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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错配喜相邀-第11部分

小说: 错配喜相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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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月如紧绷的心蓦地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她就是需要有什么人来打断他们的谈话,要不然,光是看着年维臣就会让她的情绪紧张。

    她不想这样,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如脱缰野马般乱窜的思绪,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坦然自若地面对他,然后将他和他那些讨厌的欺骗和诡计一起抛之脑后。但事实却是,她不见到他的时候,脑子里胡乱转着各种关于他的念头,有的时候愤怒,有的时候沮丧,有的时候难过。

    今天看到了他,心思就更难解了,她本以为她一定会非常厌恶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却发现心里真正的感觉并不是如此。可也不能说是喜悦,毕竞她还在责备他,毕竟她是个固执的女人……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年维臣一直表情自如地和她以及母亲交谈,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他过去行为的影响,自我感觉很受欢迎似的赞美她母亲的厨艺,和她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及他未来的一些计划。

    月如在心里暗忖,他和她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告辞。”终于,月如熬到他说出这句话,本以为听到他要走的消息后,她一定会感觉开心又兴奋,可是她的嘴角却怎么也抹不开一丝笑容。

    “月如,你送送维臣。”母亲在这个时候说。

    “你愿意送我吗?”他看起来颇为绅士地征求她的意见。

    “她当然愿意,这是什么话。维臣,以后常来伯母这里玩,你喜欢吃些什么也告诉月如,她这孩子的厨艺也挺了得,下一次应该由她来掌厨。”母亲的眼扫过月如的脸,带着一丝不准她反驳的警告。

    “妈,年先生很忙,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应酬我们……”

    “为了你,我就算没空也会挤出时间。”维臣立即接口。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脸皮真的如她所说,越来越厚。可是怎么办呢?面对像铜墙铁壁般的她,他也只能这样做。

    而且看她愤怒的表情,也是一种乐趣。

    果然,月如听到他的话,立即露出张牙舞爪的表情瞪着他,虽然由于她母亲在,她没有在说什么,但那愤怒的眼神却好像要将他凌迟。

    “但是这几天我要去巴黎开会,可能得一个星期,没有办法再来品尝伯母的好手艺。”他对她露出牙齿微笑。

    月如先是眯起眼,这个男人的笑容真的可恶极了。可是他的话却让她微微一愣,怎么,他要离开这里?

    “好啊,你去得越远越好。”她听到自己有些恶毒的声音。

    “我离开的日子,你会不会想我?”虽然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想知道答案。

    “做梦。”她“哼哼”了一句。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我会想你。”他并不是在说什么好听的话,而是心里真的这样想。才两大没有见面,他就开始想她,不要说离开一个星期那么久。

    “想我什么?想我怎么讨厌你,怎么觉得你这个人可恶透顶?”她在他的面前,也总是很难掩藏住自己的真实感情,不知不觉间,语气就变得怨怼起来。

    “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会觉得你是因为舍不得我,而存心在闹脾气。”他不疾不徐地说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微涨红的脸。

    月如脸上的红晕似乎加深了浓度,难道他又说中了她的心思吗?

    “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巴不得不再看到你。”她想要恢复镇定,想要用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但那样做真的很困难,“反正你在哪里都与我无关,你爱说什么话也是你的自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再见。”他再一次很绅士地点头道别,笑容一直挂在他的嘴角,他也没有再对月如多说一句话。

    月如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优雅转身的背影,他就这样道别了吗?他不是还应该和她斗几句嘴,他不是一句话也不愿意让她的吗?

    可是这一次,他却竟然就那样转身走了,而且还要去什么巴黎,又是什么一个星期……月如抿紧了嘴角,他竟然要去巴黎,在这个时刻!

    她张开嘴,还想要再说什么,而他却已经打开大门,径自走了出去。

    这个星期六就是李成明的婚礼,她记得有个男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会陪着她去,曾经借给过她肩膀让她将心底的委屈与伤心一并发泄出来,并且要她遗忘过去,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这样若无其事地要去巴黎!

    嘴上说着什么不会放弃,请求她的原谅,但心里根本不曾把她这个顽固又脾气暴躁的女人当回事。

    而她,居然为了这个欺骗自己的男人而一直神经敏感,精神恍惚,患得患失,一塌糊涂……

    金月如,在男人的问题上,你永远也学不乖,以前是李成明,现在又是年维臣——现在,她已经不会再搞惜这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心却感觉越来越痛。

    如果他永远叫“王植”,那该多好,如果他一直都是“王植”,她相信他们之间一定不会仅仅只是朋友。

    只可惜,这个男人叫年维臣,而且是个说话不负责任,时常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诺言的男人!

    “月如,你不应该那样和维臣说话。他虽然欺骗过你,但还是个不错的男人,比起你爸爸来说……”

    “妈!”月如在母亲又要开始唠叨与埋怨时,蓦地阻止了母亲——在过去,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能不能不要说?就今天,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

    邱凤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她一时间完全愣住了。以前的月如,总是会同她一起责怪那个负心的男人。

    “对不起,妈。可是今天,今天我不想再听那些话,因为我们就算再说上一百遍,也对现实丝毫也不能改变什么。”她目光悲伤地看着母亲,“他们要变心就要他们去变心,他们要撒谎就让他们去撒谎,我们能做的,就只是把他们忘记,然后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这些话是隐藏心里许久的话吗?或者,她不应该对母亲说,因为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因为说了也是没有用的。

    “如果可以忘记就好了。”

    月如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望着她脸上那突然涌现的哀伤。她就知道,这么多年,在母亲对父亲恶毒的评价里,其实也隐藏着无奈的感情。

    为什么不能忘记的总是女人呢?为什么男人可以随意地来去自如,而把悲伤留给女人?

    月如抱住了母亲,她并不想哭,但眼泪还是落下脸颊,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为了自己。

    支持四月天******支持四月天******支持四月天

    星期六的早晨,天空一片灰蒙蒙。

    月如张着无神的眼,瞪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她早就已经醒来,却怎么也不想起身梳洗。

    请柬上写着那样一句话:欢迎携伴参加。

    可是她的伴在哪里?还是她必须一个人孤身前去?她想即使她不去,也没有人会责备她。难道新郎会吗?新娘会吗?

    她的嘴角撇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不去,他们应该会拍手称快,或者暗自庆幸。她不去,还会有许多人会露出假惺惺的同情目光,在她背后说着她怎么怎么可怜地被人抛弃,而且是被那个严露露打败,那个在学生年代里戴着牙套,说话结巴的严露露!

    月如闭上眼睛,让别人说去吧,她不去,起码可以听不到这种话,看不到这种眼神,感觉不到那种气氛……就当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与这个世界隔绝吧。

    她不去,他们一定会以为她还在继续为了那个男人伤心,还对他旧情未了,所以才会不想去黯然神伤——这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她不去,就是她承认自己的失败,就是她的软弱与逃避!

    她金月如活到这么大,在这26年里,从不曾逃避过任何事情。不论是自己的感情,还是父母的感情,她为什么要逃避?明明是那个男人对不起她,而现在的她对他也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不再是自我安慰的话语,而是她真的感觉不到自己对李成明还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或者,这个婚礼对于她来说可以是一个完美的句号,对过去的自己说再见,对过去的感情说再见,然后让一切都随风而逝!

    年维臣对她说过什么?他说过她应该张牙舞爪,生气勃勃。那种悲情小女生的样子不适合她。

    他说得没错,她可不是悲情的小女生,被男人甩了以后,只会躲在被子里哭的小女生!

    她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开始梳洗,她不止要去参加,而且要以最精神的面貌去参加,穿上她最漂亮的衣服,露出她最自信的笑容。

    反正那些过去已经过去,不论她和李成明之间有过什么诺言,有过什么恩怨纠葛,都已经过去了!她望着镜子里那个微微有着黑眼圈的女人,做了一个“奋斗”的手势。

    脑子里又闪过一段话:你就应该带着现任男友去参加,好让他看看,你和他分手是很明智的决定。

    切,她才不需要什么现任的男朋友,她是个现代的坚强女性,现代的女性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自由地活下去!不过,和李成明分手果然是件好事,那种水性扬花的男人,早点离开早点超脱。

    就这样,脑海里想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动作迅速地打扮着自己,装点着自己。

    婚礼在下午举行,她还有许多时间准备,今天,她要尽情地微笑,才不会被任何闲言碎语所打击,更不会看到那对新人而自怨自艾!

    下定了决心,外面灰蒙蒙的天气,也开始变得有了一丝生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是一个在大草地上举行的户外婚礼,包下了近郊的这个度假胜地的一小部分举行婚礼,似乎是现在流行的趋势之一。

    在蓝大白云下,可以进行中四合璧的婚礼。请个证婚人像西方婚礼上的神父似的对新人们念出誓言,然后婚宴也以冷餐会的形式在草地上进行。

    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可以自由的穿梭,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交谈。

    到了晚上,正式的中式宴会也会在室内的大餐厅里举行,那样一来,不论是年轻人还是思想古板的老人们都能得到满意。

    金月如拿着冷餐盘子,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她身上穿着一件今年十分流行的细肩红色连衣裙,一根绿色的双层水晶项链,一双黑色带蝴蝶结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淑雅中又不失俏皮。

    典型的红配绿衣着,高难度的色彩搭配,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非常的相得益彰。

    “月如,你今天真是漂亮。”在大学里,从来不敢大声和月如说话的严露露穿着婚纱站在她的身边。

    月如拿着盘子的手微微一僵,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去见新人的准备,所以一来到婚礼现场,就一头扎进了这些食物里。

    可是,早来晚来,总要见,她何必太过在意呢?带着预备好的优雅笑容转身,她的头颈仰成标准的45度角,目光优雅,“露露,恭喜你,今大你才是最漂亮的主角。”

    她那非常标准的礼仪规范显然让严露露愣了一下,笑容也变得不太自然,“你能来我真高兴。可惜成明被他的几个前辈叫走了,等一下我让他来和你打招呼……”

    “不必了,你们忙吧。过一会,我会去找你们。”月如的笑容不变,怎么了?看到她金月如也会这样优雅的举止而觉得奇怪吗?她可不是什么野丫头,虽然平时里大大咧咧惯了,可她也会做作地摆出社交姿势,她也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那你请便……”新娘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脸上,仿佛她是一道难解的难题。

    她则继续目光轻松自若地露出笑容。

    “月如,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忽然间,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在她们身边响起。

    是张蓓!大学里和她同寝室的女人,现在在一家财经报社里当记者,有着姣好的外表和一张喜欢说人是非的嘴,是严露露今天的伴娘。

    奇怪了,记得在大学里,张蓓和严露露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从大学毕业以后,她们却越来越亲密。

    张蓓一看到严露露居然同那个嘴巴恶毒的金月如在一起,她立即如个火个头般冲了过来,一副严露露保护者自居的姿态。

    “小蓓,你怎么会以为我不会来呢?大家都是同学,一样接到了请柬,我来就让你这么惊讶?”月如挑了挑眉,她可不是温柔小宝宝,不会看不出来别人的敌意。

    “也是,前任男友要结婚,你怎么也要来送上一份贺礼,露露,你说对不对?”张蓓的嗓门很大,一时间,所有在草地上漫步说话的人都停了下来,向她们这里望过来。

    “不过你好像迟到了,刚才的仪式你都没有到场。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感动,看到他们互相说出‘我愿意’,互相表示要永远的爱着对方,那一刻,真是美极了。”张蓓不忘对着四局巡礼,许多人都在她目光扫过时赞同地点头。

    在月如的眼里,张蓓就好像是十八世纪那些脸上擦着厚厚的粉,说话夸张的贵妇人,可笑而让人同情。她们不知道自己作为花瓶的悲哀,还一味地自高自大。

    她本想毫不介意地淡然一笑,可是张蓓见她没有做声,又继续说了起来:“我说月如,我们也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有句话我还是忍不住要对你说。算了吧,月如,成明他现在已经是露露的丈大了。”

    一抹诧异到极点的光芒闪过月如的脸,她的笑容开始有一些变质,“小蓓,我想我有些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了。”

    “哎呀,这么多人在,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说得这样露骨呢?”张蓓的声音却在渐渐提高,显然,她的目的就是吸引更多人注间。

    月如的目光变得有一些冰冷,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张蓓。可是显然,对方却很想让她出丑,“怎么说?我的确不明白,请你说明。”

    “小蓓,成明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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