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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天孤星传奇-第32部分

小说: 天孤星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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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当时果是这么想的,她想一来自己是私生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自己,而方若盈与李剑英却是门当户对;二来这方若盈将来长大了定是绝色美人,定然比自己美丽十倍百倍,与李剑英可谓郎才女貌;三来便是为了李剑英的大仇着想,有方玉龙相助,再困难的问题也可迎刃而解。于是当她听到方若盈的话后略一思考便替李剑英答应了。
  此时李剑英心情更加愁苦,内心又在痛,每当他思念雪儿的时候心就会痛,而这次或许是最强烈的一次。
  这些回忆,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并未回答方若盈的话,只因他又想起自己乃是个不祥之人,他“害死”了许多他认识的人:亲人、朋友以及爱人。而方若盈呢?他会将她也害死吗?但他又怎能辜负雪儿的一片深情厚意?
  他现在的武功很高,连他自己都很自豪,倘若在他对面的不是方若盈而是逍遥教教主宋玉清的话,他会毫不犹豫……
  他无法回答,他该怎么办?
  他缓缓的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醉了,脸上红红的,烫烫的,头发沉,“砰”的一声轻响,他的头倒在了桌上。
  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或许两者都有吧!
  方若盈本来脸也很红,神色忸怩,她说出刚才那句话,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时见李剑英倒在桌上,心中反而有种平静之感。
  她是千金大小姐,但她却有江湖儿女的直率,她敢爱敢恨,尽管是很羞人的事,但她刚才还是说了出来。自从她懂事时起,李剑英便闯如了自己的心扉,她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总是眉头紧锁,似有很多愁事,而他那忧郁的眼神又深深的吸引了她,尽管她当时还小,但后来她渐渐长大了,她的这份思念仍然强烈的留在她心底……
  太阳落下去,又升了上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李剑英与方若盈走在大路上,一路向北,两人似乎均忘了昨天的事情,方若盈只是低着头慢慢跟在李剑英身后,一言不发,李剑英也不说话,他的脚步也很慢,但他心中早已决定:无论方若盈发生什么危难,他都会舍命相救。的确,现在的李剑英已不是六七年前的李剑英了,他现在的武功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估量。
  这天下午,两人来到一个城镇,在客栈里,方若盈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儿?”李剑英不答,却问她道:“若盈妹妹……”方若盈打断他道:“你还是叫我盈儿吧,还是以前的称呼好。”李剑英于是道:“好,盈儿,你可曾听你爹爹说起过一个人?”方若盈道:“谁啊?”李剑英沉吟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他是个相貌很慈祥的老人,我也只是在去年在华山见过他一次,还与他打了几架。”方若盈忙问:“是谁赢了?”李剑英笑道:“当然是他赢了,他武功极高,我虽不知你爹的武功如何,但猜想当不在你爹之下!”方若盈奇道:“那人的武功居然比你还高?”顿了一顿,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我爹说,当今之世,武功上能与他并驾齐驱的或许只有‘魔仙’宋玉清了,他与宋玉清打过一架,就是在华山之上,并未分出胜负,后来宋玉清不知是什么原因住手不打了,自行走了,我爹也没留他,他说近几年宋玉清在逍遥谷中潜心修炼,而自己事务繁忙,武功上只怕已非他之敌手了。”又想了一下,问道:“李大哥,让你说,你的武功和我爹爹比究竟是谁高些呢?”李剑英笑了笑,道:“那还用说,方大侠学究天人,又仁义为怀,我又怎能和他相比?”方若盈听他称赞自己的父亲,极是高兴,道:“我爹年纪渐老,只怕也打不过你了吧。”李剑英道:“不,我听师父说过,方大侠乃天纵奇才,他的逸云剑法竟已达可有可无之境界,而且内力深湛,除了逍遥教主,天下无人能敌,我也一直想能一睹神技。”方若盈笑道:“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到我家,我叫爹爹和你打一架。”李剑英大笑,道:“那怎么行,你爹哪会如此胡闹,况且这次我要先上华山一趟。”方若盈诧异道:“上华山?干什么去啊?”李剑英道:“我和人约好了。”方若盈道:“谁啊?难道便是你说的那个老者?”李剑英道:“不错,就是他,去年我和已经他打了好几架,今年他要我再找他与他打一次。”方若盈道:“这老者究竟是何人?竟然连李大哥都打不过他,他难道比我爹爹还要厉害?”李剑英突又傲然道:“去年我虽然输给他,但今年未必就会再败给他了。”于是,他便将去年的那次相遇说出来:
  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恰逢华山派掌门人俞柏六十寿辰,这天,李剑英路过华山脚下,在茶楼中听到有两人正在谈说华山上有神仙,那两人本是去给俞柏拜寿,听华山派的弟子说他们在华山的后山山巅看见烟雾笼罩中似有个仙人在漫步,如腾云驾雾般,那人一身白衣,面目如何却因隔的太远没看见,只是不太像凡人,那险峰四周均是万丈深渊,人别说在那上边跑了,便是站着不动也难保不会晕过去,云中那仙人不知在走什么步法,时而漫步,时而疾奔,时而又坐在地上,甚至有时还双脚离地,以双手行走,待俞柏率领门人去查看,刚走近便不见了那仙人的影子了,待退回来时却又再次出现了,华山门人还恭喜掌门人说是南极仙翁来给掌门人贺寿,只是不愿现身罢了,俞柏笑了笑便回去了。
  李剑英刚听到这些话还道是昆仑山中遇见的那位救命恩人,那老道不但传他“从心所欲”,且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令他受益非浅,只是那老道不许李剑英对别人说见过他,李剑英至今也猜不到他的来历,师父曾跟他说过许多武林前辈的奇人逸事,他也不得索解。听到那两人谈话让他欣喜万分,连忙赶上华山。
  那华山奇险无比,以当时李剑英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到了后山,果见一险峰直插入云,四周光秃秃的,若没有极高的轻功绝难上得去。
  这峰顶除了云雾多之外,果然地势不平,险陡无比,上来?一般人只怕是想也不敢想,是以这绝峰峰顶人际罕至。李剑英不知那位仙人是否还在,走了几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他当下便在峰顶坐了下来。
  其时方当初晨,云气雾气正浓,而云雾绝不静止,翔动变幻,忽厚重,忽轻灵,李剑英脑中电光一闪,忽然发现,这里面似乎蕴含着武功、轻功秘奥,倘若依着这朵云似乎便是一套轻功身法,依着那朵似乎是一套拳脚,而另一朵又似是剑法,这两年来李剑英修炼“从心所欲”到了一个关窍似乎总是过不去,他不知“从心所欲”需要抛却一切杂念,诚心致意,心中要无牵无挂,又要入浮云般洒脱,李剑英两年见内力虽是大进,“从心所欲”却只能做到一半而已,只因他心中还时有牵挂,这时见到这些浮动的云雾,才如醍醐灌顶般突然冲破了那个关窍,这如何不令他兴奋,当即站起身来,依着其中一朵云便在这险峰顶上穿梭,那身法倘若是华山掌门俞柏见到了只怕又要以为是仙人了,李剑英如腾云驾雾,忽然又抽出腰间长剑,一边在云雾中穿梭,一边依着另外一朵云舞剑,他此时才真正灵台空明,心无挂碍,使动起剑来也毫无滞碍,慢慢体会“从心所欲”。
  就在李剑英心中因如闻大道般幸福不已,不自禁的大声“哈哈哈”之时,突然在他旁边也有人叫道:“好,果然绝妙。”李剑英登时停步住剑,回身望着声音来处,果见一老者一身白衣,面上虽老但须发俱黑,也不知多大年纪,神态若仙,李剑英刚才全身心舞剑并未注意旁边是否有人,但以他功力,那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走进他身边令他毫不知觉,也实令他骇异的了,好在看老者并无恶意,否则李剑英只怕难逃毒手。
  李剑英望着眼前的老者,正自诧异,却听老者先道:“剑化于意,以心念动之,果然好剑法,果然好剑意。”李剑英一听,登时一震,原来老者所说的这句也是“从心所欲”中的一句,当下恭敬一揖,道:“前辈见笑了,晚辈适才的舞剑实在是贻笑方家了。”那老者道:“我不来跟你客气,好剑法就是好剑法,什么贻笑不贻笑的,看你年纪轻轻,剑法居然能有这等造诣,老朽实不该再出来让天下人耻笑了。”李剑英赔笑道:“老前辈过誉了。”那老者问道:“你师父是谁?你这剑法,不,这剑意的心诀是从哪里学的?”李剑英当然不能说出是那老道传的,便道:“先师是李啸龙,乃是两河大侠。”那老者奇道:“李啸龙,没听见过,你这心诀是他教的?”李剑英道:“不敢欺瞒前辈,先师教的是阳龙剑法,晚辈却只学得皮毛,至于刚才所使,乃是另有高人传授。”那老者知他既如此说定不愿说出那高人是谁来,也就罢了,他素来知道天下本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也不深究,便道:“阳龙剑法倒是听见过,那李啸龙,可是李松元之子?”李剑英知“李松元”便是李啸龙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师祖,忙躬身道:“不错。”那老者又道:“好,那个阳龙剑法你现在使出来让我瞧瞧。”李剑英不敢怠慢,左手食指、中指捏个剑诀,如指天状,右手长剑圈转,剑身扶摇直上,阳龙剑法起手势“阳龙出海”使将出来,七十二式阳龙剑法便源源不绝,使将开来,矫健翔动,如龙穿云霄,身随剑走,而最精妙的乃是剑上发出的铮铮剑气与剑吟,虽灵动不足,但在李剑英的强劲内力运使下,果然极具威势,势道凌厉之极,旁边老者看着这套剑法,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脸上神色绝无改变,也不知其如何评价,李剑英一套剑法使完,精神更见健旺,那老者顿了一会儿,才道:“这套剑法也可算得一流的剑法了,不足之处相信你早就明白,我也不必浪费唇舌了。”李剑英点点头,他可不能说师父剑法上的不是,那老者又道:“只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又如此内力修为,可谓震铄古今,老朽年迈,只怕已不是你的对手了。”言下之意便是要与李剑英比试比试。原来刚才李剑英所使剑时的剑法倒还罢了,那份内力却显露无遗,而那老者自思自己到了五十余岁才有这等内力修为,而现在已过了壮盛之年,内力虽深厚,恐怕已经不及眼前这小伙子了。
  到了这时李剑英当然也猜到面前的老者定然就是华山山脚的酒馆里那两个人所说的“仙人”了,李剑英听他竟然要与自己过招,当下连称“不敢”,那老者却坚决不许,定要与李剑英比试,原来刚才李剑英有感而施展出的剑法以及内力已经激起了那老者的好胜之心,阳龙剑法倒还罢了,刚才李剑英观浮云随意而舞的剑法与自己所练的颇有相通之处,虽意有所别,但大同小异,他这次出来本就是探求更高的武学。
  李剑英无奈,只得答应,那老者面露微笑。
  那老者一生好剑,因此随身必带长剑,他也有宝剑无数,但这时手中的却只是一柄普通的长剑。李剑英知今日遇上劲敌,虽没见过老者的剑法,但从语气中也知道对方必定剑法极高,自己取胜的希望不大。
  那老者本是个潇洒随意之人,也不谦让,长剑一指,身随剑起,转瞬间便到了李剑英眼前,“好快……”李剑英还没来得及骇异,老者的剑已到眼下,好在他应变奇速,在间不容发之际闪了开去,他也不是死守俗礼的人,当下也是长剑圈转,身随剑转,反手一剑刺向老者的小腹,老者斜身避开,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却滞重异常,像是十分费力,李剑英不知如何破解,只得避开,他此时轻功自得修习“从心所欲”后已是大进,这时全力施展,纵跳伏避,极为轻灵,可谓举重若轻,而老者的怪剑法却如举轻若重,将李剑英的长剑克制的很难反击出来。
  如此这般两人相斗有二三百合,李剑英使出全力仍然处在下风,而且越斗越是凶险,但李剑英是个虽败不乱的人,往往越是凶险的招式他躲避的越是轻松,但现在到了后来李剑英只能闪避而反击极少,手中长剑大多只用来封、闭对方的剑招,往往十多招才能反击一招。但李剑英的脑子并为闲着,一边想尽办法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边却也在学习对方的剑法、剑意,而老者的每一招一式似乎都不脱“从心所欲”的包涵。其实与老者的相斗对自己还有个很重要的好处——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败了,在一次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被老者的长剑刺到了右肩,那老者收发由心,剑只是到了李剑英的右肩衣服处便停了。
  两个人都笑了,两人对胜负似乎都不太在意,是否是李剑英当时还没有对胜负关心的实力?或许吧。但,当第二天那老者再与李剑英比试时,李剑英的那把剑似乎已不是昨日的那把剑了,他的剑招更是随意,忽然似是阳龙剑法,忽而又似是昆仑剑法(何昆仑与他切磋时传的),转而又以“华山云雾剑法”刺出,而那老者呢,已不是昨日那个使剑很“费劲”的老者了,变化的真有如仙人一般,他手中的长剑已经与他的人分不开了,早已分不清人与影,而老者的内力虽较李剑英略差一点,但却精纯之极,远非李剑英可比,这一日,李剑英是在七百余招才败的,而败了之后两人又“哈哈”起来。
  如此两人一共“哈哈”了三次,每“哈哈”一次,李剑英回去之后都要冥思苦想,想白天那老者的剑招、如何击败自己的以及如何破解,三天两晚,李剑英在山下的小客栈的两个晚上,也是他一生之中武功进步最快的两个晚上。到了第三日,李剑英又换了个人,对老者已经能有三四成攻势,相斗中基本也不落下风,而老者呢,却是举重不轻,举轻不重,剑招变的平淡,无奇峰突起也无深沟大壑,但李剑英突然发现,对方与自己连斗三日,竟然无一招是相同的,不甚至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不拘成法,长剑有时也切、砍、刺、点、拍,实令李剑英受益非浅,但最令他受益非浅的一招,却是自己被击败的那一招,那一招在当时李剑英封挡老者的来剑时,老者突然口一张,吐出一口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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