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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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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若是我死了,你会信我吗?你会原谅我吗?”几乎是欣喜的,他扑向我的剑锋,他已经死过一次,是为我。难道还会有一次,是在我的剑下?

    而我,并不愿意认输!  



200破茧重生

    剑锋过处,他的脖颈之间,已经是一片血红,他不退去,我不撤手,这样的僵持也只有一瞬,因为,宇文泰的巴州大军已经攻到京城之下,“清君侧,灭歼佞。”他居然会打着这样的招牌,带着巴中十万子弟,这样赶来,为自己的父皇奔丧。

    “陛下,王爷的大军已经攻到城下,若不还击,攻进皇城,不过只用片刻功夫。”来报的将士跪倒在地,那眼睛瞟着我,吞吞吐吐的补充道,“为首的将领,便是太子妃的兄长钟棱与钟栊。”

    我的兄长?

    完全失去了记忆的,只在别人口中存在的兄长?

    长剑落地,这一刻,我只想见到他们,同他们一道,回巴州去,回到我来时的地方,避开这许多的纷扰和过往。

    可是宇文棠,却跪倒在我的脚下,“丫头,能不能求你,帮我。”

    帮你?怎么帮?提裙转身,我不想,再掺和其中。

    “丫头,只要你愿意说动阿泰同你的哥哥退兵,我愿意,让出皇帝位,皇子中,另选贤人继位,惩治太后乱国之罪,放弃这里的一切,同你远走高飞。可好?”

    远走高飞?

    我们中间,隔着傛哥哥,隔着姑姑,隔着室宜,隔着三百六十一口人命,隔着惠妃重重的阴谋,怎么还能相伴天涯?

    皇帝,是谁都可以。

    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

    可是,我不忍心,不忍心这京城变的满目疮痍,不像我的哥哥们手染鲜血,也不舍得父皇的江山,就此凋零,最重要的,我不止有这些私心。我还想为傛哥哥,求一个清白,千千万万年后,我不想他,还背着弑父谋权这个罪名。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傛哥哥。”我望着身后的废墟缓缓转身,“我要史书工笔上,不要有污一点傛哥哥的声誉,我要他,依旧是父皇驾崩后的第一任帝王,我要他,以帝王之礼下葬,这东宫三百多人,虽亡,优容。”

    “我答应你,”他重重点头,“丫头,只要你讲,我都会应下。”

    指尖抚摸的纹路,是我备好了的,素衣素服,粗衣粗布,褪去了宫裙锦衣,我以为,我便寻到了自由,寻到了爱情,

    真是荒唐的可笑。

    只是这一次离开,我不愿多待一秒,沐颜马出了宫门的那一刻,我以为此生,对这个宫廷,了无牵挂。

    而宫墙上,是他在目送,他说,“丫头,无论多久,我等你回来。”

    四蹄飞驰,我只当他讲了一句玩笑。

    世事难料,我并不晓得,他因为这一句誓言,在此地,等我有多久,而我因为这句玩笑之后的背叛,又恨了有多久。我以为我再不会踏回的宫墙瓦砾,却是我这些年来,日日梦回的地方,不为思念,只为仇恨。

    城门上,是备好了的弓箭手,而城下,是阿泰的大军,为首的守将见我来,有一瞬的不能自持,他是不知该唤我太子妃,还是皇后娘娘,还是我只是一个废太子的庶民之妻,该上前立即拿下?

    可是他仍旧是跪下,只是嘴角,喊不出名号。

    “你是?”

    “臣京师提督邓维贺。见过”

    “叫我钟灵就好,”我对他挤出一丝笑纹,“皇上要我来看看。”

    “臣不敢,”他拱手道,“皇后娘娘请。”

    上一次登上城门,我只是想送送阿泰和栀浅,而现在再来,却是两军对垒,我来讲和。

    我才稍稍露头,便已经听到城外的大军议论纷纷,甚至是人声鼎沸。

    阿泰金甲银披,跃马阵前,而他身后的三员大将,我并不认得,却知道,这其中,有我的骨肉至亲。

    “钟灵,你怎么会来?”阿泰高喊道,然后,便是他身后的三人中,有两人跃马上前,他们说,“妹妹,你可还好?”

    年长的那人,重鬓厚须,却明目朗朗,情真言切,另一个,干净爽洁,剑眉星目。他们便是我兄长,*爱着我的,未看见我长大的兄长。

    我想说,我不好,哥哥,你们怎么才来?

    可是开口,却是掩去泪痕,正色说,“九王,你为何,兵临城下?”

    “我只是想知道,为何皇兄不等我赶回,便着急国丧出殡?为何登基大礼会忽生变故?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我回来,便是要皇宫众人,给我一个交代。”阿泰跃马上前,“皇兄呢?为何罢黜之后,你会在此地?”

    “九王,事实远没你想的复杂,等你进宫,同几位兄弟见面后,便知晓答案,如今,还希望你能收兵,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宇文家的大业为重。”

    “放屁,你叫王爷进宫,是不安好心!你以为咱家不晓得,你是想要请君入瓮,在宫里给王爷定个死罪,明日一早再把咱们众人拿下,你好坐收渔利。”另一名将领打马上前,唾沫横飞的叫嚣着,却被我的两个哥哥止住,“不许对我妹妹无礼。”

    “哥哥,没关系,叫他骂吧,”我无奈道,“还请哥哥带着众将士在城外驻军,若是明日一早,见不着你们的王爷,便攻进城来,取我的首级。”

    “我同意!”不待众将士做出反映,阿泰看着我抬手道,“钟灵,我信你。”

    “请开城门,本王愿意进宫一叙。”安抚好将士情绪,他扬声大喊到。

    “开门吧。”我看着那将领,“邓将军,有劳了。”

    “开门!”我只看到了他的右臂高挥,不想他的左手却提在我的腰间,将我一掌推出,几乎是低不可闻的,他说,“陛下的意思,娘娘不要怪臣。”

    我飞旋着打城门飞出,极快极快的落下,仿佛当年的漫天红绸里,我飞旋着,极美的落下。

    那时一舞惊天下,如今,也一定美得炫目。

    嘴角泛起笑意,陛下的意思,宇文棠,最后,竟然连我的性命,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可是不久前,还是你说,无论多久,都等我回来。

    我钟灵此生,还是败给了我的信赖和你的欺骗。

    我不怕死,因为这一刻,真的生无可恋。

    耳畔,是千军的嘶吼,万马的奔腾,还有呼叫着扑上来的我的哥哥,还有不待跑进城门的阿泰。

    只是,一切还是太晚,我重重的,落了下去。

    再无感知。

    “嫂嫂,嫂嫂,你好吗?你还好吗?”有轻轻啜泣的声音,还有好像是浅浅的呼叫。

    我在这迷迷蒙蒙中,睁开眼帘,却是一片漆黑。

    “嫂嫂,你看的见吗?”手掌间,有温热的温度。

    “浅浅,是你吗?”我摸索着,想感受的更真切一些,却只感受到了,漫步全身的疼痛。

    “是我,怎么会不是?”她的眼泪将我湿润,“嫂嫂,你不要慌,只是暂时的,看不见东西,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一切,都有我。”

    未及我缓过神来,便有奴仆进来回禀,“王妃,王爷过来了。”

    “王爷?是阿泰吗?”我握住她要抽离的手,“浅浅,不要丢下我一个。”

    “是他,这里是巴州,阿泰兵败,只好退守巴州,只是跟大楚,再无瓜葛。”浅浅拥着我,“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屋门被推启的声音,然后便是阿泰万分欣喜的问着,“她醒了吗?”

    “嫂嫂终于醒了,我这个心,终于可以安稳。”浅浅欢喜的迎上去,“泰哥哥,你来看。”

    “钟灵离了皇宫,再不是你的嫂嫂,以后,不许这样叫她。”阿泰似乎,有些愤怒。

    “阿泰,怎么可以怪浅浅?她这样唤我许多年,一旦改了,我还有些不习惯。”我努力的想要笑出来,顺着他的声音扭过脸去,“阿泰,为何我会在这里?”

    “一场大战,我却唯保住了你。”他坐在我榻前,“那么高的城楼,好在,你没有什么大碍,却是一直昏迷着,跟着我回来巴州,养到水仙花都开了,你才终于醒来。”

    “为何要救我?”我问道,活下来,与我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怎么会不救你。”他的声音又靠近些,“世上只有一个你,叫我心疼,心痒,和心爱。”

    说的并不大声,可是我知道,栀浅就在我的身边,我的手,还握在她的手掌中。而且,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手指在片刻的颤抖后,迅速抽离。

    我知道她在忍耐,也在等待,等在阿泰解释,这只是一句玩笑。

    “阿泰,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是胡说?”他笑,“钟灵,待你身体好一点,我便迎娶你,做我的王妃。”  



202栀浅失子

    “丫头,你在吗?”嫣红如血的盖头被一双发白的指节撩起,入耳的柔声,却是他。

    大红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挺拔,我欢喜的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娇羞唤道,“夫君。”

    “是你,真的是你。”他欣喜欢愉的笑起来,而下一瞬,他的笑变得狂妄而可怖,而身后仿佛伸出千万枝手臂来,每只手臂都握着尖刀往我的心窝刺来,招招致命,他大喊一声,“钟灵,你去死吧!”

    我在这样恐怖的梦境里醒来,心跳也失了频率,而眼前的一片黑暗也叫我无所适从,好在温暖的光度打在我的脸颊,我终于晓得,一日的清晨,又一次来到,那眼前的种种,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已经是个瞎子,怎么会看的见他呢?

    宇文棠,便是梦里,你也不甘心没有弄死我这件事情吗?

    我从来不知道,你做的戏法会这么好,可以豁出性命,豁出尊严,不过为了皇位,不动一兵一卒,只是动动你的嘴皮子,做的还真是天衣无缝,一本万利!

    可是为何耳畔,会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我壮着胆子摸过去,却是赤条条的肌肤,吓得我尖叫出声,“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榻上?”

    “钟灵,钟灵,你醒了吗?”入耳,却是阿泰的声音!

    怎么会?不是说好的,只是一场戏吗?

    扬手就要挥过去,却被他握在掌心,“钟灵,这一刻,你是我实实在在的妻子,我终于,拥有了你。”

    “滚!”我努力挣开,四处踢打,嘶吼着,“都是骗我的!都在骗我!你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钟灵,钟灵,”他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屋外丫鬟的惊呼声打断,“王妃,王妃,你怎么样?”

    栀浅?栀浅怎样了?

    他跳下*榻,赶了出去,我摩挲寻觅着自己的衣物,想要追出去,却是昨日的那个丫头,过来扶住我,“姨娘,现在这个情形,您还是不出去的好。”

    “怎么了呢?”我握住她的手臂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妃昨夜好像打咱们园子外面的假山石上摔下来了,昏迷了那么久,直到刚才,才有丫头发觉,急急忙慌的抬回去了,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瞧见,”她说了这里,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突然住了口,不再说下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着急怒吼,“快说!”

    “那地上,分明,是一滩血迹。”

    “血迹?”是摔伤了哪里吗?我心里紧张起来,“快,帮我穿好衣服,我要去看她。”

    “姨娘可是胡说,您身上的衣裳,不是好端端的吗?”她诧异道。

    而接下来,却是我该诧异,那为何同*而寝的他会是*着身子?可是来不及思量,当务之急,是要去看看栀浅的身子。

    这个专门指拨了侍候我的丫头,唤作紫燕,也是无奈,直到此刻,我才晓得她的名字,只有十四岁,仿佛当年的柔亦,而因此,要我想到了,那个被我丢在林中的小路子和她,也不知她们现在是在哪里!

    我在紫燕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往栀浅的园子走起,仿佛是要穿过假山,过一片竹林,而栀浅的园子面前,便是一处荷塘,我听着水声,慌张的心境,终于有所缓解。

    “滚——”

    刚刚松懈的神经,却因为屋子里的一声尖叫,吓得我打个踉跄。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满院子都是人,姨娘,要不然,我陪你回去吧。”紫燕心里打鼓,“在咱们那里出的事,万一怪在咱们头上可怎么好。”

    “本来就是是因为我而起,就该我来扛着。”我摸索着栏杆自己站住,“紫燕,你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情,我在这等着。”

    “那姨娘不要乱走,有事便来喊奴婢。”紫燕嘱咐好了,才往那边跑去,而我的耳边,只有嘈杂的人声,感受不到任何的讯息。

    “这位姑娘,面生的很啊!”不知是哪里来的轻狂子弟,也不知是怎样来在我的身前,轻佻的握住我脖颈,“王爷如今,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你是谁?还请自重!”我想打开他的手臂,却因为离了栏杆,失了方向,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栽倒。

    下一瞬,却被这人握住腰肢,“姑娘好大的脾气。”

    他这么说着,还不忘在我的耳根边吹口气,轻轻痒痒的,叫我想起,那夜的宇文棠。

    我想要逃开,却躲不过,两相僵持的时候,紫燕那丫头呼喊着赶回来了,我威胁他,“我虽看不见,可是丫鬟总是能看见你这浪荡的样子的,若要王爷知道,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生怕的,是姑娘身上的预言。”他嬉笑着撤手离去,唯有几声脚步声,而那句“预言”,却叫我心惊,我额上的龙纹,还是叫他看出来了吗?

    “姨娘,姨娘可是不好了!”紫燕扶住我的身子,也许是看着我脸色有异,她问道,“姨娘是不舒服吗?”

    “没有,”我讪笑着敷衍过,“王妃那边,出了什么事?”

    “仿佛王妃已经怀上了小世子,可是自己也不晓得,昨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那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她说的,已经足够心惊,而我的心,真的犹如掉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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