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三界新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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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中,忽然一团白光闪现,一双洁白的羽翼腾空展翅,在万箭丛中不断上升,上升。
倾瞪大了眼睛,是姬雪羽!她竟然有一双天使的羽翼!等他回过神来,立刻令魔兵瞄准她的翅膀:“不许放走他们,射杀太子玄!”
姬雪羽带着玄,奋力向上,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向上冲,向上冲,冲破那道黑沉沉的天幕,外面就是阳光。
流矢打在她的羽翼上,很疼,雪白的羽毛纷纷飘落,鲜血染红了羽翼,可她咬紧牙关不放松。
“羽,放下我,你一个人还能逃生!”玄恳求她,她不搭理他,把他抱得更紧。
倾夺过雕弓,搭箭,瞄准……
雪羽感觉到玄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他中箭了。好沉好沉,她真的飞不动了,拼劲最后的力气,向上一冲……
梦中的新娘
第十三章重返人间
雪羽恍恍惚惚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得她什么也看不见,白花花的一片。好半天,她才适应了这光明,久违了,阳光。只是,这是在哪里?
放眼死亡,一片金黄,望不到尽头。是荒漠。
玄哪里去了?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影。她曾经听鹏举哥哥说过大沙漠,沙漠无边无际,走上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一棵小草,很多人进去便迷失了方向,再也走不出来。如果没有水,你连一天也呆不下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从冥界回到了人间,玄在哪里呢?她站起来,开始寻找玄。
走啊走,太阳越来越热,越来越毒,浑身的箭伤也越来越疼。不知走了多远,更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她的脚磨出了泡,踩在炙热的沙砾上钻心的疼。渴,好渴,她需要一些水,可是,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孤独和恐惧袭上心头,好容易从地狱逃出来,难道又要死在荒漠中?那么岂不是又要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狱?她仿佛又看到九煞嘲弄的目光,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脱他的手掌心。
再也走不动了,她一头栽倒在黄沙中,谁来救救自己?
迷蒙中,有人将一股甘露灌进自己喉中,好甜啊,清冽可口,她一下子醒过来,睁开眼,荒漠不见了,四周鸟语花香,溪水潺潺,风景别样秀丽。这又是到了哪里?是谁救了自己?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溪边往壶中灌满清澈的甘泉,他站起来,转过身,冲她莞尔一笑,她的心一阵狂跳,怎么会是九煞!
他显得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完全没有魔帝的冰冷和高傲,那温和的微笑同鹏举哥哥简直一模一样。他向她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朝一间大宅院走去。
好熟悉的宅院,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宾客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衷心向她祝贺,新娘子真美丽,新娘子真有福气……谁是新娘?
你就是新娘啊。
原来是噩梦
好熟悉的宅院,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宾客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衷心向她祝贺,新娘子真美丽,新娘子真有福气……谁是新娘?
你就是新娘啊。
我就是新娘?姬雪羽迷糊了,那谁是新郎?她扭头要询问九煞,却看见他一身新郎的衣冠,正深情地望着自己,再看自己,也是一身新娘的盛装。哦,原来这是她和九煞结婚的盛宴啊。可是为什么会是在这里?这不是鹏举哥哥的家吗?
忽然间,又一个盛装的新娘出现,带着杀气,她认识,竟是孔雀王朝的有仪公主。
有仪公主举着一根铁锥,怒冲冲扑过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你夺走了我的玄,把玄还给我!
她拼命地躲,拼命地藏,她大声呼救,可好像每一个人都看不到自己似的,他们依然快乐的饮酒。她像九煞求助,而他也只是站在那里微笑,好像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笑着笑着,他的脸就变了,变成了倾,正恶毒地诅咒着自己,铁锥对准她的胸口狠狠刺下……
雪羽醒了,一身冷汗,刚才是做了个噩梦。
她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抬头,天好蓝,纯净的让人不忍将目光转开。真的脱离冥界了吗?那这是哪里?人间?还是天庭?
放眼四望,原野无边,黄草萋萋,这分明是人间的冬季。深吸一口带着草香的空气,哦,真的是人间的气息,这不是做梦吧?
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梦。对了,玄呢?她只记得自己最后奋力一重,眼前白光一片,便失去了知觉。她赶紧起来寻找,还好,在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玄。
玄浑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背心上还插着那根致命的羽箭。雪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这可不是那个时候玄化作了鸽子只是翅膀受了一点点伤而已,他伤得太重了,几乎没有了呼吸,脉搏也弱的要感觉不到了。
在这荒郊野外,雪羽毫无办法,她只能握着玄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拔箭
玄浑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背心上还插着那根致命的羽箭。雪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这可不是那个时候玄化作了鸽子只是翅膀受了一点点伤而已,他伤得太重了,几乎没有了呼吸,脉搏也弱的要感觉不到了。
在这荒郊野外,雪羽毫无办法,她只能握着玄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终于,玄干裂的嘴唇动了动,雪羽废了好大劲,终于听清楚了一个字——水。她立刻站起来,四处跑着找水。水源没有找到,还好找到了一大片野葡萄,她撩起衣襟,摘了满满一大捧回来,放在玄的唇边,一颗一颗地将汁液挤给他喝。
玄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一条缝:“羽,我们逃出来了吗?”
“是,我们逃出来了,这里是人间,我实在没有力气飞到天庭了。”
玄强笑了笑:“没关系,人间更好,人间的白昼是魔界永不能涉足的禁地。我需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冲开魔帝的封印,恢复我的法力。”
他强撑着坐起来:“羽,来,帮我拔出那根箭。”
“啊!”雪羽为难:“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没有大夫,没有草药,会不会……”
“必须把它拔出来,不然我寸步难行。放心,我是天界的太子,不是凡人,一定会没事。”
雪羽颤抖着手握住箭杆,却怎么也不敢用力,玄的额头冒出冷汗,他快要撑不住了:“羽,放心拔吧,快点,闭上眼,猛一用力,它就出来了。”
雪羽点点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用力往外一拔……只听见玄闷哼一声,等她睁开眼睛,玄已经又昏死过去。
雪羽费了好大劲,才在附近找到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嚼碎了给玄敷上。这些还是当初鹏举哥哥教会她的,每年春天鹏举哥哥都会带她郊游踏青,她总是缠着鹏举哥哥问东问西,鹏举哥哥也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给她听,那时她觉得鹏举哥哥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无助的荒野上
雪羽费了好大劲,才在附近找到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嚼碎了给玄敷上。这些还是当初鹏举哥哥教会她的,每年春天鹏举哥哥都会带她郊游踏青,她总是缠着鹏举哥哥问东问西,鹏举哥哥也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给她听,那时她觉得鹏举哥哥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化为云烟,鹏举哥哥和自己都做了鬼,不,自己还不算是个鬼,玄又给了自己新生。可鹏举哥哥还是个鬼魂,他留在九煞身边,不知道九煞会不会为难他。
九煞啊九煞,你又在干什么?大概正在为自己的出逃而大发雷霆,他一定恨透了自己,一定以为自己像其她的女人那样只是为了得到好处才接近他的,达不到目的便背叛了他。唉,无所谓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等下次死掉,不得不面对他的时候再想这些问题吧。他们都说有一道神奇的门阻隔了冥界通往人间的路,九煞应该是找不到自己了。
天渐渐黑了,白天有太阳晒着还好,可到了晚上,冷风一吹,冬夜的滋味可是很不好受。
玄的情况就更糟了,开始胡言乱语,一摸额头,滚烫,可却一个劲儿地喊冷。看着他在寒风中虚弱的瑟瑟发抖,雪羽心焦,荒郊野外的,他那么重,自己无论如何也搬不动他,就算搬得动,能搬到哪里去?万般无奈之下,突然想起自己的羽翼,她立刻展开,将玄严严实实护在温暖中,玄不在发抖,渐渐安宁下来,像个疲惫的大孩子似的,在雪羽的庇护下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从羽翅的缝隙中透过,照在玄的眼皮上,金灿灿的一片,幻境般美妙。他睁开眼,旁边就是雪羽清丽甜美的脸庞,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有跟血渍混在一起的汗渍,她一定很累很疲惫,一定担了不少惊。
玄努力想坐起来,他的动静惊醒了雪羽,雪羽立刻睁开眼睛,看看天已大亮。
又冷又饿的冬夜
玄努力想坐起来,他的动静惊醒了雪羽,雪羽立刻睁开眼睛,看看天已大亮。
玄要站起来,雪羽赶紧扶住他:“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
玄满是歉意:“说好了以后我来保护你照顾你,结果还是要你来救我,照顾我。”
雪羽笑笑:“你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小鸽子,怎么能看着你再死去呢?你好些了吗?嗯,额头还是很烫,不过没昨晚吓人了。你能起来吗?我们一定要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最好再找个大夫来给你治伤。”
玄叹口气,要是在过去,这点伤哪里难得倒他,他们天神有得是治伤救命的仙丹,可现在,别说仙丹,法力被封,连走路都走不动,还要一个弱小的女子照顾。这一切都是拜九煞所赐,魔帝,你等着,你加给我们天界的羞辱,将来我们一定会加倍奉还!
雪羽扶着玄认准了一个方向走下去。
穿过一片小树林,终于看到三间草房,雪羽看到了希望,兴奋地刚想告诉玄,却觉得肩头一轻,玄倒在地上。玄的额头比昨晚更烫,雪羽赶紧跑到草房前求助,却发现竟是一座空房,门窗残破,也不知有多久没住过人了。她不禁失望,这下可如何是好?不过总算有一个避风的地方了,总比昨夜露宿荒野强。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拽,总算是把玄挪进屋里,不过却再也没力气把他搬上床。只好把床上的稻草扯下来,铺在地上,再把玄翻上去。弄完这一切,她也累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半夜被一阵寒风吹醒,雪羽打了个寒颤,听见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又冷又饿,这滋味真不好受,看看旁边的玄,依然昏迷不醒,怎么办?他总是这么下去不行啊,必须先去找点水,找点吃的,还要给他找个大夫。可她根本不知道身处何方,把整个屋子翻遍,也没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烂了一半的水缸旁立着个水桶,附近应该会有水源吧,她提起木桶走出去。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可她根本不知道身处何方,把整个屋子翻遍,也没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烂了一半的水缸旁立着个水桶,附近应该会有水源吧,她提起木桶走出去。
冷月高悬,四周黑漆漆树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每一棵树后都躲着一个鬼怪,雪羽打了个冷颤,在冥界待了那么久,可回到人间还是怕黑,大概是因为人其实恐惧的是看不见的东西,而不是黑暗吧。
不过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没人能帮自己,必须要自己面对,姬雪羽,你怕什么,你连死都不怕,连魔鬼们都恐惧的要死的魔帝都敢顶撞,还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走出草房。
月光下,隐约可见一条石子路通往山坡后,雪羽顺着小路走下去,绕过一片松树林,一条潺潺的小溪横在眼前。
掬一捧清冽的溪水洒在脸颊上,冰冷的感觉仿佛是九煞的目光,借着月光,看到水桶中自己的倒影,憔悴中带着深深的忧郁,再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是谁,让自己变了模样?是谁,让自己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此时此刻,那个人在干什么?或许怀中拥着某位美人佳丽酣然入睡了吧……两行清泪无声落下,打乱了水中的倒影。
她赶紧擦干净眼泪,幸好是落在水桶中,要是落在地上……想起这些日子,每次掉泪总要惹来祸事,唉,连哭的权利也没有了。
雪羽撕下两片还算干净的衣襟,一片打湿了敷在玄的额头为他降温,另一片不时蘸了水湿润玄干涸的嘴唇。一直到天亮,雪羽没有再合眼。
当鸟儿开始在枝头唱歌,雪羽越发觉得饥肠辘辘,玄也需要补充体力了,不然他这么重的伤势一定熬不过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她决定四处看看,既然这里曾经有人居住,那么附近就应该有村庄集镇。
脚磨出了泡,腿走肿了,终于让她看到一个小市集。
望着雪白的馒头,摸遍了身上,一个铜钱也没有。
当掉了魔后金印
脚磨出了泡,腿走肿了,终于让她看到一个小市集。
望着雪白的馒头,摸遍了身上,一个铜钱也没有。长这么大,雪羽真没受过这份罪,一向养尊处优惯了。若不是在魔宫刷过净桶,搬过石头,只怕现在她的模样更惨。揉着饿得转筋的肚子,她叹息一声,无意间摸到贴身的锦囊,硬邦邦的一块物件,她想起来,里面除了自己和九煞的头发,还有一枚金印,那是九煞交给她保管的。
肚子在不停的抗议,玄还在昏迷不醒急需医药,怎么办?她一咬牙,走进市集上唯一的当铺,现在已经顾不得将来九煞会如何生气了,先活下去再说。反正自己早已经把九煞气得够呛了,再多干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也没什么。
拿着用金印换来的银子,雪羽买了一大包馒头,一小袋白米,又请了大夫,这才回草房。
大夫给玄号过脉,重新处理了伤口换过药,留下几包药,叮嘱一番,这才离去。
雪羽找出一个破瓦罐,开始给玄熬粥。她从没下过厨房,压根不会做饭,放多少米加多少水也不大清楚,全凭着感