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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九娘-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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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琏广蹙着眉头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者赶紧叫停了马车,钻出车厢跳了下去,朱琏广的侍卫也机灵,随在那老者的身后,也下了马车。车厢内只剩朱琏广和乐以珍两个人。
    朱琏广从绒榻上起身,蹲在了乐以珍的身边,眼里充满了疼惜:“前两天见你,还好好地忙你们家祭祖的事,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你在家里一点儿警醒也没有吗?这么大的事,之前怎么会没有丝毫的迹象?”
    “王爷…你都知道了?”乐以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哑着嗓子问一句。
    “事情的大概我都了解了,昨晚在你支使的那个人找我之前,沈家有一位老仆也去找我了,他说是你家二少爷被带到沈府之中,直接被沈同达关了起来,任他怎么闹腾,沈同达坚决不肯放他出来。后来他没法儿,央求看守他的沈府家丁,才将消息送到了我那里…”
    一条消息两个人送,白白地搭进去她的一串翡翠观音。乐以珍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心疼也没有办法了。
    “…一大早,我的人就在府衙大牢的门口候着了,一路跟到了西山湖,避开了那些衙役的视线,潜进水里将你救了出来…”
    乐以珍本来情绪就不好,听他这样说,想起湖水直灌进她的身体时那种无助感,还有脑袋因为缺氧而爆裂般地疼痛,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怨气:“王爷跟我有仇呢,非得等我呛够了水,才肯将我捞出来…”
    朱琏广也不跟她计较,温和地说道:“这是我的吩咐,让我的人撂倒那些衙役,直接把你抢出来,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你现在担着罪名呢,再杀几个公差,那岂不是罪上加罪?我这样做,虽然让你受了些罪,但是郑士功和沈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只要你不在安平露面,躲到一个隐避的地方去…”
    乐以珍一听这话,忽地就从绒榻上坐了起来:“不在安平?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呢?”
    “已经快到田州地界了,走这个方向,也是因为从西山下来后,最方便的道路就通向这里,至于以后往哪里去,今晚咱们歇在田州,你可以好好地想…”
    不等朱琏广说完话,乐以珍瞪大了眼睛,直往车厢外扑,扯着嘶哑地喉咙冲着马车前头儿喊道:“停!停!”
    “怎么了?”朱琏广出手迅急,将她拉了回去,固定在绒榻上。前头儿赶车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地停了马车。
    “我不能离开安平!求王爷把我送回去,我家老爷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了,我连他的尸体还没见着呢!还有我的孩子!他们还在府里!他们年幼娇嫩,可经不起那些人折腾!”乐以珍急得哭了起来,声音越发哑得辨不出话语来了。
    朱琏广倒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摁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冷静一点儿,你家老爷的后事,怀府已经在大张旗鼓地置办了,这点儿面子上的功夫,他们一定会做足的,不会委屈了他。至于他的死因,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即便我不查,等你家二少爷从沈府回去,也不会放过那夺产的元凶。你的孩子…孩子我派人给你接过来,好不好?你现在回去,只会惹来郑士功和沈家的追杀,没有任何的意义,你冷静地想一想…”
    乐以珍当然明白他说的这些道理,可是她的心就是放不下,她没办法就这样丢下孩子逃走,虽然知道她回去不是什么理智的决定,可是她的心驱使着她,只想赶快回到安平,见到她的一双儿女。
    她在车厢里挣扎着哭泣着,朱琏广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她几次都要扑到车外头去了,车门处的帘子差点儿被她扯下来,他一咬牙,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冲着外面喊一句:“继续赶路!”
    马车启动了,乐以珍知道朱琏广不可能放她回去了,她想着梦儿和实儿,心里又焦又痛,眼泪止不住地流着,用她喑哑的嗓音哀求着:“王爷,求你一定把我的孩子接来,求你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奔向凤州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奔向凤州
    等乐以珍平静了下来,她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以后的去处。
    其实这次的变故,郭元凤和郑士功求的是一个速捕速决的效果。可惜郭元凤在家里没有封锁好消息,让沈三公子得了信儿,把怀明弘救出去了。
    本来这事谋划地就不周全,漏洞百出,想来是她心里的怨气太重,下了狠心要冒一次风险。可是怀明弘脱险了,这对郭元凤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虽然怀明弘现在被沈家禁管了起来,但只要他还活着,怀氏的产业就落不到别人的手中,且不说他自己多年经营的稳固基础,就是沈家也不可能允许怀明弘以外的第二个人来经营这份产业。
    所以,郭元凤这一招险棋算是被她走残了,她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恐怕昨晚她急匆匆地回到怀府后,已经收拾了行囊逃命去了。
    怀明弘是肯定要回归怀家的,等他回了怀府之后,必然会想办法昭雪冤情。罪名洗清了,按理乐以珍便可以重回怀府,重新做怀府长房的二太太。
    以前跟怀远驹吵架生气,虽。然也想过要离开怀家,说到底有孩子牵扯着,她从来也没真正有过那种绝决的心思。可是这一次的变故,却让乐以珍的内心起了变化。
    她与怀明弘这一番遭郭元凤陷。害,虽然说起来冤枉,细想也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怀明弘在外做事的雷霆风格,她是见识过的,就是在家里,他也是个强势男人。唯独在她的面前,他俯顺听服,乐以珍可以把这种姿态理解为子辈的孝顺,但是别人怎么看可就不一定了。
    如今怀远驹已经不在了,她的。身份就是寡妇。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一旦成了寡妇,大家马上会对她生出许多苛刻的要求来………闭门守节,远避男子,衣衫素净,不苟言笑,不谈风情。
    这些也就罢了,最严重的问题在于,她如果回了怀。府,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对待怀明弘。先不论别人的眼光,她自己的内心就是惶惑的,而怀明弘更不是一个擅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
    年轻的寡母与单身的继子,最容易引来不堪的话。题。如果两个人稍不谨慎,只会同时掉进那孽恋逆伦的深渊。真到了那一步,她是死是活倒在其次,她的儿女以后将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因此最干净彻底的解决方法,就是她带着儿女。远离怀家,另谋生路。
    当晚歇在田州,。乐以珍夜里辗转,便下定了这个决心。至于离开安平后的去处,她首先想到了凤州。那里有怀远驹现成的私产,她还算是懂得经营,虽然没有了怀府中大富大贵的生活,让梦儿和实儿过上小康的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本她就和怀远驹约好了,等他戒了毒瘾,将手中的掌家大权交给了怀明弘,四口人就到凤州去过半隐居的生活。世事难料,如今她与怀远驹阴阳相隔,儿女落在安平府中,唯有她独身一人奔凤州去,真是不由人不唏嘘悲叹。
    乐以珍一夜未眠,早晨起来的时候,人越发地憔悴了。除了昨天乍一听说要离开安平,乐以珍表现得有些激动,之后就再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她只是有些木然,一路上都倚住车厢,眼睛盯住晃动的车帘,一定沉思入定的模样。
    朱琏广看在眼里,心中虽然怜惜,但也明白出这么大的事,三言两语也劝不到她心里去。他能做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保护好她,给她找一个安全地避身之所。
    在客栈用早饭的时候,朱琏广逗引她说一些轻松的事情,她似乎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埋头在粥碗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朱琏广正说到游历南海时的一段有趣经历时,她突然抬头问一句:“王爷,你昨儿说派人去接梦儿和实儿,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他们呀?”
    朱琏广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哦…你放心,两个孩子在怀府里好着呢,我的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只不过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即接走了孩子,又不引起沈家和郑士功的怀疑…或者…等怀二少爷回到家里,让他把孩子送出来,是最好不过的…”
    “不要!”乐以珍突然抬头打断朱琏广的话,“不要跟他说我还活着,就让怀家所有的人都当我死了吧,只要王爷想办法将我的孩子接出来,我就感激万分了。”
    朱琏广愣了片刻,疑惑地问道:“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再回怀府去吗?”
    乐以珍将剩下的半碗粥一推,沉声说道:“王爷应该也能看出来,之前我在怀家受到的所有尊重,不过是因为我身后有我的丈夫,如今…他已经不在了,那个家里我既没有什么倚靠,也没有什么念想儿,唯一的牵挂就是两个孩子,只要将他们接了出来,我实在没必要再回那里,与其跟那些人斗气争份,不如我好好经营老爷在凤州的那份产业,好好培养我的孩子。”
    “哦…”她的话出乎朱琏广的意料之外,让他稍微地思索了一下,“可是…实儿可是怀家的嫡子后裔,他要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恐怕怀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怀家的嫡子,自然就是争产夺财的竞争对手,那些人巴不得他消失呢…若说我在安平还有什么心思,除了我的两个孩子,就是我家老爷的死…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黄泉路上送他一程,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如今我孤身力薄,这件事怕是仰仗王爷帮忙。我们老爷在凤州有一份不小的产业,府里只有老太太和五老太爷知道。我既然不能马上回安平,不如就先到那里,官司上的事,恐怕是要花一些钱的,到了那里,我手头就会宽裕起来了…”
    “不要跟我提钱,你也知道我很闲,有个事让我做做,我还是蛮高兴的…”朱琏广状似玩笑,冲着乐以珍摆摆手,“我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保护你,我要守护着我的珍妹妹,一直到她牙齿掉光,头发花白,变成一个丑丑的老太太,变成一个我不敢认识的样子。到那时候,我才肯承认你不是我的珍妹妹,死活就由你去了。”
    朱琏广这话意味深长,模棱两可,乐以珍这种心情之下,也不愿意去挖掘他内心深处的真实念想。她只是难得地笑了一下:“我又何德何能,劳动王爷来保护我们母子…这份感激之情,实在是无以为报。”
    “别说这些虚的,我不是说了吗?你能活到牙齿掉光、头发苍白的时候,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报仇雪冤、接公子小姐出府,这些事都急不来,我自会安排妥当。眼下的当务之急,先是将你安顿下来。既然凤州有你家老爷的私产,我们先去那里,倒是一个好主意,吃了饭我们就奔凤州去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无所有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无所有
    在往凤州去的路上,不光是乐以珍一个人心事重重,朱琏广似乎也有心事,在乐以珍愣神的时候,他也会锁着眉头,好像是在想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乐以珍这几天比较迟钝,也没感觉出他的异样来,两个人在几位侍卫的护送下,于第四天下午到了凤州。
    从进凤州城的城门开始,乐以珍就在不停地掉眼泪。两年前她来这里的时候,她跟怀远驹还处于一种别扭的僵持状态,是这个悠闲的小城给了他们俩儿一个机会,让两个人走到了相依相靠的那一步。
    物是人非,她又回来了,可是怀远驹却再也没有机会践行他的承诺,他再也不能和她们娘仨儿一起在这里过那种逍遥事外的闲适生活。
    越是接近那个家,乐以珍就越是伤感。朱琏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默默地陪着。终于到了那处乐以珍曾居住了近一年的小宅院,她下了马车,站在门口,没有勇气走上去。
    一个侍卫得了朱琏广的示。意,步上台阶,抬手去敲那铜门环。乐以珍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在门口等人来开门。
    门内一阵“嚓嚓”的脚步声,接着院。门“吱嘎”一声响。乐以珍本能地挺了挺脊背,抬眼一瞧,却愣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梳着油光的发髻,眉眼儿俏亮,身上穿着红地儿暗花的闪缎袄裙,一看就是新置办的衣服,这分明就是一个刚刚成亲的小媳妇。
    “你们找谁?”那小媳妇见门口站。了一大帮人,有几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不由地心里发慌,只看住乐以珍,怯怯地问道。
    “这…”乐以珍一时愣住,“你是谁?李婶子呢?叫她出来,我。回来了。”
    “哪位李婶子?”那小媳妇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看着。乐以珍,“这是我家,我们刚搬过来,家里佣人还没雇妥,眼下只有我和我相公两个人,没有你说的李婶子。”
    乐以珍吃了一惊,退下台阶前后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没错啊!虽然两年没有来,可是她没有认错门儿呀!
    她急忙又上了。台阶,目光越过那小媳妇的肩头,往院子里打量了一下。院内的陈设有些变化,可是格局却没变,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样子。
    她心里一沉,问那小媳妇:“这位妹妹,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从谁手里买下的这院子?”
    “相公!”那小媳妇看着朱琏广和他身后的几个侍卫,也不敢贸然关门,便冲院内大声喊了一句。不一会儿,一位瘦高的年轻人应声而出,来到门边上,将自己的媳妇挡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这位公子莫怕,我只是来找个相熟的人,她以前就住在这里,所以我跟你打听一下,这院子是你从谁手里买下来的?你们搬进来多久了?”乐以珍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们才搬进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从一位姓范的人手中买得的…他也不是正主儿,这宅子是前房主托他代卖的,以前的房主姓怀,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做着大买卖,这里只是他的私产,人家不来住了,才卖给我们…”
    “叫范什么?人住在哪里?”乐以珍没心思听他唠叨,直截了当地问道。
    “范…”那年轻人不明几位的来意,本不想告诉乐以珍,可是看了看门口的几位侍卫,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范顺平…不是本地人…他卖我们这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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