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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月光的穿越之旅-第9部分

小说: 月光的穿越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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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楼,草草已经将两个竹节雕成的小碗和几个竹制的小碟子放在了同样用青竹制成的小桌上,空气中早已有清清淡淡甜丝丝的香味弥漫开来,清儿在草草注视的目光中坐下,拿起小巧精致的竹制小汤匙舀起莲子羹微微喝了一口,
  “怎么样?”草草有些急迫的问道。
  清儿微笑着又舀了一匙放入口中道,
  “很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对了,那几个人我叫他们等在门外了,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敢踩死本姑娘的草药,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微微点点头,清儿并没有对草草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她只要在旁边看看戏就好了,对于触怒草草的后果,她不用去想,单单从被暴揍的恶少和看见她就百依百顺半点不敢违拗的古意,她就能看出一二,至于门口那三人,就留给草草出气吧,不然她还真怕草草把气出到她身上,虽然她对自己一直很和善和温柔。但看过她彪悍的模样,再怎么难免也在心里留下一点阴影。
  和草草一起慢慢地吃完碗里的莲子羹之后,清儿跟着草草来到门外,这一次,清儿终于看清了站在那里的三人,中间的少年身穿玄黑色紧身衣,十四五岁的他身量还不是很高,但身材的比例却异常完美,漆黑幽深却无比清澈的眸子里平静无波,犹如两汪幽深不见底却澄净透明的深潭,微微上翘的眼角给他原本就俊逸不凡的脸增加了一丝邪魅,秀气的眉毛微微舒展,薄唇轻轻抿着,就这么一副在男子中略显柔弱的样貌配上他霸气中微露儒雅的独特气质竟给人不容忽视的感觉,即使在人群中他也会淡淡地发着光,但这光却一点也不刺眼,反而给人十分舒适想情不自禁地围绕到他身边的感觉。
  他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清儿在心中评价着,云天门少主云易然吗,如此年纪的他竟丝毫不见少年人的傲慢或心浮气躁,除了少年老成之外大概从小便受着严格的训练吧。
  清儿将目光转向在少年身后的两人,右边大约二十七八岁身穿绛紫色紧身衣的男子无论身高还是相貌都异常普通,清儿看了两眼就转开目光望向左侧的人,恩,大约二十五岁,身量很高,相貌英俊,带着一脸轻浮的笑意,但是一双微眯的眼眸里却不时闪过一丝寒光,让人不会因为他的轻浮而忽略了他。
  “草草姑娘……。”云易然微笑着向草草微微抱拳,好像想说些什么,草草一挥手打断他道,
  “云少主,你的来意我已经很清楚了,看在令尊和家父的交情上,你要的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先把踩死我草药的事情交代一下。”
  微微皱眉,云易然思考了一会儿道,
  “那草草姑娘想怎么样?只要易然能够办到的,无不照办。”
  草草邪邪一笑,手指左侧一直一脸轻浮笑意的男子道,
  “很简单,既然是这位做的好事,当然由他来承担责任,就让他在我这里帮我打理三个月药圃吧。”说完还用诡异的眼神直视着那个在听了草草要求后再也保持不住笑意的男子。
  清儿灿烂地微笑着津津有味地看着对面玩着变脸游戏的人,原来踩死白露为霜的是他啊,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个叫云易然的少年呢。
  云易然原本微皱的眉变得紧皱,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
  “夏堂主要管理堂内事务,走不开,这事虽然是夏堂主的错,但易然也有责任,不如这样,就由易然代替夏堂主留下来吧,不过还要请草草姑娘先将解药给夏堂主他们带回去,毕竟受伤的人等不起,还望草草姑娘能够体谅。”
  此话一出,旁边的夏堂主马上就要反对,却被云易然挥手阻止,右侧的普通男子任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让人几乎都要忽略他的存在。
  草草盯着云易然看了半天,本来她还以为他必定不会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呢,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求自己留下来,现在她是真的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少主刮目相看了。这么一来,既避免了姓夏的缺席,又收买了人心,一举两得啊,不过如果他认为她会因为他是云天门少主要放过他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既然你自愿留下来,就别怪她把原本准备在那个夏堂主身上的做的试验用在他身上了。
  精明如草草都没能发现云易然在她说出同意的话时,目光微微扫过她边上的清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直到很久以后,草草才明白原来这次她完全失算了。
  ':。。'

第十四章 季青白的消息
更新时间2008…10…15 21:50:29  字数:3056

 清儿双手托着下巴,伏在二楼小小的窗台上,望着楼下正翻晒着药草的云易然,他来湖心小筑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草草果然履行了自己说过的话,她一点儿也没有客气地让云易然帮她打理药圃,翻晒药草。
  虽然清儿早就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管在哪里,在做什么,都无法掩盖自己身上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光芒,但真正看到云易然,她才相信这种人真的存在,而云易然无疑就是这种人,即使是做着花农的工作,也不会让他本身的气质损伤半分,相反还为他增添了一分悠闲和淡然,这满地珍惜的药草似乎也只能作为他的陪衬。
  如果不是看到云易然没有任何异样地一如以往平静认真地做着草草交代的事,每每看到草草瞄向他越来越诡异的眼神,她都要确定草草留下云易然的目的是在他身上试验她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丸和药粉,不过现在她也只能怀疑怀疑而已。
  一个月前,草草就告诉清儿自己是药庐的传人,继承的是神医一脉的医术和武功,只是她学的更偏重于医术和轻功。虽然清儿一开始就从草草的话里猜到她的本领是属于药毒的范围,但亲耳听到草草的坦白还是给她一种别样的感受。
  尤其是看到草草右手手指微动,食指和中指间不知何时夹上了一根约摸两寸长短银光闪闪的长针的时候,她不禁有些微微呆愣地看着草草轻轻一扬手,银针离手悄无声息地飞入对面的青竹间,左手手指再一微动,一根同样长短的银针出现在草草左手指间,再一扬手,指间的银针消失,而对面刚刚钉在青竹上的银针旁边多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细针。
  忽然,草草的动作加快,手腕翻飞,双手十指以一种独特而优美的轨迹飞舞着,犹如穿梭在繁花丛中追逐嬉戏的双碟,此时的清儿早已看不清草草的动作,也不知道草草一次射出多少根针,也许三根,也许五根,也许更多,也许每次只有一根,只是草草的动作太快而她来不及看清楚。
  对面的一根粗大的青竹上,小小细细的银针组成了一个微型的药字,不用刻意观察就能很清晰的发现银针嵌入青竹的长度分毫不差。不理会还处于微微出神状态的清儿,草草轻轻一步迈前飘向对面,长长的衣袖一挥一卷,青竹上的银针诡异地消失在草草的衣袖间,青竹上被银针射入过的痕迹急不可查。
  当清儿拉起草草的衣袖查看,疑惑地问她将银针藏在何处的时候,草草只是神秘的笑笑,告诉她等她学了就会明白了,这让清儿在疑惑失望之余对草草的绝技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兴趣。
  可草草并没有直接教她这些,而只是每天让她在浮满各种各样花花草草的温水里泡澡,教她凝神静气地呼吸吐纳,说也奇怪,一个月下来,除了身上原本的淡淡馨香中增加了一种清新好闻的药草香味外,清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眼睛所见的世界比以前更明亮,更清晰,耳朵也能听到许多以前听不到的微微轻响了。这样的变化让她觉得略略有些欣喜,也让她更有兴致和动力跟着草草往下学了。
  这一个月以来,每当看到云易然的身影,清儿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天草草将他所要求的药丸交给夏堂主和那个普通的男子带回时提到的季兄,这个姓氏让她很容易想到那个粗中有细,简单仗义的季青白,不知道他离开张慕泠的庄子后怎么样了?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这个季兄又到底是不是季青白呢?很多次她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个不过相处几个时辰的大叔,又很多次她不自觉地想到他为救她强忍伤痛不肯离去的样子,也有很多次她忍不住想问问云易然他口中的季兄是不是季青白。
  微微叹了口气,果然她和子馨是不一样的,她永远也成不了子馨,因为她的身体反应远远比她的理智来得真实和迅速,如果是子馨,她一定不会为这样的事烦恼,一定可以笑得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然后转身,离去……果然啊,子馨说过的话,她还是无法做到,原来她一直还是原来的她,所改变的不过是这具身体和一脸掩饰的笑容而已……
  因为不想受伤,她听从子馨的话给自己破碎不全的心筑上厚厚的冰墙,可是即使有着这样一颗心脏的她,还是不会去拒绝别人给她的好呢,虽然不想,却不忍拒绝,如欣儿,如绿歌,如季青白,如莫君闲师徒,如草草,甚至如韩守儒和方若华,其实她都拒绝不了,即使选择了离开韩家,她还是不停地思念着那个她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子馨,看啊,现在的她是多么矛盾又纠结的一个人啊,一面害怕着,一面又忍不住汲取着他们身上的温暖,一面又固执地拒绝着回应,可是啊,她真的拒绝得了吗?
  就像这次,子馨啊,我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清儿啊,不过子馨,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叔叔,如果是,他又过得好不好,并不想去回应什么,真的。
  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粉蓝色的衣裙,清儿微笑着向楼下走去。
  云易然背靠着一株青竹,双手放在脑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浮云,他已经在湖心小筑帮草草整理了一个月的药圃,即使是整理花草这样的事,他也会做得无比认真,无懈可击,只因为这是他从小的家训告诉他的。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难以接受的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草草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在他身上下药的,有时候他甚至都刻意避免了在草草身边出现,可是一切似乎仍然无迹可寻,自从第一天起,他每天都会在自己身上感受到难言的滋味,或麻,或酸,或痒,或痛,或几种感觉交替着出现,他一直平静地忍耐着,虽然这种感觉比他平时的训练还要难受,虽然也许由于他的毫无反应,草草在他身上一次次加大了药量,一次次变换着新的花样,虽然这让一直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他感到一丝挫败,但他还是要感谢草草,感谢这次的事,因为这将他刚刚暗暗滋生的骄傲又打击得点滴不存,让他经历了一次别样的磨炼,让他知道他的身体虽然抗毒性很强,但抵抗这些有着特殊效果的药粉的能力却与常人无异。
  忽然,他的半眯的眼睛睁开,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目光迎向向他慢慢走来的人儿。他会留下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吗?第一次在客闲居看见她迷离中带着一丝怀念和幸福的微笑,虽然只有一瞬,却已经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等看到她再一次换上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时,他除了有些失望外竟出乎意料地感到生气,他承认,她的微笑很甜,很美,唇角的弧度,眼角的弯度,就像经过反复练习,每一次都能做的分毫不差,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发现她并不是因为高兴而笑,只是因为笑而笑,难道是因为他们都迷失在这样过分甜美的微笑中了吗?
  仅仅因为这一面,她就这样进入了他的眼底,在他还没有收到手下回报她的信息的时候,他竟又一次见到了她,这次的她眼里带着尚未睡醒的些许茫然和迷糊,习惯弯起的唇角轻轻抿着,脸上没有微笑,五官异常的精致和完美,浑身散发着无比干净,纯净的气息,似乎她是隔绝于这个世界之外不沾丝毫尘埃谪落凡尘的仙子,这才是真正的她吗?她的微笑要掩饰的真相就是这个吗?的确,这样的她,不管是谁见了,都会被震撼的吧?就连他也不例外呢。
  他忽然有种冲上去阻挡其他人目光的冲动,虽然他知道端木剒和夏以寞都不会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去,而草草更是会无微不至地保护她的吧?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在这对大大的清澈通透的眼眸深处,在些许茫然和迷糊之后,竟然是---空白,如果不是这对眼睛充满了灵气,他都要怀疑她是否看得见了,他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吗?
  还没等他细细往下探究,一身粉蓝色衣裙,唇角勾起,眉眼弯弯的清儿已经立在他的面前了,又是这样的微笑,云易然在心头低叹一声,收起一番心思,微笑着看向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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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又两年
更新时间2008…10…16 21:44:39  字数:2744

 “是清儿啊,你来找我还真是少见呢,有事吗?”云易然轻声问道,一边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铺满或浅灰色或枯黄色青竹叶的地面。
  说实话,看到清儿来找他,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点的讶异,这些天以来,他们见面也不过是互相微笑一下,点点头罢了,其他时间,她不是跟着草草学习,就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或出神,或看书,或刺绣,与客闲居同莫君闲师徒在一起时简直判若两人。而他并没有刻意主动地去接近她,因为他知道,对于她,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点点头,清儿走到云易然旁边,同样背靠着青竹坐在铺着厚厚软软的竹叶的地上,
  “其实,我一直想问云少主一件事……”清儿似乎有些犹豫地开口,似乎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问出口。
  “清儿叫我易然就好,”云易然微微笑着开口,似乎并不因为清儿要问他问题而觉得奇怪,“清儿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尽。”
  似乎讶异了一下,清儿眯着眼睛看了云易然的笑颜半响,微微低下头,用她特有的软软糯糯的桑音轻声问道,“我想问问易然,你们一个月前提到的季兄是不是叫季青白?”
  这回,云易然略显诧异地看了清儿一眼,才慢慢开口,
  “的确是他,怎么?清儿认识他吗?”
  微微点点头,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清儿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易然能不能告诉我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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