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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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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距春节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到了春节,农村的春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事,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祥和喜悦的气氛中。可能是春节这事也冲淡了人们的意识,几乎这事都没有人再提了。
  小宝也像啥事没有一样,每天都找我和大牙一起胡闹。
  但是还没到正月十五,韩叔他们家突然说要搬走了,这事很突然。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离别方式,相互送了一些小礼物,说是礼物,也就是个橡皮或是铅笔刀啥的小东西。过了没有几年,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家搬到了另外一个城镇上去了。而大牙他们家在几年以后也离开了那个村子,搬到了省城长春。
  蔡家镇的那个村子,自从爷爷去世后,也有十五六年没有回去过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9章 珠子
  等待大牙的这三天里,真可谓是度日如年,食不甘味,整天里没精打采,郁郁寡欢。晚上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觉,每天都是天蒙蒙亮时才能打个瞌睡,短短几日,整个人感觉就瘦了一圈,有气无力。
  第四天一大早,大牙就到了北京。一晃也是好几年没有看到大牙了,上次还是小宝参加工作后不久,我们三个在大连聚过一次。
  大牙小我一岁,与小宝同岁,但是看面相可比我“成熟”多了,估计也是那张黑脸的原因,挺高的个子,身体也很壮实,眼睛不大,但是有股子精气神,配上一身运动装,倒显得生气蓬勃,神彩奕奕。
  他读的是医科,持证上岗的中医医师。他家老爷子就是当时我们村的赤脚医生,祖传的中医歧黄之术,擅长针灸,要说诊病抓药,当时在我们那村子算是小有名气,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来找他家老爷子,也是在他家老爷子的动员下,大牙这才报考了长春中医学院,也算是父业子承,发扬光大了。
  两年前,大牙在省城自己开了家药店,稍带着有时坐坐诊,替人把把脉,瞧个病,他家老爷了老了老了也算是有了个营生,平时就在店里帮忙,一家人日子过得倒是也挺舒坦。
  但也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大牙那长相,咋看咋觉得像是庸医,为此,我不止一次的埋汰他,说他那长相当兽医都容易把马吓的不下驹子,实在百影响医生队伍的整体形象,好在是自己对付开了个药店,直要是到医院坐诊,估计也是年年打狼,业绩倒数。
  大牙就听不了这个,一听我这么说他,这家伙肯定是暴跳如雷,急赤白脸的和我掰扯,说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虽然称上不俊,但也是帅一级的,持证合格的白衣天使,他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套词我都听腻了,真想把他摁在马桶里,让他自己好好照照他那张脸。
  好几年也见不上一面,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情根本就不生分,一见面就开始相互埋汰,好像不损对方几句,就表达不出心里的这种欣喜之情了。
  大牙往沙发上一躺,四仰八叉的一动不动,感慨了一阵进京的喜悦之后,这才和我东拉西扯的说了说这几年的事儿,说着说着眼瞅着就到中午了,大牙拍了拍肚子,让我别只顾着“话聊”了,先整点啥吃的吧,饥肠已经辘辘了。
  我笑着套上衣服,拉着大牙直奔楼下,选了一家“鲜族”的饭馆,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连吃带喝,我俩的酒量那是不相上下,都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每人二瓶啤酒刚下肚,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大牙叼着烟,狠狠的喷出一口,眼神都有点发直了,盯着我看了半天,把我看得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大牙这阵明显有点喝高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哪儿都定神,眼神发死,但应该心里还是明白,脑袋往我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对我说:“其实小宝这事,我觉得并不简单。据旁边的工友说,小宝在咽气之前,神志一直不清,但是嘴里始终都在念叨着什么珠子、头骨、命啊的字眼,一直叨咕到咽气……”
  大牙吐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道:“想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你家老太爷说过的话,不信命还真不行,真像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两天我特意去了一趟小宝家,取来了那颗珠子,你也知道这个珠子,就是他在坟圈子里捡到的那个白瓷珠,咱俩一直想要,说啥他也不换的那个。”
  我也点了点头,因为小宝当初捡这珠子的时候,只有大牙看到了,后来大牙和我说起过,我俩还特意找小宝借这珠子看,就是个纯白的像玻璃弹珠大小的珠子,当时以为是个瓷珠子,想拿东西换,可是小宝说啥也没干。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了那个珠子递给了我。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赶紧接了过来,握在手里,就觉的有股凉气顺着手指沿着胳膊直往上冲,登时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八成,赶紧用手搓了搓,然后再用手捏捏,那种感觉似乎又没有了。
  难道这珠子有问题?与小宝的死有关系?
  我和大牙又围绕着小时候的那些事说了好半天,说到最后,也没有整出个子午卯酉。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一觉醒来,这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眨了整整一下午。
  我爬起来刚洗了把脸,大牙也睡醒了。看他的状态,应该也是睡得比较尽兴,本来不长的头发滚的像鸡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嘴里起来后就哼着小曲。
  中午吃得有点太多了,酒也有点喝高了,现在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于是我俩围坐在茶几旁,沏了壶茶,开始闲聊。
  大牙用手搓了搓脸,冲我说道:“来亮,我总感觉,小宝的死不那么简单,你也知道,再有一年,就过了你家老太爷说的二十年之期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出事时是几号?”
  我晃了晃脑袋:“这个谁记得啊,就知道好像是十月末吧,那阵子已经下雪了,谁知道几号?”
  大牙瘪瘪个嘴,点了点头,这才告诉我,说他特意问过韩叔,韩叔告诉他是1989年10月29号。说到这里,大牙伸了伸脖子,咧着嘴看了看我,告诉我,小宝被砸死的那天正是今年的10月29号。
  虽说这个冬天是冷冬,但是好在小区的供暖还很好,室内可以穿线衣线裤,暖气热的有些烫手,热浪一阵阵的袭来。但是大牙一说完这句话,顿时就感觉室内的温度骤降,如坠冰窟,浑身发凉,我就感觉一股冷风从裤管就钻了上来,像蛇一样的瞬间就游遍了全身,吓的我登时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整整十九年,一天不差,这个10月29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晦气,透着这么多的诡异呢?
  我感觉脚有点发麻,就站起身来四下走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周易万年历,好奇的翻到1989年10月29日的这一天。这一天是己巳年,也就是蛇年,阴历十月初一,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天的日子,虽说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可也不是什么诸事勿行的大凶日子。
  下意识的又翻到了2008年10月29日这一天,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书一下没有拿住,直接就摔到了地板上,把正在喝茶的大牙吓了一大跳。冲我就开始吼道:“整啥玩意儿一惊一乍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的脑袋这时候已经彻底的乱了,只看到大牙的嘴在动个不停,但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这一刻,我似乎与这个空间隔离了出来,听不到一点声音,这个世界是安静的,静的可怕。
  大牙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走了过来,推了推我:“来……来亮,你……你咋地了?别装犊子,没……没事吧?”
  大牙这一推我,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深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这才弯腰从地上捡起书,仔细地看了看,对大牙说:“大牙,你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小宝出事那天都是10月29日对吧,可是你知道吗,不仅仅公历是同一天,阴历也是同一天,都是……十月初一。”
  阳历上一天不差,农历上也是同一天,这种巧合每隔十九年就会循环一次,可是要知道这样的巧合放在别处还好,单单发生在小宝身上,出事的那天和死亡的那天竟然整整十九年,一天都不差,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是注定的?为什么是砸到头部死去,和当初小宝摔坏了那死人的头骨有关系吗?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就连热水壶烧水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呼噜噜”的响个不停,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黑暗中咆哮着,响的让人心烦意乱。
  大牙最终摇了遥头,叹了口气,打破了寂静,带些怨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日子,真让人想不明白。”
  我的心也是乱到了极点,10月29日,十月初一,这个日子,这些数字,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不停的在我脑袋里绕来绕去,绕的我头晕目眩。
  绕着绕着,突然间我就是一激灵,有些毛骨悚然。大牙看我这又一激灵,冲我骂骂咧咧地说:“你是不是不装犊子能死啊?总他妈的一惊一乍地干啥呢?诈尸哪?”
  我这时早就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盯着大牙告诉他,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出事的那阵,小宝有多大?
  大牙一点没犹豫地张口回答:“十岁呗。”
  我又问:“小宝今年多大?”
  大牙有些不耐烦了,告诉我那还用问,二十九呗!
  他自己刚一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十,二十九。10月29日?妈了个巴子的,不会这么巧合吧?”
  我瞅了一眼大牙:“大牙,我还记得当年我爷对我说过,小宝要是能抗过二十年,基本上就没有事了,我当时也不明白为啥是二十年,现在才弄明白,原来十九年是公历农历的一个轮回,是一个宿命。可这‘十岁’与‘二十九岁’竟然会与出事的日期对应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
  大牙听我说完后,晃了晃脑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偶然也好,巧合也好,这个可能性都会有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么多的偶合和巧然放在一起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这个倒是必然的。”
  晚上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珠子、黄皮子、小宝、无名的尸骨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也就越来越相信冥冥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注定的,是不可逃避的,是躲不过去的。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10章 砗磲魄珠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大牙问我,是不是要潘家园找个行家给看看这珠子,听说那里藏龙卧虎、英雄辈出,估计肯定有人识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撇了一下嘴,埋汰大牙看多了,现在的潘家园,更像是百货市场,就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居家必用物品。拿砖头子砸一条街,真到鉴定时,也赔不了几个钱儿,那里的玩意儿,往远了说是八几年的,有的都烫手,那里不是说没有高人,是高人根本就找不到了,有的全是商人。
  要说行家,我倒是想起一人,正是于麻子。
  于麻子是福建人,50多岁的年纪,做珠宝这行有几十年的时间了,顺带着也卖些风水趋吉用品,偶尔也卖些老物件。我平时给一些朋友看风水,免不了需要一些风水用品,就经常去他店里,去得次数多了,也就熟了。出于礼貌,我一直称他为“于老哥”,他则叫我“胡老弟”。
  他的店在北京西单大街北段的一个商场里,商场的一楼是婚庆摄影;二楼以上经营珠宝首饰还有工艺品。商场的人气一直不是很旺,鲜有人来。生意看似惨淡,但这行要的也并不是门庭若市,做这行的都晓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道理。于麻子这店也一样,背地里也收些老玩意儿,一个月做上几笔生意,利润应该还是很可观的。
  坐公交,倒地铁,我和大牙总算是到了地方,刚一进屋,就看到于麻子正坐在柜台后悠闲地看着报纸,听到动静,抬眼见是我进来了,马上就站了起来,一脸堆笑的迎了出来,边走边打着招呼:“哟,这不是胡老弟嘛,今天怎么有空到老哥这来玩啊?来来来,坐,坐。”忙着去加水沏茶。
  我也赶紧寒暄了几句,等于麻子坐下后,我这才开口:“于老哥,老弟一来就给您添麻烦来了,要说也是没招啊,老弟在这片儿人生地不熟的,不找老哥还找谁呢?”
  说到这儿,我指了指大牙,给于麻子介绍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朋友拿来一件儿东西,想请您啊代为掌掌眼,我们对这个那是一窍不通,只好有劳您了。”
  于麻子听我这么客气,一个劲的摆着手,让我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说这些话就生分了,伸手接过大牙递过来的珠子,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笑着告诉我,这个珠子是“砗磲”的,品相也算是上乘。
  于麻子见我俩不太懂,笑了笑,又说了一大堆,说的头头是道,听得我和大牙是瞠目结舌。
  说了好关天,于麻子用手捏着这颗珠子摇了摇头,看着我说:“胡老弟,做这行有做这行的规矩,我不便多问。要说这珠子的品相,实属罕见。只不过,如果是念珠或是手珠,必有穿孔;如果是观赏,却不见雕工;要是把玩,个头还小点。这珠子倒是件老东西,只是看不太好,倒还真有点儿意思。”
  我心里也疑惑起来,听这话,这珠子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弹珠,不像是谁无意掉在坟地上的,难道;会是那墓里的东西?是那只黄皮子叼出来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麻子一直在用手捻着那颗珠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们,这珠子以他的眼力来看应该是件老东西,而且表面似乎有些暗刻的纹饰,但是他手里没有设备,所以现在没法确定,如果我俩要是信得过他,他可以帮我们找个高人,帮着瞧瞧,兴许能弄出来究竟来。
  我们一听,巴不得人家肯这样帮忙,赶紧连声道谢,告诉于麻子,珠子就先放他这儿,什么时候有结果了打我电话就行。
  于麻子笑了笑:“承蒙你们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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