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11-15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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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口气,心神变化百转千肠。
阴阳老怪却听之不惯,斥道:“什么小神童,你喊的可若龟孙!”
童贯怔诧若被抽鞭:“师父是您老人家?”这可好了,超级靠山回宫,一切猪羊变色。
为想证实,快步冲往石屋,果然见及老怪,怔喜若狂:“当真师父回宫?可有假冒?”深怕宋两利变装。
阴阳老怪斥道:“你是被整得吓破胆么?”
王文魏道:“的确师父返回,毋庸疑心。”
童真见及王文丑,心想宋两利总不能一份两人,终信其真实,登时下跪拜礼,“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磕得必恭必敬。
阴阳老怪道:“起来吧!”
童贯应是,恭敬立起,满肚子委屈即想一一倾诉。
阴阳老怪道:“你受委屈,我等皆知,唯有一事更为重要,得先行处理。”
童贯道:“师父但说无妨,弟子必全力以赴。”
阳老怪道:“把九龙宝鼎搬一口到城外,为师要用它。”
童贯诧愕:“宝鼎?”
阴阳老怪道:“正是。”
童贯道:“它已镇住龙脉,经此一动,恐怕大宋江山多变……。”
阴阳老怪斥道:“你还听得这些?全是一派胡言,我若要毁大宋江山,亲自把赵倍杀了不就了事,还玩什么名堂!”
童贯但觉老怪已生气,急忙附和笑道:“师父说得极是,只要您想用,弟子替你弄一口便是。”
阴阳老怪终于爽声笑道:“这才像话,大宋江山一向我在掌管,赵倍只不过傀儡罢了。”神情一凛:“要弄得神不知鬼不觉,我可不愿一路上风风雨雨!”
童贯皱眉道:“运它事小,但要不动声色可就麻烦,毕竟宫中耳目众多,尤其林灵素仍在耀武扬威,他若发觉。必定大肆张扬。”
阴阳老怪冷道:“把他挥出万岁山,看他是否能作怪。”
童贯拱手道:“有师父出马,自可万无一失。”
王文丑道:“暂时毋需撞人,只待搬动之际,将他制昏即可,毕竟神霄派弟子众多,莫要节外生枝。”此话已暗示先前所言,若禁军搬不了,倘有神霄派人手可用。
阴阳老怪自龙体悟,通:“就此办理。”
童贯对他自是言听计从,道:“如此也好,先行处理搬运之事,其他者日后再收拾,却不知师父何时要下手搬运?”
阴阳老怪道:“越快越好,明天如何?”既是碍着极乐教派。当然越早行动越有利,且能让对方措手不及。
童真诧道:“明天?”
阴阳老怪道:“有问题?”
童贯道:“车子有问题,如此大口宝鼎,且全是精纲打造,必定甚重,一般车子恕不易戴之。”
阴阳老怪道:“去找铺子连夜赶工。”
童贯道:“若要一次十辆掩饰,恕不易办到……”
王文丑道:“只要一辆真货,其它以木桩加宽伪装即可。”
童贯道:“那或许可行。”
王文魏道:“轮子亦加强,说不定得强行闯关。”
童贯道:“照办!”
阴阳老怪道:“去吧,等你好消息!”
童贯恭敬拜礼而退,满怀喜悦离去,毕竟靠山回宫,任何威胁顿失,江山、权势在手,感觉实是妙哉。
阴阳老怪当然了解童贯调兵遣将之能,故毫不挂心,转问王文丑:“下一步该如何走?”
王文魏道:“防宋两利和极乐圣王以通灵大法摄得计划,以抢先机。”
阴阳老怪道:“有道理!”自己当能防上搜摄,但两徒恐挡不了,尤其除是非性子较直,且曾受摄于宋两利,遂换来除是非,道:“可要练及避开受摄功夫?”
除是非道:“当然要练,否则老被摄着,应付不易。”
阴阳老怪拿出十支银针,王文丑、除是非各自五针,道:“练及正法恕不易,但这“五鬼定魂术”可以暂时抵挡,即将五针利入头顶百会、玉枕、天柱、承灵、风池五入,再运阴冰之助衡之,可醒神醒脑!”并授口诀运行。
王文丑、除是非立即照办,一一将银针利入穴道,脑门顿时晕眩疼痛,阴阳老怪指点运气,并以摄力测试,两人终能抵挡一二。
训练几次,阴阳老怪说道:“看来已管用,若挡之不了,找机会逃避应无问题。”
王文丑、除是非双双道谢。阴阳老怪得意道:“只要拿到九龙宝鼎及日月仪,必让你俩功力更上层楼!”两人又自道谢。
阴阳老怪道:“出去转转,让那些浑蛋猜东猜西,虚张声势。”
王文丑、除是非得令,拜礼而去。
阴阳老怪则又运劲练功,总想动能补拙,将受损穴脉给修复。
宋两利昨夜即已探知阴阳老怪躲入万岁山秘阵之中。此巢原是他休息秘窝,没想到仍被老怪给强占回去。在顾及自身能耐,且群雄伤势未复下,不敢再打草惊蛇,他只好躲于附近镜楼处藏身,以便就近观察监视。
次日午时,终见童贯前来,心知必有名堂,他虽猜着可能与宝鼎有关,故耐心等待,直到童贯窃喜离去,他始敢暗中追去,于那莲花湖畔东岸碧波亭上把人拦住,喝道:“鬼鬼祟祟,耍何名堂!”
童贯乍见宋两利。诧然不已:“是你?”正待下跪拜礼,突又觉得阴阳老怪师父已回,靠山已稳,何需再仰他鼻息,冷道:“做事莫要过分,否则必有后果!”身形一挺,双手整理袍发,恢复大将军气势。
宋两利道:“阴阳老怪回来,你翅膀就硬啦?”
童贯诧楞:“你怎知他已回来!”
宋两利道:“昨天还干了一场,他来尾巴逃躲这里,你还把他当神?”
童贯更诧:“你们打过了?!”
宋两利道:“自己去检验他伤势就知一切。”
童贯回想方才,阴阳老怪未必受伤,但王文丑衣衫却裂处不少,先前一时窃喜未曾注意及探问,此时想来多半是真,立即改口道:“小神童有何指教?”仍觉莫得罪为佳。
宋两利黠声道:“说出老怪找你作啥?”
童贯忌讳,一时难答。
宋两利目光一瞪:“没看到我能摄你脑子,全是为了九龙宝鼎,以为我不知?我只是故意探你老不老实而已!”它的确喝了酒,且感应神通强烈,只是末能详尽了解,故现身逼供。
童贯最忌脑门被摄,忙急道:“老夫绝无欺骗,老怪要我准备马车运走九龙宝鼎,我尚未答应他。”
宋两利斥道:“胡扯!”
童真急迫:“只答应他造马车,搬运工程浩大,并非我能承担。”
宋两利邪笑:“你敢帮他。小心我阉了你另一颗卵蛋!”
童贯急道:“不敢不敢,一切全是他们所逼。”
宋两利仍想胁迫,岂知阴阳老怪怒斥声已传来:“小浑蛋敢坏我好事么?”林区忽见快影闪动,宋两利但觉老怪已有所感应,哪敢停留。喝道:“敢听他的就阉了你!”
转身掠去,逃得龟模鳌样。
童贯不明就里,楞在当场。
阴阳老怪终于赶来,道:“不必听他胡扯,一切自在为师掌握之中。”
童真仔细瞧及老怪,实未见着受伤模样,道:“可是他说师父昨天吃了败仗?”
阴阳老怪道:“吃败仗还能在此?”
童贯道:“五师弟似是受伤……”
阴阳老怪道:“那是障眼法,我若罩不了,宋两利何需见我即逃?何况我人在此,对方若有能耐,大可来犯,他们又何需躲若癌三,别被他唬去。”
童贯想想也对,若有能耐,大可来犯。敢情是唬招,终能放心,道:“但是小神童已知造车运宝鼎一事,恐将不测。”
阴尔老仅遭:“你体管去造车,毕竟此事亦非大秘密,唯一该守者是运送日期,本是越快越好,但顾及你可能受摄,故日期由我决定,随时再通知你便付。”
童贯道:“如此也好,否则对方确实无孔不入,弟子这就去办。”拜礼恭敬而退,信心仍足。
阴阳老怪瞧向山林暗处,喃喃说道:“小神童的确厉害,可惜不能收为己用,只有毁了他!”想及另有灵宝阴阳镜欲寻,不能太过逼迫,故未再追寻。掠回秘阵,仍自苦修内劲,以期早日治愈伤处。
宋两利并未走远,他决定盯死童贯,只要一有动静立刻回报,方能阻上阴阳老怪诡计得逞。
然童贯竟有所防备,不断四处打转,倒让宋两利平添麻烦,忽悟及若以通灵大法搜查,何需追得如此辛苦,终潜至仪心园,反正秦晓仪及张美人皆不在,正好落个清静。
待找得静处后,立即运起通灵大法感应五方:阴阳老怪确实躲在万岁山苦修;童贯已找向禁军补给站,定制特坚马车;横竖道尼竟地想念自己,且找机会拜访便是;母亲已偷偷探望苏家古宅,却不敢和苏小凤碰头,免惹麻烦,可苦了她;师父林灵素竟然又要神弄鬼想占李师师便宜,两人且又约见飞瀑洞中。
宋两利一时难耐,大喝一声:“师父你还想占人便宜么?”林灵素顿有感应,然却不子理会,斥道:“小混帐还不回来,混到哪去死!”仍当宋两利为昔日小厮,全然不予尊重,宋两利心知劝之不易,猛地再展神通,摄向林灵素,喝道:“喝酒啦!”林灵素一时难以把持,终抓起酒猛灌,那酒中往往加入迷幻春药,原是迷惑李师师所用。
此时却全吞入腹,一时不胜酒力,倒扑桌面。李师师诧叫几句,大师仍不醒,直道下次再访,终于走入,避开一难。
宋两利欣喜暗道:“日后只要有此状况,摄他饮酒便是。”
既然摆平林灵素,宋两利复运五方法门神通搜向四处,忽觉极乐圣王回应过来,吓得他亟欲斩断。
极乐圣王却自强逼,通:“别逃,你不想知道本王在何处?”
宋两利但觉事关重大,通:“你在哪?”
极乐圣王道:“已到汴京城。”
宋两利诧道:“你来了?”
极乐圣王领首,故意说出地点,竟在相国寺后面一处题为“天乐居”之豪宅内处。
圣王道:“不过来坐坐?”
宋两利急道:“不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各不相干。”
极乐圣王道:“你和夜惊容如何了?”
宋两利一愣,随即回话:“吹啦。分手啦!没啥缘分!”
极乐圣王道:“是误会,我可解决。”
宋两利道:“不必了,我承受不起,再见,莫要再见!”想及圣王可怖,哪还敢通灵,立即斩断,还是只顾童真为妙,脑波不敢四处乱窜。
极乐圣王早已知女徒和宋两利分手之事,至于真正原因却懒得知道。他方到汴京城,立即招来夜惊容及夜无群,准备亲自解决此事。
天乐居虽为豪宅,却是大金皇朝于京城私设秘站,外表虽以汉人身分掩护,里头秘宅却置金碧佛殿乙栋,全为圣王到来而设。
佛殿为掩耳目,而供奉显宗三宝佛,此时却罩红布,避开圣教不同。极乐圣王及圣母盘坐特制金椅上。四大护法守在外头,夜惊容、夜无群则双双拜礼于内。
夜无群显得兴奋,道:“师妹已觉醒且看清宋两利心灵邪恶,决定不再理他而分手了。
师父应可替我俩主持婚事。”
极乐圣王道:“却不知容儿意下如何?”
夜惊容显得感伤,道:“弟子不想嫁人。”
极乐圣王道:“你对宋两利仍不能忘情?”
夜惊容一时难以回答,泪水盈眶。
极乐圣母道:“别难过,慢慢说。”
夜惊容仍难开口。
夜无群却焦急道:“她是恨死宋两利才作此反应,师父、师母别再逼她,且让我带她回大金就是。”
夜惊容突地冷道:“我不回去,我也不想嫁人!”
夜无群急道:“师妹,何苦往牛角尖钻呢?”
夜辞答道:“你我只有兄妹之情,师兄别再逼我。”
夜无群急道:“师妹…,你且顿悟啊!”
夜惊容始终不再回应,却已掩面辍泣,悲情不已。
极乐圣王见状轻叹:“看你仍对宋两利有情,去吧!不管状况如子,去说个清楚,是合是分,全是天意。”
夜惊容的确想再见见心上人,毕竟秦晓仪之解释,以及宋两利之种种反应,她多日揣想,总览可能性甚高,如若当真误会,又何忍伤害对方,尤其自己冲动一棒敲得心上人头破血流,实是残忍得叫人难受,若不道歉,终生内疚,然决裂至此,她又怎敢面对一切,故一拖再拖,镇日忧郁难安。
极乐圣母亦道:“去吧,说清楚,心情将会好过些,不说,永远解决不了事情,你痛苦,他更痛苦。”
夜惊容想及对方更痛苦,一颗心终于软化,道:“是该找他谈谈……”
夜无群登又紧张,急道:“师妹别理他,他花招可多了,且会摄心妖法,你莫要着了他道儿才好。”
夜惊容冷道:“我的事你别管。”
夜无群急道:“师妹……”求向圣王:“师父请劝劝她,别再让此恶事不断循环发生。”
极乐圣王道:“不让她去谈,永远解决不了。”
夜无群道:“可是那小子懂得妖法,师妹随时可能被迷惑。”
极乐圣王道:“放心,师父在此,任何妖法必难得逞。让她去吧。”
夜无群仍不敢放手。
极乐圣王道:“要对自己有信心,莫因小事即扣得死死,如此无人受得了,尤其感情一事勉强不来。”
夜无群终无话可说,道:“要去。我且跟去保护,以防万一。”
夜惊容道:“不必了,我想静一静!师兄不必任何时刻皆在我身边。”那“烦”字不便说出口。
极乐圣王自知状况,道:“容儿去吧,你的确需静下来想想解决办法,群儿且留在此,为师另有要事交代。”
夜骄容霎时拜礼,告别圣王、圣母而去。
夜无群急道:“师父何事交代,不能等到他日么?”
极乐圣王道:“群儿你智慧哪去了?如此日夜缠着她,不烦死才怪,你且让他独自静静想想,这才是照顾之道,只要她能想通,自可能回到你身边,逼她无用。”
夜无群道:“可是宋两利随时会耍妖法。”
极乐圣王道:“不是说过,为师在此,任何妖法已无用处!”
夜无群道:“师父难道不报宋两利碍您作法毁燕京城一事?”
极乐圣王道:“过去即算了,毕竟小孩有心无意,若挂在心上,何能快活。你且把师妹一事暂时压下,阴阳老怪已返京,他想载走九龙宝鼎,然大金若无此鼎镇住,将无法千秋万世,故争夺宝鼎势在必得,莫因小小感情事,把江山给毁了。”
夜无群应是,然仍牵挂师妹状况,心想还是得伴她,反正在汴京城,一有状况,立即支援便是。
极乐圣王自知他想法,道:“下去吧,记住,千万莫要再烦你师妹,若生反效果,谁也帮不了你。”
夜无群始拜礼而去。
极乐圣母轻叹:“看他是深陷不能自拔了。”
极乐圣王道:“一切成事在天,咱难作主。”不想再谈此事,随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