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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九娘-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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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父亲生活在一起,她就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
    那么,就让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吧,虽然这会有点儿难度。因为在怀府这样的大家族中,自己家的血脉通常是不允许在外面生长的,更何况沈夫人的事大家有所察觉后,怀明实成了怀氏长房唯一的嫡子。
    事在人为,她会好好安排的。
第二百三十间 心意回转
    第二百三十间 心意回转
    沈夫人的丧事办完后的第二天,乐以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她想了很多事情,最终决定还是带着孩子离开,不要纠结在怀氏父子之间比较好。
    想到走,她内心对怀远驹是怀有愧意的,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是她坚实的依靠,如果她就这样离他而去,是不是很没有良心呢?
    于是她决定最后跟怀远驹谈一次,如果他告诉她烟资的来源,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决心要戒掉烟毒,她还是愿意跟他商量一下未来的生活。
    还没等她找上怀远驹,倒是他先打发怀禄来找她了。
    丧事过后的第三天清晨,乐以珍正在吃早饭,玉荷就领着怀禄进来了。乐以珍一见了这位老仆,赶紧放下碗筷:“禄叔,你还好吧?”
    乐以珍满脸的关切,让怀禄。很是感动。他扁了扁嘴,还是忍住了伤感,叹气说道:“我好着呢,二太太不用为**心了,我回来是给老爷传话的,老爷想见二太太一面,二太太吃了饭,就过去一趟吧。”
    “好…”怀远驹主动来请,乐以珍心里。到底是好过一些,“禄叔吃过没有?一起吃吧,玉荷去备车,我一会儿去老爷那里。”
    怀禄虽然是仆,但是乐以珍一。向尊重他,他跟乐以珍也亲近。乐以珍让饭,他也没客气,就让丫头在下首摆了一张小桌子,上了清粥糕饼和小菜,边吃边陪乐以珍说话。
    “禄叔,我才走了一个月,怎么老爷就中那么深的毒。瘾呢?”乐以珍一直在心里存着疑问,只不过前几日没得出空叫他来问。
    “唉!还不是那个姓夏的女人?”怀禄一提这事,一脸的。愁苦,“二太太临走前,跟老爷吵了起来,老爷用茶泼了你,他自己也很后悔的。事后他跟我说,不要再找云中道长,也不要找以前从番外带西土回来的那个人,他要戒掉那个东西…”
    “可是…二太太大概也晓得,那个瘾犯了,人不是很。清醒的。老爷犯了瘾病,就会往隔壁跑,那个姓夏的女人有心机,以前老爷给她买烟土,她就存下来好一些,老爷找她要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烧烟给老爷吸,我拦过两次,被她的番奴生生拖出去了,我心里这个恨哪…”
    怀禄说着,饭也。不吃了,愤然地抹了一把脸。乐以珍便问他:“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去告诉太太?也好让太太想办法?”
    “老爷不让回来说呀!”怀禄大概也后悔自己的优柔寡断,一脸痛心的表情,“老爷好的时候,总说他要戒,不让我回来找太太。我知道老爷是个要面子的人,我总以为他说要戒,总会戒掉的吧,谁知道一次又一次,他那烟瘾反而越来越大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姓夏的女人做了什么手脚…”
    “细算一下,从我离开安平到今天,也快两个月了吧?夏玉芙会存这么多的西土?够他们挥霍两个月的?”乐以珍一直在心里有疑惑,她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事情。
    怀禄听乐以珍这样问,便恳切地说道:“要不二太太回来我就高兴呢!您赶紧救救老爷吧,再这样下去,人真的要废了呢!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老爷干脆就不提戒瘾的事了,成天和那个女人抱着烟枪,罗姨娘没有主见,也被拉下了水。我都奇怪他们天天这样吸,那西土烟是哪里来的,府里三两天给那边送一次花销,也就五六十两,全在我手里。我按黑市上的价格估摸了一下,他们仨儿每天吸掉的那些西土烟,怎么也得有五六十两…”
    “禄叔没找人查一查吗?比如这段日子老爷找过谁?比如夏玉芙和她的番奴有没有异动?”乐以珍觉得怀禄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他虽然听怀远驹的话,可是为主子好,他不会不查一下原因的。
    怀禄摇了摇头:“二太太和二少爷走后,老爷就闭门不出,几乎不见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二少奶奶去过帽儿胡同两次,给老爷请安。至于姓夏的女人,更是抱着烟枪不离手,没见她出过门儿。”
    “那可真是奇了。”乐以珍已经吃完了饭,边擦着手边说道,“我今儿倒要去问一问,难道那银子和烟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于是乐以珍坐上马车,和怀禄一起去了帽儿胡同。
    那天是一个晴好的阳春天气,湛蓝的天空下,洒满了阳光的旧居小院儿安宁温暖,连婆婆的那座高坟沐浴在阳光里,看起来也没了阴凉气息。
    怀远驹一身竹青的暗花绸衫,坐在屋门口的一张竹躺椅上,面冲着院门,半闭着眼睛,等着乐以珍到来。今天早上他让怀禄回府叫乐以珍,他自己也忙活了起来。
    先是让人烧了热水,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剃了胡须,挑了这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穿上去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看起来还算爽利精神。他又让罗姨娘将所有的门窗全打开,通了好一会儿的风,闻着没有那么重的烟油子味道了,他才让人关了门窗。
    然后他就手捧一盅参茶,坐在屋门口的竹椅上,慢慢地晃着,其实内心里却有一只慌张的小鹿在乱蹿着。
    院门外响起一阵车轮轧过路面的“辘辘”声,他紧张地动了一下,盯住院门儿。想一想觉得不对,复又躺了回去,半眯着眼睛,左手的茶盖不停地划着茶盅的边缘,发出瓷器相碰那种刺挠人心的声音,他犹不自觉。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手一抖,就有几滴参茶洒到了腿上。他不动,眼睛半睁半闭之间,看到乐以珍穿着一身樱草色的对襟直衣走进院子来,他的心欢喜地扑腾起来,将手中的茶盅往一旁的小几上一放,直身坐起来。
    乐以珍的脸色很沉,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小几另一侧的那张竹椅上,已经设好了座垫和背靠。他伸手正了正那宝蓝色缎子面的垫子,又拍了拍背靠,向乐以珍一招手:“今儿天气真好,坐到这儿来晒晒太阳吧。”
    乐以珍站在台阶下面,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明显看出他刻意梳洗整理过仪容,没有了从京里回来那天看见的颓废憔悴,虽然人瘦得不象话,精气神儿还是挺足的。
    他给她整理座椅的动作,让她的心里有了些暖意。于是她步上台阶,冲怀远驹微微一福身:“老爷…”
    怀远驹掩饰不住高兴,嘴角上翘:“坐吧,你瘦了好多,这些日子辛苦了。”
    自己都瘦得脱了形了,还说别人瘦!乐以珍心里嘀咕一句,轻轻地撇了一下嘴,在他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最高兴的还是怀禄,他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仿佛看到了他主子新生的希望。他也不等罗金英出来,自己就给两个人沏来一壶茶,摆在小几上:“老爷和太太聊着,有事喊我一声,我就在西屋。”
    等怀禄进了屋,关上了门,院子里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两个人找不到话题,尴尬地喝着茶。一盏茶都快要喝完了,乐以珍下定决心要跟怀远驹好好谈一谈。
    “老爷…”
    “珍儿…”
    两个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乐以珍将茶盏一放,对怀远驹说道:“老爷喊我来,必是有话要说,还是你先说吧。”
    “我听怀禄说,丽娟的后事办得很妥贴,那个…难为你了。”虽然艰难,怀远驹还是开了口,“我那天…恩…脑子不太清楚,说出那些话来,的确是欠妥当的…事情变成这样…”
    乐以珍听他说得吭吭哧哧,脸都红了,便接过他的话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太太已经不在了,老爷如果觉得对不起太太,就对二少爷好一点儿吧,他一直当你是亲生父亲,从来不曾有过二心…”
    怀远驹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乐以珍:“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丽娟死后,我认真地想过了,这一阵子是我不对,是我鬼迷了心窍,让大家都不好过,让你跟着受累,明儿开始,就让李大夫住在这里吧,让他照看我和金英一起戒烟…”
    “老爷真这么想?你有这个决心?”虽然知道戒烟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听怀远驹主动这样说,乐以珍还是很高兴,“就算我动用一些强硬手段,老爷也不会怪我吧?”
    “强硬手段…大概需要这样吧…”怀远驹屡次说戒,屡次又犯,自己也有些迷茫,“我自己清楚那样不对,这次就挺一挺吧。你再辛苦一阵子,等我好起来了,我回家去,咱们还是象以前一样,我主外你主内,好好地过日子,将来等实儿长大了,我就把生意交给他,带你回凤州去…”
    乐以珍一听这话,跟他以前说的可不一样了,她便问:“老爷以前不是说,把生意交给二少爷,带我和梦儿、实儿回凤州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我不稀罕什么怀氏产业,我的孩子只要过得快乐就好,我不想在安平再呆下去了,不如我们把事情交待出去,现在就带着孩子离开吧…”
    “那个…不急…”怀远驹眸中异光闪动,刚刚放下的茶盅,又被他端了起来。他将茶盅放到唇边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喝茶,又放回去了:“我还是想把家业交给实儿,凤州…不急于一时,明年…后年…哦…我娘这棺椁,总得过了周年再启吧?她老人家刚刚入土为安,哪能这么快就搅扰她?”
    乐以珍揣摩着他的神情,心中一动,撇开回凤州的话题不谈,直接开口问道:“老爷,我离开这一个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一个月的烟资,到底是哪里来的?”
    怀远驹一听她这样问,当即扶住额头,舔了舔嘴唇:“哦…那个…”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见希望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见希望
    乐以珍问到烟资的来源,怀远驹便现出微窘的神情来。他扶着额头犹疑了一会儿,对乐以珍说道:“你不要多想,银子是玉芙的,之前送她出府的时候,我私下里给过她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当时想着她在府外独自生活,有什么不时之需,有备无患…最近一个月,那笔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
    “哦?”虽然这个借口听起来很合理,可是乐以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理由不可信,“既然是她的银子,老爷有什么不能说的?干嘛要蛮着禄叔?明瑞来问,也不肯告诉他呢?”
    怀远驹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说道:“哪里来的银子都不重要,总之我会尽快戒掉这个瘾,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你非要回凤州的话…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安排。”
    他这算是解释过了,可是乐以珍心里的疑惑不但没少,反而又多了几分。看怀远驹的表情,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好在看他眼下的情形,是有决心要戒烟的,这让她感觉欣慰不少。
    “你走前一天…”怀远驹低头认真看着乐以珍的手,小声说道,“那盏茶…是我不对,正经说来,你才刚嫁给我,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没让你清静好过一天,我心里是有愧的,你好歹再挺一阵子,等我好了,我就回去,到时候你要做什么,我都依着你…”
    怀远驹动了一下手指,到底。没敢伸过去握乐以珍的手。他此时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让乐以珍多少天以来一直浮躁的一颗心沉淀下去,虽然她知道戒掉烟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这么认真的跟她保证,那她就愿意相信。
    于是她将手伸过去,盖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婆婆的事给你的打击很大,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个遇到沟坎儿的时候?不管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老爷挺过这一关,戒掉了瘾病,我们未来的日子还多着呢,到时候老爷赚钱养我,我专心教养两个孩子,我也就不辛苦了呀。”
    怀远驹很开心,握着乐以珍的。手:“不好的事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我们的日子还会跟以前一样…”
    春日的阳光柔和明亮,照在乐以珍的身上,暖意洋。洋。自从成亲那晚出事后,她的身心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处理两位老人的丧事,掌管内外家事,上京处理生意上的危机,回安平又操持沈夫人的后事。
    几个月的时间里,她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事情一。桩接一桩。再加上这次上京,与怀明弘相处时间太久,导致她内心对感情的事产生了迷茫。
    可是,所有那些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事情,在这。一刻统统地沉入心底的最深处。浮上心头的,是她曾经享有的清静与安宁,以前那种悠闲安逸的日子,似乎又在不远处向她招着手,如果事情能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她很开心。
    那天,她陪着怀。远驹说了一上午话,将自己进京的事讲给他听,又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怀远驹微笑着听她说话,时不时地夸她一句。
    “你是当家人,家里的事还要多操心,不要过多放手给别人。”乐以珍说起府里的事,怀远驹提醒她道,“你还是很单纯的,总是愿意相信人是善良的,其实人心都是复杂的,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乐以珍侧过脸,笑着问他:“老爷这话是不是有所指呀?不能相信别人吗?那我要不要相信老爷?”
    她这种略带调皮的神情,是怀远驹久违的一种幸福。他开心地捏了捏乐以珍的手:“你当然可以相信我,我是你丈夫,我一心只向着你,这跟别人不同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不觉到了中午。怀禄那天高兴得满脸皱纹都堆到一处去了,做午饭的时候,张罗着要加菜。乐以珍知道他手里的银子不多,就让玉荷给他拿了十两银子,在外面买来了好酒好菜,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乐以珍轻轻松松地坐上马车,回了怀府。一进府门,早有她房里的一个丫头等在那里,见她回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迎上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二太太,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都要让人找去了,刚刚二少爷房里来人,说二少爷正在弘益院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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