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壶公明沉思未语,汤窥宇催促说道:
“宇内六宿岂容有人独断独行,众志已决,壶兄你还犹豫什么?”
石补天心直口快,接话说道:
“秃老头儿干脆一点,不愿意就摇头,愿意了点头算数。”本书由。。提供下载
壶公明长吁一声,点了点头,突然似有所悟的说道:
“不过我要先看看被选中的那个孩子是谁!”
汤窥宇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壶兄素日敬仰季布,今夜怎么点头算数之后却又反悔起来?”
壶公明急道:
“那个反悔,被选中的孩子未来责任有多重,怎能不在事先慎重小心?”
石补天这时说道:
“我把孩子们都叫过来,由你挑选,然后我们再决定可否,这总行了吧?”
壶公明只好不再多说,刹那,石承棋、边天启、展威扬、童孟、慧空、云静子,六个孩子一排站到了壶公明的面前,壶公明首先注目孩子们的五官的骨格,然后轮流揉摸了一下经脉,却伸手把慧空、云静子拉出队来,并且怒瞪了石补天一眼,惹得天莲真人和云蒙神僧笑出声来,最后壶公手指石承棋对石补天道:
“石老儿,你出的主意,我就照顾你们石家,我看中这个孩子了。”
石补天道:
“再多选一个……”
壶公明怒目叱道:
“放屁,徒弟可以多选,孙女婿只能要一个,你再胡说可别怪我给你两拳!”
石补天道:
“秃老头儿,我可没有你那种贼心,我是怕……”
壶公明喝道:
“你还要说个没完!”
石补天摇摇头不再开口,汤窥宇此时说道:
“壶兄,你已认定此子可以胜任了吧?”
壶公明郑重地说道:
“此子人中之龙,决无问题。”
汤窥宇道:
“这样的话,事情已成定局……”
壶公明正色说道:
“慢着,事成定局可还早些,咱们不能尽作自以为是的事情,我须要问问这个孩子。”
众人无奈,只好任由壶公明作主,壶公明首先把选择石承棋的原由和未来的黄任详说一遍,最后才发问石承棋愿否承当,并且声明石承棋可以随便问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石承棋坦率的说道:
“晚辈知道这是天赐奇缘,也明白未来责任的重大,很愿意答应这件事情,不过必须前辈们也承诺晚辈一个请求,和答一个问题。”
石补天是石承棋的伯祖,闻言首先叱斥道:
“他这小子胆量真大,有什么请求要众前辈必须承诺的呀!”
壶公明怒瞪了石补天一眼,和气的对石承棋道:
“今夜是咱们爷儿俩个的事,你伯祖的话可以不理,有问题说吧。”
第 十 章 青海一煞
穆存礼眼珠乱转,神色阴沉地步向怪婆走来,怪婆一笑,伸手抓住穆存礼的手臂,继之顺臂肘探摸到穆存礼全身骨骼,然后正色说道:
“要习绝艺必有名师,你坚欲离开此处,莫非认为我们夫妇不足为你之师?”
穆存礼低头不知想些什么,没有答话,怪人这时说道:
“老夫正在寻觅天赋骨骼奇佳的少男少女,精授其艺使传门户,并有另一重大任务交彼等完成,设若彼等能获机缘,未来功力势将天下无敌,穆存礼,你可愿意在老夫门下习练绝艺?”
穆存礼仍未答话,怪婆咯咯一笑,道:
“这样吧,咱们彼此都试上三个月,然后再谈拜师与否的事,你要愿意就跟我到舱里来。”说着怪婆对怪人道:
“你去把那个丫头也带到舱里。”随即转身和青海一煞回到舱中。
怪人也走向船面舱后去带冰心姑娘,只留下穆存礼一人呆站在舱门外面,适时怪婆在舱内唤他,他迟疑了刹那,结果是走进了舱中。
刹那之后,怪人却以真气传声召唤怪婆快些出来,怪婆心中一惊,料有变故,立即暗示一煞注意穆存礼,假言他事出舱,登上船面,怪人在舱后相招,双残会合之后,怪人紧张的说道:“那女娃丢了!”
怪婆神色大变,阴森地霎着双睛,半晌后,低沉地说道:
“火速催舟。”话罢她当先拉风帆,怪人起锚摇橹,船由湖面疾驶前进,经“汩罗”起,越“湘阴”,直达长沙对岸层峦耸秀苍翠欲滴的“岳麓山”畔。
葭倌飞火,绣纹添线,日寒一日,山东滨海的崂山,这天初披银衣,雪盖大地,一片奇景,在通往崂山山脚的大路上,这时有一男一女踏雪疾行,男的道装打扮,骨格清奇,黑髯尺半垂胸飘展,一袭蓝袍绝尘逸俗,白底云履,踏在近尺的厚厚积雪上面,鞋底不见温痕,雪地也无足迹。
女的无法看出年貌,因为身披重裘,头戴风雪帽儿,不过她所经过的地方,却留下了寸余深的足迹,小马蹄形,极小,只有寸大,一望即知女的也有一身超人的武技,只用足尖登纵前进。
~炫~将近进山小路,道人已将那个女子甩下了有一里路远,只好回身停下等候,当那女子到达山路的时候,粉脸已被香汗所湿,娇喘不止,道人哈哈一笑,道:
~书~‘踏雪疾行’和‘登萍渡水’的功力不同吧?”
女子闻言跺脚说道:
“不来啦,干爹原来是为了我说过雪中疾行易于登萍渡水的话,存心给我苦吃。”
道人似乎非常高兴,哈哈一笑,道:
“我这穷老道收了干女儿,已是出乎常情的大事,偏偏这干女儿又会淘气,要不得机会就给她点教训,将来那还得了吗?”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女子一面用丝巾在风帽里擦净汗珠,一面说道:
“我真不懂,干爹这身功力高过我阿爷,是我看到功力深奥难测的唯一高手,却不愿意传我,却偏偏远走万里到这儿给我找师父,我真不信天下还有比干爹能耐大的高人?”
道人微笑着说道:
“傻孩子,干爹给你找的师父要是能耐差,这冷的天,这远的路,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女子仍然摇着头说道:
“女儿就是不信。”
“这话在这里说可以,只要踏上山路一步,可不许你胡言乱语,干爹向不服人,对你未来的师父却十分钦佩,要不是干爹和这人有些情面,人家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
“不收女儿更好,女儿可以跟干爹学艺了。”
“说你傻你真傻,干爹这身功夫当然要传给你,你再另外得身罕绝的技艺不是更好吗?”
女子这才垂首无言,道人肃色低声又道:
“孩子,干爹必须要警告你几件事情,你这未来的师父,规矩很大,今后遇事少开口,山居甚苦,但我要你必须吃下这种苦去,绝对不许有丝毫怨尤;再就是你同门不少,都恭敬谦和,总之,行事本份,待人忠诚,记住莫忘!”
女子低声应是,道人似乎还想些什么,突然神色一正,轻轻一拍女子的手臂,示意要女子留心,女子会意,认为有人行近,才待顾盼左右,自左旁突地传来如奏古琴的声音道:
“本庵早课已过,施主再不进山,老尼可爱开始默诵经文了!”
道人闻言哈哈一笑,道:
“多蒙庵主传声相召,贫道这里先道谢了。”说着道人舒臂抓住女子的手腕,顿足飞身携带女子如行空天马,疾射登上山路。
半山腰上,有条羊肠小道,统向后岭,小道长约百丈,尽头处突然中断,如遭天堑,左是陡壁直到山头,猿探难渡,右临绝壑,一望无底,鬼愁神惊,对岸向右突出来了一座数十丈宽的石峰,峰高十丈,峰顶已被削平,上面有座尼庵,望之尼庵有若凌空虚悬;上为冥天,下乃深渊,建庵于此,诚然玄妙奇特。
小道中断地方,距离对岸有十丈,若无奇特专用于兵家的爬山飞抓,当代武林之中,能一跃而过的高手,为数不足十人。道人携带着那位女子,即是由这条羊肠小道一角而逝!
当他们将临十丈断崖的时候,道人非但身形未停,反而越发迅捷,断崖起处,有一巨大石碑,碑上字是——“断崖石质脆弱,过客莫踏险地!”
道人却看都不看,身形在相距断崖三尺地方,已经涌拔而起,凌空之后却不甚迅疾,如碧落云飞冉冉飘坠而下,已是对岸断崖丈余地方,女子不由愕然而惊,直愣的看着道人!
道人神色肃穆的悄声说道:
“孩子,我替你找的这个人,比我还要强上几分,现在你先整理好衣裳,把风雪帽子摘下来,咱们就要进去了。”
女子没有答话,却伸出玉般洁白的柔荑,向那座尼庵一指,在道人颔首的时候,女子正好将风雪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娇美绝伦吹弹得破的粉靥,赫然正是在天山双残舟中突然失踪了的冰心姑娘!
庵在突出的岩峰顶上,十丈岩峰顶是尼庵的地基,若想到达尼庵山门,必须由正中登阶而上,原来石阶左右两边,俱经鬼斧削平,滑不留手,任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要想一跃而上也办不到,因为庵墙齐岩而成,岩峰十丈,庵墙四丈,平地上披十四丈的武林奇客,人间绝无。
石阶却也峭陡至极,十丈高的石阶,若由横宽大量,不过一丈,其难行可知。道人和冰心姑娘就由正中登阶而上,直到尼庵山门。
冰心姑娘偶而注目,脸上掠过一丝疑云,霍地回顾道人才待开口问上一问,道人却对她微笑摇头,她突然记起将进山口的时候,道人嘱咐的话,只好将所疑之事,强忍心头,不再开口。
适时尼庵山门隆隆自启,冰心姑娘已知所疑非虚;山门非木非铁,是巨石制成,因此开启时隆隆作声。
山门虽开,却无人相迎,道人示意冰心姑娘之后,首先坦然而进,姑娘继之登上门槛。门槛三尺之宽,姑娘虽能一步迈开,形态却极难看,只好拿着门槛当成平地,踏之而进。
冰心姑娘心细如发,聪慧绝顶,进得石门虽只瞥望了一眼,却已看出尼庵围墙,厚石山门、门槛、门楼,是和地基石峰整体相连,不由暗中咋舌,当走下门槛之后,石门随之自闭,冰心姑娘并未回顾,却趁机打量了整个的尼庵一眼,心中不由的怦怦跳动,姑娘已知未来师父是谁。
这时,左方夹道中走来一位中年女尼,垂首合什对道人说道:
“弟子‘心如’,奉家师慈谕,恭请真人和女施主驾临’心室’待茶。”
道人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好字,女尼立即转身带路,刹那到达一间心形石室之外,女尼肃客之后,献上香茗,接着就退了出去。
道人如临旧游之地似的,打量了室内半天,最后目光落在冰心姑娘身上,道:
“适才进门的时候,你好象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冰心姑娘摇摇头,表示已经无话可说,道人微笑着频频颔首,也不再开口。片刻之后,步履声近,直到心室以外,道人立即和冰心姑娘站了起来,一位格清骨奇飘逸若仙的中年女尼,适时走进室中,道人稽首,女尼合十,两人继之礼让而坐,但却都不开口,只是四目相对,全神互相注视,冰心姑娘不由的暗觉怪疑,自然而然的时左时右不停的看着道人和女尼。
久久之后,道人突然沉声说道:
“那事和这事无关,老尼姑你怎能强词夺理的混为一谈?”
女尼没有答话,不过目光改变了神色,冰心姑娘不由心中一动,神色立即宁静的不再旁视,直对着女尼。
又一会几,女尼突然开口说道:
“你就是我的魔星,此事就由着你吧,不过未来的祸福却须你一人承当!”
道人慨然说道:
“有福你受,是祸我当,咱们一言为定!”说时,双目陡射精光,直逼着女尼。
女尼神色不动的说道:
“那是红尘之中的事情,已与老尼无关了。”
道人哈哈一笑,道:
“与你关系正大,不信可敢再赌十年?”
女尼微然摇头道:
“恕老尼无此雅兴,你把话对女娃儿说明之后,也该去办你自己的事了。”
道人嗯了一声,立即转对冰心姑娘说道:
“孩子,干爹总算把你的事情办好了,不过你这位师父很怪,说只能传艺,绝不收徒,你称她庵主就好,这里面则有一段原由,所以你不必再行拜师之礼,详情等你艺成之时,干爹再告诉你吧。庵主人称“石尼”,想来你是不会知道庵主生平一切的,庵主说她留你在此三年,孩子你记住,三年后的今天——干爹在断崖那一边接你,你有什么话,等到那一天再告诉干爹说吧,我还有事,咱们三年后再见了。
庵主“石尼”,在道人把话说完之后,立刻接着说道:
“说走就走,走吧,恕老记不送。”
道人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已经飘出心室,冰心姑娘不由喊声“干爹”,人随声追了出去,那知室外早已无人,冰心姑娘不禁俯首摘下眼泪来。
庵主这时冷冷地说道:
“孩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进来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呢。”
冰心姑娘答应一声,走进心室,庵主已开口说道:
“这间心室,借你居留三年,今后食宿等事,由接你来此室中的心如照料;当你应该跟我学练武技的时候,我自会前来,我用三年时间,传你一切功力,并不望报,因此你我并非师徒,不过你既住庵中,却必须小心的守我庵中的规戒,犯则立即驱逐!此室中的一切物品书籍等等,在这三年之内,也一概暂归你有,但却不能损毁,否则视若战违规戒,少时心如就到,一切你可问她。”话罢,庵主石尼转身就走,等冰心姑娘拾起头来的时候,石尼早已走没了影子。
冰心姑娘若非素来坚强,几乎哭出声来,适时人影再闪,先前带路的那个心如女尼,走进室中。冰心姑娘才待开口,心如已含笑摆手说道:
“从心室出去左行,最前端是洁身之处,再右行的最后一间,是斋堂,用斋时请听钟鸣,只有一响,过时不候,此处冬令极寒,你乍来,庵主恩赐棉被一床,石榻是卧处,黎明即起,初更则眠,过时即违规戒,切记勿忘。我写了一张本庵的规戒给你过目,省得多说费时费事,看吧,看完了我还要拿走呢!”
心如话中语气如透骨寒风,冰凉!但脸上却带着笑容,冰心姑娘正觉奇怪,一张素笺已横在眼前,笺上起头是庵中规戒条,冰心姑娘仔细一看牢牢记住,后面却写着——“庵主无情正是有情,有心试你心胸坚毅与否,勿悲,后福无穷!”
冰心姑娘大喜,又待开口,那知心如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