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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妾本庶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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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若是我不准备,母亲那边也会催问的吧?”
    赫云连城先摸了摸下巴,做思索状,而后才道:“其实,憋久了,对身体是不好,不知娘子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郁心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哈着,“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东西?”
    赫云连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要求提得有什么错,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画册,塞到郁心兰手中,“你仔细学一学。”
    说罢自己先脸红了,松开小妻子,忙跟鞋下炕,连披衣边道:“我去书房看书。”
    郁心兰被他这一串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手中的小画册,差点没笑岔气,原来是本房中术。这家伙!怎么拿本这书我看?
    郁心兰好奇地翻了几页,发觉有几页上有标注,都是女子如何用手和嘴帮助男子解决的……囧了,原来是要她学这个。派派#小说%ilikemoon%手打@制作
    郁心兰的脸也红了,不敢等他回房了,忙忙地梳洗睡了,而赫云连城也是捱到快子时,才溜达回房间,钻进被子里,抱着小妻子睡了。第二天休沐,赫云连城陪着小妻子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两人独处时,他便先表态道:“也有世家子弟终身只娶一妻的。”
    郁心兰听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生感激,喃喃地道:“可那都是凤毛麟角。”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我本就是人中龙凤。”噗!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满桌,郁心兰被呛得直咳嗽,赫云连城唬得忙帮她顺背,还大声唤贺尘去请吴为过来看诊。
    “别,别笑死人了。”郁心兰好不容易止了笑,拍了连城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说着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半晌不语,忽地在他唇上一吻,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谢谢。”
    赫云连城的眸光瞬间亮过天空的冬阳,这还是小妻子第一主动吻他呢。
    他右手虚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很镇定地道:“真要谢我,就把昨日给你的册子,好生学好。”话未说完,自己的脸就先红了。郁心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到底是现代人,这方便倒是放得开得多,在他的注视下,羞答答地点了头。
    赫云连城见小妻子羞成这样,还点了头,心中欢喜,又是怜惜,忙将她抱在怀里,好生亲昵。
    两人正粘成一团,紫菱忽地掀了帘子进来,神色间十分慌张,“奶奶,不好了,管婆子死了。”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都怔住了,“什么!”
    紫菱咽了口口水,细细再禀一遍,“管婆子死了,身上没有伤口,昨晚派了三人在房外看守,三个婆子都说没人进去过,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房门也是锁上的,只有送吃食时才会打开。”
    郁心兰便想下炕,赫云连城伸手压住她的肩,“我去,你休息。”也好,他的经验丰富得多。
    一盏茶后,赫云连城回来了,告诉郁心兰,“没有内外伤。我已经让贺尘去请吴为了,让他看一看再确定死因。”
    没了这个管婆子,便不好指认甘老夫人了,都怪她,昨晚小心眼地想着通房丫头的事,将这大事给抛到一边了。
    赫云连城安抚她道:“不急,你怀孕了,给我下药的人,肯定会找运来的秽气,我已经让黄奇盯牢他,必定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不多时,吴为过来了,给管婆子诊视一番,淡淡地道:“心悸而亡,应是自幼便有这种毛病,或者,服用过让心动加速的药物,她年纪这么大,必定受不住。”
    郁心兰立即想到,“饭食。”
    紫菱摇了摇头,“下人们的饭菜都是大碗装的,昨天是千荷和千叶帮管婆子盛了饭菜送过去的,若是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应该满院子的人都会吃下。”
    吴为无可不无可的道:“真服了这种药,发作过后就查不出了。若是饭菜是一起盛过来的,旁人无事,那就是她天生有心房病。”
    郁心兰不由得蹙眉,有心脏病不奇(…提供下载…)怪,怪的是发作得这么巧,正要押她去长公主那儿时,偏偏死了。
    可没有证据说明她是被人谋杀的,郁心兰只得让人通知管婆子的家人来收睑,打发紫菱给了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一百零五章
    长公主从小佛堂抄写完经文回来,柯嬷嬷便上前来耳语一番,长公主绝美的玉容陡然变色,厉声问,“竟有这等事!”
    柯嬷嬷用力点头,“老奴刚刚才从静思园回来。”
    长公主立即吩咐,“去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
    柯嬷嬷福了福,正要退下,门外便传来丫头的唱名声,“禀殿下,大爷、大奶奶求见。”
    “快,快请。”
    长公主的话音刚落,纪嬷嬷便快步走至门边挑起了厚重的帘子,赫云连城携着郁心兰的手走了进来。派派#小说%ilikemoon%手打@制作
    小夫妻给母亲请了安,长公主拉着郁心兰在炕上坐下,丫头们奉上热腾腾的新茶,在纪嬷嬷的示意下,垂手退出了暖阁。赫云连城将管婆子的事回禀给母亲,只称是自己想今早再来向母亲禀报,未知管婆子却在昨晚死了。
    证人都已经死了,长公主再着急也没用了,只得恨声道:“日后你们得加倍小心些,兰儿现在有了身子,与平常不同了,哪怕一点儿小惊吓,都有可能滑胎,万万大意不得。这事儿虽说没有凭证,可府中夜夜有亲卫巡逻,竟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等事,也当跟你们父亲说一说。”
    说到最后,长公主的语气,竟是以往没有过的凌厉,完全认为管婆子是被人害死的,幕后之人就是甘老夫人和甘夫人,而她们最想害死的,就是兰儿肚子里的孩子。
    正巧今日朝廷休沐,侯爷在府中,长公主决定亲自去见侯爷,好好与他谈一谈。
    赫云连城想到自己还在母亲这里瞒下了香丸之事,忙拦着母亲道:“还是由孩儿去吧,让兰儿陪母亲说说话儿。”
    郁心兰也劝道:“毕竟是夫君亲自去验的管婆子的尸身,夫君说得清楚一些,就让夫君去吧。”
    其实,孩子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因无凭无据,怕侯爷不相信,反而怪我不能容人吧?
    长公主轻叹一声,笑容里又是窝心又是伤感,窝心的是,孩子们都这般体贴着她,伤感的是,她这个当娘的人,却无法照拂孩子们,令他们被人谋害。
    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又劝了几句,长公主才道,“就依你们。若是你父亲不信,我就亲自找他说去。”
    为母则强,她素日里的性子是绵软了些,但那也是因为,对那人,她也有着一份愧疚,何况,之前那人没触到她的底线。
    “父亲明辨是非,必定会信的。”
    赫云连城说完,便告辞了出来,径直去了前院,父亲的书房。
    侯爷果然在书房中与几位幕僚商谈政事,见长子来了,便招手让他坐下听一听。他们谈的是梁王躲到哪里去了,前方的钱劲将军,带兵搜遍了梁州,都没发现梁王的身影,梁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赫云连城便建议道:“不若父亲将黑云骑派出一半,前往梁州寻找梁王。”
    便有一位姓葛的幕僚道:“自上回皇上在秋山受惊之后,便调了侯爷的黑云骑随身保卫,要等擒获了梁王之后,才会交还侯爷。毕竟再过十来日,大庆国的使团便要到了,皇上必定会大赐恩宴,还要搭台唱戏,出入皇宫的人数众多,极容易混入刺客。”
    侯爷了点了点头,“皇上的安危最重要,捉拿梁王倒在其次。况且城外被大军围困了两月有余,地形都已经被排查过,梁王不可能藏身于山林之中。他自幼锦衣玉食,吃不了什么苦,我们都猜测他应当是易了妆,躲在梁州城的某处宅子内,多等些时日再去捉拿也不迟。”赫云连城连声应“是”,暮僚们见大公子似乎有事要同侯爷商议,便先行退下,小厮和侍卫刨只趣地退出书房。
    赫云连城这才抬眸看了父亲一眼,关心地问,“听兰儿说,父亲前晚被针扎了?可有什么伤没?”
    侯爷“唔”了一声,自信且傲然地道:“一根针还伤不到我。”
    这倒是实话,前晚发觉有异,自是慢慢坐下,那针尖不过才刺破外裳,就被他察觉了,根本就没沾到皮肤。
    赫云连城垂下眼帘,淡淡地问:“不知那根针是如何插在软垫上的。”
    这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侯爷面露微笑,“原来你是怀疑这个。”而后又道:“针尖朝上插的。”
    赫云连城迅速抬头,父子俩对视一眼,别的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若真是婢子修补被绣花纹后随手插上的,就应当是针尖朝下,再不差,也应是平行地别在软垫上,而针尖朝上,就可以断定为故意为之的了。赫云连城终于可以不用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父亲可查了针上喂了什么药没?”
    侯爷摇了摇头,“让军中大夫查了,没有什么药。”
    昨日到了军营,定远侯便将针交给了军中的随行大夫,让其仔细验出针尖上喂了什么东西。可绣花针实在太小,即使喂了药,份量也极少,想做大量的实验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用这针扎一下小动物,看小动物的状况来判定。
    军中有军犬,大夫扎了军犬后,定远侯便使了自己的随身侍卫紧盯着,可一整天下来,都没发现这犬有何不妥之处,照样啃骨头、睡大觉,见到生人吠两声。这也是定远侯最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岳母大人只是想让兰儿难受一下?
    赫云连城听了父亲的话后,总觉得不对,甘老夫人既然提早知道了兰儿怀孕,又特意安排了这一着,怎么可能不在针上喂药?他思虑良久,也没得出个明确的结论来,便只有向父亲说起了管婆子之事。“原是不该拿这种小事来烦父亲,孩儿也不想仅听一个婆子的片面之词,便与老夫人生了离心,故而打算今日押那管婆子,去松鹤园与甘老夫人对质,昨日特意将其看押在偏院的库房内,没曾想,今日一早,就发觉那管婆子暴毙了。孩儿请来了医仙的得意弟子吴为公子来为管婆子验尸,吴公子说,看上去象暴毙,却也不排除被人灌下了使心动过速的药物,让这婆子气急而亡。”
    顿了顿,赫云连城又道:“无论是怎么样死的,孩儿都觉得太过凑巧了些。”
    侯爷听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子,心中大感欣慰,连城竟这般沉稳镇定了。
    人人都会偏爱长子几分,这个时代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自小侯爷便对赫云连城寄予了浑厚的希望,精力指导他的武艺和兵法,培养他成为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领。只可惜,七年前的秋山之变,让皇上对赫云连城生了疑心,定远侯便是再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无法改变皇上的心意。还不得不对长子不闻不问,免得皇上将秽气撒到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头上。只是定远侯真没想到,几年的沉寂,不但没让长子消沉,反而令他更加成熟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和睥睨自傲,都被沉稳内敛所取代。就象刚才那一番话,明明没有半点有用的证据,却字字句句都指向了甘老夫人,而且合情合理,就算之前没有过香丸和针扎这两件事,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赞同他的观点,不由自主地疑惑。
    定远侯想了想,便唤了小僮进来,披上貉皮大氅后,冲赫云连城道:“随我来。”
    赫云连城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二门,直接去了宜安居。宜安居的暖阁里,甘夫人正同儿子儿媳们说笑,忽地听外头丫头道:“给侯爷请安、给大爷请安。”
    心中有鬼的人,不免多疑。甘夫人立即想到,侯爷往常这个时候,应当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议朝政,怎么会回内宅里来?
    想是想着,甘夫人还是立即下了炕,带着儿子媳妇们迎出去,接了侯爷进来。
    定远侯安坐在炕头,手中无意识地把玩青花瓷的茶杯盖,杯中的热气,便随着他手指的转动,而有一阵没一阵地袅袅升起。甘夫人的心,也如同这白蒙蒙的热气一般,飘荡个不停,没个安歇处。待儿子媳妇们都问过了安,几个儿子也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成绩后,定远侯这才将眼抬起来,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炕桌另一头的甘夫人身上,淡然道:“岳母大人也来了近两个月了,铭哥儿怕是要想祖母了,夫人这便安排一下,让岳母大人回甘府,让铭哥儿也好尽尽孝心。”
    铭哥儿即是甘夫人的外甥,甘将军唯一的儿子。这话说得圆满,可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再让甘老夫人住在侯府了。
    甘夫人顿时觉得血往头上涌,冲得头脑晕晕乎乎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快要炸开似的。她想也不想地道:“不行!侯爷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铭哥儿媳妇根本不会照顾人,您答应过让母亲在侯府养老的。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岳母,我哥哥都……您为何不能尽孝心!”
    提到了甘将军,侯爷不免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一个弹指而已,随后仍是坚持道:“若是甘家无后人了,我这个当女婿的,自然是要尽孝的,可甘家还有铭哥儿,他是个男人,应当承担起赡养祖母的责任。我们可以多送些补品过去,却不能拦了铭哥儿尽孝。”
    甘夫人气恼得几乎失去理智,她倒不是非要母亲住在侯府不可,兄长亡故也有十几年了,母亲也瘫了几年了,她若想接母亲过府来住,早就可以提这个要求。年底前将母亲接过来,实在是因为立世子这事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侯爷一直不表态,两个儿子又处在闲职上,无甚建树,反倒是老大,一会子破了军粮案,一会子护驾有功,连连升职,让她心里十分慌张,这才特意请了母亲过来,母女两想联手对付长公主那房人。甘老夫人也是愿意的,毕竟毕竟甘府如今只有甘铭这一根独苗了,可惜又才能平平,若是二爷和三爷继承侯位,看在甘夫人的面子上,也会对甘府多加照拂。其实甘老夫人回了甘府,一样也可以帮她出主意,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老大跟侯爷一块儿进来的,指不定就是老大在侯爷面前说了母亲什么坏话,才使得侯爷改了主意。
    她再三强调,“不行!我不同意!”说着又转面儿子媳妇,寻求同盟,“你们倒是帮你们外祖母说几句话呀。”
    二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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