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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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一日,不过我说道的话必守信约,印孙儿已然习成金印神功,并得小弟的‘真磁宝典’,此去青城必然取回断魂血箭,那时小弟定将血箭赠送大哥,只是血箭若无金印金佛相合,练上一世也不会胜过小弟,也就是说,仍然无法离开此室,我话都说完了,除掉大哥能悔过认错外,小弟决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青衫神叟把话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
玉面煞神突然说道:
“老二,你必须还要回答我一句话,当年我父亲为什么要我前往君山?”
青衫神叟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发,玉面煞神怒极,集一身功力于屠龙神剑之上,入剑齐发,直朝青衫神叟的前胸射去!
青衫神叟仍是闭目阖睛状如不觉,剑临前胸的刹那,玉面煞神蓦觉真力猛震,虎口立时裂碎,再也握不住那柄千年奇剑,身体如遭巨力弹震,倒飞而出摔卧于墙角!
玉面煞神立即爬起,目光瞥处,大惊失色,那柄千年屠龙奇剑,竟然紧贴在青衫神叟的腰际,正自缓缓卷起围成一圈,活象此剑本来柬在青衫神叟腰际一样,合适至极。
玉面煞神此时始知青衫神叟在数十年之中,已经练成独步天下的奇绝功力,自己再也难胜,不禁重又引发了暴戾凶性,狂吼下声飞身扑上,十指箕张抓向青衫神叟的五官!
这次依然被弹震出来,摔得更重,玉面煞神非但其心不死,反而一再相继,直到最后一身真力几乎用尽,倒卧地上挣扎难起,方始喘息如中不再扑打,但是仍然怒瞪着凶睛,恶狠狠的毒观着青衫神叟这样平解地直到正午。
正午,壁间突然传来三声巨震,听来声音闷哑,玉面煞神却已听出是巨锤碰壁之声,由声音判断,此室墙厚数丈,地华宝铲已失,玉面煞神已无法逃脱,除非杀死青衫神叟找到铁心石麻起落开关所在,因此玉面煞神不再蠢动,静思杀弟之策。
深夜,玉面煞神已经熟思过上百条办法,但却无一可行,索性不再多想,再加日间宴力消耗过多而疲乏,不由沉沉睡去。
醒来,精神饱满,睁开双目,发现青衫神叟依然跌坐闭目如故,在青衫神叟身旁一尺的铁心石床之上,却多了一个玉盘,盘中是丰盛的食物,王面煞神不由的抿了抿嘴巴,他饿了,当然他能够忍住饥饿数日不食,不过昨日体力消耗太多,已经不能不想到饱餐一顿,只是食物放在青衫神叟身旁,他摔怕了,不敢去拿只好皱着眉头暗中着急。
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突然,青衫神叟睁开了双目,看也不看玉面煞神,将玉盘端放在膝前,以盘中双筷之一,将食物莱蔬分作两半,吃了起来,食毕将玉盘向原处一放,依然闭目跃坐如故。
玉面煞神不禁气结,怒声说道:“老二,你总不能不让我吃东西吧!”
青衫神叟依然毫不理睬,玉面煞神不再顾忌,大步向前端过了玉盘,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青衫神叟却也没有阻拦。
玉面煞神在饱食之后,突然想起了这玉盘和食物的来处,不由深悔自己沉睡而误事,决心静等良机,看个仔细。
不知道了多少时候,玉面煞神突然听到一丝轻声,铁心石床的床面,裂开了一个尺方的深洞,一只玉盘冉冉升出,推到洞旁的石床之上,深洞随即掩没,玉面煞神不由的叹息出声,深洞裂处就在表衫神叟身旁,逃循的打算又成了梦想。
青衫神叟这时双目重启,依然格食物光分作两份之后进食,玉面煞神也只好等乃弟吃过之后再取,就这样,他被困在石室之内,未能选出。
青衫神叟按时习练功力,除跌坐不动外,一招一式毫不含糊,起先,玉面煞神赂气也练自己的功力,但却无法安静顺心,有几次玉面煞神故意以掌力对着青衫神叟所发招式击去,竟皆不敌,于是不由的改变了主意,按照青衫神叟的式子练了起来,一日又一日,玉面煞神习惯已成自然,心情业已平静下来,功力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突飞猛进了不少,但因总是不敌青衫神叟,故而玉面煞神始终不知。
室中虽分昼夜,已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这天玉面煞神在睡梦中醒来,发觉玉盘之中已送到了食物,青衫神叟这时正闭目状若入定,盘中食物末动过,玉面煞神心头突地掠起一个暴下毒手的意念,立即站起走向五盘,步履之声象平常一样,这许多日子以来,端取食物已成习做,玉面煞神自料青衫神叟必然不会动疑,那知还未走到青衫神叟的近前,青衫神叟已幽幽长叹了一声,手指玉盘对玉面煞神说道:
“大哥您最好先看看玉盘里面的那封信柬。”
玉面煞神闻言惊恨交加,并庆幸自己未曾慌张下手而误事,于是立即从玉盘之中取去信柬,详看之下,神色立变,急忙问道:
“老二,这怎么会?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衫神叟霍地睁开双睛,寒光照射着玉面煞神,严肃地说道:
“大哥,这是事实,如今不容怀疑,小弟只是请问大哥一声,此事应当如何善后?”
玉面煞神神色仍未复原,再次详看信柬之后,长叹一声说:
“事已至此,愚兄方寸已乱,老二,你说应该如何?”
青衫神叟缓慢而有力的说道:“小弟认为,天山双残并不可怕,大哥应当拿出当年对武林朋友们的手段来,对付双残!”
玉面煞神当时尚未隙然乃弟所指为何,片刻之后,才惊愕的问道:
“你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说要愚兄离开此处和双残一分生死?”
青衫神叟目光始终罩定玉面煞神的身上,闻言依旧严肃而掷重地说道:
“大哥之恨,大哥之仇,大哥所自认为耻的种种往事,皆因天山双残安逞凶威所致,天山双残是罪魁祸首,况当年双残被封铁心地庄,是大哥所为,今日双残脱困,亦因大哥失误将东源觉了地庄所致,不沦为复当年耻仇或了断今日之事,大哥似应当仁不让才对。”
玉面煞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答上话来,青衫神叟却冷冷地
又道:
“莫非大哥对天山双残别有所惧?可否告知小始!”
玉面煞抑此的当真方寸已乱,竟然额首深沉的叹息一声道:
“愚兄功力无一不是习自双残,虽由伪印之上得获其他技艺,深知仍非双残敌手,所以……”
青衫神叟不待玉面煞神把话说完,已中途接口严正的说道:
“所以大哥畏首畏尾不敢承诺!”
玉面煞神无话可答,青衫神叟换地长叹一声,坦诚而感慨地说道:
“昔日双残惨杀武林各大掌门前辈,掳走大哥,逼使父亲远行天涯,小弟与承棋兄夫妇,早欲将其处死以报大仇,只为哥彼时迷梦正深,将双残封于地庄之内而与小弟等人为仇,小弟方始迫得含恨隐退以避大哥,如今双残已与东源逆子重出江湖,为祸武林,大哥既然别有隐衷,不便出面料理此事,小弟只好与承棋夫妇合力了断一功,不过小弟曾有誓言,除大哥自誓从今兄弟相结外,小弟无法离此石床,故而必须大哥表示一下心意。”
玉面煞神沉思有顷之后,避不作答却以怀疑的语句问道:
“老二,东源知道愚兄在此,此地更是双残昔日居留之所,设著双残果已脱困而出铁心地庄,必然先到此处,却怎地不作此图,反而远行青城朝阳洞呢?”
青衫神叟长眉微蹙,看了玉面煞神一眼,依然仔细地分解内情道:
“天山双残先去朝阳洞,目的是在断魂血箭!”
“这就更不对了,愚兄若非经你解释;自始至终尚且认定断魂血箭早已被你得到手中,双残封于铁心地庄之内数十年之久,却怎会知晓你所携走的那支断魂血箭是假?”
“大哥当局者迷,毛病出在东源这个逆子的身上!”
“岂有此理,东源对断魂血箭更是毫无所知,怎会……”
“大哥,您别忘记,双残对断魂血箭的事情却知之甚详。”
“老二,我听不懂你话中的用意;看来这封突如其来的信柬,是别有居心!”
“大哥,小弟没有想到大哥这样糊涂,您仔细地听着,容小弟详细解说。”
“当东源进入铁心地庄与双残相合之后,双残由东源口得知大哥数十年来的一切,进而悟出内情。”
玉面煞神本是聪明绝顶的人,闻言沉思刹那之后,颔首说道:
“我懂了,双残是由东源那儿得知我的功力进境,推及金印之伪,进而倏然断魂血箭尚未出世,方始潜至青城。”
青衫神叟一面点头作答,一面说道:
“以小弟推测,双残所知尚不止此,恐怕这两个老而不死的怪物已早怀恶谋。”
“老二,你这句话岂非矛盾至极,双残被封已数十年,即便早有恶谋又当如何?”
“小弟此言是有历根据才说,因为与断魂血箭有极大关系的《金佛》至今未见!”
“哈哈哈哈,老二,这难怪你不知道了,金佛早已被我得到手中。”
“大哥,怕也不是真的吧!”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看了青衫神叟一眼之后,又低头想了一下,说道:
“老二,你能不能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
青衫神叟答道:“小弟能够分别出真假。”
玉面煞神再次盯注了青衫神叟一眼,皱眉沉思了半晌,突然说道:
“老二,你有什么办法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呢?”
青衫神叟郑重地说道:
“小弟曾经告诉过大哥;在朝阳古洞见过《广成真解》的详注宝册,由文字方面可以立即判断真伪。”
“老二,我要是取出金拂之后,你断定是真的话,可肯还我?”
“大哥,小弟不敢欺骗长兄。”
“好!”玉面煞神在说出一声好字之后,立即探手贴身衣囊之中,取出一尊小巧赤金佛,缓步走近青衫神叟。
青衫神叟接过金佛,仅仅瞥望了一眼,立即递还玉面煞神道:
“小弟实在无法安慰大哥,你这尊金佛是膺品!”
玉面煞神闻言色变,持拿着金佛五指,颤抖不止,道:
“你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假的,老二,你再仔细看看!”
青衫神叟微然叹息一声,缓缓地摇头说道:
“大哥,不必再看了,其实在大哥取出这尊金佛来的时候,小弟已知不是真物。”
玉面然神以怀疑的眼光望着青衫神叟,似在追问其由,青衫神叟于是又道:
“真的‘金佛’高有尺半,所以……”
玉面煞神似是找到了青衫神叟这话的破绽,不待话罢接口说道:
“莫非老二你见过真的金佛?否则怎知高有尺半。”
“小弟虽然未见过真品,但由广成真解中知道金佛的高度,并且天通道长也曾说过,因此小弟才敢判定大哥这尊金佛是伪造的东西。”
玉面煞神闻言大怒,掌指之间不由猛提内力,金佛立即改变了样子,被捏成一个四不象的东西,青衫神叟于是又道:
“大哥请想,真品虽然名之为《金佛》,断非只以赤金铸造而成,否则千百年来流传武林,岂不是早已走了形状,那怕是仅有一两个地方损毁,也再无用处,如今大哥……”
“老二不要再说下去了,告诉我,也许双确已将金佛得到了手中。”
玉面煞神双眉紧皱,看来是在十分谨慎地思考着某件大事故似的,青衫神叟也不再开口,于是石室之内变作静悄无声,移时,玉面煞神眉头开展,神色郑重地低声道:
“老二,既然金仰不在你的手中,你说子渊父子得箭之后交给屈兄,岂非空谈!”
“小弟虽无金佛,却有金印,断魂血箭之上的神功,仍可得其中十之七八。”
玉面煞神突然神态严肃地说道:
“老二,双残仇深,愚兄决定和你联手对讨这两个东西。”
青衫神叟肃穆而恭敬的说道:“大哥之言可是由衷而发?”
出当然,难道老二你不信?你应该明白,现在已非你我兄弟意气相争的时候了!”
青衫神叟依然冷静地重复问了一句,玉面煞神也再次诚恳而坚决的答复,青衫神叟霍地从铁心石床上站起,扑伏于玉面神身前说道:
“小弟今向大哥叩头,并求大哥怨罪教诲!”
玉面煞神似极感动,伸手扶起了胞弟,无言地彼此互相看看,数十年来的怨恨,在互视之下面取得了真诚的谅解。
青衫神叟自腰间解下了屠龙神剑,双手呈交玉面煞神,道:
“敬请大哥收回神剑,小弟愿为大哥开路,青城诛罪魁祸首!”
玉面煞神含笑接过屠龙神剑,圈围腰际,青衫神叟业已开启了铁心石床下面的门户,双双把臂走出石室,石承棋和驼奴与芮九娘已在恭候,玉面煞神少不得含羞带愧的向石承棋致意,石承棋慨然而爽朗地称赞玉面煞神从善如流,继之声言其夫人管冰心女侠,因与双残有杀母之仇,业已先一步赶往青城接应子渊父子,玉面煞神随即提议不必再在铁城逗留,于是一干人等由驼奴当先,飞驰向青城而去。
远在双绝城主穆子渊和爱子穆印奉谕携带地华宝铲前往青城的时候,浮玉西峰的铁心地庄中,适正有一队奇特的人马离去,目的地竟也是青城山的朝阳古洞。
这队奇特的人马,最最怪异的是由四匹乌驹驼绒着的那口象极了棺木而又不是棺木的物件,那是一口长约有八尺宽厚皆有六尺的巨长石匣,匣上面纵横开裂着四个三寸圆洞不知作何用途,领队的这人,正是已经背叛了武林帝君阂老大的西王子穆东源,穆东源至今仍然不知自己的身世和父母,在穿着和形貌上,也不同往昔。
穆东源本来英俊的面容,已失去了血色,苍白中带着森煞之气,双目射着碧色光芒,眉心攒聚着灰黑的一块斑记,若有似无,望之令人不禁兴起凛悸之意,畏惧而森人!
在穆东源身后,是一排四名大汉,再就是那个笨重古怪用四匹乌驹驼着的石匣,然后又有四名大汉压阵,疾驰不停。
这队人是真的古怪,日间俱皆隐伏于黑暗的密林深处,无一走动,夕阳西下之后,方始赶路,看不到他们进食饮水,不知是何原故。
日复一日,这天的二更时候,穆东源率领的这队古怪行列,到达了四川灌县的南门外,停在了有名的伏龙观旁。本书由。。提供下载
穆东源立即飞身下马,在伏龙观的山门上砰砰拍了三掌,伏龙观门立刻大开,在两名神色诡诈的道士招呼之下,全队人马悄没声地走进观中,观门随即紧紧重又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