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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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南、时亦旋及众人都惊吓了,纷纷赶过去,“王爷——王爷——”
“滚——”东方卿云一声低吼,吓定了所有人的脚步。
给读者的话:
加更第一章~~~证明蜗牛不是后妈~
碎的是谁的心
“都给我滚!”东方卿云一手撑起半个身子,一手捶打着地面。大家赶紧散去。
只有时亦旋、霜奴、阿月、越姬、司徒景南和赵刚这几个稍有分量的人物,还立在当场。
阿月来到东方卿云身边,紧挨着他坐了,拿毛巾给他擦着汗,“云哥哥,让他们给你弄得热水洗洗吧,你这许多汗,可别伤了风……”
东方卿云看了一眼阿月,低声问,“阿月,我真傻!我竟然……”他一拳一拳地捶打着地面。
越姬和时亦旋、霜奴站在一起,低声哭泣。时亦旋和霜奴都拿眼睛瞪她,可越姬还是哭。
霜奴便怒道,“我哥又没死,你哭什么!给我闭着!”
越姬吓住了,她捂住了嘴,不敢再出声。
东方卿云侧头看了霜奴一眼,对霜奴和时亦旋扬了扬手,“给我弄点热水。”
时亦旋和霜奴抢着去了。
阿月还想说什么,东方卿云制止了她,“让我静一静。”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说着,东方卿云重又躺回草地上,闭了眼。他的身子困乏极了,却睡不着,大脑里乱成一锅粥。过往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交替着出现。
该死,她总是如此,一副受气小羊羔似的,越是对她凶,越是对她无情,她越是沉默。
她就不会哭两声?就不会求求他?就不会认个错?
明明就是她错了,她还傲气什么?难道他真舍得就把她扔野地里吗?只要她求他,他又怎么会真就把她扔下?
该死,她竟然自始自终都一言不发!别人都在为她求情,她是死了还是哑巴了?就不知道为自己说一句话吗?
她是自认有罪应得惩罚还是根本就认为他东方卿云就是个冷血动物,求了也没用?所以她懒得说一句话?难到在她心里,他就是这般无情?
在东方卿云看来,特木尔说他是她的未婚夫,这或许是真的,可特木尔说紫悦刺杀她,这一点,东方卿云根本不信。虽说是众目睽睽,特木尔的确带伤出来,可东方卿云知道,紫悦身上没匕首!紫悦马车的每个角落都是他亲手布置的,她的衣服是他亲自穿的,她身上、身边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她竟然半个解释都欠奉!
他都说要把她丢在荒地里了,她竟然也不吱声!
好吧,不吱声,是吧?就让她硬气去吧,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王爷,水好了。”时亦旋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睁开眼,天色已微微昏暗了,夕阳正往山下坠去。
“有人留下吗?”东方卿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一直坐在东方卿云身边的阿月没听懂,时亦旋稍稍想了一下,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柳婆子和傻姑留下了,没想到这祖孙俩倒是有情义……”
“就她们俩?”东方卿云赫然翻身而起。
时亦旋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王爷那么疼爱紫悦姨娘,怎么可能真的忍心将她一人扔下,时亦旋意识她不应该只留下细软给紫悦姨娘,她应该安排丫鬟小子留下。
东方卿云一看时亦旋骤然变白的脸色,立即知道了答案,只有柳婆子和傻姑留下了。那荒野里,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失去了一身功力的老婆子和一个智商还不如五岁幼儿的傻子。
用了最快的速度,东方卿云冲到他的马匹前,翻身上马,两腿用力一夹,拍打马背,疾驰而去。
他沿着来时的路,驱策着骏马,风驰电掣地往回赶。紫悦,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
给读者的话:
加更第二章,我真不是后妈~~~~明天会继续加更的~
夜寻人
东方卿云一走,司徒景南赶紧带了几十个人,跟上他,赵刚也派了他的副将带上些人,跟了上去,赵刚将军自己则留下来负责这些女眷的安全。
破损的马车倾倒在大道旁,还在他们丢下它时的地方,没有多大挪动,马车上的人却已不知去向。
“紫悦——”东方卿云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冲破喉咙,只穿云霄。空野无人。那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东方卿云骑着马毫无头绪地在野地里奔驰,他的头转来转去,不敢遗漏任何地方,可茫茫原野上,有飞鸟飞过,有清风拂过,有缓缓拉上的夜幕,独独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紫悦——”
司徒景南带着人马赶上来,远远就听到东方卿云凄厉的呼号,犹如孤独的狼发出的悲嚎。
大家都分散去找,算上司徒景南带过来的和赵刚派过来的,有百十来人,可东方卿云还是嫌人少,打发了一个人回去,让赵刚立即分派些骑兵来帮忙找人。
东方卿云的手下司徒景南负责的那些人倒没什么意见,尽心尽力为之,可赵刚那边的骑兵们就腹诽了,丢的时候叫不要丢,偏要丢,现在又折腾大家满地儿找,搞得大家晚饭都没时间了,赶了一天路,还得饿着肚皮寻人!这叫什么事?折腾人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夜,毫无顾忌地笼罩下来。
大家燃起了火把,继续寻找,王爷没说停,没说吃饭,谁也不敢提,王爷自己也饿着肚子呢!
“紫悦姨娘——”人多声大,呼唤之声,盖过云天。
东方卿云驱使着马在荒野上奔驰,他眸子干涩得疼痛,心则犹如这夜色,黑得看不到希望。
死丫头,你倒是答应我啊?你非要急死我吗?东方卿云在心中怒骂,他确定她一定就在附近,她有伤,柳婆婆年老体弱,就傻姑一个傻子,不能把她们弄出多远去。
至于另一种可能,东方卿云想都不敢去想。紫悦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夜漫长,时间似乎凝固了,太阳不知躲哪里去了,半点光明都欠奉,黑暗令人绝望。
午夜过后,有一个朝廷的副将再也忍不住了,催马靠近东方卿云的骏马,“王爷,这方圆几十里,我们都找遍了,人影也无一个,只怕是已经走院了,天大地大的……”
东方卿云将就手中的火把朝那副将劈了过去,着实抽在背上,一击就将那副将从马背上打落下去,火把点燃了副将的军衣。这副将在地上翻滚着了好几圈,军衣上的火苗才熄灭了。
再没有人敢上来劝东方卿云。
司徒景南远远看着东方卿云,忧心忡忡,自从这位紫悦姨娘出现以后,王爷就变了,变得变幻莫测,他的愤怒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司徒景南想不通其中关节,只是暗自替东方卿云担心。
东方卿云骑着马,疾速奔驰,他的喉咙已沙哑,一张口就痛,可他还是不能停止对她的呼唤,“紫悦——”
“柳婆婆——”有时候他也呼唤几声柳婆子,他总觉得是柳婆子在和他开玩笑,故意将紫悦藏起来了。
羽箭
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再后来便只见张开不闻声音了。
“噗——”他胯下的骏马忽然倒下了,将神情恍惚地东方卿云摔落下来。
司徒景南及其他属下都奔过来,纷纷下马。东方卿云没摔着,可他的马快不行了。连续的奔驰,把这匹壮硕的骏马给累倒了。
司徒景南扶着东方卿云,火把映照着东方卿云俊逸的脸庞,他双目红得要滴出血来,嘴唇干裂挂着血丝,一脸焦惶。
司徒景南松开扶着东方卿云的手,躬身行礼道:“王爷,已经四更天了……”他本来想说天要亮了,天亮了就更容易找了。
可东方卿云听来却是这样的意思,已经找了整整一夜了,可仍旧没有半点音讯,紫悦姨娘怕是出事了。
东方卿云猛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司徒景南赶紧伸手将他接住,“王爷——王爷——快叫大夫!”
司徒景南将昏迷的东方卿云和寻人的队伍带回营地,换另一批人继续寻找,让这些辛苦了一夜的战士休息休息,又派了人去府衙,通知官府帮忙寻人。
晌午,东方卿云醒了,可他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阿月、越姬原本守着东方卿云哭来着,被霜奴怒喝了一通,“哭哭哭,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死了呢!要哭滚远点哭去!”阿月很不忿,但在东方卿云面前她不想表现她彪悍的一面,委屈着收了泪,越姬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憋着哭声,小声抽泣。
时亦旋调换了二十几种东方卿云平时爱吃的食物,可东方卿云看都没看一眼。
立在东方卿云的帐篷,时亦旋自责不已,若是她再聪明一点,猜到王爷的心思,留下来陪着紫悦姨娘,便不会把人给弄丢了,王爷也不会这么苦了。
时亦旋正暗自垂泪,“噗——”一只羽箭擦着她的发鬓射到了帐篷门柱上。时亦旋惊骇之后,回首看那羽箭,见羽箭末端绑着片白绢,时亦旋赶紧取下那片白绢来,只见白绢上写着,“嫂子无恙,闲云敬上。”
霜奴听到羽箭破空之声,冲了出来,见时亦旋无恙,心中稍安,急切问道:“亦旋姐,怎么回事?”
赵刚和司徒景南也带着人赶过来。
时亦旋看看大家,摊开手,将那白绢上的字给大家看,想与大家商议要不要告诉王爷,时亦旋直觉王爷看了这上面的字,只怕会更加忧心。
东方卿云忽然从帐篷里冲了出来,一把夺下时亦旋手中的白绢,看过之后,东方卿云将白绢揉成一团,攒紧了拳头,用破哑的声音吩咐道:“赵将军、阿南,烦恼你们带着本王这些内眷先行赶往兰州,本王稍后就到。”
说完,东方卿云大步流星走向一匹骏马。
……
明月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玉面公子,他说他叫闲云,他的样子就像天边的白云,悠然自在,纯净无暇。他穿一身雪袍,摇着白绢折扇, 折扇打开来,上面画的是坐看云起。人如其名,好一个悠闲如云的人物!
告诉我便行
傻姑在一旁吃着大红干枣,高兴得不得了,柳婆婆微闭了眼,坐在傻姑旁边,似乎睡着了。
傻姑和柳婆婆才抬着明月走出不到一里路,柳婆婆身体就吃不消了,差点昏倒了,这时候闲云出现了。
他坐这一顶软轿,抬轿的是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他们不是从大路上来,而是从天上来,明月仰面躺在担架上看得十分清楚。
四位美人抬着一顶软轿踏空而降落,犹如天仙降临。
轿子落地,美人为他撩开轿帘,他才缓步踏出来,摇着折扇,笑意微微,“嫂子,小弟闲云这厢有礼了。嫂子有恙在身,不宜远行,不如到舍下小住几日,如何?”
他的语气客气谦恭,却没容许明月拒绝。他的折扇在柳婆婆肩颈上一点,柳婆婆就倒下来了,一位美人接替柳婆婆扶住了明月的担架;他的折扇飞出手中,轻轻在傻姑脑门上一点,折扇再度飞回他的手中,傻姑就软软倒下了,另一个美人接替了傻姑。
“嫂子,无需担心,她们太累了,我只是让她们休息休息。”
明月就这样被他虏了来。
那四位美人轻功奇绝,行走如风,比骏马还要快捷,而且一路抄着小路,明月本想记住她们所走的路,可她们竟走无人山野,一路上不是树林就是苍野,明月根本无法辨别她们到底将她带到了何处,只是勉强辨识得方位而已。
到了地方,明月便被放在了这卧榻上,四位美人温柔地为她换药擦身,还给她按摩了一阵子,又喂她吃美味可口的饭菜。她们拿出许多干果果脯点心来哄着傻姑,对柳婆婆也十分客气。
明月感觉不出眼前这个云一样的男子有何恶意,却心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将她劫来。
一早,他就来了,说着闲话,嘘寒问暖,就好像明月真的是来他这里养伤的客人。
用过午饭,傻姑和柳婆婆都被带去别处休息,美人们撤走餐具后也没有再回来。
独留下明月和闲云。
偏偏这时候,明月想要如厕,看着他这么个陌生男子,还是敌友莫辨的,明月实在不好启口,若是她能自由行动,倒也没什么,不过告一声退,自去方便而已,可现今她这些事却是需要人伺候的,她自己动不了。
明月憋得脸色发青,闲云却以为她不舒服,走到她卧榻前,摸了摸她的脑门,把了把她的脉搏,检查不出异样呢,尿急能摸出来就怪了。
明月道:“紫悦没什么不妥,就是想睡会儿。”你快走吧!
闲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道,“嫂子是不是嫌我聒噪了?我不说话了便是。你要是想睡就睡吧,就算闲云不是君子,但绝不会无耻到对伤者不轨。”
明月闭了眼,佯作睡觉。
闲云果然沉默了一阵,却不离开,也没有叫旁人进来。
明月睁眼看他,她快要憋不住了,“闲云公子,你能否先出去一下,麻烦帮我……帮我叫个人过来?”
闲云非但不出去,反而凑过来,“你要什么?告诉我便行了。”
给你出气
明月眨巴着眼,绯红了脸,“此事公子您帮不上忙,麻烦您唤个奴婢过来吧。”
闲云愠怒,“嫂子瞧不起人!你说说看,有什么事是奴婢能做,本公子不能做的?你说说看!”
明月大窘,此事如何启口?她继续对他眨了眨眼,闲云的年龄与东方卿云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按说大凡富贵人家的子弟,十三四岁便娶妻纳妾了,就算明月不尿急,身为女性她也可能有其他不能让异性知道的私事吧,可这位公子貌似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嫂子请讲!”闲云还在追问,明明是那么飘逸悠闲的贵公子,此时却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
明月真没法再憋了,若是再不说,只怕会尿床了,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来回,细小如蚊蝇,“我要如厕。”
“什么?”闲云没听清楚,“嫂子,你大声点,好不好?”
明月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我要如厕。”
“啊?”闲云这次倒是听清楚了,不过有点发懵。
“如厕!”明月再重复了一次,说都说出来了,反而没那么羞窘了。
闲云终于反应过来了,僵硬地走了出去,脸上火辣辣的。这事,他真做不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