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胭脂笑 >

第52部分

胭脂笑-第52部分

小说: 胭脂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妻二人相视一眼,然后互相扶持坐到椅子上,双手紧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帝王爷,你耍我们是吗!”踏雪一抹眼泪,克制不住唇角的笑纹,埋怨起那说话不说全套的帝靖言。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还以为……还以为……”小雨又哭又笑,靠着麦克的胸膛抽泣。
    “我……”百口莫辩,帝靖言张了张嘴,也不晓得怎么为自己辩驳,明明是他们先入为主的,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好吗。
    “活该!”平白无故害自家小妻子白哭一场,麦克半点也不同情他,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深深叹了口气,琁玑恨铁不成钢,“我说靖言,你脑子只记战事、政事的吗?”慢郎中恨恨道,“这几个月来我们挂心的不就是这么一桩,你倒好,揣着消息不说,你是想哭得幽兰一塌糊涂休夫吗。”
    “这……”担忧的目光落到幽兰红肿的眼,帝靖言心疼归心疼,还是有些苦涩地开口,“对不起,幽兰,我不该让清扬代我出征,我……”小手轻轻掩上他的唇,幽兰嗔了他一眼,“那些是气话,我以为清扬他们遇上了不测,谁叫你吞吞吐吐不一口气说完。”
    “啊!”豁然开朗,“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是喜极而泣呢?”帝靖言又惊又喜,“这样说来,你不怪我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温柔一笑,“不气。”然后又赏了他几个甜蜜的香吻。帝家王爷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勉强平静下来,丰子恺冷声一哼,“我严重鄙视你!”有没有搞错,就因为他不开窍,害得他一个大男人哭鼻子,让他这老脸往哪搁!
    “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颗心终于踏实,爱莲已提不起劲来吐糟了,虚弱一笑,“这下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对不起大家,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帝靖言诚恳地致意。
    “接受,等清扬他们回来给我们在雁来楼摆上三天的流水席就可以了。”踏雪浅浅一笑,趁机勒索。
    “没问题。”
    “对了,清扬他们是怎么赢了这场仗的?”丰子恺开始有力气疑惑,没有粮草,兵力亦比不上敌军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这里,帝靖言微微一笑,“答案在这里。”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他给我们写的家书,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幽兰接过信,推着他往内室的方向,“去换一身衣裳,洗把脸,看你,脏死了。”
    “好。”没有什么比爱人的笑脸更让他高兴,帝靖言亲了她一下,然后步履轻快地朝内室走去。
    信纸很快展开在方桌上,风清扬那熟悉的行书苍劲有力地跃现纸上:
    同志们好!
    ………………围观的数人一眼看到开头醒目的几个字,统一无语,这死孩子,这种时候还不忘耍宝,你以为是开国大典啊。
    咳咳!那个啥,我也知道同志们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在这里浴血奋战,水里来火里去——先别急着吐糟,下雨有水不是?粮仓被毁有火不是?
    那是你自己放火烧的。P。S。同志们,这句是蓝晴写的。
    看出来了!你大哥哪有这么老实工整的字,哪一个不是要我们前后左右结合上下文才猜得出来意思的!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风清扬收到消息说粮草在达关岭被截,他一阵心惊,只因这已是第二票被截的粮草,略微一算朝廷已有两个月没有粮车到达,仓库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他们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耗这么久,帝靖言临走前叮嘱他要静观其变,如果呼尔萨没有来犯就只管驻守,一切等京师局势稳定再说。可现在问题来了,大军近十万人口,如果朝廷的粮食接不上,库存的那点粮食根本撑不了多久,就算再强的兵力这样耗下去无疑是坐以待毙。眉宇间露出了深深的切痕,他在灯下想了一夜,决定铤而走险,先是将一部分粮草偷偷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说起那个地方,可真是费了他们九牛二虎之力,慕云和凌锋来回了个十来趟就直接趟下了,亏得他有过人的内力支撑及高超的轻功作掩护,否则撑不了一刻钟就已经被当成刺客乱箭穿心了,累得他像条狗一样趴在树上直喘气,末了还要飞回来趁人不备时放火烧粮,说起这把火,他是想给敌人造成一个假象,敌军知道粮仓被毁后定然会沉不住气,以为是个难得的机会,定然会全力出击意图一举歼灭。其实,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或许他真的要和他们天人永别了。
    忘不了那一幕生死殊斗的情景,人人都杀红了眼,每个人眼中都是敌人,一个胳膊被卸下来,鲜血如泉喷涌而出,杀得正起劲的人冷不防脑后飞来一刀,刹时脑袋搬家来生再聚,血肉横飞如同炼狱,如野兽负伤的痛苦声响彻云霄,一个人倒下马上又有另一个人踩上去,就算没有当场断气也会被踩死,真正的血流成河。这比起他们当初小打小闹,那根本是不值一提。他很想闭起眼不去看,可他是主将,他肩负着所有人的生命,他在混战中保持着清明,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冷眼寻找着对方主将领,很快,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手握大刀,脸红如关公,身高八尺的壮硕大汉,他勾唇一笑,这就是铁郞头。风清扬不假思索,一手夺过士兵手中的弓箭,用力一拉,一支箭挟着雷霆万钧之力向铁郞头射去。铁郞头吃了一惊,在箭离他仅了一拳的距离时迅速倒下身,险险避过,他身后的副将躲闪不及正中他胸膛,然而那箭却没有停下,径直穿过他的身体犹带着余势连中两人。观此情形,铁郎头一颗冷汗冒出,发箭人如此神力,竟是前所未见。没容他细想,眼前已平空飞来一人,只见他战甲如雪,双目如矩,气势非凡,才一眨眼功夫,那人已从半空中朝他劈下一剑,剑光如虹挟着恢弘的剑气横扫而来,霸道的气劲如刀割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快被划出了数道血口子,周遭的士兵无法立住身形迫不得已节节败退,他忙举起大刀迎战,咣的一声!两把兵器撞到一起,他但觉虎口生痛,握刀的力道又加上了十成的力。纵然如此,那男子竟然还面不改色气息不乱,只见他冷冷一笑,足下飞起一脚踹向他心窝,他一阵心惊,倘若被踢中他还不一命呜呼?也顾不得形象,他拼尽全力挡开剑锋,身形一斜,滚下了马。却见那男子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半点,没有任何借力,飘在半空中看似随意一脚踢向那马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那马凄厉嘶鸣,竟被硬生生的踢得翻倒在地,他半分不敢耽搁,就着黄沙向旁滚了好几圈,堪堪避过了葬身马腹的惨状。
    旁边的士兵连忙扶起他,头盔不知掉到哪里去,身上的铠甲也凌乱不堪,分不清从那里流出的血染了他一头一脸,从来不曾如此狼狈。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震刀身,大吼一声迎上那状极优闲的男子。随手挑开几名助阵的士兵,那男子又是勾唇冷笑,剑花一洒,换了个招式身形如电地朝他疾飞过去——
    最后,经过一番苦战,那铁郞头终于死在了那斯文公子剑下。没错!那名男子就是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威武不凡(此处省去三千字)的风清扬!
    自大自负,你给我们适可而止一点!!!!
    有我出马,这仗自然是毫无悬念了。可惜战争是胜利了,可那胜利感却不能当饭吃。开战前为了鼓舞士气,我骗他们说粮草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潼青关,可那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然而——你们相信吗!我竟是如此的幸运!居然真的有人把粮草给我送来接命了!
    看到这里,众人一阵激动,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要睡觉了,回去再跟你们解释。对了,让慕云来说两句。
    你这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卖的什么关子!!
    嘿嘿,是我,慕云!大致上的清扬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讲的,其实这仗打得太过瘾了!太振奋人心了!太好玩了!我们绝对不不虚此行!!!!
    行了行了,这些场面话回去再说。Hello!这里是蓝晴!亲们,我们这里一切都好!很快,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晴,你就不能说些有建设性的吗?在前线纸张很贵的。
    你的难道就不是废话?明明简单一句‘打胜了’就好你非要浪费那么多笔墨去渲染你的战功卓越?丢人!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
    等等,让我再插两句——
    耶?是我跟你吵的吗?
    Okok,是我的错,行了吧。
    咳咳,好了,以上就是咱们的家书,不明白的回去再说!
    That’sall^…^
    …………还真有你们的,在信里也能吵。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五十七章 流水落花春去也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3 本章字数:4715

    如果人生是场豪赌,当你把赌注全部押上,你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孤零的败局?
    他不知道如何去排解心中的郁闷,这回的孤单多了一分寂廖。
    他喝起了酒。清洌的液体映出莹莹月色,微微晃动,像极了一朵温婉的笑。
    他并非输不起,只是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他一时无法接受。他突然不知道他还剩下什么,他缓缓低首,看着那修长细白的手,他试着去屈起十指,再张开,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冷冷的夜风透过指缝就好像那些遥不可及的梦,它总是站得远远的摆出一副亲切的模样勾引着他的追寻,却又总在他即将接近时飘渺如烟。多年来,他身边只有一个不离不弃的四海,这座侯爷府就像一座冷清的坟墓,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暖意温情。他无端想问,为什么他想要的就这么难得到?为什么同是父王的儿子,帝思远就能得到一切关心注目,他有的就只是母后隐含悲悯的眼神?他甚至很羡慕那些街头巷尾小老百姓的辛勤劳作,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如果生在帝王家就得习惯这份孤独和冷漠,为何不干脆让他无情到底?他不敢问自己如果没有帝靖言的兵临,他是否真的能狠下心去杀了帝思远,是否能硬下心肠去面对他沉痛又伤心的眼神。
    又灌进一杯酒,四海早已被他摒退,此刻他不想要任何人陪在身边,他不需要安慰。凌乱的酒壶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地,酒意渐渐上来,他渐觉视线朦胧,思绪也变得飘忽迷蒙。
    摇着杯中黄汤,微漾的波纹织就出一张温婉的容颜,他突然轻轻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那微扬的音还未落下,怒意勃发,他愤愤地甩开手中玉盏,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夜幕,他笑得力歇声嘶,笑得眼角浸出了泪迹,笑得颠狂悲凉。
    他以为已经习惯孤独,可是,这一刻他尝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像瞬间失去了寄托,他找不到活在这世上的理由。他发狠扫光了石桌上的杯盘,乒乒乓乓的如冷冽的银光碎落一地,他有些站立不稳地看着那翻滚的瓷器,但觉所有力气抽离,他颓然跌坐在一地碎片中,他失神地喃道,“可是……为什么我还要这般想你?”他想念她,想念她的笑。他害怕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他想找个人陪在身边,他只想有个人伴在身边。自决裂后从不敢面对的思念在这刻排山倒海而来,那些刻意筑起的心牢溃不成军——他想见她,那怕只是远远的一面。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凤公子一身狼狈地靠坐在驻子上,那笑出来的泪滴犹在眼角逗留,他恍惚地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嘴里喃喃吐出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宝雅,我们不要敌对,我们不要分开,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你还会为我弹琴,你还会对我笑,你还会轻柔柔地跟我说话……
    ——那一天,繁华的街头,她不顾摔倒在地的乞儿的脏污防备,温柔地扶起他,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帕为他拭净看不出原貌的小脸,乞儿还在怔忡,她已将一小諚银两放入他的手中,然后爱怜地抚了抚他乱如鸟巢的发顶,浅浅一笑。
    那一笑如光华尽显,顾盼流转,那一笑让周遭一切黯然失色,连头上的烈日也比不上那笑容的强烈。他远远地看着,忍不住想留住那朵笑,忍不住想汲取那份真切的暖意。他呆站在檐下,直到她消失在街角他才猛然回神。
    一笑误终生。
    “公子,宝雅为你弹奏一曲如何?”突然,一个浅浅的嗓音响起。
    帝繇猛地收回飘忽的视线——不知何时梦中人已安坐在石桌前,面前正放着那把历尽沧桑的千年古琴。
    他震惊地看着她,吃力地站起来,踩着虚浮的脚步无意识地向她行去。
    真的是她!帝繇怔然地站着,呆呆地看着她起身将他扶好坐到她对面,盈盈美目凝视着他,眉梢带着无尽情意,她唇边盛着他熟悉的浅笑,仿佛一切不曾变改,“公子想听哪一首曲子?”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想想她如何突然出现,不敢眨眼就怕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他贪婪地收藏着她的每一分表情,“都好……”
    “好。”她微微颔首,然后纤细的十指熟练地拨动琴弦。她时而专注地抚着琴,时而抬首迎向他的凝视,然后会略带羞怯地露出一抹笑容。月光下她灵动如仙子,抚平了他激越的思绪,抹去了他焦躁不安,他感觉到那颗剧烈紊乱的心被她慢慢抚平,重新安放回他的胸膛,沉稳有律地跳动。
    不知何时,一曲已终,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了他一会,然后俯身执起衣袖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酒迹,声音轻轻柔柔融在月色中,“酒能伤身,下次别再喝这么多了。”
    他不由自主地应承,“好。”
    她又笑了,满意地笑了。“我跳个舞给你看好不好?”
    他什么也不去想,在这一刻,她说什么他都只懂得点头。
    她含笑退离几步,迎着他的视线开始轻盈起舞,如同春日里轻盈的蝶儿,又仿佛艳丽无双的绝世凤凰,眼波流转舞姿翩跹间牢牢牵住了有情人的心。
    夜风骤起,宽大的衣袖被吹得鼓张成网覆住了她纤细的身姿,他急了,正待上前,突然一切平空消失,他呆呆地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