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英雄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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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剑南道:“怕什么?”
百里冲道:“怕我将来有朝一日,会用同样的剑式击败你!”
皇甫剑南道:“这虽然是一条达到无招之境的一条捷径,但这条捷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走的。”
百里冲“哦”了一声道:“哪都有什么人可以走?”
皇甫剑南道:“不会武功的人。”
百里冲奇道:“不会武功的人?”
皇甫剑南道:“想要达到无招的境界,首先就是心中不能有丝毫的招式存在,与人交手之时,才会心无杂念。。。。。。”
百里冲道:“而会武功的人,与人交手之时,心中所想的,自然是用所会的武功与对手想抗,以至无法摆脱自身的招式所限。”
皇甫剑南道:“不错。”
百里冲叹了口气道:“今日听你一番话,实胜十年练剑,我们后会有期!”
皇甫剑南拾起他跌落的长剑,道:“前辈,你的剑。”
百里冲道:“此剑已残,要之何用。”
只见他的剑,剑身上已有一点黄豆大的缺口。
皇甫剑南道:“用剑之人,若不尊敬自己的剑,那他又岂配用剑。”
他接着又道:“真正的好剑不是换来换去的,而是只有一柄,上天入地,碧落红尘,只有一柄,只要你心中的剑好,手中的剑才快。”
百里冲听到这里,不禁点了点头,接过了自己的残剑。
皇甫剑南道:“其实并非前辈的剑不好,而是力不够。”
百里冲道:“力不够?”
皇甫剑南道:“如果没有力,又如何出剑呢?真正的剑,只是剑的运用罢了,而真正的力,也只是气的运聚而已。
百里冲自七岁学剑,十四岁就凭掌中一柄剑,横扫太行群盗,他不相信有人比他更懂得剑,但现在皇甫剑南说得有声有色,条理分明,不由他不信,不由他不惊。
只听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
只见一人缓缓走了进来。
是雪山龙女,她一面拍手,一面走了过来,显然她已经来了很久。
皇甫剑南一看见她,居然恭声道:“前辈。”
雪山龙女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百里冲却已呆住,他不明白这狂傲的少年,为什么会对雪山龙女如此恭敬。
皇甫剑南道:“不知前辈此来,有什么事?”
这句话他实在是明知故问,但他现在实也不知该说什么。
雪山龙女道:“你说呢?”
皇甫剑南呐呐道:“晚辈不知。”
他默然半响,道:“前辈若是无事,晚辈就此告辞。”
他想雪山龙女一定会出言阻止,谁知她站在那里,连动也未动,一点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他心中虽然奇怪,但脚下却丝毫不停。
当他走进佛殿,却不见了宋云啸的踪影。
他不禁失声大叫道:“大哥、大哥。。。。。。”
四下一片寂静,却无人回应。
皇甫剑南心中一动,不由大惊,风一样又掠了出去。
百里冲和雪山龙女已不见了踪影,只见一株大树上用剑刻着一行字。
“若想见宋云啸,速至‘天下第一庄’。”
但见字迹絹秀,显是出自女子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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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洞房花烛
更新时间:2009…4…30 13:27:12 字数:8260
天下第一庄。
皇甫剑南来到庄前,雪山龙女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
雪山龙女道:“你终于来了。”
皇甫剑南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雪山龙女道:“进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皇甫剑南道:“前辈若是逼在下成亲,请恕晚辈难以从命。”
雪山龙女道:“我是在逼你,但你若是不担心宋云啸的安危,你现在就可以走。”
皇甫剑南淡淡道:“宋云啸和在下只是萍水相逢,他的安危和晚辈又有何关系。”
雪山龙女道:“你们若真的没有关系,你也就不回来了,是不是?”
皇甫剑南沉吟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雪山龙女道:“你放心,他现在很安全,等你和柳庄主的女儿成亲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皇甫剑南厉声道:“不行,我现在一定要知道他在哪里!”
雪山龙女冷冷道:“没想到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皇甫剑南惶声道:“晚辈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前辈恕罪。”
雪山龙女笑道:“算了。。。。。。”
她接着又道:“进去吧,里面的人恐怕已等的不耐烦了。”
庄中曲径通幽。
皇甫剑南跟着雪山龙女七转八转,穿过一道月门,来到重小院。
院子幽雅而干净,雪白的窗子上还亮着灯火。
院中还种着十余株梅树,但此时却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皇甫剑南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株梅树旁,竟有些痴了。
雪山龙女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是不是想起你师傅了?”
皇甫剑南点了点头。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下山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绵绵的春夜,当时的月色分外的明亮,他直挺挺的跪在师父面前。
“剑南,凭你现在的武功,要想报仇,已非什么难事,明日为师就送你下山,只是。。。。。。你行走江湖,它日若是见到雪山派的掌门雪山龙女,无论他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为师一生,对所做之事无一件有愧于心,但对她。。。。。。为师实在是对不起她。”
雪山龙女缓缓道:“令师。。。。。。他还好吧?”
她垂着头,月光洒将下来,照在她的脸上,只见已出现了一片淡淡的红晕。
皇甫剑南道:“还好。家师经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前辈。”
二人缓步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八角亭中。
皇甫剑南道:“前辈,晚辈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但现在让晚辈成亲,实在是。。。。。。”
雪山龙女道:“柳庄主的千金,乃是当今武林第一美女,你能娶到她,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甫剑南道:“晚辈父仇在身,前途生死未卜。。。。。。”
雪山龙女截口道:“‘天下第一庄’乃名门正派,柳庄主更是言出必行,你若是悔婚,让他如何面对天下英雄。”
皇甫剑南叹了口气道:“晚辈是怕柳庄主将来后悔。。。。。。”
雪山龙女道:“此次招亲大会,江湖上是人尽皆知,就算他将来后悔,但现在却由不得他。”
她语声微顿,道:“把脸上的面巾摘了吧,难道你还要蒙着脸去拜堂。”
皇甫剑南道:“晚辈什么都可以答应前辈,只是这件事,请前辈不要让晚辈为难。”
雪山龙女道:“你既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勉强。。。。。。”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样薄薄的,和人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的东西,道:“我这儿有一张人皮面具,你先戴上。”
皇甫剑南伸手接过,道:“多谢前辈!”
雪山龙女道:“你先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叫人带你去更衣。”
她转身出了八角亭,远远的去了。
明月西斜,亭外的花影拖得长长的,微风动树,凉亭畔的一架秋千一晃一晃的摆动着。
皇甫剑南摘下面巾,戴上人皮面具,坐在那里,心中一片迷茫。
过了盏茶时分,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只见两个中年妇人从花径上走到八角亭,略略恭身,笑道:“请新官人到内堂更衣。”
皇甫剑南跟着她们,经过一处荷花池子,绕过一道回廊,来到一间厢房。
一个妇人笑道:“吉服就在桌上,请新官人进去更衣吧!”
二人吃吃笑着,退出房去,掩上了房门。
过了半晌,那妇人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吉时已到,请新官人到前厅交拜天地。”
大厅中喜气洋溢,龙凤双烛也已燃起,新人立刻便将交拜天地。
皇甫剑南走进大厅,只见柳梦然和一个华贵的中年妇人居中而坐,百里冲和雪山龙女坐在下首观礼。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只见两个喜娘扶着一个头盖红巾的女子缓步而出。
廊下那礼官朗声道:“一拜天地!”
皇甫剑南见那女子已盈盈拜倒,正犹豫间,突听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还不跪下!”
皇甫剑南知有人以“传音入密”的上乘武功与自己说话,目光一转,只见雪山龙女正用眼睛瞪着他,他只得跪了下去。
那礼官朗声又道:“二拜高堂!”
那女子起身又向堂上拜倒,皇甫剑南再不犹豫,也拜了下去。
那礼官大声道:“夫妻交拜!”
皇甫剑南和那女子对着,各自跪下,拜了一拜。
那礼官道:“送入洞房!”
一个喜娘手持红烛,在前引路,新郎新娘就这样被拥着进入了内室。
内室便是新房,此时更是挂红堆绿,满室锦肃,锦肃堆中,端坐着凤冠霞披的新娘。
新房的陈设,即便与皇亲国戚的独生女出嫁时的高贵景象相较,也丝毫不显逊色,且犹有过之。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皇甫剑南看了新娘子一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一转,突然被墙上的一幅画像所吸引。
画的并不太好的画像,却很传神。
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上一片银白,全都是雪,一片梅林中,一个目光炯炯的少年正在雪天舞剑。
皇甫剑南心道:“这里怎么会挂有师父的画像,难道他老人家和‘天下第一庄’有什么渊源不成。”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他打开房门,只见雪山龙女走了过来。
皇甫剑南道:“前辈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大哥在那里了吧?”
雪山龙女道:“宋云啸现在在‘百花谷’的‘美人宫’中。”
皇甫剑南道:“‘百花谷’在什么地方?”
雪山龙女道:“出了庄门向西两百里便是。”
皇甫剑南奇道:“他怎么会去哪里?”
雪山龙女笑道:“那儿本就是他的家。”
皇甫剑南道:“他的家?”
雪山龙女道:“‘美人宫’的宫主梅羞花,原本就是他的妻子。”
皇甫剑南听说宋云啸没事,不禁放下心来,心中却奇怪他为何会不辞而别。
雪山龙女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该歇息了。”
皇甫剑南突然道:“前辈。。。。。。”
雪山龙女道:“什么事?”
皇甫剑南道:“难道前辈就不想看一看在下的脸?”
雪山龙女沉吟道:“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皇甫剑南默然半晌,缓缓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雪山龙女突然觉得全身冰冷,难道这就是他的脸。
皇甫剑南道:“前辈现在总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愿答应这门亲事了吧?
雪山龙女说不出话来。
皇甫剑南道:“我长得这么丑,又怎么配的上武林的第一美女。”
雪山龙女眨了眨眼,笑道:“武林第一美女的名号只不过是江湖传言,你为什么不亲自看看她长的是何模样。”
皇甫剑南听她这么说,也不禁动了好奇之心。
他走了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红绸一角,缓缓揭了下来。
烛光之下,只见他头戴凤冠,脸上、唇上胭脂擦的红扑扑的,明艳端丽,嫣然腼腆,长的虽不能算丑,但和美人两字,却又那里沾的上边。
皇甫剑南呆住,颤声道:“她。。。。。。她怎么。。。。。。。”
雪山龙女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皇甫剑南道:“的确有些失望。”
他接着又道:“我本来还深自后悔娶了她,但现在。。。。。。。”
雪山龙女道:“现在你已经不那么后悔了,是不是?”
皇甫剑南道:“不错,”
雪山龙女看了那少女一眼,轻轻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剑南只觉眼前一黑,原来是烛台上的蜡烛点到了尽头,猛地里熄灭了。
他刚想去掏火折子,眼前陡然一亮,只见那少女已晃亮了火折子,起身缓缓走到桌旁,拿起一只蜡烛点燃了,插在了烛台上。皇甫剑南看了她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低下了头,道:“柳碧月。”
皇甫剑南道:“你也看见了,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柳碧月叹了口气道:“就算我说不愿意又能怎样,反正我们都已经拜过堂了。”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跟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结合在一起,这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也非常悲惨的事。
皇甫剑南道:“你若说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
柳碧月呐呐道:“我。。。。。。我。。。。。。”
皇甫剑南看着窗外的明月,道:“你不用勉强自己,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柳碧月默然半晌道:“我现在已没有资格说愿不愿意,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你去,除非你不要我。”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字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无论谁都看得出,她说的一定都是真话。
皇甫剑南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突然发觉,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皇甫剑南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柳碧月道:“去哪里?”
皇甫剑南道:“去‘美人宫’找我大哥。”
柳碧月道:“那要不要去给爹娘说一声。”
皇甫剑南道:“不用,说了我们反而走不了了。”
柳碧月默然。
皇甫剑南脱下身上的吉服,道:“我出去弄两匹马,一会回来接你。”
他看了柳碧月一眼,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房门。
星月在天,夜色深沉。
庄院中已无灯火,就连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