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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300部分

小说: 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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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过来的韦皇后,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跌坐在身后的凤床上。

    “娘娘!”

    韦秀大惊,连忙伸手去扶韦皇后。

    韦皇后攥着韦秀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才叫一颗“怦怦”乱跳的心,静下来,而静下来后,她当即站了起来,对韦秀说道:“走,我们快过去看看。”

    韦秀应了一声是,扶着韦皇后便急急往外走。

    “为什么好端端的便会打起来?”

    韦秀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一得了消息就赶紧来报娘娘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心里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宫人来报信,说的可不是二殿下跟韶庆殿的那位打起来了,而是说韶庆殿的那位把二殿下给打了!

    但,韦秀素来知道韦皇后的脾气,护短的历害。

    二殿下再不对,她这个做娘的可以说,可以骂,但旁人却是动根头发丝都不可以的!

    韦皇后不有留心韦秀的脸色,而是急声说道:“这件事,怕是跟上次容锦出宫遇袭的事脱不了关系。当日,我虽然让你第一时间便去了趟长芳殿,表明了我的态度。只,我虽然有了态度,却没有拿出行动,只怕是他二人记恨在心,等了这几天,终于寻机发难了!”

    话落,却是长长的吁了口气,忖道:若真只是这样打一场架,便把这恩怨揭了,也到是好事一件!

    只是,等韦皇后看到被燕轲后,她就知道,自已这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轲儿!”

    韦皇后尖厉的喊声,打破了静得诡异的现场。

    燕轲这会子,哪里还有温文如玉的君子之风,身上的衣裳虽然还完整,但那些配饰却是散落一地,身上的青竹色的袍子也是皱得跟咸菜一样,脸上就更别提了,鼻青眼肿,已然是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开起了染料房。

    而平时跟在燕轲身边服侍的几个宫人,这会子不是抱手就是抱脚,躺到了一边,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只剩嘴里轻重不一的哀号声。

    眼见得燕离一手攥着燕轲的的衣襟,一手握拳,似是要对着燕轲猪头似的脸,再一拳下去。韦皇后顾不得什么端庄什么矜持,急急跑了上前,一把抱住了燕离的手,嘶声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燕离嗤笑一声,肩膀一甩,便将韦皇后抱着她的手给抖开了,然后当着韦皇后的面,一拳狠狠的砸在燕轲的脸上。

    韦皇后只听到“咔嚓”一声,这一声,让她的心都几乎停了。

    下一瞬,见着燕轲鼻下喷涌而出的鲜血时,她身子一晃,软软的倒在了赶上来的韦秀怀里。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韦秀一边抱着韦皇后,一边对呆若木鸡的宫人吼道:“快宣太医,快!”

    宫人四散飞奔。

    有去找太医的,当然,也有去找燕正天的。

    燕离却是拿了帕子擦了擦手,睃了眼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燕轲一眼,鼻子朝天轻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

    身后响起,韦秀的声音。

    燕离步子一顿,目光冷冷看向韦秀。

    那样冰冷的目光,便是韦秀这种浸淫深宫多年的人,也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便避开了燕离看来的目光。

    “燕公子,你什么也不说,便将二殿下打成这样,就这样离开,合适吗?”

    燕离嗤笑一声,淡淡道:“燕轲还没死,他若是连自已为什么挨打都说不清楚,那他真可以去死了!”

    话落,不再理会韦秀,转身便走。

    不想,就在他即将要离明光殿时,燕正天却是带着人匆匆的迎面而来。

    燕离想了想,微微退到一边,然后抬头朝燕正天看去。

    “阿离,这是怎么回事?”远远的燕正天,便厉声问道:“宫人说,你把轲儿给打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打他?”

    话里满是斥责之意,但阴鸷的眸中,却是一派平静。

    就好似那个被打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燕离冷冷一笑,这宫里的人,果真都会装!

    “不是我要打他的,是他要我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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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要打他的,是他要我打他的!”

    略带孩子气的话,被燕离以一种淡漠的语气说出来,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意思?

    谁好端端的会要求旁人来打自已?皮痒了?脑子进被门夹了?还是……所有的揣测,在最终对上燕离冰渣子一样的脸时,在听到韦皇后那拖长的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嘶吼时,被燕正天很好的压了下去。

    韦皇后赶在太医来之前,自已醒了过来。

    他先是懵然的看着一脸焦急的韦秀,有那么瞬间似是不知道自已此刻身在何处,但下一瞬,听到慌乱的急切的步子声时,目光陡然一阵清明,翻身就朝被燕离一拳打晕在地上的燕轲扑了过去。

    “轲儿,轲儿……”

    韦皇后颤着双手想抱又不敢碰的看着血糊了一脸的燕轲。

    她身后的韦秀则厉声对跪了一地的宫人喝道:“太医呢?太医为什么还不来!”

    几乎是她话声才落,韦皇后的心腹宫女妍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的身后则跟着太医院院首曹吉。

    曹吉才要上前向燕正天行礼,燕正天却是摆了手,淡淡道:“免了,快去给二皇子看看吧。”

    “是,皇上。”

    没有韦皇后的吩咐,谁也不敢上前挪动燕轲。

    曹吉只得跪在地上,检查燕轲的伤势,旁的到还好,只是对上燕轲糊了一脸血的鼻子,曹吉在查看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后,颤着嗓子对一侧虎视眈眈的韦皇后说道。

    “启禀娘娘,殿下旁的都是皮外伤,只是这鼻子……”

    “鼻子怎么了?”韦皇后失声问道。

    曹吉壮着胆子说道:“鼻梁骨断了!”

    “什么?”韦皇后厉声问道。

    曹吉只得再说一遍。

    韦皇后深吸了口气,稍倾,才开口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去给殿下处理吧。”

    “是,娘娘。”

    曹吉应声退下,一边指挥着宫人将燕轲抬到内殿去,一边又让宫人准备温水等一干要用的东西。

    这边厢,在知晓燕轲只是断了鼻梁后,韦皇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必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虽然明知之前容锦的事是出自燕轲之手,也想过要教训燕轲给容锦一个交待!可,真的目睹了这一幕,心痛和不满还是占据了上风。

    “臣妾,见过皇上。”

    韦皇后上前向燕正天见礼。

    燕正天摆了摆手,免了韦皇后的礼,说道:“皇后来得正好,朕刚才正在问阿离,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阿离说,不是他要动的手,是轲儿自已要求他动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皇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燕正天,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是你这个皇上太窝囊,才会使得堂堂皇子众目暌暌之下被人打断鼻梁!说出去,真是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皇上不明白,臣妾又何曾明白?”韦皇后垂下眼睑,遮住眸中满满的忿然语声呛然的说道:“臣妾适才来时,只看到轲儿已然昏死过去,可阿离他……”话声一顿,韦皇后咽了咽干痛的喉咙,满目悲伤的看向燕离,“阿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轲儿他做错了什么,你跟我和你舅舅说,我们自会管教他,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话落,隐忍许久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燕离如何会听不明白,韦皇后话中的责备之意?

    但对他来说,这世上,他要在乎的人只有一个,旁人的高兴不高兴怨和不怨与他有什么关系!

    “娘娘难道没听到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是我要动手打二皇子,是二皇子自己要求我打他的!”燕离不耐烦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韦皇后怒道:“轲儿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他怎么好端端的就会……”

    “嗤!”

    一声冷笑,打断了韦皇后的话。

    韦皇后抬目看向燕离,嘴角翕翕。

    半响,“阿离,轲儿他现在昏迷不醒,舅母就是想问他话,他也答不了。你是哥哥,照理说,弟弟犯了错,做哥哥的教训下也是应该的。可是,你总得让舅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吧?”

    哥哥?弟弟?舅母?

    好一张亲情牌!

    燕离虽满心不屑,但为着心中大计,却不得不虚与委蛇,当下,沉了眉眼,冷声说道:“皇后娘娘可知殿下有一宠婢?”

    宠婢?

    李溶月!

    韦皇后满腹的怒火在听到这两个字,又想起这么个人时,便好似倒上了一锅热油,烧得越发的旺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立即让人将李溶月带来的念头,压着嗓子问道:“莫不是今日的事与那宠婢还有关系?”

    燕离冷冷一笑,说道:“娘娘所言不错,确实与那宠婢有关!”

    这会子,别说是韦皇后了,就连燕正天都被燕离的话给惊得回不过神来。

    他自是知道,所谓的宠婢,指的是北齐朝的淑仪郡主,李溶月。不由便忖道:难道燕离知道了,当日平桥街棺材胡同的设伏是燕轲受李溶月唆使的。这会子是来找李溶月算帐的,燕轲这个痴情种却是为了护着心上人,而不惜以身代罚?

    念头才起,燕正天轻睑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他看着韦皇后,详装不解的问道:“宠婢?哪个宠婢,朕怎么不知道?”

    韦皇后抬目,冷冷的迎着燕正天的目光,稍倾,缓缓说道:“不过是一个近身侍候轲儿的宫女,仗着有几分颜色便恃宠而骄罢了!之前本想跟皇上说的,只翊儿出事后,皇上甚少来椒房殿,便也没了和皇上说的机会。”

    韦皇后一番阴阴阳阳意有所指的话说下来,燕正天脸上的颜色瞬间变了几变,目光更是诡谲深沉如暴雨将至的海平面。

    本就鸦雀无声的明勤殿,因着帝后二人的暗斗,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一个略重的呼吸,便会触发这一场蓄势沉沉的风暴。

    在一片静谧中,一道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却幽幽的响起。

    “那个宠婢的身份,皇后娘娘知道吗?”

    韦皇后霍然抬头,朝燕离看去。

    她当然知道,可是,燕离现在这么说,却是什么意思?

    燕离没有理会韦皇后,而是目光一转,看向燕正天,“那个宠婢不是一般人,她其实是东夏辰王府的淑仪郡主,李溶月。”

    “所以呢?”韦皇后轻声问道?

    燕离翘了翘唇角,笑着说道:“若是旁人,我自然随他去了,可是娘娘和皇上应该都知道,我与李溶月有杀父之仇。偏偏前些日子容锦在平桥街遇险,我们在这北齐跟人无冤无仇的,我就想着会不会是李溶月唆使轲表弟干的……”

    “不可能!”韦皇后厉声打断燕离的话,“轲儿虽然性子绵软了些,但这种手足相残,残害至亲的事,他肯定干不出来。”

    燕离笑了笑,抬头朝燕正天看去,问道:“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

    燕正天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但……对上韦皇后看来的目光,燕正天默了一默后,说道:“你轲表弟虽然偶尔会做些糊涂事,但大事上却向来把握得准,这事怕真是你误会他了。”

    燕离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冤枉了人,今天便来找轲表弟,打算跟他好好谈谈,可是……”

    韦皇后眉头骤然一紧,看向燕离,“可是什么?”

    “可是,话还没说到几句,轲表弟便嚷嚷着说,他贵为皇子,他的女人就是捅破了天,也有他兜着。别说,当日的事不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我又能怎么样?”燕离唇角噙了抹笑,看向脸色难看的韦皇后,问道:“娘娘,你觉得轲表弟他是不是很欠揍?”

    韦皇后张了张嘴。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紫!

    垂在袖笼里的手,将掌心都给扣破了,却犹未自觉。

    “混帐东西!”燕正天一声怒喝,末了,看着燕离说道:“照朕说,阿离,你打得还轻了……”

    “若仅是如此,其实我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燕离打断燕正天的话。

    燕正天顿时目光一亮。

    韦皇后却是觉得一股怒火,从头顶直窜脚底,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燕离笑了笑。

    “娘娘之前也说了,我虚长了轲表弟几岁,他耍小孩脾气,我自是不能的。但那番话却实在让我气愤不过,我便说,像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将来如何能君临天下,如何能成为一代明君。”

    “轲表弟却说,北齐的江山是燕氏的江山,与我何干?还说,若有一日,他能登基为帝,第一个便饶不了我!”

    “孽子!”

    韦皇后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裁到了地上。

    燕离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这满殿的宫人,我可曾说了半句假话。”又道:“我本不欲动手,但我虽不是燕姓人,娘亲当年却是为了这江山万里呕心沥血,更是以女子之身率军四处征战,才有了如今的盛世华年。”

    “现如今,翊表弟生死难料,他做为中宫嫡子,是储君也是北齐未来的皇帝。身为人君,却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但便如此,他却还嚷嚷着说,他要替他的女人报仇,如果,我不能打死他,他就要打死我!”

    “……”

    韦皇后已经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别说是韦皇后,就连燕正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真的是燕轲吗?

    真的是他说的话吗?

    燕轲他不是傻子,他就算是色迷心窍,他肯定也不会说这样一番话!

    那到底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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