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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名门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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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晰的指腹上带着些许粗砺的薄茧,阿九怔了怔,乌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

当初掐着她的脖子,快要憋过气去,她也没哭,性子倔强得不是一般二般,如今只问了她的师傅就哭起来了,林思敏的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闷闷的感觉,突然就很不喜欢看她流泪的样子,突然就忘了,这个妹子是自己名义上的大嫂,忘了有些举动是不合礼仪的,他只是单纯的,想擦掉她的泪,想看她除了哭以外的表情,哪怕是鄙夷的,恼怒的,假笑的都行。

“九姑娘,您在这儿啊,让奴婢好找。”冬梅从转弯处走了出来。

阿九慌忙退了一步,擦干泪水,回头时,已是一脸淡然的微笑:“我看屋里闷,就出来走走,大姐姐的粥送来了么?我去喝。”

阿九红红的眼睛让冬梅的目光微凝,她给林思敏行了一礼,牵了阿九的手就往回走:“是呢,大姑娘还送了好多书来,说是给您无聊的时候看呢。”

也不知道冬梅来了多久,看到了什么,阿九突然有些忐忑,但想着进府来后,第一个给自己温暖的就是冬梅,就把不安都放下了,冬梅是自己的丫头,自己好,她才会跟着好,阿九相信冬梅是个聪明人。

阿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林思敏还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她是想家了么?也是,这么小,又是被亲娘抵赌债过来的,心里也有怨的吧,随手又摘了一片半枯的荷叶,试着叠阿九叠过的那种怪鸟,又想,她的师傅是谁?能把这么小的妹子教得这么强,肯定很有名气,一会子问问自己的教习师傅去。

刚走下桥,就见三姨娘站在塘边,手里拿着一件夹衫:“这么大的风,你在塘上疯个什么劲,快回屋去。”

边说边就要给林思敏穿夹衫。

林思敏烦燥地扯过衣服走快几步:“姨娘,我不是小孩子。”

“我是服侍你呀,三少爷。”三姨娘的笑脸上抖落一地的粉,追过去拉住他,在他耳边小声道:“离那妹子远一点,少给你娘我惹事。”语气是少有的严厉。

林思敏愕然地抬头看三姨娘那张铺满脂粉的脸,不服气道:“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是,少啰嗦。”三姨娘瞪了林思敏一眼,牵着他的手往钗头凤走。

阿九回到大少爷屋里,大姑娘早走了,清新的荷叶香味飘满了屋子,大少爷眸光湛湛地看着她:“小九,塘边好玩,可也要记得带个人,多加件衣服,小心染了风寒。”

阿九笑眼弯弯:“嗯,你喝了粥吗?”说着就扑到桌边上去,拿了两个小碗来分粥。

大少爷眼里就带了笑:“我不喝,大妹妹说,只做给你一个人喝呢。”

那天,阿九喝了两碗粥,却在晚上啦了五趟肚子,闹得半夜都没睡,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几乎是从月子里能爬能动时,就开始练功的人,怎么会突然拉肚子?

那就是粥有问题?可是谁会在她的粥里下药呢?大姑娘吗?阿九否定得很快,且不说大姑娘的人品,就是以阿九和她现在的关系,她也没有理由害自己啊,那难道是大少爷吗?更不可能了,难道是樱桃?



第三十一章

阿九的眼前就浮现出樱桃那双似水含情的美眸来,想起樱桃以前的种种,又摇了摇头。硎尜残晓

第二天,大姑娘得知阿九拉肚子了,早早儿就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大夫只说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并没有说是泄药什么的,阿九就把这一茬给放下了。

病殃殃的也没去大少爷屋里,大少爷倒是来正院看她,当然先去给大太太请安,倒把正在理家事的大太太闹得哭了一场,也是,大少爷怕有大半年没到正院给大太太请安了,原是将死之人,如今又活过来了,还一日比一日好,大太太的一颗心虽没放回肚子里头,也差不多到了胸膛子里了。

阿九睡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大周游志在看,大少爷背着手,瘦削的身姿笔直如青竹般秀挺。

“怎么就病了?”干净瘦削的大手轻轻揉着阿九的额发,眼中的清辉闪着关切。

“拉肚子了。”阿九放下书,仰起干净的小脸,眼睛黑沉沉的映出大少爷的样子。

大少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肯定是你吃东西前没洗手,以后可别在外头乱跑了,知道吗?”

也没乱跑,就是到荷塘里玩了一下下嘛,啊,难道是荷叶不干净?

“大少爷,三少爷说想考武举,文武开科是在同一个时间吗?”想起荷塘,阿九眼前就浮出林思敏那张漂亮的正太脸。

大少爷脸上的笑容微僵了僵,拧了拧阿九的耳朵柔声道:“怎么,小九很关心三弟?”

阿九撇撇嘴轻嗤了一声道:“那家伙就是个……”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转了话头:“你一定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么?你现在有秀才功名了么?”

大少爷眼里的笑又变得温润谦和起来,起了身道:“怎么小九觉得我功名太低,不满意了么?”

阿九的脸再次被大少爷弄得通红,忍不住腹诽,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对着我发情啊,人家才七岁好不好,最让人烦燥的是,人家是七岁的身板,二十多岁的灵魂好不好,再调戏姐,姐就要反调戏了。

四姑娘从家学里回来,一看阿九在床上躺着,书包一丢道:“小九,你喝药了没?”

阿九最怕喝中药,干笑道:“喝了,喝过了。”

“呀,小九你真乖,我最怕喝药了,太苦了。”

大少爷就揉四姑娘的额发:“良药苦口你不知道吗?要多向小九学学。”

四姑娘做了个鬼脸,“大哥你反正喝药比吃饭还多,我可不想喝。”

没心没肺的,这种话也敢说,大少爷无奈地瞪她一眼,就撇见红绢端了药出来:“九姑娘,药热了三遍了,您还是喝了吧。”

那兄妹二人都齐齐看向阿九,阿九淡定地说道:“这是第二碗,第二碗了……”

红绢还要说话,冬梅就快笑弯腰了,把药端到阿九的鼻子底下,在两双漂亮的,又斜视着她的目光下,阿九苦命地捏着鼻子一口把药灌下。

“阿九,从明儿起,你就跟小四一块上学吧。”大少爷说道。

“呃……”阿九当然是想上学的,虽然前世被现代教育荼毒了十几年,但来到现世之后,她很多东西都不懂,还是要重新学习的。

可是,大太太说过,她最大的任伤就是陪伴大少爷啊,哪有媳妇上家学的……

“一会我去跟娘说,你也到了启蒙的年龄,虽然不用学富五车,但也要识文断字,学些礼仪规矩,做人道理的好。”大少爷柔声道。

阿九重重地点头,正要说两句感谢的话,大少爷又道:“免得平日介满府里的疯闹,惹人闲话。”

阿九那感激的话就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抬眸看向大少爷,只见他眼中一派云淡风清,一如他刚才教训四姑娘时的表情,看不出半点怒色和异样。

四姑娘高兴得跳了起来,巴不得把阿九从床上扯下来,现在就带她去家学里转一圈:“小九,太好了,以后我就有伴了,看老三还呛我不。”

阿九第二天的上学很顺利,大太太很高兴地答应了,还给阿九送了新书包和了套文房四宝来,大姑娘送了一套卫夫人的贴,四姑娘则害了一个玉笔洗。

大少爷则是送了一整套的女训女则音律启蒙的书,二少爷林思聪听说后,也使人送了一幅他自己写的字来,阿九打开一看,竟然是“清风”二字,有点不明白二少爷的意思。

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各有礼物,一个送了一刀好纸,另一个则是一方好墨,都是上品,阿九第二天高高兴兴地就背着书包,带着红绢上学了。

落霞居的修辑也在第二天开始动工,落霞居那一头的院子就被纬缦给围了起来,就是怕泥瓦匠冲撞了姑娘们。

阿九第一天上学,有点小小的兴奋,家学就建在落霞居不远的地方,只隔着一个夹道,坐在教室里能听到落霞居里敲敲打打的声音。

在教室门口,阿九迎面碰到一起走来的二姑娘和三姑娘,看见阿九一身湖蓝色镶白绒衣裙,二姑娘的眼里滑过一丝妒嫉,云绣坊刚才来的新式样子,得百八十两一套呢,自己那也没几件这般鲜亮的……

可看阿九的耳朵手腕都干净净的寒酸得很,故意走路带风,把一身金玉首饰摇得叮咚作响,止高气昂把阿九撞开,进了教室。四姑娘就看到她胸前闪亮的紫金项圈。

“二姐姐也不怕累得慌么?带个那般粗的,像根狗链子。”四姑娘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骂谁呢?”二姑娘气得剁脚回头,怒视着四姑娘。

“二姐,人家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等明儿个问问爹爹,怎么有人会说他买的东西像狗链子,爹爹的欣赏水平有待得高啊。”三姑娘将她一扯,笑得一脸淘气,话却是阴阳怪气的。

大老爷从来就没给大房的几个买过任何东西,他有钱也只给二房和三房买,许是因为大太太富足,大房的几个孩子有大太太操持吧。

但对于孩子来说,就会有不公正对待的感觉,四姑娘不知道有多羡慕二姑娘和三姑娘有父亲的疼爱,同是大老爷的儿女,她才是正经嫡出的,大老爷偏心偏得没边儿了。

听三姑娘那一副威协告状的语气,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平日伶牙利齿的到这会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东西也要看是谁戴的。”阿九就轻轻地说了一句。

二姑娘还没听出意思来,三姑娘却气得脸发白。

四姑娘这会子接得快:“那是,项圈戴人脖子上,就是项圈,狗戴当然是狗链子啦。”

二姑娘气得扬了手就要打阿九,四姑娘是嫡出,再不得宠她也不敢动手,这个乡巴佬凭什么也敢骂自己?

“二哥哥——”四姑娘声音清脆,二姑娘的手就僵在半空,心虚地回头,就见林思聪温雅地走过来。

“二妹,女四书背得如何了?”就如同没有看到方才一幕。

二姑娘心更虚了,垂眸看着脚尖:“背了两章了……”

“虽然是女子,但咱们是书香世家,妹妹还是好生多念念书的好,也学着修身养性,大家闺秀就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林思聪板着脸正色地说道。

几位姑娘包括四姑娘和阿九都恭身应了。



第三十二章

一会子先生进来,看多了个学生,就问阿九的程度。硎尜残晓

阿九也不知道自己那些学历在现代算个什么程度,正寻思着要如何回答,二姑娘就道:“先生,她是乡下佃农家的妹子,您说她能是什么程度,给本三字经怕也验不完整吧。”

教室里就传来三姑娘捂嘴偷笑声,先生皱了皱眉道:“这可不好办,不识字就得从头学起,他们几个可是都学了好几年了,又不能为了你耽误大家……”

“那就让母亲再请个启蒙先生来教阿九好了,二哥哥可是要参加科考的呢……”三姑娘提议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先生,小九不才,粗学了些经书子集。”阿九垂头恭立,声音清新悦耳,朗朗道。

先生大惊,就是三姑娘聪明好学,三年也就学到了女四书,哪里学过子集论语?

“想不到小九竟然学到了论语,不知师何人 ?'…'我可听说杨家庄连私塾都没有的。”三姑娘笑眼弯弯地说道,阿九成日介跟大少爷在一起,会一句两句经史子言也不算稀奇,她就不信,阿九还能对上几句。

“子曰:弟子入则考,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家母虽然嗜赌,却也识文断字。”阿九淡然从容地应道,她原不想如此,但如今既然站好了对,就不能给大房丢脸,自己越优秀,才能让大太太更认同,也更离不开,将来……有些事也好办一些。

林思聪的淡然清远的脸上终于也有了些惊色,阿九这两句摘述很得体,又正好回答了二姑娘和三姑娘的问题,会念两句经史并不出奇,但很显然,阿九不止是会念,还知其意,若没有一定的文化功底,又怎能理解如此诲涩难懂的子集?

“既然小九都读过论语了,那就跟着几位妹妹一起学女四书吧。”

课堂上,先生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七岁的小妹子能有多高的学问,就拿了些子集之言要阿九释义,阿九学的古文学多,但论语里的也就晓得一点经典句子罢了,哪里熟读过,所以,倒是九问有四个答不出来,答出来几个,倒是清晰得很,这样还算符合她一个小姑娘的身份,先生教了一会子后,也就把阿九丢一边,重点辅导林思聪了。

阿九会论语的事情很让大太太高兴了一把,晚上就特地使了人去怡蓉院请大老爷,二太太正拧了热帕子给大老爷净面,听了这话眼里就露出一丝嘲讽,面上却笑盈盈地:“还真是难得呢,小九能在杨家屯那种地方读书写字,倒真是个好学的孩子。”

大老爷听了就越发不相信,杨家屯的里正他也是见的,当个里正,斗大的字也认识不多少,何况村民?

正迟疑间,二太太又道:“想来姐姐也有些日子没见老爷您正院了,捷儿身子一好就发狠读书,想您过去瞧瞧呢。”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捏酸吃醋的味道,却还贤慧体贴,而大老爷喜欢的就是二太太偶尔吃些小醋的味儿,能满足他虚荣心的同时,又不任性。

捏了捏二太太的脸,笑得暖昧:“我去去就来,夫人放宽心好了。”

二太太娇媚的脸上就适时染上红晕,为大老爷平了平衣服上的皱折道:“不如妾身也跟着去看看,小九若真能做得诗出来,老爷还真该好好夸她呢。”

大老爷心知她是想去戳穿大太太的借口,微怔了怔,正要反对,看二太太一双如雾似烟的眸子里柔情似水,还带着一丝的娇憨,无奈道:“那好,一起去。”

到了正屋,大太太就让阿九背诗文给大老爷听,阿九很无奈地背了一首李白的静夜思》。

大少爷也在一旁坐着,看阿九念低头思故乡时,神情有些落寞,目光凝了凝。

大老爷没想到阿九真的会念诗,不由来了兴致,正想说话时,二太太掩嘴笑道:“捷儿文采风流,连小九跟着也识文断字了,捷儿若身子好,去年的案首就非捷儿莫属了。”

言下之意,这首诗怕是大少爷临时抱佛脚,教阿九背的。

大太太脸色就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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