低声下气的说道:“过去我承认有些事情是做错了,但不论怎么说,你总是我的侄儿……”
“住口,设若昔日你穷搜双绝城堡之时,捕得闵印母子的话,你还拿我闵印当你的侄儿吗?哼!”
“贤侄彼时尚且不解人事,怎知伯父当日的意图,贤侄莫为谣言所动,伯父决无残害贤侄及弟妹之心。”
“家父被你以‘纯阳截穴’神功点残三脉,难道这是假的?”
“我不多分辩,不过贤侄要有证据才对!”
“你怕闵印没有证据!”
“伯父我只怕贤侄拿不出物证,举不出人证!”
“哼哼!当年你穷搜城堡意图携劫闵印母子,结果希望成空,你可知何人救我母子脱身罗网?”
闵东源阴诈万端,闻言目光横扫了敌我双方一眼,发现在场之人无不已被闵印和自己的答对吸引住了心神,他立即假作整理巾冠,暗中已用独特的手式渝令侯司马及陈学士有所行动,他经年以来,业已羽毛丰满,手下奇异高手隐藏着功力和本来面目的,有十数名之多,这般人连陈常如等皆无所知,统归侯瑞亭一人秘密领率。
自据报九洲镖局实力雄厚之后,他已差派内中三名高手北上,对九洲镖局之渊源极为清楚,但他今非昔比,已无所惧,只是其中内情他却不令陈学士等一干旧日手下知晓,这是他的聪明地方,也是他的狠毒之处。
如今听到闵印说及当年脱险之事,内情他至今不解,自然急欲知晓,况且已下暗令,设若能牵引住众人的心神使所谋竟成,岂非妙极之事,因之他故意作愣然之态,说道:“彼时设若我能会见弟妹,保无今日贤侄误我之心,不知是谁暗中捣鬼坏我大事?”
闵印一字字朗朗说道:“坏你大事的人是家祖父!”
闵东源及所有的手下,闻言皆出意外,闵东源不由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要是帝君的话怎会……”他说到这里,自知无心失言,立即停下话锋。
闵印冷笑一声,道:“你已经无心说出了一半真话,你认为要是帝君的话,怎会容你残害胞弟而不问对吗?”
闵东源暗中心凛,他十分惧怕自己这个年轻侄儿的聪敏,对闵印所问,不能不答,遂含笑说道:“贤侄,你可解得古传‘矛盾’的那个故事?”说完之后自觉万分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闵印容他笑声止住之后,也含笑说道:“你可解得‘虎毒不食子’的那句成语?”说完,闵印也哈哈大笑连声,继之声调一变,又道:“帝君不忍杀我,只有釜底抽薪保全家父,你那‘纯阳截穴’神功虽然霸道,可惜得自帝君所授,因之帝君自可任意破解、但是
闵东源不待闵印话罢,立即接口说道:“贤侄到底年少,撒谎也有技穷的呢,据伯父所知,我那胞弟被封的穴道,在一年以前始终未被名家拍开,要是帝君昔日已知道此事,断然不会任由我那胞弟失性而疯狂。”
闵印神色陡变,扬指喝道:“闵东源,你也有自招残害兄弟罪行的一天,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闵东源心头又是一凛,但他阴险无比,也狡猾无比,哈哈一笑,道:“贤侄,这算不得是伯父的自供,伯父志在证明贤侄说谎罢了,至于你父失性实情,事后伯父自会还你个理由。”
闵印冷哼一声,道:“还是让我先还你个帝君为何不替家父拍开被封的穴道原由吧,你暗起不良,帝君已知,只为那颗‘状元金印’上面的劝解,除家父外无人能够日久通化,因之帝君暂不拍开家父穴道,更知你所谋者也为此,而你生性阴毒,若不如此,家父迟早落你暗算之中而惨死,是故帝君故作不知你之所为,暗中部派四圣宫中四圣,日夜保护家父,帝君并且每隔十日,代家父畅顺百脉一次,纯阳截穴神功虽将家父制住,但却恰正府发家父再无得失之心,因而能够专注解化金印功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帝君及四圣始终不懈,你也始终被蒙在鼓中,一年多前,家父已将金印之上所记的全部功解练成,自破三焦,顺通任、督二脉,帝君早有预计,是日亲自解开家父被封穴道,并促其真气顺逆由心,然后以‘更穴’手法使其小睡片刻,严嘱四圣小心戒备而返成都行宫,帝君有心再次一试你的天性,故在潜行峨嵋代家父最后护法之时,算准时间,要姑姑有心泄露机密,言说据报峨嵋‘铁衫观’中有一疯汉,近似家父模样,果然你闻知大惊,自己不便离开行富,暗令文孟远巴震武前往杀人灭迹,不料中途横里杀出来了南魔张勋,竟将一切珠宝劫盗而去,彼时四圣即欲擒住张勋一干门下,那知家父业已回醒,才演变出一幕在残毁了的双绝城堡内的惨剧,四圣直到目睹家父重得金印盆中所留信函平安去后,方始回转行宫禀陈帝君,并连夜回驻四圣宫中,远离成都,后来你那些逆伦犯上的恶行,我已不愿再说,如今四圣在此,真假不妨一问,闵东源,你还有话说吗?”
闵东源才待开口,四圣已同声说道:“小主人所说毫不假,老朽兄弟敢以项土人头为证!”
闵东源厉声说道:“慢着,设苍闵印你所说是实,当你父已然不惧残害之时,帝君怎不以家法且我于死地?”
闵印恨声说道:“这一点我曾经问过帝君,帝君只说别有原由,有朝一日必然会详细说明内情的。”
闵东源冷嗤一声,道:“谎言,欺人的谎言,即便帝君心存仁厚,郡主恨我至极,功力也高出于我,她断然不会轻易将我放过!”
闵印扬声说道:“姑姑也始终被帝君瞒在鼓内,不知内情,否则你早已受到应受的报应了!”
四圣继之说道:“此事直到九洲镖局成立日前,仍属秘密,非但郡主不知,连东王子武林状元自己也不知十数年来是帝君在暗中成全将护。”
“笑话,这真是连三岁顽童都骗不过去的笑话,闵印曾说救你母子的就是帝君,闵东源先问你一事,十数年来你母子藏在何处!
第 三 章 四圣禁宫
闵印冷冷地答道:“在‘四圣宫’中,闵印由小直到十五岁止,未出四圣宫门一步,不信可问四圣即知。”
“四圣今是你的走卒,问他们怎有实话,怎能使闵东源心服口服,我只问你,闵印,十数年来你母子可曾遭遇劫难或不幸?”
“你残害家父岂非劫难?”
“我只问你住于四圣宫后如何?”
“你那时根本梦想不到我母子的藏处,再说你也没有胆量私闯四圣禁宫,我母子自然不会遭遇劫难或不幸。”
“这样说来你母子非常平安了?”
“当然平安。”
“闵印,你又上当了,即然四圣宫中平安帝君一再宽容于我又是‘虎毒不食子’等,为何帝君不将闵子渊也救到四圣宫中,使你父子一家团聚,却任他身受十数年苦难酷罪,莫非帝君爱我胜过你那父亲?”
闵印不由语塞,难以答复,四圣之中的黑衫内侍,这时扬声答道:“此事老朽知道原委。”
“请说究竟,闵东源洗耳恭听!”
“此事尚未到达说出内情的时日,老朽曾立重誓,不能也不敢毁誓背主。”
“哈哈哈哈!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少在闵东源面前施展,黑老头儿,那天才是可以说出内情的日子呢?”
“这是帝君的事情,恕老朽不能答复!”
闵东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突地,他笑声倏然中止,侯司马给了他个一切如意的回示,他神色飞扬,状极得意的对闵印说道:“贤侄,伯父当年固然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却绝对没有象谣传一样的狠毒万恶,既然一切误会皆非贤侄目睹。我所疑者又难得圆满答复,咱们爷儿俩干脆这么办,你照样误会你的,我依然一心要想明拂贤侄我的、咱们在是非未明之前、暂化干戈为玉帛,让伯父我尽尽心,你只要在伯父家中停留片刻,那伯是喝一杯淡茶呢,你再走你的路,如何?”
闵印坚决的说道:“敬谢盛情,恕难从命!”
闵东源一声哈哈,道:“再不干脆,贤任就当我是个冤家,咱们爷俩在这里合合手,分一个胜负怎么样?”
闵印慢慢沉哼一声,狠狠地一跺脚道:“办不到!”
闵东源手下哄笑起来,闵东源怒视着一干手下,沉声斥道:“那个再敢中途哼哈出声,立杀不放!”
那群手下果然个个禁声不敢再笑,闵东源成心讥诮但却满脸诚恳的问道:“贤侄不要怕我,伯父是不会真下杀手的。”
闵印讥笑一声,道:“那个怕你?”
闵东源奸猾的哦了一声,道:“那……贤侄为什么不和伯父会上几招,印证本身的功力呢?”
闵印盯了闵东源一眼,似有遗憾而严肃的说道:“阿爷曾经要我立过重誓,今生今世不能和你动手,否则,哼!”
闵东源闻言不觉大出意外,立即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闵印没好气的答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去问我阿爷。”
闵东源很快的说道:“好,帝君现在何处?”
闵印轻蔑的一笑,冷冷地看了闵东源一眼,道:“你倒是非常聪明,可借把别人都看成了傻子,哼!”
闵东源眉头一皱,越发凛惊闵印的聪智,他目光再次向四下横扫一遍,确实的看清楚身后已有六名高手失踪,适才侯司马已有暗号传到,深知六名高手业已暗中将林后九洲镖局的防线突破,于是神色一变,缓缓回头时候司马说道:“包围松林!”
候瑞亭阴险地一笑,立即扬声传谕道:“主人有令,火速包围松林,不得使九洲镖局中人有一个漏网!”
令下,巨宅一于叛徒纷纷上马,刹那乱蹄声动,已将松林团团围住,闵东源却故作郑重地再次高声说道:“不准伤及九洲镖局任何一人,违令者罚!”
候瑞亭继之传谕道:“主人乃念香火之情,再次传谕,设若九洲镖局有人突围,只能生擒,不得杀伤,违谕者重责不贷!”
闵印一声冷笑,示意四圣,黑衫内侍当候瑞亭话声乍止之后,立即扬声对十大将军说道:“凡欲闯入松林或意图不利我等的敌者,除已叛西王于闵东源外,余皆准尔任意杀之!”
十大将军哄应一声,虎视眈眈注目一干敌者是不松懈,侯瑞亭阴阴地一笑,对四圣之首的黑衫内侍说道:“此林占地广阔,凭你们十几个人的功力,绝对防护不周,依我良言相劝,还是喝杯敬酒的好。”
黑衫内侍冷笑一声,大步向侯瑞亭而去,边走边道:“你这匹夫比不得西王子,帝君面谕,着老夫随时取尔性命,老夫惯吃罚酒,尔将杯来!”
说着凌虚出拳,猛力击下。
侯瑞亭虽然未与四圣谋面,但却深知帝君座下四圣的厉害,一见拳到,身形立即飘向一旁,他所乘骑的那匹马,却被击中,一声悲嘶横卧地上,四蹄略以挣扎,口鼻咳出鲜血死去!
黑衫内侍雄厚无比的掌拳功力,实在令闵东源的一干手下死党心凛惊悸,相距尚有丈远,而拳力已能击毙壮马,设若相遇抵搏,焉能免死,不由得个个瞠目相视,暗自警惕。
侯瑞亭这时闪在闵东源背后,冷冷地说道:“老匹夫自速其死,休怪侯司马心狠。”
说着他扬声喝道:“二先锋火速擒此老奴,余者立即攻进松林!”
话罢,立即自队中闪出两人,步向黑衫内侍而去,余者各催坐骑冲向松林。
闵东源适时挥手示止,满面含笑对闵印说道:“贤侄,伯父不忍目睹相残而流血,此时贤侄松林之中的护防手下,已被伯父所派高手擒获,彼等静待伯父令下,愿资侄三思!”
闵印冷笑一声,道:“你莫认为适才那几个鼠辈的行动已瞒过我去,恐怕他们此时的生死操在我的手上呢!”
闵东源嘿嘿一笑,道:“贤侄自渡江之后,已入伯父的掌握之中。松林之内只有三人守护,皆非伯父手下之敌,妄言大话有何用处?”
闵印轻蔑的瞥望了闵东源一眼,道:“慢说你那几个窝囊手下,就算是你潜入林中,也休想能够平安自‘三化玄玄’阵中通过,不信何不传令你那六个自换罗网的狗党试试真假?”
闵东源闻言大惊,他不信闵印的功力已能驾驭帝君那种奇特的阵法对敌,昔日他曾听帝君说过,“三化玄玄”阵法最最耗人心神真力,若无上乘绝顶的功力不敢妄布此阵,他思索片刻之后,下了狠毒的决心,立即扬声对一干手下道:“尔等进攻擒获敌等,误事者死!”
令出,一干叛逆各催坐骑冲入十大将军剑阵之中,突然自松林之中发出一声响彻云雷的呼啸,闵东源手下等所乘的马匹,立受感应,纷纷悲嘶停蹄不前,继之林中有人沉声喝道:“闵东源,这是你所仗恃的六大西域高手,接着!”
话声中,一条接着一条人影横飞出来,落于闵东源身前地方,赫然正是那潜过松林之中的六大高手,死已多时,死状狰狞可怖,望之令人惊心动魄,胆落魂丧!
闵东源目睹潜逃松林之中的六大无故高手俱留丧命,不由得惊怒至极,沉声传谕所有手下道:“尔等立即动手,设遇抵抗一慨杀之!”
令下,他首先顿足飞身扑向松林之中。
闵印及四圣与十大将军等人,此时内心的惊凛不下闵东源及其死党,适才那声扬啸,并非闵东源手下“三爵”所发,此时此地松林重地之内,竟有外人潜隐其中而未发觉,怎令闵印安心。
他急欲找出这个隐身松林之中的人物,自己又不能和闵东源动手,立即传令黑衫内侍阻截闵东源进路,随即迅捷无伦的投入松林之内。
闵东源身形飞扑林中之时,斜里腾起一条矫捷的黑影,迎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冷嗤一声左袖微拂,一阵劲风袭奔拦路的黑影胸前,黑影左臂一翻,腕掌吐力,两人在空中互较了一式,闵东源心头一凛,暗惊黑衫内侍深厚的功力不已,随即沉气飘落地上,黑替内侍继之快速投下,一和闵东源面面相对,闵东源沉声叱道:
“你竟敢拦阻我的去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衫内侍冷冷的说道:“奉命阻截,老头几劝你识些好歹,否则莫怪无情!”
“凭你也配,滚!”闵东源滚字出口,击出一拳。
“好言不听,后悔已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