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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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
尹长宁忽道:“孙小菱,能不能告诉本王,你跟那大岐有什么仇恨?”
七七惊了一跳,才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迫切了,象尹长宁这么精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支支吾吾一会才道:“将军爷认为奴婢不应该恨他们吗?”
尹长宁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七七问:“那你恨不恨本王?”
七七一听忙摆摆手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奴婢…奴婢怎么会恨将军爷,如果不是将军爷慧眼识珠,奴婢怕还呆在红帐里的!”
尹长宁听了起身走到七七前面,七七立刻闻到尹长宁身上的檀香味,有几分不安地后退半步,却见尹长宁邪邪一笑道:“如果没有本王,也许你就不会进红帐,也许就会和许多女子一样嫁人生子,如果你恨大岐,是不是更恨本王呀!”
七七血一下涌了上来:尹长宁你个王八蛋,既然知道自己这么混帐,还好意思讲出来,如果自己要不是想借他的手报仇,早就把他毒死一百次了!
七七避开尹长宁咄咄逼人的眼光,因为那种愤恨被尹长宁的话又逼了出来,一时讲不出话来,只吞了口口水把头扭开,尹长宁便道:“所以你装成一副心无城府,痴痴傻傻的模样接近本王,目的不过是为了要本王的性命,只是不知何个缘故,你似乎对大岐更为憎恨,所以假意又来救本王,趁机接近本王,是不是?”
尹长宁所有的话都讲到了七七的心坎里,七七忍着眼泪看着尹长宁,好一会才道:“将军爷都把奴婢讲成这样了,奴婢的性命贱如蝼蚁,那将军爷为什么不打死奴婢,连怀疑省了!”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孙小菱,你放心好了,你没露出你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本王不会打死你,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本王也不会打死你,会慢慢折磨你,折磨你到自己都不想活了,但本王还是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做的事尽量还是小心为妙,别让本王逮着把柄!”
七七收起已经要流出来的有些屈辱的眼泪道:“王爷如果这样看奴婢的忠心,奴婢无话可说!”
尹长宁摇摇头道:“都到这一步了,孙小菱,你还嘴硬,不过本王对你这些小小的伎俩挺感兴趣,所以你就慢慢地做本王的奴婢,本王慢慢陪你玩!”
七七在一年半以后,再见尹长宁的时候,又一次生了同归于尽的心。在尹长宁那里没有讨到好的七七,白白被尹长宁那厮占足了先机,实在不甘心。
第二十章 试探受辱2
从尹长宁房间出来,管丰依旧那么冷模冷样地站着,看了管丰那模样,七七甚至觉得自己在书房里的礼遇是不是跟这个管丰有关,受了创的七七也懒于跟管丰打招呼,灰溜溜先回自己的房间,灰溜溜坐到床边,只是坐到掌灯时分也没人搭理她,才想起晚饭的事情,看样子管丰也不会管她的了。
七七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任何吩咐她吃饭或做事,想想自己还没露出马角,难道尹长宁那厮的折磨就开始了,七七只得自己摸到厨房想胡乱地寻些吃的,刚一到厨房却见尹长宁的几个亲随正在那里喝小酒,其中一个道:“这条小黑泥鳅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当年如果不是她,我大哥他们死不了,唉,死得那个才叫惨呢!”
另一个便道:“就她那样子,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不成,王爷会喜欢这样的人,我还真不相信!”
又有人道:“王爷也没喜欢她呀,要喜欢也不会让她住那小木屋里了!”
前面的一个故做深沉地道:“按王爷的性格,咋就没处置了这条小黑鳅,别说这条小黑泥鳅犯的事就多了!”
七七倒没想到自己这副尊容也会让人评头论足,但想着那年所作所为,害死了那么多人,七七不仅黯然伤神,忍着肚饿离开了厨房。
饿着肚子一头倒在床上,七七没想到“百花楼”的畅意生活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重回这王府为奴第一天被罚,然后就是病倒,这病好的第一天竟然连饭都吃不到,又开始想念起孙少白来,顺便可惜起那包不知被自己搁哪的桂花糖来,看样子在尹长宁这里连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回事,还是让孙少白把自己赎出去好了,每天至少还能吃到桂花糖吧!
想着桂花糖,七七更饿了,在床上翻来转去,心里想这王府的生活到底让人娇贵,就是做奴才也变得娇贵,在外面也不是没饿过肚子,咋在这王府就这么受不了了。
七七忽想起了刘管事,这会正是吃饭的时候,自己上他那里看能不能寻点吃的,想到这里七七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往刘管事住的地方跑去,没想到还没跑到就撞在一个身上,七七抬头一看竟然是尹长宁,回过神来,忙行了礼,尹长宁皱着眉看着苏七七道:“孙小菱,自从你进了王府,本王见你行礼走路全是男人的模样,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七七听了才发现自己真的行了男人的礼,于是道:“奴婢做铜钱公子时日长了,一时改不过来!”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你做孙小菱有多久了,也没见你一下改不过来呀!”
七七听了这话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觉得尹长宁是话中有话,一时没有回话,却听尹长宁继续问道:“你怎么会有那柄紫金胎云泥弓?”
七七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当年被打得死去活来,那柄弓被尹长宁收了,反正她苏七七也不喜欢练箭,收了就收了,正好有借口,从此不用练箭了,只是没想到尹长宁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记得来问自己这话,于是便道:“奴婢也不知道那柄弓怎么会在奴婢身上!”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孙小菱,本王只让你等了一年,你就抓狂了,你信不信本王让你醒悟十年!”
七七立刻装出一副极是诚恳的模样道:“将军爷,是真的!奴婢从小就随身携带,看它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它叫个啥名字,今儿还是听您讲,才知道叫个什么紫金胎云泥弓!”
尹长宁看着七七好一会才问:“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是孙小菱?”
七七忙道:“将军爷,奴婢是如假包换的孙小菱!”
尹长宁听了一伸手将七七按到书桌上道:“苏七七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冒充孙小菱混进来的,真正的孙小菱又去哪儿了?”
七七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原名叫做“苏七七”,两年多未听到“苏七七”这个名字时,连她自己都有些陌生了,似乎自己真的就叫孙小菱或是铜钱公子,回过神来七七扭过头道:“奴婢不知道将军爷您讲的是个什么意思?”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你原名叫苏七七,住在乌衣巷,有个会养毒虫的姥姥,当年那红狼珠就是你放来咬伤本王的,你再来给本王治好,用这种方式接近本王,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七七眨眨眼看着尹长宁扯着嗓子叫道:“将…军爷,您…您真会编故事,如果我…不是…孙小菱,却愿意顶着她来受…这罪,奴婢…还真疯了!”因为脖子被卡得紧,七七咳不出来,差点没气了,尹长宁看着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七七,有几分犹豫,按理就算是一个经过特殊培训的奸细,冒充别人混进军营的红帐,明知要受什么样的罪,做为女人那还真得有莫大的勇气,难不成这个苏七七并不是个奸细,会不会是孙少苹被送来的时候又出了什么状况,把她又换了进来,但下毒一定是这个苏七七,只是她当时被关在红帐,隔得那么远又如何给自己下的毒呢?那救自己的到底是孙小菱还是苏七七?想到这里,手难免松了一两分。
七七见尹长宁的手一松,趁机挣扎着翻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却听尹长宁冷冷哼了一声道:“本王不管你是苏七七还是孙小菱,但你记着本王讲过,如果真要做出什么事来,本王可有好多方法招呼你的!”
七七手扶着脖子一个劲地点头道:“将军爷放心,小菱就是小菱,就是您最忠心的奴婢,什么事也做不出来,只能做出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事来!”说完终于可以顺通无阻地一阵猛咳,七七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孙小菱,你可记清本王今天所讲的话,别做那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七七连连点头道:“将军爷您放心,您放心,奴婢绝对,绝对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指使,奴婢永远都是您的奴婢孙小菱!”
尹长宁看了苏七七一眼,又哼了一声才道:“滚!”
七七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书房,远离了书房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脖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报那个仇雪那个恨,上午这尹长宁还送自己这纸扇,怎么到了下午就完全变了,到这晚上变得更离谱了,看样子,他已经派人查到了自己的的真实身份,自己那胡编的话也不知道尹长宁能信多少?
第二十章 试探受辱3
七七坐在地上正胡乱猜想中,却听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哟,才一年多没来,这歆王府竟跟当年有些不一样了!”
然后听到尹长宁那厮的声音:“让韵王费心了,本王不在的日子,多亏韵王派人打理,韵王,这边请!”
那帛瑗听了笑道:“歆王真是客气了!请!”
七七听着两人语气里的虚委客套,又重新升起了报仇的勇气!重新生出报仇勇气的七七还未来得及想好怎么报仇,刘管事却冲了过来叫道:“孙小菱,怎么躲在这里偷懒,王爷来了客人,还不去送茶!”
七七一听,就尹长宁这种事能让自己出头,让她出去送茶,你尹长宁不怕丢人,她苏七七还怕吗?
端了茶,七七便走进了凉亭,尹长宁这厮按帛瑗讲的粗陋贫薄,却总喜欢附庸风雅,将军府是大岐国一个王爷府,刚进来的时候,七七只觉得还不如金碧辉煌的皇宫雅致,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就没那种感觉了,入眼都素净多了,少了那些刺眼的绚丽,所以喜爱金碧辉煌的七七更认定了尹长宁的附庸风雅!
帛瑗看到七七先有两分吃惊,没有伸手接跪着的七七递过来的茶,然后叹道:“歆王果然欣赏的与一般人不太相同!”
七七听了很生气,你帛瑗讲的这句话算什么个意思,尹长宁却不急不缓地道:“韵王所讲,本王怎么有些不明白?”
帛瑗才伸手接了茶笑道:“如果歆王此次来桐城匆忙,未带侍候的人,本王可以先支些婢子给歆王使,怎么也好过天天面对这样的丑婢强得多!”
七七才起身走到尹长宁面前跪下,尹长宁却轻轻摇起了扇子道:“韵王这就有所有知了,本王所使的这个婢子可是一般人都不敢使的!”
帛瑗看向尹长宁有些不解地问:“歆王此话怎讲?”
尹长宁便道:“此婢是西蕃国的护国圣女!本王把她调教成这样子可花了一番心血的!”
帛瑗听了哈哈大笑道:“歆王,你可真会说笑,西蕃国处于荒漠与大山之中,极是神秘,据说其护国圣女是天下难得的美女,还据说这个圣在十八年前曾出现在大岐的皇宫,那些都只是据说!”
尹长宁也没继续争辩,便道:“本王也听过关于西蕃圣女的一些据说,据说她有一手好箭法,使着一把紫金胎云泥弓,箭法名唤‘穿云破日,五鬼追魂’,据说她貌美如仙,还拥有进入西蕃圣坛的密秘,据说西蕃圣坛是个极神秘的地方,里面据说有长生不老的丹药,吃了可以化羽登仙!”
七七听了吓了一大跳,小心肝上窜下跳滴,为什么姥姥会有这紫金弓,难道她是什么圣女,但按尹长宁与帛瑗的讲法,那圣女是极美不可方物的,姥姥与美似乎相差得也太远了,但她怎么也会这什么“穿云破日,五鬼追魂”的箭法,却听帛瑗道:“难不成这丑女有那些据说…,”说完又忍不住笑道:“歆王真是…真是会开玩笑!”
尹长宁也笑也起来道:“韵王除非送这样的人给本王使,否则还是使这样的丑奴,心里平静些!”
帛瑗便取笑道:“难不成你现在不平静了!”
尹长宁伸手端起了茶杯道:“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帛瑗听了笑得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七七没听明白两人讲的什么意思,却见帛瑗指着尹长宁道:“歆王还和以前一样顽皮,只是她哪里算得上蔷薇,连草都生得比她顺溜!”
七七才知道两人在拿自己开玩笑,还尽用些雅词雅字,却把自己践蹋得连棵草都不如,恨不得立即上前给尹长宁来个:谁愿意干谁干好了,姑奶奶不干了!
但想想自己的大计,七七便装啥也没听明白,非常应景地跟着傻笑,然后起身退到一边。
七七将那茶水续了五次,尹长宁与那帛瑗东一句西一句,无边无际地瞎扯,七七就纳闷这两厮咋就这么能扯,可以从一匹马扯到一群马,一只蚂蚁扯到几窝蚂蚁,听得本来夜里就没睡好又没吃东西的七七,是又困又累又饿。
七七在半睡半醒中听到帛瑗问:“歆王对此次太子提出来的南防与南安,有什么高见?”
七七一下惊醒了,却见尹长宁那厮不急不忙地笑道:“韵王爷,这种大事,自有圣明的皇上和太子定夺,本王自是一百个放心,做了一年多的闲散王爷,本王倒觉得这闲散王爷当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呀,韵王爷,你说本王以前操那么多心思做什么,眼下这日子多滋润呀,夜里搂着软玉温香,白日里找着上寅有名的酒楼喝个酒,再到‘畅春楼’听个曲包几个小雏,不比那风里来雨里去,拿着人头当饭碗的日子过得惬意,今天不谈国事,谈国事,罚酒!”
七七听到罚酒,从两人的茶杯上怎么也不出酒的痕迹,心里不由得觉得尹长宁这厮也真是小气到家,这茶喝了快两个时辰,硬没开口请明显不想走了帛瑗用个午膳。
那帛瑗听了干笑一声才道:“歆王可是国之栋梁,歆王不为国事操心,可是大大的不应该哟!”
尹长宁眉毛一挑道:“本王可是讲的都是心里话,韵王信也罢不信也罢,人和刀是一样的不磨就钝了,环肥燕瘦的吃多了,你突然让它改吃素,韵王也知道那是个啥滋味!”
帛瑗干干笑了一下道:“歆王就喜欢开玩笑!”
尹长宁嘿嘿一笑道:“本王听过骂的话多了,就独独没有韵王这句喜欢开玩笑,本王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吗?”
七七急想知道这个帛长宁要不要带兵,要不要南下,两人又绕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