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万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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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同时见到帝国的公主殿下、宰相大人和‘圣魔院’长老真是三生有幸啊！鄙人出身低微也不懂什么礼节，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您们多多原谅！”，为了达到外交的目的，卡伊不得不拉着艾丽茜娅对这些大人物们弯腰施礼……
“您就是‘贤者’卡伊先生吗？请不必多礼！‘空中花园’的升空仪式是您出手帮助我们的吧？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要向您表示感谢！”莉雅娜公主很客气的还了一礼。
“莉雅娜殿下您太客气了！在下只是帮了一点小忙，即使没有鄙人；有您们三位帝国的魔法大师在，也能完成仪式！能够参与这个伟大的工程，倒是在下的荣幸！”
“卡伊先生您也不必客气了，我们都是当事人，都明白其中的细节；不管以后是友是敌，您的行为都值得我这个老头子表示敬意！”巴伦特长老也点了点头，眼中略有几分欣赏之意。
就这样，光是礼节就花了不少的时间，然后主客终于坐了下来，侍女们奉上了饮料和茶果……
“卡伊先生！本来我们邀请您来帝都的目的是想以决斗的方式早点解决双方的纠纷；不过你既然提出了和解的意思，我们帝国也不崇尚以武力来解决问题！就请您先给在座的诸位说明一下吧！”
正文 第122～126章
一百二十二章舌战
“既然艾古贝鲁特阁下开了口，那我就先把我们自由军的意图简单的说明一下吧！”贤者朝四周帝国的要人们微微施了一礼，就站起身开始讲述自己的和平构想……
“我们人类不是好战的种族，也没有排外的意思；我们也不想再追究过去的历史问题，只是基于现状，希望能和帝国缔结真正的和约，早日结束战争，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相信只要贵、我双方肯共同努力，人类和圣族完全可以在这块‘米斯多拉大陆’上平等、自由的繁衍生存下去！”
“呸！你们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圣族谈平等！”一个粗豪、野蛮的声音响遍了客厅……
贤者转头一看，原来是帝国名将之一的“雷霆力士”鲁卡斯，卡伊心想这位老兄的性格果然和自己的岳父差不多！
卡伊也不生气，微微笑道：“鲁卡斯将军！我倒想请教您，我们人类那点比你们圣族‘贱’了！”
“你们人类愚昧无知、胆小怕事、偷窃、拐骗、刁钻刻薄，总之什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鲁卡斯虽然没有什么心计，也找了不少理由出来。
“鲁卡斯将军！我不否认在人类中的确存在这些行为；有这么一句古老的谚语，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叫做‘饱暖思淫逸，饥寒生盗心！’”
鲁卡斯撇了撇嘴，“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你承认你们的卑贱就好！”
贤者微微摇头道：“鲁卡斯将军！这句谚语的意思就是，一个人要是吃饱了、穿暖和了就会追求更好的享受，过更奢侈的生活；而要是吃不饱、穿不暖，沦落到饥寒交迫面临死亡的地步，就会去偷窃、拐骗、抢劫不择手段的生存下去！”
“你这只是在为你们人类的卑贱行为找借口！我们圣族就绝对不会如此！”
“是吗？请原谅我的无礼，鲁卡斯将军您恐怕只能证明您不是那种卑鄙的人，却不能代表整个圣族说这种话；事实上圣族中也有人从事犯罪行为，在你们的监狱里也不全都是关押的人类吧？请你不要以一部分人来代表整个种族！”
“至少我们圣族犯罪的人要少得多！”
“鲁卡斯将军您说这话不觉得肤浅吗？我们人类的数量本来就比你们圣族多一百倍，再加上生活条件远比你们圣族差，犯罪的人比较多也是很正常的事！”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些事，你们人类远比我们圣族愚昧无知、胆小得多！就凭这点你们就该乖乖接受我们帝国的统治！”
卡伊笑了起来，“呵呵呵！愚昧无知？鲁卡斯将军想要考考在下的知识吗？天文、地理、文化、艺术、魔法在下无不奉陪！胆小如鼠？如果我们人类胆小如鼠，那么在米斯多拉平原上的决战又算什么？”
贤者终于忍受不了对方的侮辱进行了尖锐的反击，而旁边的艾丽茜娅也是早就恨不得抽这个鲁卡斯的耳光了，听道卡伊这么说，心里才算出了口气，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你……”鲁卡斯气得火冒三丈，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鲁卡斯！你给我住嘴！不要在大家面前丢脸了！”艾古贝鲁特及时制止了这场争论，不想再看见鲁卡斯这家伙再出糗了！
“艾古贝鲁特阁下请原谅在下刚才失礼了！不过，我还是要重申，我们自由军确实有诚意和帝国缔结平等的和约；如果在座的诸位大人有什么意见请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力做出答复！”卡伊知道如果不能说服这个客厅里的人，就别指望什么和谈了。
“卡伊先生！我不否认你的确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人，但正如你刚才所说的个体不能代表整体；大部分的人类都是相当愚昧的，你们人类的总体水平是不如我们圣族的！那么由我们圣族来统治你们又有什么不对呢？”
说话的是“黑色死神”修拉姆，他相当细心的找出贤者话里的漏洞，并加以攻击……
“您是修拉姆将军吧？我不否认圣族的确在一些领域里掌握了一些先进的知识、技能，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你们就适合统治人类；我们人类的文化、思想、生活习惯等等都和你们圣族有差别，你们圣族一直不能以正确而理智的态度解决这些差异；所以两百多年了，反抗帝国统治的活动接连不断，终于演变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事实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修拉姆没想到这位贤者可以讲出这么一翻大道理来，也感到不好应付，只能勉强回答道：“我相信我们帝国会逐渐解决这些问题，你们不要搞那么多乱子不就好了吗？”
贤者微微笑了笑，“修拉姆将军！我们人类已经在你们帝国统治下忍受了两百多年了，你们的帝王都已经传到三代了！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天生就该服从你们圣族，天生就该做你们圣族的奴隶吗？还是说我们人类自己就无法管理好自己吗？在你们圣族从‘失落之大地’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们人类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
“但是由我们圣族来统治，不是让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得更快吗？凭你们人类能够创造出‘圣魔殿’、‘空中花园’这些奇迹吗？”
“修拉姆将军！你好象忘了修建‘圣魔殿’、‘空中花园’动用了多少的民工，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人类吧？而且这些成就顶多只能说明你们圣族的知识、技术比较先进，并不能说明你们适合统治这个世界，相反为了完成这些工程，死伤了多少人？说句难听点的话，在你们圣族某些人眼里，我们人类甚至连牛马都不如！就连牛马之类的畜生都有发脾气、不听使唤的时候，您却指望我们这些有思考能力的人类盲目的顺从帝国，不是显得很幼稚吗？”
贤者的这一翻话出口，大厅里纷纷议论了起来，已经习惯了压在人类头上的圣魔们这才明白为什么人类总是叛乱个不停；就连莉雅娜公主、巴伦特长老等人都感到相当的震惊！
“卡伊先生！讲道理我也许是说不过你，但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是‘弱肉强食’，弱者就应该服从强者！你们人类的力量不如我们圣族，就应该服从我们帝国的统治！”
“黑色死神”修拉姆感到讲道理是说不过这位贤者的，只好搬出了“弱肉强食”这种自然规律。
“我原本以为修拉姆将军是个明白道理的人，原来也是个象野兽一样遵循自然法则生存的人！不过现在的形势，我不觉得你们圣族比我们人类强大多少；这也是我选在这个时候来帝都的原因！”卡伊已经决定不再讲什么情面，尖锐的讽刺了对手。
一向以智谋著称的“黑色死神”修拉姆也感到无话可说了，只好把目光望向了宰相艾古贝鲁特，艾古贝鲁特稍微点了点头，似乎给他递了个眼色……
“卡伊先生！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据我们的情报，你们自由军两个军团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四万左右，而我们帝国军光是驻扎在帝都这里的就还有八万！另外我们帝国还有不少优秀的将领，魔法术士的数量也远比你们自由军多！而你们自由军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贤者；说到财力、物力我们帝国也比你们自由军强得多！长期对抗下去，你们自由军恐怕是输定了吧？你们自由军凭什么和我们帝国平等谈判呢？如果你们愿意臣服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们两、三个城市领地的自治权！”
“这是修拉姆将军您个人的意思？还是圣魔帝国的意思呢？”
“卡伊先生！这既是我本人的意思，也可以说是我们‘神圣魔法帝国’各位将领们的意思，请你注意不要用圣魔帝国这个字眼来称呼我们帝国！”
“圣魔帝国”原本是人类对“神圣魔法帝国”的简称，因为年代久远了，卡伊一直也叫顺了口，没想到会因此引起这些帝国高层人士的反感！不过这种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族的家伙们似乎脑子还不够清醒，完全没有看清楚形势。
一百二十三章所谓传统
“尊敬的宰相阁下！您难道也抱着这种看法吗？”
艾古贝鲁特没想到贤者直接问自己了，出于礼节他又不能不回答，“卡伊先生！你觉得修拉姆将军说得不对吗？现实似乎就是如此吧？理想和现实常常都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贤者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口向帝国另一位元勋问道：“巴伦特长老！您是圣族最年长的智者，不知道是否有不同的见解？”
巴伦特老人也奇怪这个贤者怎么问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想了想回答道：“卡伊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政治也许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这个老头子倒是非常欢迎您这样的贤者到‘奥法’塔来，以您在魔法上的修养，在‘奥法’塔里一定可以受到最尊重的对待！”
贤者再度摇了摇头，转向了莉雅娜公主，“莉雅娜殿下！听说您是位贤德的公主！我冒昧的请问您是否也抱着这种看法呢？”
莉雅娜公主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卡伊先生，从今天您的谈吐来看，您的确是一位有见识的智者，也有博大的胸怀；我尊敬您的为人，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帝国全体的利益，我不得不从国家的利益考虑。”
贤者再度摇了摇头，然后很失望的说道：“我实在没想到在座的诸位大人竟没有一个看清楚现实，更没有一个看见真相！”
“卡伊！注意你的发言！不要以为你拥有圣魔导师的力量就了不起！我们帝国的三位大师就坐在你的面前！”修拉姆站起身来高声的斥责道。
贤者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哦！我倒忘了修拉姆将军是一个只尊重力量的人！没法子了呢！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说，只是这几句话有点难听，恐怕难免是要得罪在座的诸位大人，不知道诸位大人是否还有雅兴听我说下去？”
“卡伊先生，您还有什么话就说吧！”开口的是伊美尔丹，她似乎想帮卡伊最后一把……
贤者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开口而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露出了颇为深邃的目光，“我想说的是‘习惯’！不！也许不是‘习惯’，而应该叫它做‘传统’！”
全部客厅的圣魔大人们都对卡伊的话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人类的家伙要说什么……
“卡伊先生！您在说些什么啊？”就连伊美尔丹都感到茫然，只好开口问道。
“伊美尔丹小姐！请听我把话说完！”
“最初也许只是‘习惯’，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习惯’就成了‘传统’！‘传统’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眼啊！在不知不觉中，它就融入了我们的生活，融入了我们周围的环境，融入了法律、融入了国家！它成了宗教、成了信仰、成了社会伦理，甚至有人把它当成了真理！”
贤者的话稍微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两百多年前，你们圣族还生活在‘失落之大地’，在那里大概没有人类的存在吧？自然也没有人类给你们当奴隶供你们使唤了！你们圣族在‘失落之大地’不是也生存得好好的吗？因为环境恶劣、资源贫乏，于是就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就好象某些游牧民族为了寻找水土好的地方而迁徙，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们圣族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当时这个世界很落后，就用暴力抢夺了我们人类的土地，把妖精、矮人撵进了山林、地底，成了这个世界的霸王！这种行为本身就象强盗在抢劫！可是你们圣族还不满足，竟把我们人类当成奴隶和牛马一样来驱使；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慢慢成了你们的习惯，又渐渐成了你们圣族的‘传统’，最后就成了你们所信奉的规则、法律甚至是‘真理’！你们已经忘记了羞耻之心，忘记了以前是怎么靠自己的力量去生存的，简直就象一群寄生虫！这是多么的令人痛心啊！更可悲的是你们就连现实都看不清楚了！你们圣族的人口总数才不过二十几万，就算加上你们控制的妖魔、兽魔也不到两百万，我们人类却有二千多万！以前我们人类不懂得团结，引发了一些小股的暴动，结果被你们以武力镇压了；但是经过我们不断的总结教训、不断的努力，自由军已经壮大起来了，全国各地的民众也觉醒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我们自由军的队伍来，很快我们自由军就会由四万变成八万、十六万甚至更多！必将化成巨大的洪流冲破你们圣族那可怜而又可笑的‘传统’！”
卡伊用激烈的语言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来，然后稍微歇了口气，才以温和的语气说道：“请原谅！我的话有点难听，但是我希望在座的诸位能明白，这是你们帝国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的和谈机会，很快我们双方的实力就会扭转过来；到时候，就算是我大概也无法阻止人类的军队向你们帝国发动攻击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掂量吧！要决斗的话，我也会奉陪的，如果你们以为打倒我就可以阻挡这股历史的洪流，就随你们的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