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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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农庄里就可以经常看到这么一幅景象:林景辰鸡妈妈在明媚的阳光下慢悠悠的院子里散步,后面嫩黄色的小团子林团团跟在他后面扭着小屁股跟着,不时叽叽叫上两声。而在他们“母女”俩后面,一直白色灰纹的花仓亦步亦趋的跟着,也学着他们母女俩的样子后脚着地走动,俩小爪抬着,屁股扭啊扭……
说到这只花仓,那得从那天林团团破壳说起。那天林团团被林景辰带走了,万俟枭也就没再管这只花仓的死活,就放了它。结果它还跟林景辰打出革命情谊来了,隔了一天没等到林景辰准时出现来跟它斗法,于是干脆就找到隔壁林景辰的家里来了,并很自觉的时刻跟随在林景辰母女俩身后,相当快速的发展出JQ,成为林团团姑娘的忠实保护者之一。
这天,林景辰照例又带着团团花花在庄子里散步,却撞上了一个不让人愉快的人。
张筑透:“表弟,好 久:炫:书:网:不见了!在庄子里生活可还习惯?住在这么简陋又差劲的地方,还真是委屈你了 ̄ ̄”
张筑透的油腔滑调让林景辰很不喜 欢'炫。书。网',他大声强调:“我喜 欢'炫。书。网'这里!”
张筑透毫不在意的大步走近,笑道:“表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嘴硬嘛,谁会喜 欢'炫。书。网'这么清苦无趣的地方呀!走,表哥带你去镇子上快活……啊”
原来张筑透光看着林景辰没看到林景辰后面的小鸡和仓鼠,差点一脚就踩到了小鸡林团团身上,仓鼠花花愤怒的扑上去“吱”了两声,吓到了娇生惯养的张筑透。
“老老老、老鼠!”张筑透尖叫着躲得远远的。
“这是我们家团团,这是花花!”林景辰很得意的介绍。
张筑透的脸都绿了。他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最后绿着脸咬牙:“那么招人厌的东西,还不快扔掉……哎,表弟,我带你去镇上玩,放下他们吧,啊?镇上可好玩了,吹糖的,捏小面人的,卖叫叫的……”
“……唔,那么好玩喔?”林景辰露出向往之色。
“所以,扔了它们,表哥带你去镇上玩好不好?今天赶集哦!”张筑透诱惑。他今天可是领了任务来了,一定要把林景辰搞玩完!
“不要!”林景辰一口拒绝,差点把张筑透脸都给气歪了。
张筑透想了想,最后绿着脸咬牙:“好了,准许你带它们!”
“还有哑哑。”林景辰讨价还价。
“行!”张筑透怄得要死。
一行人很快到了镇子的集上。镇子不大,但方圆四五里也就这么一个镇子,因此还算热闹,做买卖的,算卦的,写字的,跑堂的,杂耍的,街头卖艺的,层出不穷。
万俟枭一行人在街上四处闲散逛着,不时买点儿零嘴,小鸡林团团和仓鼠花花窝在林景辰身上的布袋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那是什么?”林景辰好奇的指着边上不停有人进出的门口。店旗帜上画着两个大大的骰子,门上的布帘写着一个圈起来的“赌”字。
“表弟,那是赌坊,可好玩了,银子生银子的好地方呀!”张筑透嘿嘿的笑。这林景辰真上道,都不用他想法子点拨,自己就问起赌坊来了。嘿嘿嘿嘿“银子还会生银子?”林景辰好奇了。“怎么生?大银子生小银子像母鸡生蛋那样么?”
万俟枭皱眉,张筑透又来玩花样了。
“嘿嘿,不仅大银子可以生小银子,小银子还可以生大银子哦!”张筑透见万俟枭脸色不好,怕她阻挠,一把拉住林景辰就钻进赌坊,“来来,表弟你见识一下就懂了!”
林景辰一进去就被里面呛人的味道给熏到了,想往外走却被张筑透死死抓住不放:“这边这边!表弟,来,我们玩大小!”
在张筑透示范了好几把之后,林景辰总算明白了赌大小是怎么回事。
在张筑透的怂恿下,林景辰迟疑的拿出一粒碎银放到大字上。
而后庄家开摇,边上围得满满得赌徒红着脸一个劲的喊着“大”“大”“小”“小”,一个个眼神发绿。
林景辰看得有些害怕,想走,却被张筑透一把拦住:“表弟,还没等出结果呢。”说罢,给了庄家一个眼色。
庄家“砰”的摇宝结束,拍在赌桌上,慢慢解开宝盅,“大!”
“好!生了生了!表弟看,我们的银子生了这么多银子哟!”张筑透忙将一大把银子堆到林景辰面前,脸色兴奋的涨红,跟身边的赌徒一个样。
万俟枭此时也挤到了他们身边,就看到林景辰在张筑透的指示下又迟疑的把银子推向大……
在一连三把的大赢之后,有的赌徒大叫起来:“快跟这小子,运气真好!快跟着沾点赌运啊!”于是下一把,林景辰把银子放哪,赌徒们就跟着把银子放哪。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庄家摇完后一吆喝,赌桌上无数的手立刻收了回去,大堆的银子堆在了大字上。
庄家揭开宝盅:“小!不好意思,通吃!”
“切 ̄ ̄”周围赌徒一哄而散。还有几个火气大的立马冲着林景辰怒吼:“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专门骗老子钱的啊!怎么你自己就赢,老子一跟就输啊!”
别的赌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万俟枭拉拉林景辰,示意他走人。
林景辰觉得委屈,咬咬唇,把手上赢来的银子全推到大字上。
“摇定开盅,大家都发财!大!”庄家开盅,周围又是一片哄声,几家欢喜几家忧。
看着林景辰面前堆起高高的一堆,众人又恢复了信心,再跟。
结果庄家一揭盅:“小!”
众人怒,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不再跟他了。
结果,他自己一个人买,又赢了!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以最先叫骂的大汉不干了:“那个小子,你是不是赌坊的媒子啊!每次只要跟你的人一多,就输;没人跟你,就大赢特赢,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啊?哥几个被你坑的上上下下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你把哥当娃子耍着玩呢?”口沫四溅的说着,他海碗大的手一把拎住林景辰的衣领,举得高高的,铜铃大眼怒瞪林景辰,凶神恶煞。
众人一见闹事了,赶紧让出地方来,站在边上看戏。
林景辰吓坏了:“没,没有!”
“还说没有!今天就打死你个媒子!老子最看不起出千的人了!”大汉“轰”的一拳打碎了旁边一个椅子。
林景辰脸色发白:“没有,没有……”
“表弟!表弟!我早就劝告过你,不要跟那些人勾结……唔唔……”张筑透正要扑出去栽赃陷害给林景辰最后一击,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往后一拽。
万俟枭飞快的往张筑透嘴里丢了几个朝天椒,然后扑上去从凶恶大汉手上拽下林景辰,“啊”“啊”的朝大汉比划手势:输不起就别欺负赢的人!
大汉怒了:“一个哑巴还敢这样看不起大爷!大爷赢给你看!”话说得其怒冲冲,但手上却放下了林景辰,冲到桌边又去下注了。激将法一击奏效。
而边上,本想火上加油落定林景辰窜同庄家罪名的张筑透同志,正口耳喷火,被那几个朝天椒辣得直吐气,嗓子哑掉,此刻去后院拼命地找冷水去了,更别提说什么话了。
回到赌桌,林景辰本来捧了银子想走,万俟枭却不大乐意。张筑透这王八蛋撺掇赌坊想坑人,几个朝天椒就算打发了?太便宜他们了吧?
万俟枭向来睚眦必报,哪能这么便宜那张猪头。于是她不着痕迹的赶出林景辰包里的小鸡林团团,一颗米粒探到赌桌上。
林景辰刚想走,却发现林团团跳出袋子在赌桌上跑,于是只好放下银子却抓林团团:“团团,我们回家了!”
“买定离手!开了!咦?大?”庄家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于是林景辰刚才随意丢在赌桌上的银子小山又变成大山,高高的一堆。
小鸡团团嫩黄色的身影在赌桌上跑了一圈,这回站到了另一边停下,在赌桌上啄食。赌桌周围人太多,林景辰挤不过去,林团团的位置又太远,林景辰这边够不着,于是心急之下干脆拿起银子丢过去,意图吓开团团。
谁知宝盅一开:“小!”
众人惊呼。
“神鸡!财运小鸡!”先前的那个大汉第一个大叫起来,顿时周围一片恍然声。
于是众人死活不肯让林景辰抱走林团团,非要再来一把,就是输了也甘愿。林景辰被一大群人虎视眈眈的拦着,只好放下林团团,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继续赌。
下一把,林团团同学在赌桌上跑了小半圈,停在小上面,昂头叽叽叫了两声,像极了骄傲的挑衅。
大家呵呵一乐,不约而同的都买小。
庄家一连输了几把,已是满头大汗,揭开盅:“小……”他都快哭了。
“再来!再来!不许走!财运小鸡!再来一个!”众人欢呼。整个赌坊都沸腾了。
赌坊换了庄家。结果三五把下来,还是老样子。最后其他桌上赌客稀稀拉拉,都来看这边,里三层外三层。凡是只要有一个铜板的,都扔上赌桌追随财运小鸡赚大钱去了。庄家的脸是越来越白,汗是瀑布般的往下淌。坐庄的换了一个又一个,整个赌坊都卯上劲了,还是没用。
七八把下来,财运小鸡的呼声越喊越高,赌坊数个月的收入全赔进去了。庄家腿直抖,连宝盅都拿不好了。
十几把下来,终于在又开出一个满堂彩之后,最后一个庄家心力不及,哐当倒下了。
众赌徒抢了钱,一哄而散。
等赌坊老板听说赌坊来了高“鸡”,匆匆赶来之后,只看到赌坊被激情的众人破坏得一塌糊涂,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茶壶水杯砸得满地,赌桌上一个子儿都没有,连抽屉的储备款也赔光了,整个赌坊就跟台风过境后似的,破破烂烂。而庄家一个个精神失常,神态萎靡蜷缩在角落,万万不敢相信自己输给了一只鸡,更有一个昏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赌坊老板呕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而始作俑者万俟枭两人,早跟着人群抱着银子溜之大吉……
唔,银子生银子,挺好!
当张氏得到这个消息时,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本想借赌徒恶客之手除去林景辰,结果这个傻子运气居然好得离谱,竟然把一个赌坊都赢空了,害得她私房钱都赔了那赌坊老板去。这个林景辰,非除掉不可!
看着嘴巴肿成香肠,嗓子辣成破锣的表侄子,张氏恨恨的一拍桌子:“看来,只有请宫里的姨表妹妹帮忙了!”
“姨妈的意思是……”张筑透眼睛一亮,透着一股子狠劲。他被那个哑巴弄成这个样子,偏偏那哑巴当时做得隐秘,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做的,他只能吃这哑巴亏。这次,他非得连本带利讨回这笔账不可!
张氏深深呼出一口气,恶狠狠的阴笑:“在宫里头,要什么毒药没有?嗯?”
【133】当爱已成空
秦羡捏着手上的书信,力气大得手背青筋浮起,他静静的坐在昏暗的御书房中,眼睛死死盯着那黑白分明的字迹,几乎瞪出血来。
她说天意怜悯,她说造化弄人,她说远离宫中是非才看清人生几何,究竟意在何方。她说几经思量终于还是决定,跟那个人走。借洪水远遁他乡。
她说望君成全。
她说对不起。她说爱上了别人。她说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云裳才是她真正想共度一生的良人。她说……
说……
说……
说!!
骗人的!不是真的!这封信一定不是真的!
秦羡将信纸拍在御案上,面色沉静却脚步慌张的去寻找证据,慌乱中带倒了桌上的笔架,顿时呯叮乓当东西连带的摔到地上砸碎。
秦羡怔怔的看了看地上的残片一眼,呆了呆,却马上转向了书架。
他管不上这么多,他此刻有如瘾君子发作,急切的要寻求安慰之物。他需要立刻找出证据证明这封信是假的,这不是绮儿的意思。他慌乱而颤抖的从书架盒子里找出其他的数张信纸往桌上一铺。急切的在前面几封书信中寻求反驳的证据。假的吧?假的吧?这封信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可是一封一封看下去,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凉。
跌坐回椅子,他心里一点一点浮起凄楚。
原来,她早就在暗示他该放手了。她的信里,从头到尾,每一封都在说云裳。北江府灾民暴动,是云裳从天而降救了她。路上淹了水,是云裳背着她渡过去。灾区瘟疫流行,是云裳费心千辛万苦找到大批的药材拯救了灾区……
云裳,云裳,都是云裳!
每一封信,字里行间,都是云裳的影子!
原来,她走前说的那个故事不是要规劝君王三人成虎的典故,而是要告诉他不要太过相信自己主观认定的判断。事实有时候出乎人的意料,但是所有人都接受了,你也必须得学会接受。
原来,竟是这样的意思啊……
原来,距离真的可以隔开一切。怪就怪他太自负,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主观认定的爱情,却不想原来感情真的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几天不见,就可以划断一份感情,隔开一段人生。
从此两不相见,天涯永隔。
秦羡颓然的倒在椅子里,了无生气的坐在御书房中。
黑暗中,他独自静默的坐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
只有心,痛得无以复加。眼中泪腺涩涩的疼,却是浮不起消失多年的盈润泪意。他的眼泪,早在当初秦衍死时就哭尽了。现在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发现嘴角扯动一下都是那么费力,那么的疼。
疼进了心尖里。
不只是肉体的疼,更是灵魂被抽走一块似的刺心,一想起白纸上那几个字,那些个陌生的字眼组成的意思,他的心就一下一下的刺痛。比针扎还疼。比当初被人在南楚国宴上迎头讽刺踩践颜面还疼。比秦衍的尸体捧在他怀中的时候还疼。
每一个陌生的字眼,就像一把刀,泛着寒冷的光,冷冷的剜掉他一块肉。一刀又一刀。每看一遍,他就被剜得骨肉分离,鲜血淋漓一遍。麻木的神经就狠狠的,再痛上一次。
一年了,到现在已经一年过去了。
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年到底做了什么。就记得,好像因为想念却不可得,只能娶了她的姐姐莫倾城以慰相思。她一直都不喜 欢'炫。书。网'莫倾城他知道,可是,可是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闻不到她的气息,她已经抛弃他了,难道连他想念的资格也要剥夺吗?他只是想,只是想借着莫倾城与她那三分相似的面孔,可以透过莫倾城,看看她的模样而已。
他只想看看她而已!哪怕远远的,看上那么相似的身影一眼,他也好满足。
她不要他了,他要为自己争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