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事件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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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门就看到启征眼中诡谲的笑意,和一脸看好戏的轻松闲适。
以深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她刚才说了什么?哦!妈妈……她刚才说妈妈,还说要给宝宝喂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不对,然而却不甘示弱地回看着他。
“说实话……”他说话的口气故意慢吞吞,“我现在很好奇你要怎么给宝宝喂奶。”他忍住眼中的笑意看着以深,而以深睁大了眼睛,用一副毛骨悚然的表情看着他。
老天!他居然听到了!他真的听到了!真是有够糗。她鼓着腮帮怒气冲冲,后者却是坏笑着好整以暇。而宝宝也乖乖地待在爸爸怀里用同样好奇的表情看着她。真是父子同心。
“我要回家了!”她只能憋出这句话来。
“喂!我们一起回去。”
“我自己有开车!”
而他厚脸皮地抱着宝宝坐进她的车里:“那你载我。”
“江启征!”
“怎样?”
“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司机。”
“可你是我的太太啊。”他一脸不以为然。
“只是名义而已,何必当真?”
“我有义务在旁人面前维持家庭的完美和谐。”他忍住笑,反正就是死赖在那里不肯下来。与以深斗嘴真是一件胜任愉快的事,从小到大身边的女生不是太过柔顺就是目的性太强,如今有这样一个刁蛮女出现至少生活不至于会过的太无趣。
她和他在一起似乎总是斗嘴。可是和张孜然就不会。
上个星期六薇安陪她带宝宝去医院体检,恰好碰到张孜然。闲聊几句之后张孜然离开,薇安才告诉她:“张家是本城大户,这家医院就是他家的。”
她愕然,转而了然。张孜然温文尔雅,虽然低调却贵气十足,她早该想到他身家不凡。“是医学世家?”
“当然不是。”薇安如数家珍,“地产、综合企业、甚至学校医院,张家都有份属。最重要的是不象别家男丁独独一个,张家有三个儿子,可算是香火兴旺。”
怪不得张孜然可以悠闲自在的当他的大医生。换成江启征和她哥哥赵以川就绝对没有办法逃离家族接班的噩运。
“你对他了解倒很深。”
“那是自然。”薇安得意,“身为首席金牌律师,我对本城豪门贵族了如指掌。”
以深忽然有了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既然如此,何不跟他试试发展?”她向薇安提建议。
“快别!”薇安举手投降,“你明知道我最怕被束缚。”薇安是天生的吉普赛女郎,漂亮、独立、热爱自由,流浪是她终生孜孜以求的梦想。
“可是女人总该结婚。”
“或许吧,对我来说却绝不是现在。”薇安笑了笑,“没有一个男人好到值得我为他放弃自由。况且,我不相信如今这世上还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她是个完美主义者。
——或许吧。天长地久的真爱?至少到目前为止以深也没有碰到过。她不认为终其一生她可以碰得到,但她愿意等待,并且热切希望别人可以遇见。至少,有希望总比丧失希望来得更加美好些。
就像她。结婚第一天就碰到梦想被完全撕裂的惨状,幸好她和江启征彼此君无情、妾无意,否则该是多么悲惨的下场。
薇安却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还有,你还记得胡坦占说过的那番名言吧?”
她当然记得。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当笑话讲给张孜然听:“中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人最爱耍宝。有一句话还被我们女生奉为至尊名言。”她说:“女人有两种人不能嫁,一种是阿拉伯人,一种就是医生。”
他笑问:“为什么?”
她解释给他听:“阿拉伯人是世界上老婆最多的人,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很多个老婆。这世上婆媳关系已经这么难搞,更何况正室和小妾,一定很是头痛,劳心又伤神。医生连开刀都可以不动声色漠然对之,想必个个都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以后万一夫妻关系不和,直接来个卡嚓,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啊。”
他倒笑的啧啧有声:“你们女人都信这种说法?”
她点头:“对啊。如今这时代,还有什么最可信?市调结果不也常说,二十一世纪十对夫妻中就有七对必然迟早会离婚。”
他补充:“还有六对半必然总会再婚。”
她笑声爽朗:“那剩下半对去做什么了?”
他微笑:“这世上,总还有人坚守爱情,即便是独自一人。”
九、将狐狸精扫地出门
她跟他在一起,总有许多的话说。不象跟江启征,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来回大战几百回合,绞尽脑汁耗尽心力生怕自己深陷于惨败之地。
偏偏江启征不知好歹,三天两头打个夺命催魂CALL,气得她差点破口大骂。“干嘛?”她没好气。
“晚上有宴会要出席,回家打扮漂亮一点,六点半我准时来接你。”
她意外的反问:“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宴会?”反应过来立马拒绝:“我没时间。”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推辞:“说好了。六点半,我准时来接你。”完全当她吹得是耳边风,她晕厥:“我没心情。”
“喂!赵以深!”他的口气接近隐忍:“不要考验我的极限。”最终她被他不折不挠的噪音吵得没法子,只有乖乖穿上华服奔赴宴会。而他也很坦然地对她脸上堆满的勉强视而不见。
事实上以深并不喜欢这样的聚会。
豪门盛宴,每个人都以最风光的姿态积极参与,只为了在人前一展自身的得意与强势。而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好身好事、叱咤风云未必就能一世,又有多少身陷纠纷跌落谷底的人在强颜欢笑着撑场面?终究,一场衣香鬓影的欢乐聚会只是表面上的歌舞升平而已。
赵宁至深知以深的习性,故而从前这样的聚会便从来允许她逃开。有时候实在逃脱不了,以深便自动隐身、成为场上最孤单低调的一个。
然而今天却做不到。
江启征一直是社交场上最受人瞩目的光环所在,今日又是婚后第一次携带娇妻出席重要宴会,相熟不相熟的朋友自然都纷纷走上前来招呼引见,一睹传说中俘虏情场浪子江启征的伊人风采。
以深向来自认相貌平凡无奇。五官都算过的去而已,顶多也就在分数簿上打上“清秀”两个字,要说离天姿国色那是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的。以深对此颇有自知之明,也为此而怡然自得。毕竟长得不美丽并不是她的错,要怪也该怪上天在决定让她投胎来到人世的时候忘了让她遗传父母的良好基因,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的长相是有多值得去烦恼的一件事。可是现在让她站在这里如同国宝熊猫一样被人参观的滋味,真的是超级郁闷。
“江启征,我要回家。”她已经连打了三个喷嚏。会场气温太低,而她居然超没经验的忘记带外套过来。真搞不懂为什么女人都非要穿成这样清凉的姿态给谁看。
“现在还很早啊。”江启征却对此乐在其中,“赵以深你不会是怕了吧?”他坏笑。
“我怕什么?”
“看到这里每个女人都比你美,你自卑了。”他唇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个无邪的诡笑。
她扬起骄傲的小下巴:“我用的着吗?”
“非常。更何况是站在我这样一个绝世美男子身边,更显得你黯淡无光。”他总是不怕死的想要去捋虎须。
“江启征你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去当城墙。”
“谢谢!”他毫不介意,“是什么质料的城墙?”
她翻翻白眼:“最廉价的那种,泥土混合稻草。”
“那还不算很厚嘛,至少用手稍微捅一捅就会掉了啊。证明我这个人还算是比较谦虚有礼。”
她气极反笑:“如果是用大理石做的那种?”
“那证明我这个人秀外慧中,有真材实料。”
就知道!她哧一声,转过身见怪不怪。江启征总是有本事将自己自恋的程度发挥到极致,这样自以为是的极品倒真是天下难找。
坐在角落的时候以深才深悔自己的不聪明,瞧瞧,又上当了。江启征用一番花言巧语,就可以激得她乖乖留在这里不当临场逃兵。
也是,她总是不甘示弱,让他有懈可击。
她发怒地看了他一眼,而他正满是笑意地站在场中和人寒暄。
他长的真的很好看。或许这样的相貌对一个男人来讲太过俊美,然而加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不羁和刚强,倒显得无比的和谐完美。他的五官明朗,笑起来的时候活象个大孩子般生动阳光。事实上他却已经二十八岁了。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孩子为他神魂颠倒,他有这样的资本。
以深有瞬间的发愣,心跳有刹那的怦然和停顿,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悸动,然而却无法命令自己将目光移开。
“赵小姐。”才在失神的当儿,一个骄傲的声音将以深从沉思中惊醒。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香风,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站在她面前,美丽出色的脸上有着精明与不屑:“你好。”她朝以深点头。
“你好。”虽然意识到来者不善,以深仍然礼貌地站起身来打招呼。
“听说启征结婚了,我上个星期才刚从法国赶回来。”她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启征把你藏得很好,婚前居然都没有一点点动静。我还以为是个怎样天香国色的大美人呢。”她眼中的表情分明表示出她的遗憾和失望,而她也很乐意这种心思被以深察觉。
老天!看来她是来扯招牌的呢。
以深脸上带着甜到发腻的微笑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这位美女,用甜美的笑容来掩饰心中的愤怒。你死定了!她在心里一字一句地摩拳擦掌。
她并不喜欢捉弄人,但偶尔拿来玩玩也算不错。更何况——想到江启征,她在心里偷笑了起来。
“是啊,从结婚到现在我也一直在怀疑这件事。到底平凡如我,是有哪里吸引到了江大公子的目光,使得他如此魂不附体,抛却红尘三千佳丽,非要将我娶进家门才肯罢休。”以深闲闲的开口,脸上扬起的微笑如天使般单纯无辜。“这位小姐想来是我家先生的‘密友’吧?以你对他的了解,可以告诉我原因何在么?”她故意装出一副沉思的表情看着她,还好整以暇地将“密友”两个字无限咬重。而后者是一副惊愕到想要撞墙的表情:“你——”
“你怎样?”
“我——”
“我怎样?”
以深摊开双手略带可惜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哎!真是无趣,短短一个回合便已成功取胜,完全没有所谓短兵相交的乐趣嘛!想到江启征的身旁一直围绕的是这样的女人,可真是让人倒胃口。
他的品味看来亦不过尔尔。
十、豌豆公主生病了
江启征却悠闲地双手抱胸,站在另一个角落以轻松的姿态看着这场好戏。错愕过后是想要狂笑的冲动。李安娜一直是圈子里最出名的刁蛮公主,她对他的虎视眈眈延续了将近十年,如今看他忽然结婚自然是不肯轻易让他的妻子风光上台。只是不知道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看来以深非常能将她的身份驾驭的进退从容,真是枉费了他刚才想要上前助她一臂之力的心情。
心中的笑意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江启征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而别有深意。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启征依然遏制不住开心的笑意。“江启征!拜托你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傻笑。”以深没有好气的。
“赵以深,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什么?!”以深以一副十足的晚娘面孔尖叫。“江启征你昏头了!”
“那你刚才干嘛对李安娜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他才不会这么轻易被吓到。“我都看见了。你赖不掉。”
“江启征你多大了?二十八岁了吧?”她皱着眉回应。
“没错。”
“我今年二十三岁,可是我都已经有十年没有做白日梦了。”她毫不客气地反击,“更何况,人家说五年一代沟,我对你这样的大叔完全没有兴趣。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很高很高。”她昂起头。
而他在毫不介意的摇头轻笑之后,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可以。
“喂,你怎么了?”他丝毫没有考虑的停下车来,伸手往她额头上按去。“拜托,这里不能停车。”她有气无力地说。她在发着高烧,而她却仍然嘴硬得不肯听从他的安排。
“去医院。”他毫不理会她的抗拒,马上调转车头。
她是豌豆公主吗?动不动就生病,明明二十三岁了身材却依然瘦弱得象未成年少女,没有料就算了偏偏还有这么一副犟到没命的脾气。
“不要!”
赵以深真的害怕了!这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小恶魔如今以一脸恐惧的表情站在医院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牢牢把住路边栏杆就是不肯向前一步。
“快走啊。”他命令。
“不要!”她抵死不从。
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以深最怕的只有两件事:一是父亲生气;二是上医院打针。她讨厌甚至害怕打针,穿白色衣服的人总是让她感觉恐惧。
他笑了,饶有兴致的问她:“这么怕打针吗?赵以深。”他终于知道她的死穴所在了,今后这就是他必须牢牢把握的把柄,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个倔强又爱顶嘴的女魔头。
“是的!”她的头点得象个拨浪鼓,十分希翼眼前的王子可以大发慈悲饶恕她的罪过。然而可惜王子冷血无情,一把拎起她就直接往医院里送。
结果不仅屁股被挨了一针,还要被迫坐在那里挂点滴。最后终于可以回家,她捂着屁股径自爬上车,连正眼也懒得看他一眼。
“赵以深,舒服点了吗?”他少有的温柔与体贴。
而她根本没打算理会他。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受这皮肉之苦,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让她到医院来挨针扎。她也知道江启征是为她好,可为了一泄心头之愤,她决定恨他三天再说。
然而打了针、又挂了点滴,整个人似乎真是舒服多了。车内开着空调,暖和又舒适,真皮的味道亲切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深已经不知不觉间沉睡了过去。
眉宇间似有和煦的暖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