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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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宁,你不过是父王在雪地里捡回来的一个孤儿,若没有父王,你就什么都不是。无名无姓,无权无势。”说到后面,他已是万般愤怒,“我们楼家给了你一切,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吗?”
这是真的吗?
魅会恩将仇报吗?
我转首,朝他望去,看到的却依然是那张青色的面具以及那双淡漠的双眸。
原来,我并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的心思,也不了解自己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以为自己是重要的,可是此刻却又突然不确定了。
那自以为有用的以退为进会对他有效吗?
魅终是没开口说什么,不知是默认了,还是不屑于解释。
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也不会让人明白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他手心那道特有的伤疤,我还真的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魅。
而楼玉宇却没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径自把我拉了出去。
是否一切早已变得不同?
☆、魅之用心
第52章魅之用心
“放手。”出了浮云院,我才狠狠地甩开了楼玉宇的手。
楼玉宇停住了脚步,转身对上了我,“你说你究竟是谁呢?既有着那个锦囊,又身中缠绵,又或者还跟战候有着某种关系是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讨厌你。”其实无意和他作对,却只因他恰恰成了那个被我用来刺激魅的工具。
其实此刻的我早已不确定魅是否还记得我,只是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没理由半途而废。
眸微敛,闪现着几抹意味深长,楼玉宇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而我也已经做好了下毒的准备。
而恰在此刻,一道黑影闪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那道黑影截住,带离了侯府,一切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一开始,我以为是魅,以为他终究放不下我,只是平静之后,又明白不是他。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开口询问。
可是黑衣人并不理我,只是径自把我带到了一个偏僻又破旧的房子里。
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在西越国有谁会找我。
一路半推半就,直到来到了院中。
那一方残破的凉亭之中,那一片野花之间,一抹倩影悠然其中。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悠悠然地转身,竟是……夏月染。
那个我曾经扮演的女子,那个我曾经羡慕过的女子,她虽然身在王室,却依然可以逍遥自在,甚至还有那么多的人真心地守护着她。
只是她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找我前来又所为何事?
“银月,……不,应该说是夏公子,不用蒙面了,我知道是你。”虽然不清楚夏月染的目的,但我却知道如此纵容她又武功高强的人只会是夏月霄,夏家的二少爷,地煞门的银月。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吗?
夏月霄摘下了面巾,脸上依旧是不变的冷峻,只是那望着夏月染的眸子却又带着几分柔和。
“你就是当初假扮我的人吗?”夏月染朝我走来,立在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眸光却一直打量着我。
这便是夏月染,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女,不懂世事险恶,那双眸子里面还带着单纯和天真。
看来当初魅并没有伤害她,而且似乎姬无涯也并不知道这其间已经换了人,要不然他又怎会轻易地放过我。
只是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是夜倾城和夏月霄之间的交易吗?
我淡笑不语,对于假扮这个字眼我很不喜欢。
当初亦并非我自愿入东溟的,此刻又为何非要在他们的面前承认。
“我在问你啊。”夏月染不满我的沉默,有些生气地道。
而我自然也不会忘了眼前的人曾是溟月城的一恶,骄纵任性。
“你问我是你的事,回不回答是我的事。”纵使是天之骄女又如何,我并不欠她什么,所以也不想去迁就她。
知道夜倾城的设计之后,东溟国的那段岁月已然成了一段不堪的记忆,自然我也不想再去记起什么。
☆、魅之用心(2)
“你……”她恨恨地指着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是你。”
“既然知道,又为何还要问?岂不是多此一举。”轻笑,淡然自若。
“二哥,她欺负我。”说不过我的夏月染转而求助夏月霄。
那个冷峻的男子直直地凝向了我,里面满是威胁之意。
我也明白自身的处境,于是识相地问道:“你们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许你再见魅。”她来此竟是为了魅。
“魅是谁?我见过他吗?”难道夏月染他们也知道魅就是西毒战候的事吗?
我不确定,于是索性装傻。
夏月霄的眸间闪过一缕苦涩,只是待我再去看时,他又恢复如常。
夏月染难道喜欢魅?
所以才会这么说,所以夏月霄才会……
我不敢再想下去。
“你只会害他,你不配留在他的身边,更何况他也不认你了。”夏月染有些激动地道。
我只会害他吗?
看来他们知道的事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也是和夜倾城之间的交易吗?还是另有原因?
“小染,让我跟她谈谈。”夏月霄拉住了夏月染,淡淡地道。
夏月染想了会,终是颔首离开。
等到这个残败的院落之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之时,夏月霄才开口道:“你以为他为何不选择带你离开,而选择了坠崖。爱一个人的心情我懂,想要赎罪的心情我也懂。聪明如你,该是明白的,他身上所中的毒就是从你身上渡来的。他之所以选择坠崖,我想是因为他想用死来赎罪吧,又或者他早已知道毒素会传染,又不想让你觉得愧疚,所以才会如此选择,宁愿当作不认识你,也不想让你再一次记起以前的事吧。所以你何不顺了他的心,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生活呢?”
夏月霄从未讲过这么多话,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夏月染。
但我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
曾经我也设想过万千种理由,却每每又无法解释。
难道魅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而我却又如此任性地想要逼着他承认。
我,终究是错了吗?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虽然心底感慨万千,可是我却又不想在夏月霄面前承认。
“夜倾城答应放了小染,而我帮他杀了东溟国的太子。其实那一天,我也在凤凰山。所以我目睹了一切,目睹了他如何救你,也目睹了你如何离开。”夏月霄顿了顿才道:“还有一些消息,自有人提供,要不然你觉得你又如何全身而退?”
“是魅自己告诉你们的吗?就为了让夏月染保密,就为了保护我是吗?”虽然我知道我们曾是旧识,可是我却从未想过魅他竟然真的可以为我做这么多。
“既然明白,那你是否应该顺着他的心意离开?”夏月霄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离开吗?
我该离开吗?
风乍起,发丝因风而微微凌乱,于是不经意地伸手去撩拨,却又在刹那的回眸间发觉魅竟立在身后不远处,本是平静的眸终究沾染上了几分复杂。
☆、魅之用心(3)
他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地,脸上依然带着那张冰冷的青色面具。
“妹妹,你来了?”我很想笑,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出口的话语却已然带上了几分沙哑。
他终究还是来找我了,而我也终究还是赢了。
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此刻,心底流转的全然是一种淡淡的涩……
他却没有回话,只是拉过我的手转身就走,而夏月霄竟也没有阻止。
若是夏月染在的话,一定会阻止的吧。
可惜她错过了和魅见面的时刻。
一路回到了他的房间,他才把话道出了口,“缭绫,你真是……”只是说了一半却又猛然收住了话语,只是微微轻叹。
“我怎么了?”收敛了心中的沉重,我故作轻松地道。
“你该打。”如此话语从魅的口中道出,竟有那么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明明是戴着那样冰冷的一张面具,明明话语里没有多大的起伏,可那话却又有着那么几分暧昧。
“妹妹,如果你真的需要打我的话,我可以牺牲一下自己。”我朝着他眨眼,一如当初的戏谑。
有些事知道了便好,并非一切要表现出来。
我并不想让那份凝重纠缠我们彼此。
“缭绫,我明明叫你不要回头,可是你却回头了。我明明叫你忘记一切,重新活下去,可是你却偏偏又回来了。”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我那么努力地把你推开,为何你偏偏还要卷进来?当初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卷进东溟国的权利之争之中,可是这一次你又为何……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吗?”
当初,我是怨恨魅让我卷进了一场错综复杂的恩怨纠葛之中,而如今走到这一步,或许也是上天注定的吧。
注定我会遇上楚玉,遇上锦凰,注定我会来到宁越城重新遇上他。
是的,我从不喜欢这种权欲弥漫的城邸,可是从我卷入东溟国权利之争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无法真正地逃开。
他以为真的可以忘记一切,自由自在吗?
不能了,不光是我自己做不到,便是连夜倾城也不会放手让我离开。
所以,与其说我故意留在了这里,还不如说我不过是顺应了形势。
我朝他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犹带着几分天真,“我就知道妹妹你没那么狠心。”他不理我果真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似乎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如此话语,却惹怒了魅,他抿着嘴唇,不悦地道:“你是果真是故意的。”
“谁叫你不理我?”是的,我也不得不承认当他忽视我的时候,我的心并不好受。
也许,这也是我任性的理由吧。
魅终于是生气了,大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不理你是让你知难而退,让你离开,不要再卷入到这种是非之中,你昨日那么做,等于是把自己推进了西越国的纠缠之下。如今,楼玉宇是没那么容易会放开你了,除非你给他解了悱恻。我怕就怕他会发现你中了缠绵,怕就怕会变成这种情况,所以才那么做,可是你偏偏……如果你那么做,只是逼我认你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最后几句话,他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魅之用心(4)
“妹妹,你生气了?”我凑近了他,伸手碰了碰他那张面具,“真的生气了?楼玉宇怕什么?他还不是你手下的败将吗?”
他让我离开的理由太多,不认我的理由也太多,可是我却不想就此转身离开。
或许,从遇见的那刻开始就已无法解脱了。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无奈地叹道:“缭绫,别玩了,我跟你说正经的。”
“好,你说。”我也收起了玩心。
“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为何还要来这里,又为何还要如此牺牲自己来逼我?”魅一字一句地问道,满是不解。
“妹妹,一旦陷入,你以为真的这么容易脱身吗?我是恨过你,我如今还是喜欢自由,可是一切已无法回到当初。因为我回头了,所以我无法忘记一切。因为我无法忘记一切,所以我开始变得不再恨你。因为我不再恨你,所以此刻才会如此做。”我幽幽地道:“妹妹,其实你也该明白的,我们都已经无法回去了。很多事错过了就错过了。如今,即便我想笑傲江湖,也得看夜倾城肯不肯放过我。”
很多事,我也不想点破,可是却又不得不点破。
我不像魅,可以把什么话都放在心底,我还是喜欢坦诚,这样的话,即便日后也不会后悔。
至少是明知道一切,却依然无法挽回,总好过因为没有坦诚而错过了一切。
“他竟然还在追杀你?”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颔首道:“是。”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肩膀,认真地凝着我道:“缭绫,你听我说,我会帮你解决好夜倾城的事的,所以你要答应我离开这里。”
“可是妹妹,我不想离开。”是的,我不想离开。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开,至少此刻不想。
在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之后,我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离开吗?
我知道不能。
伸手,覆上了他的手,我轻语,“妹妹,我们认识是吗?我们以前是朋友对吗?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是吗?可是妹妹,以前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所以你并不用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身上。”
“缭绫,你记些什么了吗?”他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摇首道:“没有,可是我知道了我们本来就认识,我还知道我本就该是镜月宫的宫主,是我亲手把镜月宫交到你手上的。”
“是追风告诉你的?”他问道。
“应该说是我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去试探追风的,追风并不知道我就是以前的宫主。”我想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并不会告诉追风他们一切。
魅松开了我,复杂地凝了我一眼,又转首望向了窗外,“知道了也罢。我们的确是旧识。如果说我讨厌全天下的女人,却惟独不讨厌你。我无法忍受任何女人的触碰,却惟独不排斥你。或许是因为你救了我吧。”
“我救了你?”我走到了魅的身侧追问道:“妹妹,可以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吗?”
☆、魅之用心(3…U…W…W)
他侧首凝向了我,眸间竟是道不尽的温和,“缭绫,以前的事你若真的记起那也是好事,若无法记起,那也不要刻意地去强求。或许忘了一切会比较快乐也说不定。”
我知道,他不想说。
我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说,我再追问也没什么用。于是认命地转移了话题,“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以前的缭绫的?”
“你无意间落下的那个红色流苏其实是我送你的。”他不自然地撇开了头,“因为那个流苏,我才去调查你了,所以知道了你的身份。”
原来是那个时候,怪不得那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全都变了。
只是他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记得他当初还气势冲冲地把流苏扔进我的怀里,说什么不要乱放自己的东西。
但是我好像把那个流苏送给姬流隐了……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道:“那个……那个……流苏……我……”
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缭绫,别说了,我都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