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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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换得画潋一声尖叫。
她顺势就扑上去抢画,只可惜被我先一步扬臂将画移开,最后踏踏实实地贴在了卧榻那边惯常贴画的墙壁上。
画潋抓狂:“取下来!你给我取下来!”
“莫非你觉得本尊画得不像你?我该是画得很仔细才是,”看了看她本人,复又看了看墙上的画像,我走到她面前道,“连眼角的皱纹都清晰得很”,伸手去抚了抚她面皮上的两个字疤,不禁眉开眼笑,“自然连疤痕也是远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此一来,本尊将你带去魔界款待,火神也不必太过相思,对着墙壁睹画思人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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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美男三千,宋貌潘颜,吹灭灯还不是一个味道……百里砂新文《男颜祸水,面首三千》,已肥,各种求调戏求包养~
章百七十 玩玩儿画潋【弦衣太调皮了·六千】
将画潋带出焱采宫之际,前脚将一踏出焱采宫的大门,我与弦衣道:“你不是会喷火么,不如一把火烧了这焱采宫。”
弦衣面上染上邪媚又调皮的神色,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罢他抬手捏诀,毫无意外地一把大火扔进了焱采宫。
这一举动很快便惊动了九重天的仙兵仙将。只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等到追上来时,我与阑休已带着画潋行至南天门。弦衣挟住画潋先一步飞身跳了下去,并顺手招来祥云稳稳落在祥云上。
他些微仰着下巴,冲我伸出手,艳丽衣袍飘扬,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道:“快跳下来,我接着你。珂”
我勾了勾唇角,转身面对着追赶而来的仙兵,翻手祭出白桢剑往上空一抛,剑身随着我念动咒语霎时变大,颤动地一剑刺穿了南天门的地面。我手心抵住剑柄,剑飞速旋转,直到被我从地面拔了出来,白色的剑光自南天门高耸云天的石柱上赫然划过。石柱应声而断,整个地面渐渐碎裂化成石屑……
仙兵们连连后退,有人大喊:“南天门要塌了!”
我不再回身看一眼仙族混乱不堪的局面,亦不再看一眼即将塌陷的南天门。飞身轻巧地落在弦衣的祥云上,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俪。
弦衣笑弯了眉眼,道:“我忽觉有些庆幸,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以你对敌人如此干脆利索,倒有些难应付。”
我睨着他道:“这世上哪有一层不变的东西。你怎知往后我们就不是敌人。”
弦衣说得十分肯定:“我说不是就不是。”
祥云飘了很久,亦飘了很远,却还能看得见九重天那不复存在的南天门风尘弥漫。画潋回过神来,在弦衣手中不住地挣扎,咬牙切齿道:“你们居然敢毁了焱采宫和南天门!你知道将我抓去魔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届时夕定会让你魔界如今日的南天门一样灰飞烟灭!”
弦衣单手支着下巴,对着画潋无趣道:“你这女人说话都不用大脑的吗”,眸光一沉,嘴角又是那样的笑,“不光要将你抓去魔界,你再多言一句,信不信我玩死你。”
说着弦衣手上就变出一把小刀来,刀尖闪闪发光。画潋见状身体猛往后缩,道:“你、你要干什么?”
弦衣弹了弹那刀尖,再吹了一口气,道:“莫要怕,我的刀很普通,划在你脸上又不是不能愈合。你就让我划两下。”
画潋尖叫:“不要!你滚开——滚开——”
弦衣对着我努了努嘴,继续对画潋道:“莫不是你想让她重新给我一把非同凡响的刀,好让我在你脸上永久地留下印记啊?有了这‘贱人’已经够了,多了反而显得胀眼。”
画潋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弦衣却仍还是笑得美艳,道:“你再多叫一声,我就多刻两刀。安安静静的,我就少刻两刀。”
遂尽管承受着刀割破皮肉的苦楚,画潋愣是咬牙没再叫出声。只偶尔气息不稳,粗喘了几下。
我兀自躺在祥云那头,任弦衣胡闹。掏出在人界挑拣的小话本,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拿着书读了起来。
(二)
弦衣没往祥云上施决催动,一直任由祥云慢慢地飘。百无聊赖,书掩着面皮阖了一个瞌睡醒来,才将近魔界。
“快别乱动。”
闻得弦衣一声话语,我侧眼看去,见弦衣仍还不知疲倦地挟着画潋,手里的小刀在画潋的面皮上刻刻画画。尽管小刀划破皮肉很快又愈合了去,可一道道血痕自她脸上淌下,弄花了纤白的脖子和胸前的衣襟,使得她整张面皮狰狞可怖。其中所要承受的痛楚却是不假。
遂我一抬眼皮,便能看见画潋身体瑟瑟发抖,哆嗦着双唇,凤眸中噙着凄楚隐忍的泪花,愣是不敢哭喊出声。她对上我的视线,顿时泪眼中蕴着清晰可见的彻骨的恨意。
但很快,远处隐隐跳动着的红色火光伴随着桀骜而猖狂的叫嚣声充斥着视觉和听觉,画潋再也顾不上自己正遭受的折磨,眼睁睁看着一对数量不可小觑的队伍朝这边匆匆而来,当即面上绽开了一个更为狰狞可怖的笑。
她道:“流锦,这次你死定了。我要你死无全尸!”
我撑着手臂自祥云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那过来的队伍,行色匆匆倒似好不容易从忘川那里撤退出来。而为首的,不正正是平时高高在上惯了的火神么。
除了面上浸着寒气,其余的一点儿也没变。手里的丹邺通红,玄衣墨发,凤目清冷。真不愧是仙界的火神,明明是团火,可冷起来也相当有气势。
此时弦衣先出声道了一句:“看来火神是吃了败仗了呢。”
我勾唇笑了笑。
画潋当即就破口冲那队伍前面的人叫喊道:“夕——”
原本火神和他的仙兵完全可以绕道走的,我与弦衣不打算拦着他。只可是经画潋这一喊,我们不挡下他们的去路也会碍一碍他们的脚。
遂很快,队伍面前,我与弦衣坐在祥云上,挡在他们的路中央。画潋不断地乞求火神救她,可惜火神皆不为所动。只一双凤目稳稳地放在我身上。
我微微仰头跳过他,看着他身后的仙兵,大都神色惊惶未定。我淡淡与弦衣道:“此情此景,让我蓦地想起有一句俗语是怎么说的来着。”
弦衣身体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搂进怀里。手圈紧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喝着温热的气息柔柔道:“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顺势靠着弦衣的胸膛,懒懒道:“于是,火神的仙妻就在这里了。后面魔族的追兵不到片刻就会追上来,火神不先急着撤退么?”
火神十分沉得住气,道:“放了她,本君今日便饶你一命。”
画潋大声道:“不能饶了她!他们放火烧了焱采宫,毁了南天门,你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
下一瞬我翻身从弦衣的怀里抽身而起,一脚将画潋踢倒在地,脚踩在她的脖子上,垂眼看着她道:“何时有了你插嘴的份儿。”说着脚下用了几分力,将她死死卡住让她再也发不出声。我侧头看着火神,又道,“火神请自便,是去是留莫要乱了大计才是。若实在是有本事,不妨现在就往本尊手里抢人。不过火神妄动一分,说不定我脚下就会失了分寸踩得再重一些。”不多久,唯有我魔界才有的方才充耳的猖狂叫嚣声渐渐逼近。火神带领的仙兵跟着绷紧了身体,只可惜他们的火神却岿然不动。大概是在想一个既能救了他的仙妻又能全身而退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经这一耽搁,显然他失去了最佳撤退的时机。
仙兵的侧后,从蛮荒出来的魔族层层上涌,张牙舞爪好不兴奋,自然而然地将仙族当成是他们的猎物。领头的除了满脸疤痕的上古魔,还有沉着冷静的青夜。
对峙了半晌,就在魔族快要按捺不住了,火神才淡淡漠然道:“你偷拿了本君的东西。”
弦衣只手在祥云上滑过,手中便捞起了一只锦盒。我侧眼扫了一眼,道:“东西是你的,还有脚下的人亦是你的,如何?”
“你还给我我便不与你计较。”他道。
何时,他这般紧张起这盒子来了。眼看着弦衣打开了盒子,我挑眉道:“怎么,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不等他回答,我脚上用力一踢将画潋猛踢上了半空,听得她一声惨叫,身体就已直直飞往了我魔族那边去。袖摆扫过,盒子重新落回我手中。翻着里面的字与画,嗤笑了一声:“那本尊就更不能归还了。”
说罢手中的锦盒飞脱出手,里面的纸张散出,洋洋洒洒落了漫天。每一张皆是中间留有相同的墨迹,写有相同的名字,在他面无表情下渐渐落尽。
手中徒留那副画卷,在他眼前展开,轻笑道:“想不到火神竟还留有这只锦盒,里面竟还有本尊的画像。只可惜如此不堪的画像又岂能入得了火神的眼。”
而后当着他的面,不急不缓地,将那副画撕成一片一片的小碎片。扬手轻飘飘地扔掉,看着他僵冷的表情,我笑眯眯道:“现在,火神要与本尊计较了么。我也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继续领着你的仙族撤退;二是过去将你的娇妻抢回来,你的残兵败将再让我魔族尽一尽兴,杀得你片甲不留。你选哪样。”
应和他的,是隔着仙族并将,从对面传来的一声响彻天穹的虎啸。
大白飞速自仙族残兵中蹿过,咬杀出一条血路,霎时出现在了仙族最前端,边舔着嘴低哼了两声边拿捏着小虎步朝我走来。
我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稍安勿躁。火神是何等明白之人,既是知道自己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眼下这种情况他除了理智地撤退外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最终火神收拾好他的仙族,没再过问画潋,齐齐离开了去。只是临走前,他道:“我要活的。”
我看了一眼濒临绝望的画潋,道:“暂时还舍不得她死。”
只是,火神前脚一走,以上古魔为首的魔族为此感到十分不满。上古魔带着质问的口气与我道:“为何要放他们走?难道我们不应该趁胜追击将他们全部绞杀吗?”
我逗着大白,随口道:“本尊准许他们撤退,有说不让你们趁胜追击吗?追上去,让他全军覆没。”
上古魔精神抖擞,当即带领魔众追了上去。
画潋不埋怨火神弃了她,反而骂道:“流锦你不要脸!”
弦衣吹了一声口哨,道:“女人啊,你应该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我们继续好好玩。”
(四)
那日,我魔界万千魔族对仙族的残兵败将穷追猛打,真真是让他们全军覆没。仙族总算吃了一回实实在在的败仗,不再敢轻敌我魔界。
上古魔回来时,带着一身不痛不痒的伤,眼里却掩盖不住那慑人的兴奋。约摸他是与火神交手了,尝到了酣畅淋漓地与宿敌对战的滋味。只可惜,若是火神当真要放弃自己的将士而与他一较高下,恐他无法走得回来。
上古魔叫莫铸,在魔界狂妄自大,想建立自己的威望一尊独大。
傍晚,青夜送来了饭食。将菜肴细致地摆在饭桌上,饭桌边是坐着弦衣,大白不用凳子头也能够得上桌子。
青夜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伸筷给我夹菜。我看着他素净修长的手拿着筷子,淡淡问:“莫铸是不是很不安分。他不肯听你的?”
青夜动作未停,道:“他不安分不听我的是应当的,只要暂时我们有一致的矛头对准敌人即可。”
“敌人?”弦衣在一边柔媚地启唇笑,带着些冷嘲热讽的意味道了一句,“你以前也是仙族,为何倒戈如此快,仙族竟成了你的敌人。”说着他挤开大白,亦坐到我身边来,就着青夜的样子替我布菜。
青夜波澜不惊道:“妖王初始不也是仙族么,且还是上古神祗一脉。”
弦衣停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青夜,挑衅道:“你一个做饭的,有什么了不起。”
青夜不喜不怒道:“我会的你会么。你现在吃的是谁做的。”
于是两人不再言语,兀自安静地往我面前的碗里塞东西。等塞满了一碗,大白舔了舔嘴巴。我便将那碗肉食菜肴全给了大白。
大白流着口水伸出舌头就来卷。该是青夜的手艺亦十分得它青睐,吃得满意地眯起了老虎眼,偶尔用鼻子轻快地哼两声。
而后两人不再执着地为我布菜,各自吃各自的。弦衣几度想将自己吃剩的肉骨头给大白吃,都被大白无情地拒绝。弦衣不满地弹大白的额,大白埋头狂吃没空理会他,他道:“才几日光景,就变得如此挑嘴贪吃又势利了。在蛮荒的时候,你不是连骨头渣都不会留吗?”
大白粗哼了一声,似在道,蛮荒是蛮荒,魔界是魔界,怎可同日而语。弦衣没吃多少,放下碗筷优雅地擦拭了唇角,起身离座,懒洋洋道:“我去看看那女人,不知道有没有被饿到。”
我随口应了句:“你似乎对她很上心。”
弦衣闻言倾身过来,沙柔着嗓音风情缱绻笑了两声,道:“其实你用不着与她吃醋,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不过,我又不是去与她谈情说爱的。要谈情说爱也只与你谈情说爱。”
我没再应他。他便替我拢了拢耳边的发,再道了一句:“乖好好吃饭,但是不许吃他给你夹的菜。”说着他艳丽的背影就往门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吃得兴起的大白一同拉走。
大白不愿意和弦衣走,弦衣便拿手臂箍住大白的脖子硬是将它拖走。结果惹怒了大白,撒手就跑,大白嚎叫着就追了上去。
整个饭桌上,登时只剩下我与青夜。换我给青夜夹菜,见他怔愣,我便道:“上次与仙族抗衡时受伤了,伤了手臂?整只衣袖都染透了。”
青夜道:“无碍,小伤。”
我看着他,轮廓分明且温润的面容,但就是眉头若有若无地纠着。有些恍惚,青绿的衣裳,青长柔软的发,一切都清然如水美好如初。我手指伸过去抚了抚他的眉头,感受到他浑身一震,轻轻道:“莫要皱眉。就让蛮荒那些魔众去厮杀好了,你不必担心他们会势头渐旺反倒不好控制,只需要好好呆着不许再受伤。”
(五)
待回过神来,却发现青夜仍还是青夜。
我收回了手,再无心吃东西而起身离去。只是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