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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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赶紧松开手爬起来蹲回去,一看没有人,便委曲地看了尹长宁一眼,尹长宁摸着脖子得意地坐了起来,很快坐到七七身边得意地道:“又不是没摸过,等我把他们都收拾了,再来好生摸!”
七七再一次想扑上去掐尹长宁的脖子,尹长宁得意地看着七七道:“小黑心肝,好象也没那么讨厌我摸吧!记住千万别碰到那塘子里的水了!”
七七挥了一下明晃晃的菜刀,见尹长宁郑重,于是点点头,却见那壮汉走了出来叫道:“你过来!”
尹长宁一看那大汉的手指向七七,便叫了一声:“小心一点,记着你叫男人姓丁,人家叫他丁书生,你姓张,应付完就赶紧出来!”
七七一听才知道壮汉在叫她,头皮一紧,再听尹长宁的话差点就直接晕了过去,自己从进了桐城皇宫,在这世上有多少名字了?但眼下的情景容不下她再想什么,只能放下沉重的菜刀,往那帐篷挪,还没挪到帐篷前就听常在苏子儒身边的那个大汉骂道:“刚才看你打你男人的时候挺利麻的,怎么这会走个路,要那么大半天!”
七七一听立刻就跳了过去,走到帐篷门口,常在苏子身边那大汉一下把七七推了进去嘴里还念道:“磨磨蹭蹭的!”
七七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味,然后听到苏子儒一阵咳嗽声,七七心里想这苏子儒也可怜,当初被尹长宁一冻就落下这毛病,活着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而自己眼下活得显然鲜活得很!
苏子儒咳了好一会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七七忙道:“奴家没名字,娘家姓张!”说这句话七七真委曲,好象她也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字,那苏子儒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才道:“你男人呢?”
七七虽觉得这话自己有点亏,自己芸英未嫁,哪有什么男人,但还是道:“商队里都叫他丁书生!”
苏子儒“哦”了一声才道:“丁张氏,你去给本殿端些热水来!”
七七才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做丁张氏,于是连忙退出帐篷去给苏子儒端热水,搞了半天,那苏子儒是叫她来侍候的。
出了帐篷七七小心又小心才磨磨蹭蹭地端了一盆子热水,见尹长宁在看她,便往自己端的盆上看了一眼,尹长宁点了一下头,七七端着水又进去了,刚放下盆子,七七就听到苏子儒道:“丁张氏,你们这商队有多少年头了?”
第二章 遭遇旧敌5
七七赶紧掐着指头一算,岐周打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也不知雷仁倒底是指哪一次,于是道:“奴家是去年才许给书生的,商队里好多事情奴家都不知道!”七七用着那变了音的嗓子矫情地讲着,讲完了自己都觉得恶心人。
苏子儒听了转过头看着七七好一会才道:“你很聪明,掐头去尾,本殿本来只是怀疑你们有问题,这会可以肯定你们有问题!”
七七一听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才知道苏子儒叫她进来才不是打水那么简单的事,于是假假一笑道:“这位爷讲的话,奴家怎么听不明白?”
苏子儒却道:“可是,好象有些晚了,本殿似乎也只能拿住你弄个说法了!”
七七还没明白,外面便传来了大汉一声:“太子爷,中计了!”然后七七就听到那个大汉的叫了一声,七七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跑,却见那大汉和一个那个挑水的壮汉,而那个壮汉的手和脸上都在流血,七七怀疑是不是因为壮汉的手和脸碰了那塘子里的水,她是使毒高手,一时也不知道尹长宁他们放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两人冲了进来挡住七七的去路,叫道:“太子爷,那些马和人都中毒了!”
七七只得转身往回跑,苏子儒淡淡道:“苏七七,你的将军爷好象也没把你当回事吧!”
虽事实好象有些如此,尹长宁明明在水里下了毒,却还没阻拦自己进这帐篷,但七七还是外强中干地一叉腰道:“太子爷,奴家怎么就听不明白你讲的什么意思呢?”
苏子儒便道:“他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等本殿吗?”
七七一听才觉得苏子儒真是自做多情,尹长宁从头到尾好象都没在这里等他,一边寻找机会一边放下手道:“太子爷,奴家还是听不明白你讲的是什么意思?”
苏子儒却没理会七七冲那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大汉一手抓住七七的双手一手拎着七七的衣领又一次象拎小鸡一样把七七拎了起来,七七脚一离地忍不住踢了起来,苏子儒一见淡漠地道:“果然是‘桃花不知何处去’呀,当年你是使着计跟着本殿走,不过数年,你是蹬着脚怕跟我走!”
七七听苏子儒讲起当年从玉凌河逃走的情景,脚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蹬了,却听外面传来了尹长宁的声音:“苏子儒,你放了七七,天下之大,随你去!”
苏子儒听了哼了一声道:“尹长宁,你认为本殿会那么傻吗,这个苏七七,本殿如果放掉了,你会让本殿随处去吗?”
尹长宁很快接话道:“我尹长宁说话算数,你也无路可走!”
苏子儒便道:“那本殿就要赌一赌,本殿的命与这苏七七的命在你心目中孰重孰轻?”
尹长宁的话声一下断了,七七有几分悲哀,自己与苏子儒的命孰重孰轻,那不是案板上的肉,一眼就明白的事,好一会才听尹长宁道:“雷仁,备四匹马,放他们走!”
苏子儒惨笑一下对七七道:“在尹长宁的心目中,你的性命到底重过本殿,当年在玉凌河,因为你,他放了本殿,如今在这荒漠中,他又因为你放过本殿,本殿遇着你是何其幸事!”
七七略微有些得意了,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作用,心里甚至腹诽起来:你苏子儒还算有自知明吧,当初在金乌那大山里留了你小姑奶奶的性命,是不是想到有今遭呀!
七七看苏子儒在这酷署越发惨白的脸,分明有玉石俱焚的举动,七七认为想保住小命,眼下最好自己还是不要讲话为妙,那大汉忙道:“太子爷,您赶快上马,属下护您走!”
苏子儒却苦笑一下咳了一声才道:“天下之大,似乎还真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大汉急了忙示意那浑身是血的壮汉,那壮汉把苏子儒一下就扛在肩上,然后再掐住七七的脖子就往帐篷外拖,七七手与脖子都被大汉掐得很痛,知道只要一迟疑,那大汉肯定会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也不敢大意地紧跟着走,到了帐篷门口时,苏子儒却道:“放本殿下来!”
壮汉忙放下苏子儒,苏子儒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脚迈了出去,大汉也下一就把七七拖出了帐篷,七七蹬了几脚见尹长宁、雷仁及那些随丛都站在帐篷外边,看到尹长宁眼泪忍不住就要流下来了,但还是倔倔地把头扭到一边去,苏子儒不紧不慢地道:“尹长宁麻烦你让你的人退后五十步,如果…。”
尹长宁听了示意雷仁带人退后,七七看着尹长宁越发觉得委曲,尹长宁看了七七一会,也随着雷仁等人往后退了过去,苏子儒才不紧不慢地上了马,大汉抓着七七也上了马,那壮汉检查了水和食物,喂了那匹没坐人的见没问题才跨上了马,苏子儒看向尹长宁好一会才道了一声:“尹长宁,后会有期!”
七七听苏子儒那声音不似当年在玉凌河那样的输阵不输人,声音中多少带着一丝凄凉,七七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她被那大汉抓得太紧,脖子和手腕都火辣辣的,再加上那大汉在沙漠里走了十来天,没洗过澡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又痛又呛的七七也来不及仔细考虑苏子儒的话里怎么那么凄凉,大约就在七七挣扎这会,那苏子儒重新收拾了心情道:“尹长宁,如果我们发现你有追踪,我们会从七七姑娘的左手开始下手!”
七七一听头皮发麻,怎么自己刚才就认为苏子儒的话语中会凄凉,这东西分明比尹长宁那厮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刚才一定是被掐糊涂了,才生了这样的心思,被大汉掐着的头偏生正好能看到尹长宁,尹长宁面上很镇静,七七看不出他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不关心自己,心里又忍不住骂开了:尹长宁你个王八蛋,还以为你真的…,真的…。
七七在肚里“真的”好半天也“真的”不出个所以然,难不成自己想说:还以为尹长宁这个王八蛋真的喜欢上自己了!那真是痴人讲梦话的事,不过七七又好希望尹长宁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但在尹长宁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有丝的不舍,七七彻底失望了。
一行四个在夜色中奔向了一往无际的大沙漠,一路上七七都听苏子儒边咳边吟着什么,大汉虽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但七七还继续受着他身上恶臭呛着,直接导致本来素养就不太高的七七实在没听懂苏子儒吟个什么东西,只知道他的声音不算愉快。
第三章 仇敌当前1
一行四人四匹马没行多久,那个手脸都是血的壮汉就死了,七七想到在苏子儒他们到那水塘子之前,尹长宁他们一麻袋一麻袋往塘子里倒东西,应该就是在往塘子里倒毒药,这苏子儒与大汉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用那塘子的水,所以逃过一劫,但凡那下水的人与马大约都是在劫难逃,而这么热的天,苏子儒与大汉用那塘子里的水又实属侥幸。
逃跑的路上都听那壮汉嚎叫,现在他死了,七七总算耳根清静了,但刚一清静,大汉见同僚死了,自然悲愤,抽出放在马背上的刀就用刀背拍了七七的脊梁骨一下,七七只觉得那脊梁骨让大汉这一拍,脊梁给拍断了一样,除了剧痛,七七还被拍得猛咳一气吐出一大口血,反正前途未赴,七七吐了血就有气无力地把头搁马背上,心里想还是有人一路嚎着比较舒服些。
逃了大半夜,大约是甩掉了尹长宁他们,七七是被那大汉用绳子缚紧了双手给扔到沙地里的,她略挣扎了一下,咳了一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躺在沙地上,那大汉才下了马用毯子铺在地上,扶苏子儒下了马,把水递给苏子儒道了一声:“太子爷,咱们会出去的,回到金乌,咱们重头再来!”
苏子儒惨笑了一下推开水道:“给她喝两口吧,她要是死了,咱们别说回金乌,怕连这大沙漠都走不出去!”
大汉才不满地抓起七七的头发,拿着那水袋对着七七的嘴灌了两口,七七一气给咳了出来,苏子儒便道:“周围看看,尹长宁不会那么老实的!”
大汉哼了一声道:“他要不信太子爷讲的话,我就把这丑八怪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掰下来!”
苏子儒便没再开口了,只是咳嗽,七七也非常配合地跟着咳,那个大汉非常气恼地瞪向七七道:“咳什么咳,再咳给你把嘴堵上!”
七七只能忍住,经大汉一吼,那苏子儒的咳声也停了下来,大汉有点尴尬地道:“太子爷,属下是在吼这不知事的丑丫头!”
苏子儒用帕子捂着嘴没回话,七七听了从心里乐得开了花,却故意大声又咳了两声,心头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
心情舒畅的七七与尹长宁前夜的欢好确实费了不少力气,还没缓过劲来就被这大汉抓着驱马逃走又是大半夜,又被刀狠拍了一下,七七真的非常本分老实地倒在沙地里,也不知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筋疲力尽,意识也越来越迷模,也在就这会她听到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母亲,我们这时要往哪里去呀?”
然后七七又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朵:“我们必须穿过大漠去金乌!”
问话的那个女人又急问:“母亲我们去金乌做什么?”
那两人的声音都太熟悉了,七七吓了一大跳,强行睁开眼,就听见有人吃惊的声音:“大护法,这里有人!”
七七心里硌蹬了一下,没一会程蕙与戴着面纱的天香就出现在她视线里,她们身后依旧跟着老宫女、李尚仪以及一众圣宫西宫的人,看着气势远远超过了刚刚落败的苏子儒。
程蕙看到是苏子儒略一吃惊勒了马带着几分冷笑道:“苏太子,没想到我们又遇上了!”
苏子儒笑了一下道:“母后,是呀,本来已经道了别,没想到这人世无常,道了别还是给遇上了!”
程蕙见了继续冷笑了一下才道:“看样子,苏太子的境况是十分不如意呀!”
苏子儒迎向程蕙道:“母后的境况比儿臣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现在,我们不应该有分岐,而是应该通力合作,走出这荒漠!”
程蕙听了哼了一声道:“前不久儿臣在道别的时候好象不是这样讲的,抢走了帛瑗,连个招呼也没打,这是通力合作的方式吗?”
七七才知道原来两人之间还有分岐的,怪说不得两人没在一起,原来中间还演了这出,却听苏子儒道:“儿臣有一个私事要找帛瑗问个清楚,所以才出此下策!”
天香却一下抢过话道:“那除非你交出帛瑗,否则合作免谈!”
苏子儒看了天香一眼转向程蕙道:“帛瑗被王明寒救走了!”
天香气坏了上前指着苏子儒道:“你撒谎,你一直最善长的就是撒谎!”
七七非常支持天香,觉得这个苏子儒除了善长撒谎,还善长就是笼络人心,那苏子惨笑一声道:“雨儿一直怪我骗了你,我几时骗过你!”
天香却“呸”了一声道:“谁是你的雨儿,请你自重!”
七七再一次完全站在天香一边:既然是你苏子儒的雨儿,为什么你还舍得把自己的雨儿送给人家为妾呢?
程蕙却一下打断苏子儒的话道:“苏太子,你说帛瑗被王明寒救走了,本护法如何相信你空口无凭地瞎说?”
天香极生气还跺着脚想上前找苏子儒讨说法,却被程蕙强行拦了下来,苏子儒便道:“如果本殿讲在‘川马塘’遇上了尹长宁,并损失了大部分人马,你们认为本殿有在说谎吗?”
天香一听立刻惊喜地叫道:“你说长宁哥真的没死!那天晚上我就不是在做梦!”
七七不知道那天夜里尹长宁是如何骗过天香的,骗过天香就急急忙忙地把自己救走了,想着那天晚上的事,心里倒生出一丝甜蜜蜜的,但听天香那语气,心里又酸溜溜的,非常不舒服。
苏子儒也苦笑了一下,天香立刻觉察了自己的不妥,只是连七七都看得出来,她还想继续打听关于尹长宁的一切,但程蕙却瞪了天香一眼,天香只能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子,程蕙才盯着苏子儒道:“看这情形,就算不是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