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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秘封喉-第37部分

小说: 秘封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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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俏寒的微风中,弥漫着花草与泥土芬芳的轻风荡过来,脚前是一湾浅水,背朝秀丽的狼牙山,我似乎在青青的田野上看到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与蝶追逐,历十几世心劫前的记忆猛然翻出,大痛中何方的笑脸溘然钻入眼里。

我现恨不能立即奔到传信阵,终没有动,由衷道:“此茶当真妙绝天下,竟能借品茶引人入忆境,夜鹰钦佩无比。”

何方和已回过神来的韩厚似已习惯旁人喝茶后的震撼,具都脸带微笑不见讶容,韩厚抬手轻点身边玉杯,笑道:“这只是春风尖,夏秋冬夜兄一一品过后方才知此茶妙处!”

已坐在韩厚身边的何方道:“今日不知夜兄会来,因备料太少只理出春茶,改日定会让夜兄具都尝来。”

没待我谢过,韩厚随意接道:“听说夜兄竟被参大人邀到居处叙旧,那参商参大人连王上都敬重三分……”

何方马上接道:“是听贺连贺大人说起的。”

我暗松口气:原来示好的目的在这里。我很好奇参商现任什么职务,却心下打定主意此时暂依靠他这棵大树,此疑是万不能问的,而这哥俩转眼就把无辜的贺连出卖了,夜鹰是绝不可把他们当朋友的。

正欲把准备的托词道出,传来的开门声引我们三人转过头去。随即这对兄弟跟进来的武士兔子似地跑了,连句‘告辞’都忘记说,原来他俩今日真是公务缠身,怪不得套我口风套得这样急。

阳光从身旁侧窗打了进来,照得脚前亮晃晃的一方,又在小几上把玉杯幻出耀星一点。

忽想起浣纱村轻盈手调的茶香,那温暖清馨的感觉似重流到舌跟……

历心劫中十几世里的至亲最友被一一翻出,并一一从眼前无可挽回地逝去,孤身坐在温暖的阳光后,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竟可以如此软弱!

当阳光终于漫上膝间的时候,门“吱”地打开了。

寻声看到一个素净男子进来,随即他微一躬身,平声道:“夜大人叫我石英吧,先请换上官服。”

我立起脱口道:“夜大人?”

他走至身前,双手递来官服,道:“夜大人先换上官服,边听石英慢慢说。”

石英身着儒衫,头戴儒士巾,眉目清秀的模样,我这才发觉他气质不似端衣送物的小厮。

我惟有在他注视下换上官服,石英淡定站在一旁,和缓道:“王上着夜大人速去军营,夜大人到军营报上名讳,自会畅通无阻,马已备好便在门外。”

我张口欲问去那里做什么?却抬眼看见石英水泼不进的样子,放下疑惑低头打量天蓝色官服,眼见左臂上明显的“军”字:看来夜鹰也是万人的统帅了。

“恭送夜大人。”石英的声音传来。

我叹口气:这是催夜鹰走嘛。大步走出房间,牵上棕色骏马走出行署大门,跨马飞驰而去。策马踏乱广场前热闹的南城大路,却身不由己地停在传信阵旁,淡绿色身影没有留连在这个世界里,我一跃上马,奔向城东军营。

她要来便来,她要走便走,我自不强求吗?

卷三转折第十一节老王爷

两边景物如箭向后速射而去,脸忽传来热辣辣的刺痛,突地视野被带入无际的黑暗中,残存一线的意识恼怒无比:这该死的心劫!

…… ……

悠悠地清醒过来,道路急退不归,大骇中入眼骏马飘飞的棕毛,缰绳在手,历劫前的记忆倒卷着冲入大脑,双腿力夹马腹,奔马快过背射过来的霞光疾驰出去。

似是眨巴几下眼睛的工夫,已策马奔至东区军营,面前营帐由小变大,高大的箭塔已在身侧,“何人擅闯军营?”一声断吓传来。

我长勒骏马,在刹不住急驰马势中惟有腾空翻下,稳落于地,不喘不摇,眼见奔马又前骋两三丈方停下,慢慢回踱而来。

眼见营地冲出排长枪兵,凭枪遥指过来,动作整齐划一,面布肃容,显是久经严酷训练的精兵。身侧箭楼内亦有点点寒星隐现,营门口身近的卫兵拔出腰刀寸许,踏前一步,忽地冷漠的眼光转为惊诧,脱口道:“军卫大人?”

我微抬握不易剑左手,侧目看一眼臂膀上清晰的‘军’字,转头微笑道:“我叫夜鹰,劳烦通传一声夜鹰到了。”

卫兵面容一肃,右手竖起剑指虚点左肩,臂膀平肩一顿后直落股侧,身躯如标枪般一挺,严声道:“让兵下为左军卫大人引路。”

我看得大感有趣,询问道:“这是军礼吗?”

卫兵面露讶容,道:“是!”随即接道:“左军卫大人请随在兵下身后。骏马自会有人来安置,左军卫大人放心。”言罢,大步行出。

我收起好奇随在后面,原来军卫还分左右,我若是左,想来臂绣‘卫’字的常重是低半级的右军卫了,思忖着沿直通入里的大道步过两侧营帐,面前演教场全貌轰然显出。

宽大的演教场寂静无比,怕不下三万人的黑色方阵如钢铁般凝立当中,气势若倒下山岳迎面压来,无声无息中却似听了震慑天地让人热血奔涌的喊杀声。后射而来的夕阳把影子长长拉伸出去,除此之外的沙土全都浸染血色,目注片刻便如有腥气入鼻灌来。

渐渐看清三万将士目光所对的高台上行无踪挺立的身影,血红的落日迎面打在他身上,看上去军旗招展下的行无踪宛如浴血不倒的战神。

白衣飘飞的行无踪目望过来一眼,随即跃下高台,身行隐入方阵后片刻出现在面前大道上。

我越过前引卫兵快步走过去,学刚卫兵的言辞、动作道:“卫下参见军上大人。”

行无踪哈哈一笑,道:“夜兄动作学得满快,做是做对了,可惜那是军士守岗时的专用礼,用得时机不对。”说着他右手做剑指一点左肩,随即臂膀向右平甩出去,稳与肩停在一线,接续道:“这才是军队中下对上的见礼。”

我身体从挺立中松下来,嘿然道:“卫下是新兵,还请军上大人多多指点!”

行无踪壮臂揽上我肩,往前行去,说出的话却又让我羞容上脸,“军上一般不加‘大人’二字,而且军队中下对上具都自称为兵下,哈哈,夜兄以后慢慢便会知道了。”

我做恭声道:“兵下谨遵军上军令!”

行无踪泛起亲切笑容,随意道:“夜兄叫我无踪,或是行兄都好,至于你我上下属关系,记在心里便好,不用说出表现得这样生分。”

我轻点头道:“好。”暗道:由此言辞看原来行无踪的执着认真一直是对事不对人,有没有利益冲突他都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或许他已把夜鹰当做朋友,自知道轮回果后对他残存的最后一丝恨意都消失了,再不怨恨他。

见到行无踪仿佛使埋藏千年对轻红的记忆翻出,蓦地心里难禁一痛。

行无踪查色甚微,似看到我眼中怅惘的神色,轻叹一声,壮臂从我肩收回,停下慨然道:“有些东西失去后才会变得珍贵。”

我眼见已行至中军帐便随他停下,心中不知他是我还是说自己,难道他对亲手射杀的轻红也产生莫明的感情吗?不过这是无从探起的。

行无踪收拾面容,和声道:“夜兄快进去吧,王上等你有些时辰了。”

我听言一呆,目注无人把守的营帐联想到燕京王龙渊的可怕,似乎金陵王也是身手不凡,随即打消这个念头,金陵王两个世界穿梭如此繁忙,只应是个策划者罢,随即一整面容,步至中军帐门,高声道:“军卫夜鹰参见王上!”掀帐而入。

空旷的中军帐里两个高燃的火把中端做一个中年男子,一袭白衫,目光平静地望过来,却似乎从目光中透出丝亲切,而感受不到丝毫压力迫来。

我现学现用,一行军礼,朗声道:“军卫夜鹰参见王上!”

金陵王微笑道:“你就是夜鹰了,过来坐吧。”他抬起纤长手指向下首的座位。

我心里泛起奇怪感觉,仿佛若不过去坐下便会对不起他,也未再多想,步过去便坐下来。

金陵王随意道:“叫我柔情便好,这两个世界本无什么分别,我也不真是什么王,不用如此拘礼。”

我暗道:今日来到你面前便是有所求,为了求到,莫说叫‘王上’,便是即刻让夜鹰下跪,夜鹰也会毫不在意地照做。不过我亦不会真个叫出‘柔情’,口上应道:“是。”

金陵王却再无话语传来,我便低首默等。

“咔吧!”

一声奇怪的脆响传来,似乎是绝对不应响起的嗑瓜子声音。

我溘然抬首,眼见金陵王正随手把已分做两片的瓜子皮放在小几上,这才看清他身旁摆着几样吃食,其中便有盘微上尖的瓜子。

柔情轻轻拨弄小几上两片瓜子皮,两指随意捻起一片,油然道:“这是个简单的动作,可天下能做出的生灵不多,即便算上人类也不过两三种,而这两三种生灵学会它却用了数十万年!”

柔情看我一头雾水般的迷惑,随即抬手把那片瓜子皮弹出一个弧度落在我脚前,贯连了两人的空间,接续感慨道:“这也是个简单的动作,在我们的世界只要是个健康人,任谁都可以轻松做出,可惜,我们欲在这个世界做到又用了数十万年的光阴!”

他身躯微探,目光一凝,道:“夜鹰你有几个数十万年呢?”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明白金陵王说这些言辞的目的,却未再做言。

柔情抬首帐顶,目光却似穿帐而直到天空,缓声道:“人生的意义很单纯,不外乎金钱与权利。有些人去搜寻与自身相配的起点,有些人为了种种可笑的目的去选择可笑的起点,兜来兜去却绕回到金钱与权利上。夜鹰,柔情送你的起点希望不要带出可笑的目的。”他微顿一下,淡淡接续道:“好了,柔情便不送你了。”

我恭敬拜别,转身大步行去。

金陵王虽没有动人心魄的威慑力,可他摆出的另人难以抵挡的诱饵却让人无法不去咬勾,人在贪欲一动下就被勾进金钱权利的旋涡,以后便与他利益与共不分彼此,柔情和龙渊相较下更来得可怕。

或许行无踪说的对:‘有些东西失去后才会变得珍贵’,那么便让夜鹰失去金钱权利后再去珍惜它们罢,目下的我只想认准一个方向便行。

我掀帐而出,眼见行无踪仍在中军帐外等待,不待他说话,开口道:“行兄,夜鹰向你要俩人。”

行无踪点点头,上前一把拉过我的左臂,撸起衣袖,随手系上条红绳,随即红绳隐入肉里化做条红线,箍在手臂上,我抬手看看这宛如文身的红圈,苦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行无踪大手一拍,欣然道:“此后不管你在哪里,军鸽都可找到你了。”

我忽想起公子美随身携带的蓝鸽,问道:“我也可以操控吗?”

行无踪无奈摇摇头:“不能,军鸽也是需要传信阵的,便在军衙内。”

我发觉这军鸽比那蓝鸽大有不如,疑惑道:“不是有可供私人用的信鸽吗?为什么弃易用繁?”

行无踪表情古怪地笑了笑,道:“那鸽子极为稀有,即便太子爷也还没有呢!”

我忽觉腹中饥饿感传来,眼望半落夕阳平射来的血色,也不知太子爷还否记得请夜鹰吃顿大餐,恳切道:“常行、常重兄弟,行兄可否割舍给夜鹰?”

行无踪沉默片刻道:“行某定尽力相助!”

我转头疑惑道:“尽力?行兄不是兵头吗?”

行无踪淡淡道:“只是名义上的。”

我暗道:原来军队也如行署那般复杂。诚然道:“那夜鹰也先谢谢了。”

行无踪道:“夜兄客气了。”一顿后嘻笑道:“近日金陵战事不断,夜兄你抓紧时间轻松吧,没几日清闲可过了!太子爷的亲纵正在军营门口等你,行某便不留打败熊耀后继任的金陵第一剑手了。”

我哈哈一笑,道:“那熊耀原是金陵第一剑吗,谁封的?”

行无踪面容一板,平声道:“他倒下后行某封的。”

我大笑着告别行无踪,与门口太子爷的亲纵打马而出。

策马随行至北城一条幽深的柳巷,目注两旁与我反驰的葱郁柳树,心里越发迷惑,转入巷子便再不见行人,生似可以在这里闭眼纵马驰骋。

接连晃过绿树白墙,勒马停在一高大红漆木门下。

那亲纵下马轻敲木门,随门半开盈盈探出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庞,脸的主人却似和那亲纵熟极,也未说话,默契地打开门,与那亲纵一起把我迎进了门。

入门便心情一惬,眼见红绿苁蓉中一条蜿蜒曲径,隐隐通至花木掩映中的秀丽楼宇,暗道这岂不是另一个沾香馆,抬首便见一个华美的牌坊,上书‘留情别怨’,充满了调侃意味,想来此地主人应可和媚君一比。

与此同时,上来的一壮汉牵两马走出,看得我哈哈一笑:美人迎宾,壮汉留守,此地主人心志想也不俗。

心念起,便对已上来前引的太子爷亲纵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嘟囔一句,似埋怨我才想起来问他名字,随即平声道:“我叫吴财。”

我也嘀咕一句:“怎不叫柔财?”不想他却似听见了,嘴角一撇。

举步中我抬手抚过身旁花顶,随意道:“这是什么地方?”

“酒楼。”吴财头也不回。

我轻声而笑,也不再问。眼见微光下花木的幽影,忽想起应是等夜鹰一整日的二小姐,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希望她的好脾气可以持续至明早。

卷三转折第十二节宴青楼

天上的群星一个个地张开了眼睛,闪闪烁烁地画满了蓝天,夜色就是最美的薄纱,淡笼着它后面一眼透到底的清彻蓝色。

随风摆荡枝条间有黄晕的光漫过来,转过面前相依的几棵柳数,一个娟秀小湖尽收眼底,湖畔被两两相望的倒垂花朵型花灯挽起,几个宫装侍女手提挑火摆过湖边,接连燃起跳动的花蕊,粼粼倩影穿过映入湖面的晕黄连同投到水里繁星点点缀乱了一湖绿色。

吴财前引到一个半探到湖面上的楼宇,小木楼被漆成了水绿色,临水自照,显得雅致非常。垂帘下站着两个可爱孩童,手提宫灯把小脸映得红扑扑的,具都扎着顽皮的羊角辫,让我一时分不清男女。

吴财垂首一旁,和声道:“夜军卫,便是这里了,少主正在楼上等候。”

我步过掀帘而入,耳边整齐的童稚声音传来:“欢迎来到临水榭。”听得我童心忽起,半退一步从帘子探出脑袋,却见两个孩童大眼睛目注火红的烛火,一副平静的气人样,大感无奈中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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