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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别急著说再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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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温暖内蒸气腾腾,真热!唐品谦有些耐不住。   
「算了算了,先出去再说。」不由分说强拉展司漠到外面的更衣室纳凉,唐品谦喘了口气,汗珠一滴滴从他斯文的脸上落下。   
「这座预计兴建八十层的摩天商场,总楼板面积达十万多坪,顶楼并设有停机坪,由温氏全权规画,最迟必须在明年动工,预计──」   
「有没有听说负责人是谁?」展司漠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手不自觉抚著发热的耳畔,神色已见紧绷。   
原来这家伙还是有在动脑,只是想的地方不一样而已。有意吊他胃口,唐品谦扯开毛巾动手著装,诡谲的脸上难掩作弄之意。   
展司漠抬眼阴沉地瞪他,唐品谦抿了下嘴假意不懂他怒从何来,两人争相以装傻为乐。   
「我说这件开发案由谁统筹?」面带愠色的开口,这回展司漠输了。他紧盯著唐品谦的眼神,大有他再假意不知便随时准备被扑杀的暗示。   
不敢再装蒜,但唐品谦改以拐弯的方式折磨他,「好像是即将上任的副总经理。」   
「品谦──」到底是被好友料中,展司漠沉不住气,冷冷压低声音示警。   
这家伙想知道是不是由她接手就明说嘛!他一向是大胆假设的,怎麽这下子谨慎过了头?   
「还需要我再向你保证一次,你才肯安心是不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损损他,唐品谦当然不肯放过。   
「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开口了。」展司漠阴郁地坦承。   
唐品谦不怕死的,笑得相当快活。「好啦!别瞪了,还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位小姐。」   
展司漠闻言,立即舒展眉头,大大松了口气。   
「我可以向小雁求婚了吗?」唐品谦取笑地想起以前曾因气愤过头撂下的誓言。   
展司漠显然也没忘记,满眼带笑地耸肩调侃:「我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阻止你进礼堂吗?」   
「哇,态度差这麽多,别忘了人家可是有个护花使者的。」套好运动衫後,唐品谦故意呕他。   
一旦心中无挂碍,表情便自动恢复成深沉难测,展司漠扯下毛巾,轻松悠哉的穿起衣服来,心中开始盘算著。   
「老兄,在这超速的时代里,沉默不再是金了。」他很想知道司漠会怎麽解决这个问题。以往司漠可以不在意一切和有夫之妇来往,大家游戏一场,你情我愿谁都没怨言:可是现在这个对他的意义完全不同,他会怎麽处理这个问题?何况事隔三年,人家还愿不愿意让他亲近,基本上就成了问题。   
唐品谦不由得为好友多舛的命运叹息了。   
「你以为那对我有什麽差别吗?」展司漠阴沉地看著右腿的大小疤痕,若有所思。   
唐品谦想也不想便同意了他。的确,司漠已经等那麽久了,怎麽可能为小小的困难而放弃。   
「品谦,下个月看看有没有吉日。」他突然说。   
唐品谦顿住梳发的动作,一头雾水。   
「你和小雁不用再耗了。」展司漠意兴阑珊的口气掩不住期待。   
唐品谦怔愣地看向他,从一双过分炯亮的双眼中恍然大悟。他丢开梳子,笑闹地以手肘勒住好友的脖子,彷佛回到年少的热血时代。「好小子,假观礼之名,行诱妻之实。」   
诱妻?展司漠原是低头沉笑著,後来实在被他闹得没辙,刀削似的俊脸才仰高,泄漏出略带腼腆的开心笑容。唐品谦简直不敢相信,眼眶不由得发热。   
七年了,这是司漠自出车祸以来,真真正正能称作笑容的唯一一次,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无缘看到了。   
「喂,你这麽做太不道德了,杀得人措手不及。」他刻意不平地嚷嚷,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就是要她措手不及,无从防起。」展司漠开心的眼中抹上一股浓烈的情感。   
 * * *   
「总之,就是这样了。」三言两语敷衍完,算是寥表心意,顾不得猛然抬头吹胡子瞪眼睛的父亲,展司漠一派安适地迳自埋头吃他的饭。   
什麽叫就是这样了?!展中延啪地一声粗鲁的放下筷子。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敛你的任性。」他真的不怀疑,这个处处和自己唱反调的儿子,是地狱派来缩短他寿命的恶鬼降世。   
「老爷,司漠难得回来吃一顿饭,气氛何必弄得太僵。」可怜的白芸忙著当和事佬,夹在丈夫及儿子中间,里外不是人,难过得数度红了眼。「其实……小雁能嫁给品谦也是好事啊!至於门户之别则在其次……」   
怒目瞪得妻子为之失声,展中延大喝:「司漠的胆大妄为全都是你纵容出来的!」   
展司漠小心地将愤怒掩饰得宜,尽量以最轻柔和气的态度夹菜给母亲,细细呵护著惊弓之鸟。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儿子不理不睬的态势恼得展中延更加火大。   
「稍安勿躁呀!父亲,迁怒是一种低下的情绪。小雁和品谦的婚礼由我全权负责,得不到你的祝福,他们会从我这里补全。放心,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请拨冗参加,倘若实在太忙,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盛好汤端放在母亲面前催促她喝,展司漠就事论事的态度活像在谈生意般淡漠无情,容不得对方反驳。   
白芸被儿子的挑衅惊白了娇容,频频朝儿子摇头,恳求他别再忤逆他父亲。怎麽会这样呢?还以为今晚的聚会可以联系两人破裂多年的亲子关系,怎知却是更加恶化。   
「你要交唐品谦这个朋友,我不反对,但如果你妄想将小雁嫁给他,那最好等下辈子。」展中延严厉地重申立场,并告诉自己不管过去他有多对不起他的弦子,这将会是他最後一次容忍司漠的目中无人。   
替自己盛好汤,不时若有所思抬眼研究恼火的人,端碗呻汤前,展司漠终於有些为难地敛眉沉吟:「让品谦等那麽久不太好吧!可能的话我希望下个月就让他们结成连理。」   
反了!展中延怒瞪白芸,手指颤抖地指著一脸淡漠的展司漠,「看到你生的好儿子了?!」   
「别忘了这个坏胚子你也有分。」展司漠好心提醒他。   
「老天!」展中延激动地咆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你到底对我有什麽不满?!」   
父亲激动的情绪波及到展司漠,隐忍了一辈子的怨气,他不打算再留著当宝贝。   
「我唯一的不满就是姓展!」放下碗的力道稍重,汤汁因晃动过度而溅出,滴上展司漠僵硬的指头。   
白芸惊惶地按住神色持续阴沉的儿子,尽力想稀释一触即发的气氛,「老爷,品谦是个好孩子,小雁爱他,只要他们──」   
「爱?!这东西可以值几两银子?以他穷酸的家世根本配不上小雁,对展氏又没任何帮助,嫁给他只会委屈了展家人。」展中延的著眼处永远在商人重利的本色。   
「好,说得好。」展司漠边擦手边冷冷喝采,额际的青筋严重抽动,「真庆幸自己投胎在皇族里,血液竟然高贵得令人咋舌。我看我得想办法和丹麦皇室或英国皇室的成员接近,看看有没有年轻一点的公主可选来当老婆。啊!摩洛哥皇室那个叛逆的小公主还可以,不知父亲以为如何?」   
「你这个不肖子!畜生……」展中延一掌打过去,展司漠轻松闪躲,索性连饭也不吃了。   
「老爷!」白芸失声尖叫著拉住他。   
为了母亲眼中的祈求,展司漠妥协地一摊手,遥遥返到酒柜旁,自行倒了杯醇酿的咖啡优然啜饮。   
展中延不肯善罢甘休,追了出来。他还没开口,展司漠先重重放下杯子,冷然的声音铿锵响起,夺走先机。   
「反正我们的意见注定是相反了,小雁的婚事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会做任何更动。尊称你一声父亲,是因为我体内有半边骨血是你给的,如果你坚持把小雁当商品在商场上议价卖出,那麽你会连这声称呼都得不到。」他谁都可以牺牲,就「庶出」的不行,因为他们所受的委屈已经太多了。   
「你在威胁我?!」一时气急攻心,展中延吸呼困难地抵住酒柜,白芸见状赶紧扶他坐下。   
「威胁?」冷哼数声,展司漠不屑地撇撇嘴,「这句赞美我一向留给势均力敌的对手。」   
言下之意的轻蔑,让展中延又是一顿热血奔腾的激动。   
「司漠,这件事让我来跟老爷说就──」   
「有什麽好说的?!」心一横,儿子不给面子,怒不可抑的老子也不怕撕破脸了。「我们的父子关系维持到小雁嫁给唐品谦为止,在那以後我担待不起你的尊称。现在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滚越远越好。」   
「老爷……」怎麽也没想到为了一件天作之合的婚事,会演变成父子完全交恶的地步,白芸哀求地拉拉展中延衣袖,慌得直掉泪。   
「你可以留下来。」习惯握住谈判筹码,展中延这声慰留冷冰得缺乏人性温暖,彻底寒了展司漠的心。   
老天,这人的语气难道不能有感情一点吗?「妈,你会跟我走吧?」展司漠忍住恨意,温柔地哀求。   
这……白芸怯儒无助地看向展中延。   
「一切随你。」展中延不给妻子任何婉言,心中也无任何不舍之情。对他来说,妻子和孩子都不是生命的重心,结婚定心性、生子以传承都只是为了交代。他遵照父亲的指示走过这几道人生必经的关卡,司澈如此,司漠没理由不照著做,偏偏这个畜生喜欢逆向行走。   
父亲的冷漠大大加深展司漠的反感。「看到没有?这人一点也不关心你,只把你当饰品在利用。妈,看看我,我和小雁都需要你。」他软下音调,不惜动之以情,只求母亲解脱。   
「司漠……」方寸大乱的白芸泪如雨下,习惯性的又看向丈夫。   
娘家自小灌输的妇德深植心中,她认命的以丈夫为天,以儿女为生活中心,过她贫瘠却安全的一生。深入候门日子难度,丈夫重利轻别离的日子一久,独守空闺会变得可怕且令人难以忍受,不论是怎生没主见、没自我的女人,都会因而衍出深切的闺怨来。   
可怜她们因倚门翘盼过久,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进而失去安全感,像只被娇养的笼中鸟,徒有一双装饰用的羽翼而飞不了;又像菟丝花,非得寄生在强壮的大树上,与其共存共荣,一旦树倒了,没有独活本领的花儿只有枯萎凋零的分。   
如今,笼中乌飞得动吗?就算能,又能飞多远?   
「妈……」展司漠轻柔地唤道。在这个家她受够冷落了,为何不悔悟?再待下去,她绝不会快乐,只会更痛苦。   
他不是不了解母亲的挫折,也从她茫然无助的表情看出痛苦。要一个以丈夫的依归为依归,少有主张的女人瞬间变坚强实在困难,但能让他挂念的人不多,其中尤以她为最,这片瘴气漫布的沼泽地实在不适合柔弱的她居住,他不能撇下她。   
温柔地蹲在她跟前,他轻声诱哄,「妈,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跟我走好不好?」   
「不放心什麽,难不成我们会吃了她?!」转回餐厅,重捡晚饭的展中延十分火大,急步而出。听听他说那是什麽话,这里是蛇窟吗?   
「不会吗?」这种问题太可笑,展司漠叛逆地扬眉脾睨他。   
眼看展中延脸色益发僵沉,为了止熄战火,白芸在心慌意乱中下了决定。   
「司漠,妈妈习惯这里了,你爸爸年纪已大,需要人陪伴他。」拉著儿子的手,她心领了他的好意。留在这里才是她最後的归宿,况且唯有留下,司漠才有可能再回来,说什麽她都不能任由这对父子决裂一辈子。   
白芸的善解人意让展中延一阵错愕。他呆怔地看向妻子,开始将这个不多话的女人看进眼底。   
「这里有太多人、太多事让他忙,他不会有多余的心力照顾你。」这样的结果虽在预料中,然而展司漠不愿轻言放弃,这场战争就算打成两败俱伤他不能算是平手,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有所谓的打平。「你不是老担心我三餐不正常吗?跟在我身边就能时时看著我了。」假使下跪可行,为了母亲好,他也会照做。   
儿子在白芸心中的重量自然比平时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强上一等,现下他以这个强而有力的利剑猛攻她弱处,没了主意的女人登时迷离起来。   
轻轻放柔眼神,展中延,反常态笑容可掬地凝视妻子,「阿芸,你会留下来吧?」司漠能无所不用其极,他也能,即使那代表他必须向谁低声下气。   
这记听起来像请求的问句听怔了白芸,展司漠则猛皱眉头,阴恻恻的以眼神告诉展中延他的怀疑及不快。   
赢得一小回合,展中延有莫大的成就感,精明锐利的眼神开始闪闪发亮。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会让他这个顽劣成性的儿子知道姜是老的辣。   
逐渐隐身幕後,将公司放权给司澈经营,他已经好久不曾有为任何事悸动,甚而兴起战斗的感觉,司漠鄙夷的语气及不信任在在激发起他的斗志。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以亲情来看待他们的关系,将视他为商场上的敌手,而他对敌手向来是无情的赶尽杀绝。   
「阿芸,你的回答呢?」展中延渴望地加入感情。   
面对这样的温情,等待多年的白芸无法拒绝,只能以歉疚的眼神探询展司漠。   
不必母亲说出,展司漠知道他输了。   
「等等。」展中延忽然叫住忿忿转身离去的儿子,「这麽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问我突然将司澈推上总裁宝座的原因,为什麽你不问?」   
不情不愿地侧身斜睐他,展司漠清楚看出父亲得意的脸色,不禁轻蔑地笑出声。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这个人因为父亲从小不理不睬,不太懂人情世故,还请见谅。」悠扬的讽语柔滑如丝,丝丝如刀。   
火舌瞬间喷出眼睛,展中廷以惊人的自制力冻结怒焰,并一再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再任儿子一意孤行下去了。   
「还记得那年闹得台北风风雨雨的绯闻吗?」他满含恶意、狡猾地轻启记忆之盒,企图混淆儿子沉稳的心绪。   
「那麽多桩,不知你指的是哪一桩?」淡淡地将他的恶意撇一旁,展司漠装傻了事。   
「别装蒜了,你知道是和温家女孩那桩。」展中延不快地使眼色禁止妻子打圆场。   
「哦?」无聊的话题总是吸引不了展司漠,他据傲地将双手插进口袋,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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