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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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嘉被她的冲力撞得退了四五步,依旧喜不自禁,天知道这些日子她多么担忧连连的安危,“你这妮子,还是这么疯癫。”她上上下下,连个衣角也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扫视了琴连连一番,喃喃道,“还好还好,一点都没磕碰到。”
连连嗔了她一眼,“我又不是陶瓷做的,还一点都没磕碰到呢。”
怡嘉抿嘴笑了笑,总算从再见友人的喜悦中回复过来,见到叶闲和冼温还站在门口,不禁惭愧,连忙福了一福,算是赔礼,“怡嘉失礼了,两位莫要见怪。”说着吩咐下人,把他们一并带到屋内招待。
冼温心知他们老友多日未见,不好叨扰,并没有随他们一起进去,“你们回来了,那我去跟我妹妹说一声,免得她还惦记。”
怡嘉客气地挽回一番,也就不再坚持。
冼温欲走,又想起了什么,走到连连身旁,一脸神秘地耳语道,“回头看看你的包裹。”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扬长而去。
叶闲看在眼里,心中不愉,但没有表现到脸上来。他跟冼温告别,又嘱咐道,“你回去顺便问问令妹,看看华清的那个侍卫阿木回来了没有,我们路上走散了。”
冼温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改道,并没有去那正经的大厅里坐,嫌那太过拘束。而是去了怡嘉的别苑,在院子里饮茶聊天。
“我不甚酒力,现在便以茶代酒,给你们接接风。”岑怡嘉笑眯眯地端着酒杯,和声细语道。
“我……也喝茶好了。”琴连连坐在她旁边,喉头还有些滚烫,见了那酒,更是回想起方才的惨剧来,不由得生生抑制住酒瘾,勉强地拿起茶来一饮而尽。
“你们两位都喝了茶,我怎好独享美酒。”叶闲寻了个借口,也端起茶来。
他实在是怕一杯下去,再也止不住自己。
怡嘉放下杯子,顿时觉得今日气氛着实有些非比寻常。且不说叶闲,便是那乐天派连连,如今也不见那纯粹的笑容了。
她确实开心,怡嘉知道。
只不过她那开心的背后,仿佛还蒙上了一层顾虑的薄纱。
“连连,你的嗓子怎么了?”她只能没话找话。
“呃……不小心呛了一下。”连连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啊敲,盯着那杯中的水纹一圈圈荡漾开去。
从坐下到现在,她就没拿正眼瞧过叶闲一眼。
“这阵子京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叶闲挑着话头。
“没有,一切如常。”
“哦。”他心不在焉地应着,也拿眼去瞧着连连那杯波纹重重的茶水。
“不要都愣着呀,饭菜都凉了。”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愿,于是怡嘉只能把这个调节气氛的担子挑下来。可惜她一向是斯文少开口的那一个,又哪里比得上琴连连这个话篓子。
她又是无奈又是担心。
这两人,难道是在山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们……在山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呀?”她尝试着挑起琴连连的话头。
“我们把那个侍卫阿木给丢了,又被一群怪人给绑去他们部落了,然后看到了久不盛开的雪莲,空手而归。”琴连连省去了山谷那一段不讲,言简意赅地概括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就这么一些事,按理连连应该眉飞色舞地给她讲上三天三夜才是。
岑怡嘉愈加不安起来。
“小姐,状元爷来了。”怡嘉的丫鬟莺儿忽然跑上来通报。
“我正在待客,回了他吧。”怡嘉淡淡说道。
“状元爷说有紧要事要说。”莺儿有些为难,她何尝不知道小姐不想见此人?只不过他看起来似乎真是急事,一再地叫她务必把小姐叫出来。
岑怡嘉皱皱眉,“那就叫他进来吧,反正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外人。”
“怡嘉,你出去见他吧。”一直发呆的琴连连忽然说道,“正是因为我们不是外人,所以你没必要这样迁就我们。”她起身,一把把怡嘉推出去,“去吧去吧。”
无论如何,撮合怡嘉乔烨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任务。
“赶”走了岑怡嘉,她亟亟寻了个要休息的借口,就要开溜。
叶闲自然不依。
他挡在她面前,神情莫测地看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什么?”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对视,每次看到他眼里那种或失望或受伤的神情,她就觉得自己阵脚打乱,大脑跟被灌了浆糊没什么两样。于是装出一副迷蒙的样子,“我醉啦,不说了,我回去休息。”
“你喝的是茶。”他正色道,不理会她急得冒烟的样子。
“我醉茶!”她怒,能不能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他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远远没有走到眼底,“琴连连,你究竟在怕什么?”
她不想他会这么j□j裸地挑明,有些恼羞成怒,“谁说我怕了?你哪只眼睛见我害怕过?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了不行吗?”
“我能看到你从头到尾都在害怕。”
她从来就没发现叶闲会这么咄咄逼人过。
琴连连用牙齿咬着整个下唇,好像痛感能让她镇定一些,她抬起头,眼睛对着叶闲,眼神却稍稍错开来,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怕。”说罢,她犹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迅速低下了头,低声哀求道,“我真的累了,回去先了。”
叶闲默然。
她被他折腾怕了,起始走的时候,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后来发现他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便放下心来大步离开。
正当她走到院子门口时,叶闲叫住了她。
她巴不得直接忽视他,插上翅膀有多远闪多远。然而到底不想在他面前显得更加心虚,只得僵僵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叶闲摇摇头,“我只是想同你说,乔烨说他手里有一份地火灰。”
琴连连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不早说?”
“据说刚拿到手,份量不是很多,看你要用来换冰晶水还是直接治病了。”
“他从哪里得来的?”琴连连难得听见一个好消息,心情好了些,语气也柔和下来。
“你自己问他吧。”他慢慢朝院口走过去,停在她的身旁,“我只是来与你说这件事,免得你挂心。”
琴连连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看在眼里,自嘲地笑了笑,从她身边擦过,连句“再见”也不给,便走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叶闲的心意,不知道乔烨怎么会突然拿到那么稀奇的药材,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冰晶水的问题,不知道等到华清的病好了以后,乔、岑两人能不能顺利走在一起。
她什么都不知道。
琴连连觉得自己无力极了。
恰在此时,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淡然地问道:“姑娘可是急需地火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妹纸们那里的天气都是肿么样的,小五这里忽冷忽热的,实在是坑死人~无论如何,妹纸们在换季的时候要多加注意身体哦~么么哒,看文愉快~~
☆、二去入云山
琴连连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在这里。”一个人影在屋旁一闪。
琴连连想了想,跟着那人走过去。
她绕过岑怡嘉的屋子,跟着那若隐若现的人影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处偏僻的矮墙角落。
一名粉衣女子,面覆薄纱,虚靠在矮墙上,胸膛微微起伏着,似乎赶了一段不短的路途。
连连原本还记不大起,见她脸上的粉纱,总算想起了。原来是那日他们下山时,和胡莲争辩的那名女子。
“姑娘不记得我了?”那女子缓了一口气,又淡淡道。
她明明长着那样精致而妩媚的眉眼,偏偏说出来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连连本来还不信这就是刚才提起地火灰的那个神秘人,可是她一开口,她便立刻信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而这并不是让她最震惊的,最令她觉得吃惊的是,这名女子似乎知道当时他们在一旁偷听一般。她不想不打自招,于是打了个哈哈,“不知道姑娘指的是什么时候?”
“不就是那天你们躲在一旁,偷听我和族长讲话的那次吗?”她顿了顿,又扬起眉,“莫不是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真的是那一天。
琴连连讶然,既然她知道了,那胡莲岂不是也知道了?那她们当时怎么不揭穿呢?
“姑娘不必焦急,族长并不知道你们当时在场。”她似乎有读心术一样,剔除了连连的顾虑,却没有细细讲明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现如今说话也不方便,我只问姑娘一句,可是急需地火灰?”
连连不料她转的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道:“确实。”
听到她这个回答,女子似乎挺满意。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递给连连,“可是这个?”
“是。”连连接过去,闻了闻,又小心地倒出一点末儿在手上捻了捻,确实和她以前看到的一样。
“那便是了。”女子稍微动了动,也不见具体动作,就把那瓶子拿了回来,悠悠地盖上瓶盖。
连连简直看傻了眼。
这下连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岑府的疑惑都没有了,敢情是一个功夫高手来着。
“你不用这般望着我,只要你帮我救一个人,我便把这瓶东西给你。”
“谁?”琴连连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记得,你们管他叫阿木。”她好像笑了笑,尽管言语无波无澜的,眉角确是风情尽显。
连连更呆了,只留下大脑唯一的清明还懂得问,“他在哪里?”
“想必你当时也有听到,他就被关在胡族的藤屋里面。”
记起那胡族阴森森的藤屋,连连心里一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刚才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少了许多,登时狐疑起来,“那你怎么不去?”
“我……”她蓦地朝后方看去,眉头一拧,语速不由快了许多,“总之,姑娘若救到了人,我自会把这瓶东西给你。另外,这算是定金罢。”说罢,她稍一运气,竟一跃而起,从矮墙那边翻了过去。
一小包东西从空中落下,掉到地上。
神秘女子的动作太过一气呵成,连连还来不及跟上她的节奏,就已经眼睁睁地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纳闷地回过头,这才发现岑家的家仆从远处走过来,手中拿着洒扫的工具,应该是来'免费小说'整 理庭院卫生的。
琴连连赶紧捡起那包东西,另外寻了个地,打开来看,原来是半指甲盖大小的地火灰。她有些无语,这么一点点,可以用来干嘛?
夜晚,连连把包裹丢到床上,一样一样地捡着东西。
一个蓝白相间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连连拾起来,微微发窘。是她白日里在那个小摊挡发呆时,手里拿的瓷娃娃。冼温还真的把它塞到她的包裹里,难怪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她把它翻到正面来,娃娃五官被画得栩栩如生,笑容可掬。
莫名其妙就收了别人的东西,她总觉得哪里别扭。
不多时,去了许久的怡嘉总算回来了。
她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差。
连连收拾着情绪,挤眉弄眼地笑她:“和乔公子去了哪里幽会去啦?”
怡嘉嗔了她一眼,“你莫要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呢,你看看你那眼里的喜意,真真闪坏我的眼了。”见好友心情稍霁,她的心情也晴朗了许多。
“瞧你那得意劲儿!”怡嘉佯装要打她。
两人闹了一阵,也就歇下来。
岑怡嘉这才说道:“连连,今日乔烨找我,说是白家那边的事,我暂时可以不用担忧,皇上已经没什么要赐婚我两家的意思了。”
“好事呀。”连连笑眯眯的,看怡嘉的样子,她早就猜得j□j不离十了,不过还是坐直了身子,由衷地恭喜道,“这会子只要冼家那边也放弃了乔烨,你们两个就没有阻碍了。”她比着两个暧昧的手指头,特意撩拨岑怡嘉羞涩的神经。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岑怡嘉点点她的额头,骂道,“肯定是这几日在山上玩野了。”
“山上……”嬉笑中的连连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又被遮掩了过去,她故作轻松道,“过几日我还要再上一回山。”
怡嘉把她的勉强看在眼里,又想起她回来后总总不同往日的举动,再也按捺不住,“连连,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呀。”她妄图敷衍过去。
怡嘉自然不信,她想了想,又问道:“和叶闲有关?”
连连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起来,“谁说的,没有的事!”
说完她又反应到自己太过激动,只得呐呐地画蛇添足道:“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怡嘉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见咬紧不说,也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犹豫了一阵,还是对她说道:“连连,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往常你也是这样,宁愿自己咬咬牙吞着,也不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她停了一下,小心着措辞,“我也不勉强你,只不过我这里有句话实在憋不住了。”
她竟不知怡嘉将她看得这么透。
见连连没反应,怡嘉又接着说道:“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东西,顺其自然便好。想得太多,反而容易误己误人。更何况……”她的眸光暗淡了些,“有时候不是你想,就可以得到的,何苦白白糟蹋了别人渴望不来的机会?”
岑怡嘉离开了。
连连随着她走出院子,也不再回屋子里去。只是坐到那小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看星星。
今晚是一颗星星也没有。
她记起和叶闲呆在山谷的那晚。
当时的夜空正中悬着一片黄,周围还有一闪一闪的点缀,万里无云。她就坐在那个寒潭边上,也是这样仰着头,一颗一颗地数着。
边数边想着她和叶闲两人的事情,想着叶闲和她推心置腹说的那番话。
她动心了,那晚她就对自己承认了。
然而,若按岑怡嘉所说的,顺其自然,真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