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娇颜-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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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我说,这不是樊哙吗?不是说去方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走走走,再陪老夫去喝三百杯。哇哈哈哈哈——”酒气熏天而来,枞公胳膊一抡,打着酒嗝拖起樊哙就走。
欲哭无泪,今天终于看见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还好表演的主体不是我。后怕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还好来的不是汉王。”
“还好来的不是父王。”
嗯?意外的看着声音的源头。我是怕刘邦再表演醉箭,你怕什么?
刘盈苍白着小脸,对我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赶紧点头,真是同志呀。呃,不对,这个称呼貌似有歧义。
“秋姨——”拉拉我衣角,刘盈小小声说道,“咱们还是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说吧。”
我往四周打量,后花园里鬼影憧憧。当然,前提是,如果醉鬼也算鬼类的一种的话。
“还是进屋吧。”好歹隔着层门板,多少安全点儿。
“咣铛!啊——秋姨,你怎么把柜子放门边儿上了?”刘盈揉着膝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张小脸上全是委屈。
“呵呵,放那儿挺好。堵门方便。”
“堵门?”
白他一眼,还不都是被你老子吓的。
“嗯嗯,挺好,是挺好。”刘盈点头犹如鸡啄米。
墙头草的小孩,不过,我喜欢。“对了,到底什么事儿?”陈平脸红,樊哙傻笑,这事实在太诡异了。
“樊将军不是说了吗?是喜事来的。”刘盈冲我挤挤眼,笑得比樊哙还猥琐,“陈都尉要娶亲了。”
“哦?这是好事呀。”陈平要娶亲,那不就是说,景兰姐姐要嫁人了?没想到,他勾引人的时候那么大方,现在反倒害羞起来。
“嗯,自然是好事。本来大伙说现在世道正乱,要派人去接新娘子过来。不过,陈都尉说,这是私事,不好劳师动众。正好你跟新娘子很熟,所以想让你帮忙去接人呢。”
我心里微微一动:“是不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刘盈眼睛瞪得老大:“秋姨,你会算命吗?怎么这也知道?”
我心里有些犯迷糊:刚才张良也是这么说。他们一个个似乎都想让我早点离开荥阳,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呢?不过以我和景兰姐姐的关系,这事还真不好推脱。而且别人不说,刘盈总不至于害我吧。
“你可得早点去。”刘盈急巴巴的看着我,“陈都尉在父王的庆功宴上已经宣布了,要是晚了可不好。”
奸商呀奸商,庆功宴上宣布结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那陈平岂不是又能赚一笔了?实在是……无语了。
屈指在刘盈头上敲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去收拾东西。真不明白了,人家娶媳妇,你跟着着哪门子的急?”
仿佛看到刘盈脸上“咝咝”冒出了热气。嗯,这个温度好,打上个鸡蛋,估计能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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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的扭动,先给大家道个歉,昨天病得太难受了,所以没更新。今天晚上补回来哈。顺便再说一句,夏天到了,虽然天气很热,但是生冷的东西还是少吃点。不然变成寒江现在这样,有的看没的吃,实在太郁闷了。
第一百七十章 送礼好难
“姑娘,快到啦!”赶车人吆喝一声。
“是吗?”我探出头,看看路两边向后退去的房子。“咱没走错吧?”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高级住宅区呀。
“放心吧您,前些日子,我还帮陈都尉送过信来的,保证错不了。”赶车人自信满满的甩着鞭子,路两边,惊奇一片鸡飞狗跳。
“吁——到了,就这儿。”
车没停稳,我一猫腰蹿下马车,看向赶车人手指的小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院落,要是下次让我一个人来,估计我迷路是肯定的。
院门没关,纵身跳了进去,双手叉腰,仰天长笑三声:“哈哈哈哈,我来啦,惊喜不?咦——怎么没人?”想象中热烈欢迎的人一个也没出现,空空的院子里,只有两位老大爷拄着笤帚棍在那儿哆嗦。
“女、女大王。老朽没钱。”残缺的黄牙在花白的胡子中间若隐若现。四环素牙?貌似这会没那东西。
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赶紧调整面部表情,很淑女的露牙微笑:“二位老丈,我是来找人的,不是强盗来的。”
“女、女大王,您要是把我们老哥俩劫回去也行,我们吃的不多。”哆哆嗦嗦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看着眼前抖成一团的俩老汉,我哭笑不得。这么大岁数,打不得、骂不得,还解释不清楚,真是——唉,回头找赶车的求救,结果看见空荡荡一大门口。这家伙,真是太没意气了,回去叫陈平扣他工资。
“阿鸾姐姐?我说前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你到了。”
这什么意思?扭头看到一身布衣的熊心,我张张嘴:“义——你——”真不适应他突然穿成这样,都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
“就叫我‘熊心’吧,或者像以前一样,叫我‘小四’也行。”熊心轻笑着弹弹身上的粗布衣襟,“我不做义帝很多天了。”
“啊?嗯嗯。”干咳两声压住了笑意,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句歌词“我不做大哥很多年”。要不是认识熊心好多年了,我差点以为他也是穿越来的。
“阿鸾姐姐,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个表情?”
“没事,没事。”赶紧对熊心笑笑,“就是被口水呛着了。”
看熊心目光有呆滞的迹象,赶紧转换话题,探头探脑往院里看两眼:“景兰姐姐呢?我特地给她带来个好消息呢。”
“进屋再说吧。”熊心看了眼还在哆嗦的俩老大爷,扭身带我往屋里走去。“景兰姐姐去买菜了,我正收拾屋子呢,挺乱的——呵呵呵呵。”
这回轮到我目光呆滞了,景兰去买菜还能理解,但是——
“你自己收拾屋子?”想想曾经的义帝陛下,手里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抹抹——实在不适应了。
“自然是我自己收拾。以前在家里,还不都是这样?”熊心倒了杯白开水塞我手里,“过去,就好像是黄粱一梦。如今睡醒了,才发现什么都没变,只是——大哥和二哥不在了。”熊心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我鼻子也有些发酸,又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总不能教唆他收养杀手死士,干掉留在咸阳的萧何,然后争取跟刘项玩儿三国鼎立吧。萧何那人精,一定早就防着这点呢。说不定外头那两个貌似半身不遂的老大爷,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密探。
“听说阿鸾姐姐在荥阳立了大功,一箭将龙且射成重伤。”
提起这件事,我就恨的牙根痒痒:“都是那个龙且,好端端撞我箭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雍齿那厮跑了。”
事后听樊哙说,那天带人突袭楚军营帐。没想到进去一看,竟然是空营。按樊哙的说法,以他多年征战沙场的丰富经验,立刻就判断出里面有问题。但是戒备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楚军的影子,反倒是空空的营帐里有不少贵重物品。于是他们就耽搁了一小会儿,对那些抛弃物进行了一次再分配。
当时,樊哙说的是兴高采烈,我听的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他耽搁了那“一小会儿”,雍齿怎么可能救出龙且,再从容脱身。难怪韩信要说,刘邦的人马就好像是刚从集市上拉来的壮丁一样,毫无纪律可言。
“当初抓住铁毅大哥的,就是那个雍齿?”熊心黑着脸,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是。”
熊心面目狰狞的一巴掌拍在几案上:“若是让我抓住那厮,定当食其肉、寝其皮,把他的脑袋阁下来当夜壶!”
“不错!”又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传来。扭头一看,景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把菜,眼角眉梢满是森森杀气。
我咽咽口水——虽然我自己也时常想着把雍齿拨皮拆骨、红烧油炸,但是猛地看见景兰脸上出现这么狰狞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发抖。
“景兰姐姐,先把东西放下吧。”
“呀,阿鸾来啦,什么时候到的?”景兰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将老母鸡塞我手上,用手捋着散乱的发丝说道。
“刚到一会儿。呵呵——”终于看见我了,真是没有存在感呀。伸手接过正在激烈挣扎的老母鸡,嘿嘿一阵奸笑:“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凑景兰姐姐耳朵边低声说了两句。
“呀,你——真讨厌!”跺跺脚,景兰扭身落荒而逃。
“阿鸾姐姐,你说什么了?”熊心惊奇的看着景兰消失的方向。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我们要多个姐夫了。哎呀,这鸡——等等我——”赶紧抱着负隅顽抗的老母鸡追过去。死到临头还要啄我两下,待会儿我得多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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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对熊心勾勾手指:“咱们去市集转转怎样?”
“去市集干嘛?你没吃饱吗?诶呀——阿鸾姐姐,你干嘛打我?”熊心很委屈的揉着头,躲我远远的。
“笨笨。”用手偷偷指指正在忙碌的景兰,声音低得如同在作贼,“咱们就这一个姐姐,如今要嫁人了,不得准备点礼物啥的?”
“对呀。可是我——”熊心眼中光彩一闪即逝,红着脸对我展示了一下干瘪瘪的荷包。
“放心吧,我带着钱呢。再说,这东西主要是讲心思,不是越贵越好。”
拉着熊心来到市集,咸阳繁华如故。
送什么好呢?
首饰?太贵。衣料?没新意。送花?这东西应该留给陈平送。
正在左顾右盼,就听见前面一阵喧哗……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神仙?神棍?
“老神仙!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前方人堆里,传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有神仙?”熊心惊奇的眨眨眼睛。
“有神棍?”我也兴奋得俩眼冒光——来到古代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正宗的神棍呢。拉起一脸黑线的熊心,往人群中挤去。
“劳驾让让。”见缝插针的钻进去。只见人群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一位身材高瘦的老者。
“鹤发童颜”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满头银发,没有一根儿黑的,脸色白里透红,别说皱纹,就连色斑都看不见一粒。银髯飘洒胸前,一身白衣,宽袍缓带。真有点儿世外高人的感觉。张良和他相比,那就是业余选手和职业神棍之间的差距,相差了不止一个级别。
在老神棍面前,一名妇人带着一个半大小子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称颂“老神仙”的功德。
“小妇人年前丧夫,眼前就这么个孩子相依为命。谁想到这孩子突然生病,若不是老神仙灵药搭救,小妇人就真的是……呜呜呜呜——”
白袍老者捻须微笑:“这位夫人请起,小哥请起。老朽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当此大礼呀。呵呵呵呵——”两排白牙,在银须中闪闪发光。
“听见没有,人家是救人活命的神仙,才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呢。”熊心似乎对于我诽谤“神仙”的行为十分不满,嘴角撇得都快挨着耳朵根儿了。
先看看那个女人,期期艾艾的样子,确实很真实。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老者捻须微笑得如同神仙下凡的样子,心里就是别扭的很,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装蒜。
“哎呀老神仙,不知您那起死回生的仙丹灵药,能不能给咱们见识见识?”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立刻引起迎合声无数。
来了,来了不是。托儿,这就是托呀。好歹咱也学过几年医术,虽然悬壶济世勉强点儿,但是分辨个假药什么的应该还是没啥问题。用胳膊肘捅捅熊心,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就等这老神棍拿包治百病的大力丸出来兜售的时候,好一举揭穿他的非法行为,好显摆——嗯嗯,为民除害,是为民除害才对。
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之下,那老者摆手大笑:“这位小哥说错了,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老朽又不是神仙,哪里就能起死回生了?我看各位还是散了吧,哈哈哈哈——”
我愣,没想到这老大爷虽然样子臭屁了点儿,倒也不是江湖骗子。好在刚才没有冒冒然乱说话,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小姑娘,咱们又见面啦。”
不提防一颗银须银发的脑袋伸我面前,吓得我往后跳出老远。“咱们见过面吗?”拍着胸口,提心吊胆的看着笑得阴险的老神棍。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知道我刚才心里在算计他,这会儿来找茬了?
“唉,小小年纪,怎么记性这么差?上次也是在附近,咱们见过一次呀。”白袍老者手指往远处一划拉,一脸幽怨的表情控诉我的健忘,“老朽记得,那时项王还在咸阳。那天正好有人被烹杀。”
想起来了,那天无意中听见铁毅的死讯,我心里正难受。恍惚中好像被人托离了人群,等回过神儿来,眼前就站着一个老大爷。仔细回忆一下相貌,好像就是面前这位。不过那个时候,他的样子可没这么神道。
“哎呀,原来是您老人家。您老什么时候转行做的神——神医呀。”
“呵呵,不瞒小友,老朽自幼习学医术。后来又钻研炼丹之术,游历四方,寻找各种天材地宝。”神秘的挤挤眼,压低了声音,“如今已经小有所成。此番正好路过咸阳,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也算是有缘呀。”白袍老者嘴巴咧得老大,向我展示出雪亮的后槽牙。
“原来您真有仙丹呀,那刚才怎么……”熊心好奇的把头伸了过来。
“嘿嘿,既是仙丹,怎能给世俗中人轻易见到?不过老朽看你小姑娘对脾气,你若是想看,老朽可以破例一回。”
不管他看我哪里对脾气,赶紧点头。仙丹呀,这么有神秘气息的东西,都送到眼前了,不看一眼实在对不起自己。
白袍老者示意我伸出手来,然后费了半天劲儿,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小心的拔起塞子,手腕轻抖。一枚黑漆漆,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小药丸落在我手心里。
真是——好重,我都听见药丸砸我手心里时,发出咚的一声了。手指用力,把小药丸捏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反光效果不错。再拿牙咬咬?还是算了,我怕重金属中毒。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这——当然是——吃的。”喘了半天气,白袍老者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这,这东西能吃?”左看右看,这就是一小铁球。在我印象里,这东西唯一的用处,就是放弹弓上射麻雀。
“自然能吃。老夫就是吃了这个,才身强体健,百病补侵,而且还有返老还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