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魔狼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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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决定的。事情总是会发展,所谓天果循环,神的规则也并不是完全的。上天也会有其循环的规则。我现在做的只不过就是其中的一个环节,究竟这个环节是否对整体起了作用,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对我有什么影响,这些都不是我现在该去考虑的。”天人一转身,不再看斗场,而是一头握进稻草堆中。
夜色降临的好像早了些,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埃摩的示意下狂血开启了照明系统,可是除了斗场附近的八个琉璃灯以外其他的全都无法使用。
“怎么会这样?”奥雏面色难看的叫道。他身为现场的总指挥,出了问题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表演之前不是检查过的嘛,怎么会不能用的?”
“设备没有问题,一切都正常,可就是……可就是怎么也亮不起来。”负责管理照明的手下一头冷汗的回道,恐怕稍有差池就会人头搬家。
轻轻甩了一下剑上面的血迹,牙的目光放射出从来没有过的冰冷。月亮的银辉好像凝集成一束,直接投射在了牙的身上。四周八盏巨大的琉璃灯好像也成了陪衬。在银辉中,一个白衣少年手提着一把与他的身材极为不符的长剑,身体仿佛野兽一般的微微向前躬着,头低垂,可是一双眼睛去死死的盯住前方,挂着一丝嫣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种莫名的冷酷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出现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立在高高的狂血的斗旗杆上的很少走出自己房间的巫师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
“就算是月族也只不过就是吸收月神释放的力量,但并不是控制月神的力量。太神奇了,太令人着迷了。魔神大人,你说如此美丽的力量是否能够迸发出同样美丽的火花呢?”巫师看着月光中蕴涵的银色能量,激动得身体不住颤抖。
“牙,獠牙,是用来毁灭的!”牙的心中默念着几天的特训中天人不断在牙耳边重复的话。“杀!全部杀掉!”
月光仿佛突然黯淡了很多,而牙的身影也随着那黯淡的光芒变得虚幻难料,仿佛是一个幽灵,明明飘在那里,却又好像不在那里。
“我无处在,又无处不在。”冰冷的剑握在手中,一丝丝凉风吹过撩起牙的白发。
“吼!”不知道是哪个崖角虎第一个冲了上来,然后后面的两只便一咕脑的都冲了过来。
牙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只飘了过去,只看到一条白色的幽灵在那只角崖虎身边飘来飘去,那只角崖虎虽然气氛,可是无论怎样就是无法将这围着自己的讨厌东西一爪子拍死。
另一边,一只崖角虎不理牙,咆哮一声径直向着麦莎冲来。
利爪带着寒芒,还有野兽那特有的强大杀气,竟然使麦莎全身颤抖得无法动弹。
“不要,不要,不要~~~~”看着那野兽扑来,距离越来越近,麦莎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瞳孔不断放大,眼前巨大的角崖虎渐渐的只剩下锐利的爪子上面闪着杀气的一点光芒。
“扑!”一道血箭溅在麦莎的脸上。麦莎喘息着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胸口上一片血肉模糊却依旧护在自己身前的牙。
那显得弱小的身躯深深的低垂着头,鲜血整个将身子染红,几条肋骨白森森的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在不远处,刚刚袭击麦莎的角崖虎被另一只角崖虎扑飞了出去,脖子上一个深深的齿痕中不断的流着鲜血。
“牙?”麦莎惊叫一声,双手颤抖着却没敢去搀扶这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瘦小的男孩。那满身的鲜血竟然给她的心带来了莫大的震撼。
“你为什么要战斗?”曾经有人这样问过牙。
“生存!”牙的回答简单明了。
生存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生存呢?这是一个永远没有人能够回答的问题,因为每个人能够给出的答案恐怕都不一样。
“吼!”一声巨吼把所有人唤回了现实,刚刚和牙纠缠的那只角崖虎带着腹部的一把长剑愤怒的向着牙冲来。
“死吧!”一声比野兽还恐怖的低吼从牙的口中传出。他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此时竟然是一片血红,白色的头发末梢飘着一缕朱彩,仿佛是一颗獠牙,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
天空中的明月动荡不安,皓洁的光芒渐渐的变成了诡异的紫色,紫红映月高悬于天际,阴冷的光芒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直射进牙的身上,两颗獠牙随着月光的变化慢慢的伸出了唇外。
灵活得仿佛猿猴一般,牙一个起落来到了那只角崖虎的身边,伸手成爪狠狠的插入了那个角崖虎的眼睛,整个胳膊没了进去。随着一声震颤整个角斗场的惨嚎,牙吃力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抓出一团白色的脑浆。
虽然同样的残忍,可是牙和卡不同,眼神中没有那种对于嗜血的狂热,相反的,却是一种蔑视一切生命的冷漠。那是一种不为取乐而杀,只为杀阀而杀的冷酷,只属于死神的娱乐。
牙的脸上笑容不见,冰冷的表情不带一丝生气。胸口的伤口不再流血,痊愈的速度快得令人瞠目。那两只撕咬在一起的野兽也都停止了动作,一副警惕模样的看着牙。看台上的观众们一瞬间疯狂了起来,好像核弹爆发,在寂静了片刻之后再轰然巨响。喧嚣声此起彼伏,响彻不绝,震荡得大地都在摇晃。
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夜晚中,在这样一个疯狂的人面前,任何一个内心中潜藏着阴暗的人也无法再镇定下来。
“今天,应该不是紫红映月的日子啊!”天空中的月亮放射着异彩的月光,天人内心有些沉重,即便是不用眼睛看,他的心里也清楚的显现出外面的景象。
第十五章第一美女
青天无云,突地一声闷雷,好像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你,是下一个么?”甩掉手上残留的脑浆,转身向另一只角崖虎靠近。看着那些害怕得微微颤抖的角崖虎,牙的身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下,一道淡淡的、诡异的、时隐时现的身影一闪,转眼间已经来到了那只角崖虎面前。
“吼——”恐惧使得角崖虎疯狂了,感受着牙身上那浓烈的杀气,它们咆哮了一声,抬起两只前爪向着牙抓来,脖子上的齿印此时还触目惊心。
牙的身影轻巧的闪过了角崖虎的攻击,在它脖子上的伤口处狠狠一戳。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剧痛使得角崖虎肌肉一阵痉挛,其结果就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狂起来。
牙的身影在一击之后奇妙的闪开,角崖虎的发狂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边。
牙的心中不断被冰冷占据,四周的空气也渐渐凝结出了冰花。大脑被上涌的血脉充满,一阵眩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囚室中了,天也已经亮了,而麦莎出人意料的竟然坐他的身边。
“你……”牙的声音有些模糊。
“你为什么要救我?”听到牙的声音,麦莎打断他首先开口。
“不知道。”牙有些吃力的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去拼命?难道你不知道你那样会死掉的?”麦莎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麦莎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将目光向这边投来,却也都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人慢慢的直起身子,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牙。他还清楚的记得,在他上场把牙抱回来的时候,所有观众都已经走没了很久了。整个角斗场上一片狼藉,五颜六色的各种生物身体上存在的东西都可以在地上找到。牙那时就静静的站在那些肮脏的东西中间,麦莎距离他大概有五十步的地方依靠着墙角,缩成了一团。没有人敢上去叫牙下来,也没有人敢去清理一下那肮脏的角斗场。
一个孩子,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变成了整个角斗场恶梦一般的人物,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牙看着麦莎,微微动了下嘴唇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说出口。起身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的跌在了麦莎的胸前。麦莎想都没想,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挥了过去,可是又马上后悔了。看着被打飞出去的牙,麦莎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为什么你总是弄伤自己?”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牙突然问道。
“你不要管这些,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去了。”听到牙的话麦莎脸色一变,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与其说是走了到更像是夺门而出的逃了。
牙看着麦莎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他的头现在还有些晕晕的。刚刚在角斗场上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晰,只不过就是一些片断而已。
整个试演对于所有观看的人来说都是一次难以置信的经历。表演中不断出现的“意外”吸引着每一个人,使他们不但无法忘记,还被那些东西填满了脑袋。
“你说那时候为什么那个小鬼要去保护那个女孩?”埃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豪宅的一件独特的房间,除了他自己以外就连洛奕都没有进来过的房间。
房间中有一个类似天窗的小窗子,在这样的夜晚中月光静悄悄的投射进来,映出房间内两个巨大的矩形体物体。少见的埃摩身上竟然没有带一根烟,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刚换过的,没有一点烟味。
“为什么那时候那只角崖虎会去攻击同伴而保护那个女孩。”菲索坐在自己特制的椅子上,面前站着夫克和那个来历不明的蒙面人。
那个蒙面人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头顶上的帽檐,把房间中的灯光尽量挡住不照在脸上。
“为什么那小家伙最后可以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近乎发疯了的力量?”巫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难得的把水晶球丢在一边不管,靠坐在墙壁上闭着眼睛静静的思考着。
“为什么一个孩子竟然可以拥有那样的本能,那家活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重重的一拳凿进墙壁,彭麦心绪不宁的想到。在他的面前,一张雪白的床上躺着刚刚睡着的沙奎。断掉的胳膊是不能接上的了。虽然身体残缺对于角斗士来说会有很多不方便,但同时也有很多强大的角斗士就是身体残缺的,所以并没有明显的实质性影响。
“真是美好的一天,那个小东西身上的气息和那位大人实在是太像了。”幽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
“天人,你究竟都看重了他什么,又都教授了他什么?”书生面朝着墙,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妈的,蠢猪,睡觉就不能安静点。”听着身边金角的鼾声,心中一阵烦乱。
“怎么什么人都出现了。是不是有必要去回报一下呢,还是说要再看看情况。”罪人仰躺在地上胡乱丢着的被褥上,双手垫在头后,心中有些因为兴奋的犹豫不决。
第二天一早,天鹫城传开了狂血一个七岁小孩的恐怖事件。一时间整个平原都沸腾了起来,纷纷猜测这个少年是谁。由于始终没有得到过埃摩的明确表示,所以传说便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神奇,越来越恐怖。
天鹫城外西面有一个叫做沙海的地方。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平原的奇异风貌在这里显露无疑。大小无数的流沙瀑布以人类无法想象的速度不断的冲刷着地面上的砂岩,如果不是生存条件恶劣,这里恐怕也称得上是一种另类的美丽了。
即日起,牙便开始在这里练习了。手上依旧提着一根铁棍,只不过这根铁棍的材质有所不同,是密度很大的硬铁棍(硬铁是平原上最坚硬、最重的金属之一)。
“前天的表演还可以,不过还不够好。要杀人,首先要学会保命,这是基本中的基本。”天人矗立在风沙中,无视四周恶劣的天气环境,面色严正的说:“要保命,首要的就是分辨力,知道什么时候去做什么事情,而这就需要无比敏锐的感觉。”
牙呆呆的听着天人的教诲,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听懂。
“在这个大陆上,恐怕只有四个字最有代表性,那就是‘物欲横流’。而在这样的大陆中,又以百慕平原体现的最最明显。在这样的现实中只有四种人能够生存。一种是幸福的人。他们天生就拥有超呼想象的权势和地位,那些坐在贵宾席上的先生小姐们,他们拥有别人所不能想象的生活,可是这种人很少,也未必能持久。另一种是阴险毒辣的人。我们狂血的埃摩老板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心狠手辣,凭借手段打江山,争世界。也许你现在还不能够理解。这样的人很多,不过成功的很少。而且通常也不长久。还有一种人就是善于阿谀逢迎的人,他们并不出头,但是却永远跟随着能出头的人。他们虽然没有最大的利益,但是也可以获得不少的好处。他们时刻生存在危险之中,稍不留意就可能丢掉小命,但是相对的由于不是出头鸟,往往可以在所跟随的人出事时使自己得以保存。”天人说着目光转向了牙,微微叹了口气,续道:“而我希望你成为的,不是这三种之中的任何一种。而是第四种,冷酷而强大的人。他们的生活中不出现无聊的情感,他们的生命中只有不断的挑战。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战斗中不断的活下去。当然,这种人在平原上是最短命的一类人,就好像我们角斗士,拼命的赚取金钱和自由,最终真的能够带着所得离开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无论你有多强,总会出现比你更强的存在,不论你多机警,总会有松懈的时机。那些都是足以致命的。但是你不同,你拥有着与众不同的本质。你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磨练,磨练出强大的实力。”
天人说了这么多,牙终于抬起了头,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天人,微微点点头。也许前面的话他都没有听到,但是至少最后的那句他明白。拥有强大的实力就等于拥有生存的工具。
“平原之外的天空更加广阔,那里的生活也会更加复杂。道貌昂然未必就代表着善良与真诚,作奸犯科也未必就是大奸大恶。事事的评定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世俗的看法也往往不能证明人事的好坏。当有一天你走出去的时候,记得要用自己的心去衡量。”说着,天人突然停了下来,遥了遥头。“我好像说的太多了。”
“切入正题吧。功法千变万化,单我们这个大陆就有无数种武力技巧,更不用说在我们之外还存在其他大陆。但是,所谓万变不离其中,根源的本质都是人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