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帝王嗜血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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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夏平静的看着了兰曼,眼底透着一丝怜悯之色,睫毛一颤,微微叹息,“兰曼,只要咱们尽心,老夫人一定不会亏待你我!”
“不亏待?”兰曼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的嗤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
兰夏闭了闭眼睛,掩饰掉眼中一闪而过的异常,暗中瞥了一眼安静的夜溪,抿了抿嘴。
喵呜——
正当兰曼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叮铛突然从夜溪肩头一跃而起,朝着兰曼的西嫩嫩的脸蛋就是一爪子。兰曼当场就嚎叫着晕了过去。
小黑猫叮铛站在兰曼胸口位置,呲着牙朝着兰夏,兰夏下的后退几步,脸色惨白,当即抓紧手里的帕子,呆愣愣的扭头望着站起身的夜溪,看着那一张没了傻气的脸色,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叮铛舔了舔爪子,而后碰到兰曼的脸上,爪子又是一阵乱挠乱抓,只见原本漂亮的一个脸蛋就瞬间成了一滩肉酱,血肉模糊。
喵呜,喵呜——
叮铛又在兰曼身上走了两圈,将自己爪子上的血迹抿干净,这才重新来到夜溪的旁边,亲昵的蹭了蹭夜溪的裤腿。
夜溪双眸凌厉的睥睨着兰夏,伸手任凭叮铛窝回自己怀中,转身离开。
好久之后,兰夏才回过神来,而此刻她已经手脚僵硬,浑身发凉,背脊早已经被冷汗浸透——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小姐!
费稀痛苦的呻吟着,满头冷汗,嘴唇发紫,身体还在颤抖着,而手背那三道爪痕已经变黑,显然是有毒的!
“娘,痛,娘,好痛!”费稀细细颤抖着,蜷缩着身子,苍白而褶皱的脸可以看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到底怎么回事?”二夫人精神也不佳,得知费稀受伤,立马赶来,“稀儿!到底是谁干的!”二夫人吼着。
“二夫人,还是先让大夫诊治的好!”郑嬷嬷站在一旁,蹙眉说道。
老大夫在一旁诊脉看伤,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你确定这是被猫抓伤?”大夫不信的又询问一遍。
“大家眼睛都瞧着,确实是一直黑猫所为!”郑嬷嬷回道,“大夫,我们家小姐伤势到底如何?”
大夫摇头,起身,“恕老夫才疏学浅!”
“你是大夫,怎么能不知?”二夫人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怒视着老大夫,“受伤了就治伤口!当我赤伯府是好欺负的!”
老大夫脸色也很难看,本打算开方子,一瞧二夫人的样子,索性收了药匣,甩袖离开,丝毫不理会旁边挽留的人。
“找,我就不信,永江城还找不出个大夫来!”二夫人心疼的抱着费稀。
然而,几乎将知名大夫都寻了来,每个人的说法都出奇的一致,都不敢轻易下药医治,以至于一天过去,费稀受伤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
听了郑嬷嬷的回禀,费老夫人脸色也很不好看,“拿我的手札去太医院……”
“吴嬷嬷,你对这件事如何看?”等到郑嬷嬷离开之后,费老夫人询问一旁安静的吴嬷嬷。
吴嬷嬷眼都不抬一下,只是福了福身子,“老奴愚钝!”
费老夫人轻笑了一声,“你总是这么谨慎!”费老夫人也不再追问,只是凝视着前方。吴嬷嬷暗自扫了一眼费老夫人,继续低头盯住自己的鞋尖。
砰——
一道绿色影子飞快刮来,“凤仙儿,听说没有,稀奇事儿啊!”人笑眯眯的坐到桌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茶。
床上慵懒侧躺的男子睁开了双眼,望着绿衣男子,“辛义友,哪家花魁又为你争风吃醋?”男子挑眉。
“花魁?”绿衣男子辛义友爽朗一笑,伸出手指头摆了摆,摇着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床上的男子笑了笑,“我敬爱的三皇子,你可真有闲情逸致,你未来的岳家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
桌子另一旁坐着的白衣男子吹了吹茶杯中的水,自在的抿了一口,“费家?”
“整整一上午,费家把永江所有的名气的大夫请了去,刚刚还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辛义友嘿嘿的笑了,满脸的幸灾乐祸,“听说那曾经的费家长女,被猫抓了,可是却没人敢治伤!”辛义友坐回椅子上,“你们说怪不怪,不就是被一只猫抓伤的吗,哪里会那么严重?”辛义友口气满是不相信。
白衣男子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猫?费家好像从不养猫的。”
辛义友莫测的扫了一眼另一个人,奸笑起来,“那只猫,可是某个未来皇子妃的!”
卓瑞龙一听,猛的从床上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猫?很好!”
!
第十七章 母爱(上)
兰夏将昏死过去的兰曼拖回屋子里,简单包扎了她的脸,转身出了门,而在踏出院门的时候,兰夏扭头瞧了一眼紧闭门窗的主屋,那是夜溪的房间,兰夏目光微颤,抿着嘴扭头离开。
夜溪看着兰夏的背影,莞尔一笑,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叮铛的毛,“你说,有戏吗?”夜溪低头瞧着叮铛,“叮铛?嗯?”看着小黑猫怏怏的样子,夜溪危险的眯了眯眼。
叮铛身子一抖,立马瞪大猫眼,抬头傻兮兮的瞧着夜溪,“喵呜——”低咽着叫了一声,似乎在做回答。
夜溪站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
少许,兰夏带着四名小厮匆匆回来,径直去了兰曼的屋子,片刻都没有停留,那四个人就将兰曼抬了出去。
将人送走,兰夏来到了夜溪的屋子前,“小姐!”兰夏喊着,脸上有一丝慌张。
夜溪抱着叮铛,坐回床上,“进来吧!”声音冷漠异常。
兰夏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抬头望着夜溪,二话没说恭敬的跪在了夜溪的面前,沉默的低着头。
夜溪挑眉,倒是觉得兰夏这个人有趣一些,“你跪我一个傻子干什么?”夜溪冷淡的问道,伸手将怀里的叮铛扔到了床上。
“小姐不傻,不是吗?”兰夏抬头,倔强的直视着夜溪,“有人告诉我,小姐可以帮助兰夏,也只有小姐可以帮助兰夏!”兰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有人?夜溪眯了眯眼睛,暗自挑眉,她一直在本家,竟然还有人注意她?注意一个傻子?“什么人告诉的你?你又是怎么知道会是我?而不是认错人?”夜溪有些好奇的问道。
兰夏视线看向了夜溪的右手,而后微微一笑——断掌之女,就是你的救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记着这句话。“是谁,奴婢不知。那人只是告诉奴婢,断掌之人,可以帮助奴婢!”兰夏对着夜溪说道,“奴婢请求小姐收下奴婢!”
“我收你?”夜溪冷笑了一声,“我的境遇都不及你一个奴婢!”夜溪摇摇头,“你找错人了!”夜溪看向外面,“费家老太婆此刻已经见到兰曼了吧?”夜溪起身。
兰夏收敛情绪,站起身来跟在了夜溪的身旁。
——
兰曼躺在地上,头上的绷带已经拆开,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暴露在空气之中。费老夫人坐在位子上,身后的郑嬷嬷变了脸色,吴嬷嬷却依旧没有反应。
“什么时候的事情?”费老夫人脸色难看的问着身旁的四名小厮。
“刚刚兰夏姑娘让小的们将人带来给老夫人,具体的小的不清楚。”小厮小心的回答着。
费老夫人紧蹙着眉头看着兰曼,她自然清楚,那些伤依旧是猫爪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费溪养的那只黑猫。
“老夫人?”郑嬷嬷小心的看着费老夫人,“如何处置?”
费老夫人闭了闭眼睛,“兰曼没大错,只是性子太过急躁,本想着让她随了溪儿,可以有个好前程,没想到——”费老夫人脸上的怜悯之色一扫而空,“罢了罢了,带到别院好生养着吧!”
“老夫人不要忧心了,老夫人真心为其打算,倒是兰曼没有这个福分。”郑嬷嬷感慨说道。
而此刻的费家早已乌烟瘴气,即便惊动了太医依旧没有对费稀的伤有任何的帮助。费稀那一只手已经溃烂,速度快的让所有人惊讶。费稀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偶尔会迷迷糊糊的呻吟几声,脸色早已经暗黄。
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二夫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一名老太医时刻查看着费稀的伤口,紧锁双眉,“被猫抓伤竟然伤的这么重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太医顺着胡子,“疗伤的药已经全部用上都不见效,恕老夫已经无能为力——”二夫人脸色刚露出绝望之色,老太医继续说道,“不过,倒是不能说别无他法。三年前,在苗族进贡的东西里有一瓶‘金粉’,那是他们苗族独有的金疮药,对于抓伤有奇效!”
竟然是贡品!二夫人刚燃气的希望就被浇上了一盆冰水。
“皇上已经将此物赐给了三皇子,想必得到应该不难!”太医说完,提着东西离开。
正在这时候,一名婢女急忙冲进来,“夫人,夫人!三皇子来了,是三皇子来了!”
二夫人欢喜的急忙起身,“快,快!”说着小跑着离开。
这时候,费老夫人已经将人迎接近大厅,二老爷和三老爷在陪着,只是二老爷的脸色有些难看。
卓瑞龙见此情形,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情,手上把玩着茶杯,眼中透着一股冰冷的笑意,“听闻赤伯府的二小姐受了伤……”
费老夫人撤出一抹难看的笑,“让三皇子见笑了!都是孙女顽皮!”
“娘,三皇子,三皇子在那里?”二夫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见到卓瑞龙这张生面孔,感受着他身上的气势,自然就明白这人身份,二夫人立刻跪在了卓瑞龙的面前,“妾身希望三皇子救救妾身的女儿!”二夫人重重的磕着头。
卓瑞龙挑眉,“你是二夫人?你就是费溪的母亲?”卓瑞龙轻慢的笑了一声,“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就能生出一个断掌的?”卓瑞龙口气之中满是嘲讽之色。
二夫人抬头,抿着唇,眼底满杀意和怨恨。
费老夫人微微蹙眉,“老二家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费老夫人呵斥着,赶紧朝着卓瑞龙赔笑道,“三皇子见谅,她太关心稀丫头了!”
袖子里滑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瓷瓶,捏在两指之间,“这是金粉,父皇赐予本皇子不时之需用的,对二小姐的伤应该有帮助!”卓瑞龙将瓷瓶放到了桌子上,而后起身,“本皇子不打扰了!”刚走到门口,微微侧头,讥笑着,“费稀、费溪,你们费家倒是有些意思!”丢下这么意味深长的话以后就离开。
“娘,稀儿有救了!”二夫人激动的抓住桌上的瓷瓶,宝贝的按在心口,赶紧离开。
费老夫人站在原地,神色隐晦不明,盯着瓷瓶所放的地方许久。
树丛之中,夜溪冷冷的瞧着这一幕,伸手一碰触自己的眼角,竟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一滴泪,这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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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母亲(下)
短短的三天,赤伯府终于安静了下来,因着三皇子的赐药,费稀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人也清醒过来。二夫人衣不解带的伺候着,生怕费稀再出什么叉子,直到费稀平安下地,恢复正常。
费稀站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那张苍白颓废的脸颊,伸手碰触着,却见到自己右手背捆绑着,费稀神色恍惚,拿起剪刀将绷带剪碎,那狰狞丑陋的伤口刺痛了费稀的双眼,费稀瞪大眼珠子,满脸惊悚。
“啊——”费稀惊叫起来,伸手将铜镜推倒在地上。
“稀儿,稀儿,我的稀儿!”二夫人刚进门,看到发疯了费稀,扔下手里的药,跑上来一把抱住费稀,安慰着,“乖,乖,我是娘,稀儿,我是娘,没事了,没事了!”二夫人一遍一遍说着,试图平静费稀激动的情绪。当二夫人见到费稀手背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沉重的伤痛,眼底闪过一抹凶狠之色。
哭了好久,费稀才安静下来,她怔怔的看着二夫人,歪着头,突然森森的笑起来,“娘?你是谁?你不是我娘!我是谁?我是嫡长女,我是赤伯府嫡长女,我才是!”费稀突然推开二夫人,指着二夫人的鼻子咒骂着,“是你,都是你,你是妖孽,该死的妖孽!”
二夫人心疼撇过头去,她真的不忍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被逼成这个样子,二夫人踉跄着走出门,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心瞬间沉下去,“贱人!”二夫人气势汹汹的朝着一方走去。
夜溪摆弄着院子中的野花野草,听了兰夏汇报,淡淡一笑,“竟用了三天时间?”夜溪扫了一眼兰夏,“确实是三皇子的药?”
“是!听说是什么金粉,好像是苗族进献的贡品。”兰夏小心的说道。
“三皇子?”夜溪一把碾碎绽放的黄花。
喵呜——
突然,叮铛突然窜出,朝着夜溪叫了几声,而后又躲藏回草丛里。
“来了!”夜溪扔掉手里的碎末,刚一转身,就听到哐啷门被推倒的声音,随后就见到二夫人带着一棒子打手走了进来,将小小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兰夏蹙眉,暗中见到夜溪又恢复了怯弱的样子,安静的侯在一旁。
二夫人盯着夜溪,犀利的刀光从眼里射出刺向夜溪,“抓起来!”二夫人二话不说,直接命令着身后的婆子。
婆子们对视一眼,走上前,一左一右将夜溪扣起来,力道大的让夜溪蹙眉——她那白嫩的肌肤肯定肿了!
二夫人仇视着夜溪,好像看死仇一般,走到夜溪的面前,一手捏住夜溪的下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二夫人责问着,脸如野兽一般吓人。
夜溪就呆愣愣的看着二夫人,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不知疼痛的木偶。这就是母亲?这具身体里同样流淌着她的血液,为什么差别这么大?费稀是她的宝贝,而这个被遗弃的却是个不被认同的妖孽?为了她的宝贝,她可以放下自尊,可是对这具身体她却连基本的怜悯都没有!
“你竟然让你的猫抓伤我的宝贝女儿,孽障!”二夫人啪的一声,重重的甩了夜溪一个巴掌。
夜溪硬生生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