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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九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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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身旗袍收腰削肩,虽然开衩很低,可是她一旋身之间,还是将她曼妙地腰身和白嫩的小腿展露无遗。怀远驹经不起这种视觉刺激,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其实…这身衣服挺好看的,以后你只在屋里穿,穿给我看,别出去就好…”
    他声音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急促,干脆直接抱起乐以珍,往床边走去…
    从那儿以后,那身旗袍就被乐以珍雪藏了起来,再未上过身。
    怀远驹则越来越像个居家男人,有事出去,他会尽早赶回来,没事他就不出门,在家里陪梦儿玩。在街上看到小孩子的玩意儿,他会悉数买下,拿回来讨梦儿的欢心。梦儿地童年,虽然没有洋娃娃电动车,可是那个时代小孩子该有的玩具,她一样也不缺。搞到后来,乐以珍不得不单独分出一间房子来,做梦儿的玩具房。
    有时候她想一想,就冲这份心思,梦儿跟爹亲近也是有道理地。
    两个人之间,经常小吵小闹。乐以珍不能容忍怀远驹的大男人态度,怀远驹不能接受乐以珍偶尔的小出格行为。不过吵归吵,底线两个人都守得住,怀远驹通常当乐以珍是年纪小贪玩,教训两句也就算了。乐以珍则想着他当大家长已经习惯了,想改变他几乎不可能,所以抱怨几句也就过去了。
    总之凤州的日子是安宁平和地,并且已经渐渐地入了正轨。偶尔想想安平大府里的日子,乐以珍会觉得那仿佛不是半年前的事,而是很久以前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乐以珍再次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那天,怀远驹无比激动,拉着她的手说道:“这次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乐以珍不以为然地回道:“你又不缺儿子,为什么非要生个儿子呢?我喜欢女儿。”
    怀远驹听她提自己的儿子,脸上暗沉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我想要你生地儿子,明瑞庸钝,明辉刁顽,都不成器,你给我生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好不好?”
    “你怎么不提二少爷?二少爷不正是你想要地那种有出息的儿子吗?”乐以珍不经意地说道。
    怀远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总之,我就想要一个你生地儿子…”
    乐以珍当时没有体会到他说这话时的心情,有多么地迫切。直到后来,他居然请了道婆来家里,给她做什么求子法会,她才明白他好像真的迫切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个儿子。
    他还从民间求了好多的方子,只要谁告诉他,吃某一样东西就能生儿子,他会毫不迟疑地搞到那样东西,回家逼着乐以珍吃。
    虽然乐以珍知道是男是女,早就确定了,可是她跟怀远驹解释不清这其中的道理。
    起先她体谅他盼子的心情,牵就了他两回,到后来频频发生这种状况,她就有些烦了。最过分的一次,李媳妇听人说凤州城外的果郎山上,长着一种叫郎桃的果子,只要能找到长成*人形的这种果子,吃下去就能生儿子。
    怀远驹当即让小杨带着几个人上山去寻,还真让他们弄回来两只人形的郎桃果。乐以珍一见那果子的形状就害怕,可是考虑到费了这么多的人力找来的,不吃的话辜负了这些人的一番力气。
    于是她闭着眼睛,将那两只味道怪怪的果子吃进肚子里。结果没过一刻钟的功夫,她就一阵恶心,接着就吐得一塌糊涂,吓得怀远驹赶紧找大夫。大夫来看,也找不出原因来,也只开了幅止吐的药。
    从那以后,乐以珍拒绝任何传说吃了会生儿子的东西。怀远驹也被吓到了,再也不敢叫她乱吃东西了。
    夏天到了,乐以珍已经开始显怀了。炎热的天气里带着那么沉重地身子,乐以珍的脾气开始有些躁。她本来就怕热,肚子大起来后,经常在晚间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怀远驹不敢给她用冰,只好亲自给她扇扇子。晚间只要感觉到她翻身了,他就会拿起枕边地扇子,给她扇了一阵子。如此一来,他的睡眠就有些不足,没多久人就瘦了一圈。
    可是他精神还是很饱满的,每天睡觉前,都要摸着乐以珍的肚子跟他的“儿子”说会儿话,每天出门做事,也是精神抖擞地样子。
    乐以珍觉得很奇怪,就算他喜欢自己,爱屋及乌,也不至于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有这么深的感情吧?自从她怀孕之后,这个男人简直就如同被上了一层神光,每天都神采奕奕地。
    因为怀远驹的在意,下人们就跟着紧张,连平时走起路来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脚步声重了,惊了乐以珍的胎。
    乐以珍就在这种重点保护地境况下,过了一个炎热的夏天。
    当凤州开始出现南归的雁群,秋风也开始凉起来的时候,乐以珍发现,怀远驹的情绪越来越差,经常自己坐在书房里,关着门,半天也不出来。
    她问他,他也不说,只让她别操闲心,养好身体就是真格的。她又去问怀禄,怀禄笑着告诉她,没什么事,只是生意上出了点儿小问题,会解决地。
    怀禄的话一向可信,乐以珍就真当是生意上出了问题。因此她一点儿也担心,因为她觉得只要是生意上地事,应该没有怀远驹解决不了的事情。
    再说了,家里帐上地收入并没有减少,就说明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第一场秋霜降下来的时候,凤州城地宅子里迎来了两个人--
    达同,奉西省总督,怀远驹的岳丈大人;另一位者,乐以珍并不认得,直到小杨凑近了低声说与她听,她才知道这位老人便是深居简出的怀氏族长,五老太爷怀鼎连。
    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同时出现在乐以珍的面前,她知道自己预感的事情要发生了。
    怀远驹不在家,她不得不出面接待。沈达同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两道冷箭,而五老太爷看她的眼神,则是探究的,意味深长的。她被四道意味迥异的目光盯住,如芒刺在背。
    五老太爷眯着眼睛打量她半天后,从袖子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我临行前,你们老太太给我的一封信,让我亲手交与你。”
    乐以珍恭敬地上前接了信,捏在手里,心中开始发沉。好不容易捱到了怀远驹回来,她赶紧撤退。
    怀远驹似乎早就知道这二位要来,当他被人从货行里喊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镇定的。他淡淡地对乐以珍说一句:“你回房歇息吧。”便送她出了客堂,在她的背后关上了门。
    乐以珍在门外站了好久,她虽然听不到三人在屋子里说什么,但是她却能猜得**不离十。直到定儿来扶她,她才慢慢地挪回了自己的卧房,坐到桌边,启开了老太太捎给她的那封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信中的语气倒还客气,可是乐以珍却从那客气的字里行间,读出了责备的意思:“…自远驹离家,家中生意多处漏失,他人无法补救。远驹身为怀氏当家,丢家撇业近一年之久,实为失责失当之举。汝身为怀家一员,当力劝他早日回府,修拾家业为要…”
    力劝他回府?她想起离开净水庵之前,沈夫人也是拉着她的手,这样要求过她。可是自从她来了凤州,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后,她就将沈夫人的这一要求抛诸脑后了。
    从客堂里那两位说客出现在她眼前开始,那些在她脑海中正在逐渐淡化的关于安平大府里的生活片段,又开始逐一被拉了回来。
    阴郁而多疑的老太太,沉默而隐忍的沈夫人,用目光追得她无处可逃的怀明弘,要强好胜的二少奶奶,宽厚乐观的大少奶奶,愚顽跋扈的姑奶奶,还有那形形色色的住在群芳院中的姨娘,甚至包括痴怨的冬儿,憨厚的月儿…
    她的眼前有一个一个的分镜头闪过,将这些人的音容话语一一地在她的脑海中播放。她在凤州清静惯了,一时之间经不起这么多人在她的脑子里吵嚷。她头痛地歪倒在床上,心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她听那脚步声,知道是怀远驹回来了。她没有动,依然蜷缩着歪躺在床上。
    一阵悉索的脱靴子的声音之后,怀远驹躺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肩,将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我们…要回去了吗?”乐以珍出声问道。
    背后半天没有动静,好一会儿,怀远驹才反问道:“你想不想回去?”
    “不想。”乐以珍答得很快。
    这个答案似乎让怀远驹很欣慰,他搂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地紧了紧,然后他说:“我也不想。”
    乐以珍捧着自己的肚子,费劲地翻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沈大人和五老太爷一齐来当说客,府里必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难道你不在府里,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挑起大梁吗?”
    怀远驹摊平了身子,目光盯住床顶,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我走之后,老太太本来是属意弘儿接手当家。可是他…从净水庵回去后没几天,就回淮安府了…本来三哥和五弟都跃跃欲试,想抓住这个机会,怎奈老太太一贯多疑多虑,让她在晚年的时候将自己争了守了一辈子的东西,交与三老太太的儿子去掌管,她如何能甘心?因此她提携的是明瑞,好歹是自己的孙子,不会对她有二心。明瑞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又天生资质平庸,让他管怀氏那各行各业千头万绪的一摊生意,实在是难为了他。年底分帐的时候,红利竟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有几处生意甚至还亏了,唉…分到的银子少了,有几个大的股东就不干了,再加上老三和老五在背后煽风点火,闹得老太太快要扛不住了,所以…”
    “所以她又想起你来了,原来还是她的四儿子能干,是吗?”乐以珍的语气里,不自觉地透出一丝怨气来。
    怀远驹皱了眉头,不说话了。
    乐以珍坐起身来,端详着他的表情,然后说道:“我想老爷最近一直忧心忡忡,一定是为这事。老爷应该早就接到书信了,只是你迟迟不肯回去,而老太太又要顶不住那些人的攻讧了,所以才情急之下出狠招,搬出沈大人和五老爷两座泰山压你,是不是?”
    怀远驹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老爷为此事忧心,就已经说明问题了。那不光是老太太争守了一辈子的一笔财富,还是老爷苦心经营二十年的一项事业。我理解老爷的心情…不如这样,你跟着沈大人和五老太爷回去吧,我和梦儿留在凤州,好吗?”
    “不行!”怀远驹“噌”地弹坐起来,很坚决地看着她,“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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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相公上错床》
    书号:1371784
    简介:相公上错床?
    温润如玉的相公突然变成了小叔子?
    风流浪荡的大伯竟然成了她的相公?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似昨非昨
    一章照旧六千字,因为小喜的网络出问题,昨晚没?网络刚刚连接上,小喜立即冲上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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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以珍并没有如老太太信中要求的那样,力劝怀远驹回安平。她已经喜欢上了凤州这里简单而安逸的生活,因此从她的本心来说,并不愿意回去。而她揣度怀远驹的心思,发现他虽然没有吐口说一定回去,但是内心里已经在为他曾经奋斗过的事业而焦虑了,似乎也不用她来劝了。
    沈大人与五老太爷在客房中安顿下来,晚上又将怀远驹喊过去,估计是想加强一下白天那番思想工作的效果。
    乐以珍自己坐在院子里,想着即将到来的生活,心里有些忧伤。
    来这一世已经两年时间了,有大部分时候她都是生活在安平的大府里,她却从来没有感觉那里是她的家。可是来凤州这半年,她却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虽然这个家不是她曾经憧憬过的样子,虽然对家里的这个男人,她谈不上有多么深切的爱,可是在她生命里一直缺失的那种完整的家的气氛,却让她在这半年的时候里,体会到了从未有过地安定与宁和。
    她就像一条可怜的小鱼,无论前世与今生,一直被风吹浪打、颠沛飘零。突然有一天,一个渔夫将她捞了起来,怜惜于她美丽的鳞片,将她带回家中,养在鱼缸里。鱼缸很小,她摆几下鱼尾就游到头了。可是那里无风无浪,她不需要担心会被一个大浪拍到礁石上,也不用担心有大鱼吞掉她,当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她可以慵懒的漂浮在水面上,享受着暖暖的水流的包围。那是她在风浪中飘泊地时候,多么渴望的一种静美的日子啊!
    可是如今,她又要被从这小小的鱼缸中捞出来,放生在江河之中了,她所有关于以前那些日子的疲惫的记忆,此时都涌上心头。
    初春地夜晚有些微的凉意,院墙角落里那树白兰花,在这幽静的春夜里悄悄地散发着淡雅地香气。月上树梢的时候,怀远驹从前院回来了。她像一株静静的兰,在满院子如暗银的雾气一般地月光里,无声无息地绽放着忧伤,让怀远驹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悸痛。
    他来到她身边,伸手抚上她的发,幽然叹道:“唉…如果没有过去的牵绊,如果这个世上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那该多好!”
    乐以珍抬起头。仰看着他那张清烁地面庞。月光给他地周身镀上一层雾蒙蒙地银辉。使他脸上地忧虑之色看起来更加深刻。她突然领悟到。渔夫本来就该扬帆驾船。去海上搏击风浪。以渔获更多地硕果。而不是守着一个小鱼缸养一条小鱼。
    “老爷已经决定回去了。是吗?”她将目光从他地脸上移开。看向夜地幽深处。
    “珍儿…我也喜欢这里。可是说到底。这里只是我们旅途上地一处驿站。而不是终点…我无法摆脱怀氏当家地身份。无法卸掉肩上地担子。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辛苦多年地生意走向没落。所以…你跟我回去好吗?”怀远驹恳切地请求着。
    “你去海上捕鱼。我就呆在我地小鱼缸里。不好吗?”乐以珍眨了眨眼。长长地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怀远驹不知道她刚才心里地意象。对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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