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有毒-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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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处,一抹火红身影甩鞭猛然袭来,口中厉喝道:“贱人,受死。”
“三嫂,小……”楚欢大惊,回头刚想提醒温暖,结果“心”字还未出口却张大着嘴惊讶的忘了发出声来。
他的三嫂,不过轻轻拂袖间,几线银光闪过,巫月凌那死丫头便立即如只死鸟般从半空坠落地面跌得四脚朝天,真是跌得大快人心。
“贱……”巫月凌挣扎起身,刚想再骂,却见眼前银光一闪,喉头便再也发不出声来,她手捂住脖子惊恐的瞪大眼看着温暖。
“若是再出言不敬,小心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发不出声来。”温暖唇畔含笑说得极其淡然,然听在巫月凌耳中却是如五雷轰顶四肢冰冷。若再也发不出声来,她岂非是个哑巴?她堂堂公主怎么能是个哑巴!
巫月凌拼命摇着头,指着自己喉咙,示意她再也不说了,让她放过她。
“三日后自能恢复。”温暖不再理会他,转向瞧着她满脸崇拜之色的楚欢道:“还不快去收拾。”
“哦。”楚欢不情不愿的回道。
楚欢收拾好后去向孟孤染告别,却被青岩告之他已不在府内。是以他只能失望的对青岩叮嘱道待孟孤染回来时帮他转告他代他照顾好他的小白,他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云云,交待完了之后,这才一步三回头极为不舍的离开。
“走了?”孟孤染斜倚在榻上闭目假寐语声慵懒的问道。
“是。”青岩恭声道:“楚公子让属下代为转告主上,烦请主上代他照顾好小白,他定会尽快回来。”
“回来?”孟孤染眼敛微启,眉梢挑起抹意味难明的笑,“他想回来怕是不易,倒不如本座去醉仙楼等着他。”
“晓看天色墓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君熠寒指尖轻敲着桌面,看着温暖回复的小笺,眸底似怨似恼,然最终却化为一汪深情的莫可奈何。不知她体内的余毒现下袪的如何了?
“王爷,诛事已妥,即可攻城。”白鹰至帐外来报。
“三嫂,你怎么突然就武功这么厉害了,教教我好不好?”
“三嫂,你是怎么和孟大哥认识的?你们熟不熟?你们此前在谈什么?你消失了一年该不会是跟他跑了吧?”
楚欢这一路没逃跑,主要是他突然想到他本来就是要打算回宫的,如此由三哥派人护送不正好。虽然可能会受罚,但过了这么久,应该不会罚很重吧?更何况,和三嫂阔别这么久,如今又发现三嫂比以往更加生猛更加彪悍,自是要更加多亲近亲近。是以,他再没动过逃跑的心思,但他的嘴却一直吧啦吧啦的问个不停,直吵得温暖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一针扎下去换个清静。
待听到他问她是不是跟孟孤染跑了时,她真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下去,但转念一想,她被孟孤染所救,昏睡了一年,这一年严格算起来,算不算她跟孟孤染跑了?
此念头刚起,她脑子一个激凛,恨不得反手拍自己一巴掌,她真是被楚欢给吵昏了头,竟然随着他的思维去想问题。
楚欢问了大堆问题见温暖要么不答,要么答了等于没答,颇有些自讨没趣的闭了嘴。温暖刚舒口气思衬着终于可以安静片刻,谁知他又立即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孟孤染的各种好。
“孟大哥长得好,孟大哥武功好,孟大哥脾气好,孟大哥对他好,孟大哥……”楚欢双颊飞红如数家珍的说着孟孤染的总总好。
温暖瞧着他说着孟孤染时眉目波光流转满面红晕的模样,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她试探着道:“孟孤染就这么好?”
“嗯嗯,孟大哥最好了。”楚欢仿若陷在孟孤染的种种好中,神情颇为陶醉。
温暖又问:“比你三哥还好?”
楚欢挠了挠脑门皱眉想了想,很肯定的道:“他们是不一样的好。”
“怎么个不一样?”
“我做错了事,三哥会罚我,但孟大哥会护着我。”
“……就这样?”
“还有好多好多,但感觉又说不上来。”
“你莫不是喜欢上了孟孤染?”温暖终是问了出来。
“这么美的美人儿,我当然喜欢。我将来要娶他当王夫。”楚欢说得理所当然。
温暖仔细瞧了瞧他眼神,却见他眸色清透笑意纯真不含半分情丝,她皱了皱眉继续问:“他是个男的,你怎么娶他?”
“只要本殿下喜欢,有何不可?”楚欢奇怪的看着她,眼珠转了转了悟的一笑,“三嫂放心,我既然说了要娶你养你后半辈子,就算是娶了孟大哥也仍会娶你的。”他颇为大人模样的嘿嘿笑了笑,“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温暖双眼发黑的看着他,实在不能辨别他对孟孤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喜欢?瞧他神情像是喜欢,但看他眼神听他这话,又像是情窦未开,她不由觉得,这孩子真是另人发愁。心底亦不免担忧,若他对孟孤染只是出于单纯的好感也就罢了,但若万一是动了真情只是自己还未发现……孟孤染那只狐狸,又岂是楚欢这单纯的孩子能掌控得了的,到时只怕被吃的尸骨无存。
温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只觉这些事多想无益,事态要怎么发展,还得看以后,没人能未卜先知。更何况,楚欢很快就会被君熠寒送回宫去,到时他与孟孤染基本无见面可能,久而久之,说不定楚欢对他的感情也就淡了,到时连孟孤染是谁都不记得,她又何必杞人忧天。
第四十八章 她的出现
马车刚入滁州地界不久经过一个小树林时突然被数十个黑衣人团团包围,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上前恭敬道:“殿下,请随属下回宫。”
楚欢紧皱眉头嫌恶的看着来人,“本殿下看着你们这群跟屁虫就讨厌。”
“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若本殿下不随你们回……”他话一顿,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对温暖道:“嘿嘿,三嫂,既然母后派人来接我了,我就不去打扰三哥直接回了,就劳烦你帮我转告他一声啊。”
温暖瞧着他那贼兮兮的模样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定然是怕去了被君熠寒罚,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先遁了。不过如此倒也好,毕竟现在君熠寒与慕容婧敌对,由他派人护送楚欢回京,终归是有些不妥。思及此,她也就顺水推舟道:“那你沿途注意安全,可别再想着逃跑,若是被我知道你又逃了,到时定然让你三哥亲自将你给抓回来。”
“三嫂放心,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逃。”楚欢见温暖如此好说话,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待楚欢走后,没了他这个包袱,温暖立即快马加鞭向君熠寒的军营赶去。待到军营时她才知君熠寒已带军出征攻城,又赶紧调转马头直奔滁州城。
温暖赶到滁州城时,恰巧滁州城破,城门被打开,寒军挺进。她扬鞭驱马上前与君熠寒并骑而行,笑着道:“没想到我离开不过半月,王爷就将这固若金汤的滁州城给攻下了,真是令人惊叹。”她说到“惊叹”二字时,面上神情似真似假,倒一时让人分不清她是真的“惊叹”,还是不过是调笑而已。
君熠寒淡淡睨她一眼,似极为漠然又似带着颇深的隐怨道:“回了?”
“王爷这是怪我回早了?”温暖故意曲解他的语意,黯然一叹道:“那我便过些时日再回?”
她说着便要调转马头离去,结果可想而知,马儿头刚偏,她便落入了他的马上被圈在他的胸前,只听他颇有些无奈在她耳边道:“你这是故意要惹本王生气?”
“是又如何?”她回首笑吟吟的看着他,星光流转的眸底颇有几分挑衅意味。
“能如何?”君熠寒揽在她腰上的臂弯紧了紧,让本就已贴靠着他胸口的她更挨紧了几分,语声无奈中透着宠溺,“仍得将你放在心底好好搁着。”
温暖唇角微抿,抬手抚顺他一丝风过撩起的发,衣袖垂下遮挡的瞬间,唇在他脸侧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随即若无其事的回首依靠在他胸前看着滁州城繁华的街景及夹道围观的人群。
君熠寒垂眸看着怀中温暖微红的侧脸,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
他这一笑,似海天明月升,点柔世间万物,直笑得围观的老妇少妇大姑娘小姑娘们尖叫连连,再加之他怀中还姿态亲昵的抱了个俊雅男子,更是另广大女性同胞们浮想联翩,纷纷激动的双眼泛光两颊飞红,恨不得亲自上去道一句:“王爷,这位公子是你的相好么?哎呀,真是太有爱了。”
滁州之地民风开放且男风盛行,对于此情此景,众人自是浮想联翩,人群中更有不少心中对君熠寒默默爱慕的翩翩佳公子,原本只道是此生无缘,却未曾想,原寒王也有此种情趣,当下心中自是欢喜不已,只等着时机得当自荐枕席。
紧随其后的白鹰瞧着前方甜得腻歪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侧首对身旁的洛绯低声道:“王爷和王妃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我怎么越看越糊涂?”
“爱火重烧旧情复燃。”洛绯眼皮子抬了抬,“这都不懂?莫非上次欧阳明月的药将你脑子也给毒傻了?”
不说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白鹰就一肚子的气。被欧阳明月下毒后,他为了能早些不当哑巴,整整连吃了三天的辣椒酸梅,辣的他嘴肿似香肠,酸得他险些没将胆汁吐出来,洛绯这厮还极其不厚道的强拽着他满军营的转了一圈,真是将他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得精光。想到此,他脸色黑沉道:“待我再见欧阳明月,我非拨了他的皮不可。”
“你要拨谁的皮?”白鹰沉浸在怒火中甩出的狠话刚落,耳边君熠寒阴恻恻的声音已传来。
“拨绯绯的皮。”白鹰无视洛绯投来的唾弃眼神立即更换拨皮目标,他说完想了想,深觉自己不方便直接出手对付欧阳明月,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何不让王妃出手,到时纵是王妃将欧阳明月的皮给扒了,王爷也应是无二话的。他暂且忽略如此做君熠寒会不会先扒了他的皮,清了清嗓子低声对温暖道:“王妃,您不在的这段时日,有个姓欧阳的小子勾引王爷。”
“哦?”温暖回眸眉眼半挑看向他,似来了兴趣。
白鹰见她如此神情,立即道;“这小子名叫欧阳明月,是明月阁阁主,长了一张小白脸,对王爷极其垂涎,极尽勾引之事。”
“垂涎?勾引”温暖眼角微斜看向君熠寒,却见他神色怡然目不斜视一派端正之态,她稳了稳有些发沉的面皮道:“怎么个垂涎之态,怎么个勾引之法?”
“他一去了王爷房中便呆了整整一日未出,其间之真意……”他语间意有所指的顿了顿,这才又道:“难道这垂涎之态还不明显?这勾引之法还不高深?”
温暖细思了思,深觉这说的是君熠寒而非她,奈何某人此时却一副事不关已之态。她手悄然滑至他的腰间,狠狠一拧,耳边传来君熠寒轻微的闷哼,她这才觉此事公平了些。
白鹰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在怀疑,又再接再厉道:“王妃您别不信,王爷虽不好男风,但近些时日来却似转换了个人,这欧阳明月之前还有个叫慕寒的,手段高深极其不简单,迷得王爷神魂颠倒对他宝贝的紧在意的紧。”这慕寒身份不明又出在慕容婧的军中,正好也可以让王妃一并收拾了,以免王爷深陷其中。
“这样啊……”温暖了悟的点头,见白鹰满含期待的看着他,她笑得颇为和善道:“你说的这两人我都认识。”
“啊?”白鹰诧异。
“面且还很熟。”
“啊?”白鹰惊异。
“我们打算三人共侍一夫。”
“……”白鹰僵化。
“你对他们的点评,我会如实转告的。”
“……”白鹰如遭五雷轰顶,只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温暖瞧着他面如死灰的神色很是满意。
“心头可畅快了?”君熠寒含笑问她。
“都是你惹出的事,回去再跟你算帐。”温暖嗔了他眼,正欲靠着他胸膛闭目养神,却见街边窗口突然撞出飞个人,直直跌在君熠寒的马蹄前,发丝随着她的挣扎滑落肩头,露出一张惨白清丽的脸。
温暖眼眸大睁心头一震,来不急多想飞身下马将她从扬起的马蹄下护在怀中,马儿长嘶,高扬的马蹄险险的错落在她的身旁溅起一地的尘埃。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君熠寒勒紧缰绳调转马蹄后,立即翻身下马怒声低喝,然喝斥的同时却是动作极其细致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我……”
“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值得你以身犯险。”见她没事,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心底的怒火却是更加凶猛的燃烧。
“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我一位失散已久的故人。”温暖看着怀中晕过去的女子,唇角掀了掀想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却最终那唇角承载的感情太重败下阵来,眼角泛起阵阵的潮意,她快速一把抹去将要溢出的泪水,对眉头紧皱的君熠寒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别做让我担惊受怕的事。”君熠寒终是叹息一声,将她紧紧的拥进怀中,耳旁,温暖听见他的心跳重若擂鼓。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温暖将女子带回他们现暂住的滁州府府衙亲自为她检查伤势把完脉后,心头终是松了口气。
她为她包扎完伤口后,再掖了掖被子,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霎那,床上原本应在昏睡的人,唇角泛起抹浅浅的极其耐人寻味的笑意。
“先前,我一时情绪失控,出言重了些,你别放在心上。”等在院中的君熠寒见她出来,走上前将她几缕散乱的发丝拂至耳后柔声道。
“不,是我让你担心了,应该我向你道歉才是。”温暖双手环上他的腰间,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以后就别再做这种傻事。”
“嗯,知道了。”
“她究竟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以命相护?”
“以前很好很好的一个姐妹,本以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